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不高
君千隐客气的冲着男人点点头。其实,他并不认识这人是谁……
一百多年没有出过山门,这些弟子不知道都已经经历多少代。
落云山他唯一认识的就是山主落云真人。
百年前,他们曾是好友,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时过境迁,早已不是当初遇见时的那副模样。
夜君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别人朝拜他的师尊,拉着君千隐的一只手,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这时,后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杂草丛生的道路上冒出一位和夜君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少年。
穿着黑色衣袍,也是扎着高马尾,看起来格外的贵气,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紫色衣袍的少年,年纪和他相仿,有些冷漠,板着一张脸。
“这是……玄云山?”
秦熙看出少年紫色长袍上的花纹。
正是玄云山特有的标志,双祥云图案!
玄云山竟然让两位小少年来此地!
君千隐看着两道少年的身影,恍若隔世。
上一世玄云山为了保仙门山,被魔族灭了……
可怜两个小少年家破人亡,他一直没有找到他们俩人,直到最后,都没有找到。
“对,我们就是玄云山使者。”
黑衣少年似乎很爱笑,脸上一直挂着明媚笑容,手里抱着把长剑。
“玄云山竟然让两位小少年来这里参加大会,岂不贻笑大方。”
黑衣少年碰了碰身边紫衣少年的肩膀。
“这位可是未来玄云山宗主,有什么不合适的。”
紫衣少年眉头微微皱起来。
“洛闲,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
“林景,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两个小少年看起来感情极好。
夜君焱看着隐隐有些羡慕,他从小就没有伙伴。
君千隐对这两位少年也甚是欢喜。
“嗯,既然来了,就同我们一起上山。”
两位小少年看着君千隐,表情呆呆。毕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仙人。
洛闲注意到君千隐手里牵着的少年,年纪似乎和他差不多大,就是长相有些冷。
“你叫什么名字。”
“君焱。”
夜君焱出于礼貌,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洛闲倒是个自来熟,主动和夜君焱搭话。
“好名字,谁给你取的。”
“师尊。”
“这位是你的师尊?你为什么一直牵着他?难道是怕自己走丢了?”
林景胳膊肘狠狠的撞着洛闲的腰。
“洛子尧,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巴。”
“林景,你也知道我闲不住。”
洛闲无奈的耸耸肩,长了一张嘴,还不让人说话。
“闭上你的嘴巴,不要给我们玄云山丢人。”
林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命令着洛闲。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还不行。”
洛闲随便在路边抓了一根草,放在自己的嘴里叼着。
走着路,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夜君焱看着两位吵吵闹闹的少年,不讨厌他们。
所有的势力,在昆仑山脚下齐聚,朝着山上的方向缓缓的前行。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轻轻的擦拭着手里锋利的剑身。
这把剑,已经多久没有出过鞘。
“主人,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昆仑山脚下,仙门山的人也出来了。”
男人缓缓睁开眼眸,那双苍老的眼睛里蕴含着让人看不清楚的东西。
“好,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男人转过身,锋利的剑刃在烛光的照射下泛起一抹寒芒!
“准备好了。”
男人又重新坐下来,不急不慢地擦着他手里的剑。
天下太平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来一场浩劫了。
第30章 投喂阿焱……
昆仑山是所有仙门中最大的一座山脉。
山顶处坐落着庞大的建筑,台阶一共有一千零八阶。
每一阶都是用最好的玉石打磨而成,像是悬浮在半空中。
君千隐走在最前方,单手背在身后,白色雪袍加身。
“来了来了,各个门派的使者全都来我们昆仑山。”
“快去禀告宗主!”
“君……君尊上来了!”
下方的人见到来人,十分礼貌地接待?
这次君尊上也来了,看来他们昆仑山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洛子尧,上去不许给我多说话。”
林景双手环胸,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淡淡地提醒着他。
“林景……我不说。”
洛闲现在一心都在夜君焱的身上,第一次见这么冷酷的少年。
竟然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
“都走了一路,你也不告诉我,你是怎么上山拜师学艺的。”
洛闲依旧锲而不舍地问着夜君焱。
“我见你这把长剑,和我们的不同,能不能给我看看。”
夜君焱依旧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握着君千隐的手,挺拔如松的站在原地。
君千隐也觉得这位少年就是个小话唠,而且还是个自来熟。
“洛子尧,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林景向少年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君尊上,宗主已经在上面等候多时,大家请随我进来。”
下山迎接众人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浅蓝色长袍,对君千隐的态度更是礼敬有加。
“心心!”
清脆的女音响起,少女穿着淡蓝色的衣裙,扎着高马尾,脸上洋溢着笑容,朝着前方的人招招手。
昆仑山宗主李旬的女儿,李乐乐。
冷慕心抬头看到少女向她走来。
“乐乐!”
李乐乐快步走上来,抱起冷慕心在怀里掂了掂。
冷慕心被少女抱着,全身一阵僵硬。
“乐乐,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李乐乐把少女放下来,挽着冷慕心的手臂,把她从君千隐身边拉出来。
“你在天山过得如何?”
冷慕心看一眼君千隐,态度有些敷衍,“很好。”
李乐乐拉着她越走越远,队伍都被远远地落在后面。
周围这么多人,夜君焱很不习惯,整个人都躲在君千隐身后。
“师尊,这里人好多……”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一直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