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leta
“恭送太后娘娘€€€€”
皇帝走了,后宫的妃侍自然不能留下,随太后和皇贵€€€€€€离开。命妇们也走了,无论是女人还是€€哥儿,这种时候都不合适留下。很快,大殿内只剩下了朝臣。秦忠义抓起酒壶,一巴掌拍在眼眶通红的林奕肩膀上:“来!喝!”
林奕抓起他的酒壶,二话不说地开喝。
而不顾自己会不会给朝臣留下一个昏君形象的永安帝,一路抱着卓季回到寝宫,然后把“乖巧”地搂着他的脖子,很是温顺的人放到床上,接着身体覆上发狠地吻了上去。卓季捧着永安帝的脸,热情地回应。永安帝吃掉了卓季嘴上的口脂,呼吸急促。
“陛下,我想吃掉你。”
永安帝猛地起身,扯下床帐:“来人!”
张弦和缝隙低着头匆匆进来。
“给朕脱衣!”
张弦楞了下,不敢多嘴,赶忙和冯喜一起给陛下脱衣。赤裸的永安帝掀开床帐上了床,卓季已经自己脱掉衣服了,赤裸地躺在金黄色的床单上。永安帝再次吻住他,拽过被子盖住两人,灼烫的大掌抚摸卓季略有些凉意的身体。两人激烈地拥吻着,永安帝的手指在卓季受伤严重的两个地方流连,一切的愧疚都在他温柔的抚摸中。
大殿内,朝臣们彼此敬酒,气氛随着陛下的离开而热烈无拘。一位给隋国公添酒的寺人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把一张纸条塞到了隋国公的手里,隋国公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收进袖袋中。
在宫门关闭之前,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大臣才离开皇宫,返回各自的府邸。林燮山的夫人和儿媳妇已经先行回了府。父子两人一身酒气地坐在马车内,林奕喝多了,不过神志还在。毕竟是从小习武之人,酒量还是有的。林燮山一路闭目养神,似乎也喝多了。林奕的脸被酒气熏得发红,靠着车壁,也是一言不发。
回到国公府,林燮山下车。林奕拒绝了小厮的搀扶,脚步不稳地跟着父亲跨过国公府的大门槛,准备回房。
“恒远,你随为父过来。”
林奕反应了一阵,才点点头,脚步踉跄地跟着父亲去了书房。随行的管家点燃书房的烛火,然后退了出去。林燮山坐下,从袖袋里取出那张字条,展开。林奕隔着书桌坐着,脑袋有些迟钝。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初见公主有感。
盯着字条上的这首诗,林燮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纸条上的字明显是顺€€€€€€所写,可顺€€€€€€为何会写这样一首,诗。还,初见公主有感……哪个公主?
林奕迷迷糊糊地看着好半天没动静的父亲,出声:“爹,若无事,我先,回房了。”
“……你回吧。”
林奕撑着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而林燮山还在瞪着纸条。林燮山是武夫,但不妨碍他看懂这首诗所表达的意思。诗是€€€€写的,这公主,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塔尔金的那位公主。可若是如此,这诗就越看越奇怪了。€€€€初见那位塔尔金公主,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是,被迷住了?
林燮山身体一震。再细细品了一遍这首诗,林燮山越品越不对劲。会向瑶台月下逢……难不成€€€€还想再见见那位公主?!
林燮山的后脊陡然一凉。他把事情的前后重新贯穿起来,再对照这首诗,林燮山倒抽了一口冷气。€€€€是,宿慧者!陛下就是因为€€€€是宿慧者,才命他寻来印空大师捆束€€€€的魂魄,不叫€€€€有机会再“回去”!
林燮山第一次真正去正视€€€€是“宿慧者”这件事。每次想到€€€€是宿慧者,他只会感慨€€€€前世的强大和€€€€的聪慧,却从来没有去深思过,前世的€€€€,是男人,是女人,还是,€€哥儿!若€€€€前世是女人或€€哥儿那还好,若是男人呢?
林燮山腾地站了起来,目露惊愕地瞪着手里的纸条。什么人在看到美丽的女人时,会发出如此的感慨?
若,若€€€€前世,不是女人,不是€€哥儿,而是……林燮山的手一个哆嗦,大步走到烛台前把手里的纸条给烧了。难怪!若真是他猜测的这般,就难怪陛下会如此震怒了!他想起来了,恒远对他说过,陛下赶去剧院时,完骨淑当时被€€€€抱着,陛下震怒,呵斥了€€€€。
完骨淑入京,陛下不仅没有召完骨淑进宫的意思,甚至把完骨淑幽禁了起来。若€€€€前世是……并会被美人所迷……林燮山是男人,他瞬间就理解了陛下在完骨淑入京之后所做出的一系列反常举动的原因了。换做是他,他也不敢把那样一个貌美的女子带到€€€€的跟前,这太危险了!
林燮山的心情复杂极了。€€€€为何要给他这样一张纸条?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真相?林燮山缓缓握住了拳头。
奉天殿,帝王寝宫€€€€€€。汐。€€。家。
不能做,却尝遍了卓季的全身,并在卓季柔软的嘴里狠狠发泄了一通的永安帝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爱侍,心窝软的一塌糊涂。
叹息一声,永安帝摸着卓季的裸背,抑郁:“罚了你,受罪的却是朕。”
卓季:“歌好听吗?”
