作者:沙鸥游泳
嵇渊拎着剑去了一趟大醴山,斩杀了几只看守灵草的凶兽,手臂被凶兽撕咬下一块血肉来,受了不小的伤。
嵇渊推门进来,带着一身血气,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疼的彻底晕过去。
俞汤双目紧闭,眉头紧蹙奄奄一息,原本艳丽动人的脸上已被疼痛磨得失去了光泽,脆弱到了几乎是一碰就碎的地步。
或许他再晚一步就……
想到这儿,嵇渊浑身的血气都在涌动,顾不上身上还在流血,两步过来,将夺来的冰灵草塞进俞汤的嘴里。
冰灵草慢慢化开,俞汤的痛苦减轻,紧锁的眉心稍稍松开了一些。
嵇渊这才来得及掐诀,将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但很快,床上的人身子开始泛寒,身体蜷缩发抖。
冰灵草能缓解痛苦,属性却是极寒。
俞汤没有妖力护体的情况下,根本抵御不了这样的寒冷。
嵇渊无法帮他减轻痛苦,但可以保护他不受冰灵草的伤害!
嵇渊一直在注意着俞汤,看到他身体开始发抖后立刻解开外袍,将俞汤仔细拥进了怀里。
嵇渊的法力在身上流转。
俞汤慢慢暖和了下来,眼睛睁开一点,舒服地哼了声,出于本能,十分眷恋地拥住了嵇渊。
小狐狸在花楼伪装后,就再没给过嵇渊一点好脸色。
而现在,小狐狸睫毛微垂,眸子湿漉漉的,又乖又软,像是一团软和的云,任嵇渊这样拥着,身子还主动贴了过来!
嵇渊怔了下,一时间都忘了俞汤是妖。
甚至有那么一瞬,忘了自己是谁。
【嵇渊爱意值+5,当前爱意值80】
第457章 道长他总想摸我的尾巴22
嵇渊回神的时候,已经吻上了俞汤的嘴唇。
可他低头的动作将两人的身体隔开了一条缝隙,俞汤没了嵇渊,身上立刻泛起一阵寒意。
俞汤不满地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了嵇渊的手臂,腿也向嵇渊的腰缠了过来。
接近两个多时辰的痛苦折磨让俞汤近乎崩溃,骨缝里都是难以忍受的酸楚!
这会儿突然轻松下来,身边又有一个合适的火炉暖着他,只觉得身体都飘上了云端,舒服地化出了原形。
俞汤先是露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耳尖耸动了两下,然后是雪白的尾巴,一并缠上了嵇渊。
俞汤化形后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雪白的小狐狸挂在嵇渊手臂上,在嵇渊法力的庇护下,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俞汤无意诱惑他时,嵇渊尚且无法冷静,这会儿有意要撩拨他,嵇渊自然是没法抵抗。
果然,嵇渊手臂发烫,后脊轻轻僵了下。
如果忽略一切,这动作当真像是道侣一般亲密无间,动作之中是满满的信任与依赖。
如果他不是妖该多好……
嵇渊一时间忘了手臂上的疼痛,伸出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
俞汤被摸了头,原本耷拉下来的耳朵颤了颤,耳尖儿耸动几下,竟是竖了起来。
嵇渊心里一软,轻轻拉了一下俞汤的耳朵,引得小狐狸发出一点不满的哼声。
嵇渊还想摸摸他,却怕惊扰俞汤影响了灵草的药力,只得逼自己收回了手。
【俞汤:可以了。】
【系统223:(⊙x⊙)】什么可以了?
