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选择猫车
言祈抱臂站在一边看,看完点了点头:“嗯,身残志坚。”
叶扬笑起来:“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言祈也笑,边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叶扬肩上。
然后他注意到叶扬颈后腺体外的皮肤,也像过敏一般呈现出红肿的痕迹。
言祈皱了皱眉,上手去摸。
叶扬拦住他:“没事。”
他腺体创伤过后,信息素一直不稳定,像现在这样大规模地释放,难免失控出现一些类似易感期的应激症状。
“不疼的。”
“注射的时候也不疼吗。”
叶扬呼吸一滞,停住四五秒,才出声:“什么?”
言祈低下头,舌尖顶了下腮帮,又抬脸看他:“注射萤火虫试剂的时候,不疼吗。”
叶扬愕然抬头,撞上言祈的视线。
后者深深吸了口气,收回视线,仰头盯着天花板:“我本来想,怎么也要把你按在地上揍一顿,这事才算完。”
“阿祈。”
言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现在不说这个,以后再和你算账。”
他说完,便牵起叶扬的手,快步走出房间。
刚到走廊上,楼下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因为言祈在这,叶扬的信息素收敛了许多。
那些黑衣保镖察觉不对,便冲进来。
这下下楼的路肯定是走不通了。
密集的脚步声眼看就要踏上楼梯,他们只好换了个方向,往走廊尽头跑。
为了防止叶扬逃跑,二楼的窗户全部是锁死的,钥匙在保镖手里。
眼下也没时间给他们去推了。
叶扬一闭眼,就着冲势猛地撞上窗玻璃,和言祈一起往外跳。
别墅背后是森林,黑夜中有萤火虫静谧地游弋。
“哗啦”一声。
无数玻璃碎片从窗口洒落,月光下化成千百淡绿色的光点。
他们牵着手一跃而下,像坠入一场仲夏夜的梦境。
*
从窗口跳下时,因为冲势太猛,叶扬来不及调整姿势,被草地间的碎玻璃扎到。
感觉到疼痛的一瞬间,他立刻往后一滚,伸手把跟着跳下来的言祈接住,抱进怀里。
等他俩从地上起来,言祈才看见叶扬背后被玻璃碎划开好几道口,渗出血迹,黑漆漆的看不清刺进去多深。
逃跑过程中,言祈只听见身旁喘息声越来越重,步伐渐渐有些跟不上他的。
但他们不能停下。今晚如果逃不出去,在荒山野岭里度过一夜,伤势更容易恶化。
言祈停下来,把叶扬胳膊一拉,整个扛到自己背上。
相比叶扬健硕的体格,他看上去偏瘦,但背起一个一米八七的大男生也没什么负担,甚至还能跑。
“阿祈。”叶扬趴在他背后,闷闷地笑了,声音听起来却很虚弱“早知道拉山德应该让你来演。”
言祈弯了弯唇角,手指伸到后边,轻轻挠他的下巴。
然后慢慢地,言祈察觉后边的呼吸越来越浅,渐渐变得绵长,像是昏睡过去了。
不知道是体力消耗光了,还是伤得太重。
他眼眶忽然有点酸。
言祈一眨眼睫,仰起脸去看夜空中的星星。
“你醒醒。”他摇了摇背上的人“别留我一个人……我也会怕黑的。”
第47章 。
不可否认,从第一次见面,叶扬就对言祈很有好感。
他记得那是个冬天,教室外在下雪。
小男生跟在老师身后走进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洁白雪粒,衬得整张脸都有些透明,也像雪一般清冷。
即使在稚嫩的小学时期,阿祈也很像个小大人。
脸是冷的,眼睛却很明亮。
叶扬像每个幼稚的小男生一样,故意跑去欺负他,想引起言祈的注意。
结果被痛扁了一顿,打那以后只敢趁言祈不注意,偷偷地望一望他。
那个年纪的小孩儿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的眼睛总不自觉跟着言祈,像在欣赏一幅画、一瓶心爱的花。