还有这个语气。
害怕.jpg;
【俞汤:他这个状态可以了。】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真正的爱从来不是偏执的掠夺和占有。
一个人真的动了情,占据主动因素的情绪其实是畏惧。
他会不由自主地焦虑,怕对方离开,怕对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所以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具体表现便是嵇渊现在这样,想触碰但又凭着理智缩回去的手。
【系统223:80点爱意值才刚开始动情啊……】
【俞汤:他其实早想动了,只不过需要一个理由罢了。】
【系统223:理由?】
【俞汤:嗯,我没伤他的师侄,反而拼命护他,嵇渊终于有了理由对我动情。】
不过嵇渊不会想到。
这一点隐晦的心思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整个人都被洞悉的一清二楚。
嵇渊抱着俞汤暖了三日。
可冰灵草的寒气实在太重,嵇渊一离开小狐狸,那具身体就会冷的颤抖,尾巴卷着身体,十分可怜。
嵇渊自然是不舍得小狐狸难受,干脆一直抱着,三日没出偏殿一步。
俞汤表示很感动,含泪让系统223引着迷了路的邺城百姓来到玄清观。
第四日清晨,俞汤还没醒来,身上寒气依旧很重。
邺城百姓不知为何却找了过来,在观口被拦住,叫嚷着要嵇渊这个骗子出来,骂的话很是难听!
嵇渊接到徒弟传来的消息,皱眉看向怀里的小狐,眼底一片挣扎之色。
此时的他不能将俞汤抱出去,但也不能放任他们堵着观口闹事,犹豫片刻,动身取来一枚玉佩封了法力在里面,仔细挂在了小狐狸的脖子上。
嵇渊抬步出来,“外面在吵什么?”
徒弟有些不安地对嵇渊道:“门口、门口的人胡说八道!”
嵇渊:“怎么说。”
徒弟露出为难的表情,但还是如数告知了嵇渊:“他们说师父您纵容狐妖作恶,坑蒙拐骗,愧对天理人常。”
嵇渊不禁冷笑了下。
这是闹的哪一出?
狐妖明明就在他的观里不曾离开,又如何去作恶?
第458章 道长他总想摸我的尾巴23
嵇渊的结界不伤从未修行过的普通人,故而对百姓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是山路难走,嵇渊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找到玄清观的。
嵇渊一袭长袍走出道观,神情冷峻,气韵不凡,外头喧闹的声音都跟着停了一瞬。
但紧接着,百姓们纷纷开始指责起来。
“嵇道长既然收了我们的银子,为何要这样敷衍咱们大伙?”
“我们这一个个凡夫俗子的,筹来这点银子不容易,嵇道长可行行好,除了那狐妖吧……”
“若是不能除妖,能不能把银子还给我们。”
嵇渊虽疑惑这些人为何无理取闹,但也察觉到了一些问题,轻轻皱眉:“你们说,银子是你们筹的。”
“是、是啊……”
嵇渊锁眉,“可那明明就是官银。”
的确是官银没错。
是邺城郭太守拿出的银子,让百姓去找道士除妖。
带头来闹事的几个男人以为妖没除掉,就想偷偷把钱要回去私吞。
尽管嵇渊脸上并无怒意,但修道之人的压迫感却极强,站在最前头的男人哆嗦了下。
男人结巴了几声,但很快又组织好了语言:“那、那是我们碎银子凑出来,交给太守,太守换的整银。”
“对对对,太守换的。”
“嵇道长,我们是敬重你才求你除妖,现在邺城还是平白无故地发生命案,且更加频繁。”
“如果嵇道长不愿把银子还回来,我们可就要禀告郭太守了!”
话说到这儿,嵇渊终于无法再保持着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了,向前一步急切道:“你要禀告谁?”
男人以为吓到他了,哼了一声:“当然是郭词郭太守。”
嵇渊:“他还活着?”
男人怔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当然活着,前日衙门审重犯,我还见了太守大人的马车……”
“嵇道长何出此言啊?”
“难不成你还想去杀了我们太守大人?!”
郭词还活着?
嵇渊眸光复杂,晦暗变化几下,不禁想起那晚的破道观。
明明已经被狐妖叼出了心脏……
还是他亲手在郭词的尸体上盖了衣服。
可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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