后来叶扬发现,阿祈虽然是个超凶的小朋友,其实也很心软。
——母亲过世那天,他躲在教室里哭。
言祈塞给他一颗糖,他反而哭得更厉害,还哭哭哒哒地伸出手去抱言祈。
言祈的校服被他眼泪糊到,湿了一片,爱干净的小朋友眉头都拧到一起,却没把人推开。
还学着大人一样抬手在叶扬背后拍了拍,想叫他别哭。
言祈最心软了。
叶扬一直都知道的。
也正因为这样,他不敢把自己参加萤火虫实验的事让阿祈知道。
言祈知道了会生气,也会心疼。
然后事情就可能演变成这样——
深夜,酒店房间,言祈洗完澡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就趴到他身上。
叶扬别开脸,抬手推了推他:“阿祈,你穿件衣服。”
言祈伸出食指,像逗小猫小狗一样,轻轻挠叶扬的下巴:“背还疼吗。”
“不疼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大碍的,别担心。”
叶扬边说,边伸手去够床边的行李箱——从医院出来,因为身上衣服都脏兮兮的,他们回了宿舍一趟。
在宿舍拿上言祈的行李箱,然后来到离火车站不远的酒店入住,方便第二天坐车。
从箱子里扒拉出一件黑色丝绸衬衫,叶扬就把言祈的手臂抬起来,塞进袖子里。塞完两只手,再给他把纽扣扣好。
放在往常言祈指定要嫌热不穿,今晚却异常安静,只是看了看叶扬,问他:“你喜欢看我穿这个?”
叶扬此时还没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嗯一声:“喜欢,你穿衬衫好看。”
然后他就看见言祈冷白的手指动了动,按住自己的手,带着他摸到浴巾打结的位置,轻轻一扯。
布料滑落。
那一瞬间叶扬才发觉,这衬衫穿了比没穿更刺激。
他控制不住地口干舌燥,抬手掰住言祈的脸,把他拉得离自己远一些:“阿祈,你不用这样的。”
言祈撩了撩眼皮,眼里带了点笑:“我怎么样。”
叶扬总不能说,你看上去像是主动想让我吃掉的样子。他望着天花板,边在心里默念静心咒,边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我从没想过要你做什么,来回馈我很久以前的一厢情愿。”
“你怎么会这么想。”言祈看着他“都到酒店了,做点什么不是很正常。”
他食指的指腹缓缓刮过胸膛,叶扬隐忍地咬了下舌尖,手掌却用力扣住言祈的脚踝,拇指按在踝骨上揉了揉:“别勉强。”
被这一揉,言祈从足底到整只小腿都酥麻得使不上劲。
他轻轻踢一下:“不勉强。”
叶扬深深吸气,闭了闭眼,有些按耐不住地用一只胳膊把言祈揽进怀里,然后亲吻他的耳垂,嗓音沙哑:“是吗,那之前还和我发火。”
那是气你有事瞒我。
言祈心里想着,却没有说。
因为某个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在他耳朵上又亲又咬了。
就算理智觉得不应该,但在言祈面前,这人根本做不到坐怀不乱。
他的抚摩温柔又粗粝,低声附在他耳边叹息:“阿祈,你这么心软,以后我越来越过分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过分?”
“把你弄疼、弄哭,听你求饶。”
同为Alpha,对于他们的恶劣天性,言祈再了解不过。
换成是他对叶扬,他也会想这样做。
但听这人在自己耳边说这种垃圾话,他还是有点恼怒,猛地翻身坐起,咬破叶扬的嘴唇。
然后用拇指把血迹抹开,涂向耳根:“那你就试试。”
那道痕迹像是晕了妆的口红,把叶扬显得很狼狈。
两个Alpha的感情,原本就是违背天性,像两头野兽一般相互撕扯。
一直到筋疲力尽,才能满身伤痕地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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