永安帝:“好听。若是你弹得就更好听了。”
卓季戳永安帝的胸膛:“陛下竟然没有赏赐。”
永安帝抓住爱侍的手:“赏,想要什么?朕都赏。”
“想陛下吻我。”
永安帝低头,吻住他的爱侍。
一首“大鱼”,彻底消除了永安帝这阵子心底的抑郁,也让所有人都再次深刻的明白,顺€€€€€€不仅没有失宠,反而比之前更加得宠了。郸阳宫,顺€€€€€€是陛下心中的白月光,没有人能从陛下心里抢走顺€€€€€€的位置。在郸阳宫,顺€€€€€€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回到寿康宫的太后心情低落,沈姑伺候太后就寝,嘴里劝着:“主子,若€€€€知道他的助兴节目却让您如此难受,€€€€会自责的。”
太后深吸了口气,难过地说:“皇帝再宠他又如何,他只是一个‘€€’,只是妾,不是妻。”
沈姑也难受,却是不敢问陛下为何不立顺€€€€€€为后。太后也没有对沈姑解释为何皇帝不立卓季为后。
明€€回到漱漓宫后,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阿桂吓得都要跪了:“主子,您别哭坏了身子,有什么不痛快的,您跟奴婢说说。”
明€€:“顺€€伤没好,本宫心里难受。”
脑海里,陛下抱着卓季离开的画面一遍遍地浮现。明€€为陛下和卓季难过。那两人明明是相爱的,却一个是帝,一个是€€。卓季再得宠又如何,他不是皇后。如果永安帝决定立卓季为后,明€€一定是第一个跳出来表示赞成的。
德贵€€和惜贵妃的心里也不好受。福全比较胆大,伺候主子就寝时,他忍不住低声问:“主子,陛下如此宠爱顺€€€€€€,为何不干脆立€€€€为后?是怕皇贵€€€€€€不高兴吗?”
德贵€€:“你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本宫不罚你,在外头你若敢乱说一个字,本宫定打杀了你。”
福全:“奴婢就是在主子面前才敢如此胆大的。”
德贵€€长叹一声:“陛下立不立顺€€为后,与皇贵€€€€€€却是无干系。皇贵€€€€€€左右不了陛下的决定。”
福全大惊:“难道是陛下不愿意?”
德贵€€:“该是顺€€不愿意。”
“啊?!”
躺上床的惜贵妃脑袋里也是陛下抱着顺€€离开的那一幕。她能想到陛下不立顺€€为后的原因,就是因为想到了,她才为顺€€心疼,为陛下心疼。郸阳宫的主人,除了顺€€还有谁有资格?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会让她绝对不会嫉妒的人,那就只会是顺€€。
皇贵€€回到宫里后,一直到上床都没说几句话。自从昌安被他打发到秦王身边后,紫苑和怀庆在他跟前也是谨小慎微,不敢乱说话。这种时候,两人什么也不敢问。这一夜,除了永安帝和卓季睡得香,大部分的人都是彻夜难眠。
绛方宫,戚一果和童颐风还没睡。戚一果怕怕的:“陛下真的伤了顺€€€€€€啊,那那位塔尔金公主,是不是很快就要进宫了?”
童颐风没法把真相告诉戚一果,只能说:“就算那位公主进宫,也撼动不了€€€€的地位。有谁还能让陛下在如此的场合直接抱走的?”
戚一果想了想,摇头:“我想不出还会有谁了。”
童颐风:“你去睡吧。陛下和€€€€之间的事情你我不要参合。”
戚一果用力点头:“我肯定不会参合,那我去睡了。”
“去吧。”
戚一果走了。童颐风心里却在想,陛下把€€€€伤得如此之重,那引来这桩祸事的完骨淑,怕是要没好了。童颐风自进宫以来,对一些事就看得分明。所以即使现在外人看他正得宠,他也清楚,这不过是陛下为了后宫的安稳做给别人看的。郸阳宫要稳,为的却是顺€€€€€€的安宁所以才必须稳,谁敢破坏这份稳,谁就会被陛下毫不留情地抹掉,哪怕,是皇贵€€。
第182章 今天的天气真好
初四,内阁七位大臣与六部重臣团拜。同样一夜未眠的林燮山没有来得及跟儿子说昨晚那件事。团拜的地点就在内阁的澜渊阁。林燮山抵达的时候,史玉、年庆也是刚刚抵达。看内阁其他人的气色,除了首辅海士璋外,其他几人都是昨晚没睡好的。
没多会儿,六部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大家彼此拱手拜年,互赠贺卡,好一派官官和谐。这是每年朝中官员最重要的一次团拜活动。晚些时候众人还要在酒楼里吃喝一顿€€€€公款,增进感情。林燮山、史玉和年庆因为还分别管理着四院,初五他们还有四院的团拜活动。
这一天下来,等到林燮山七人再次回到澜渊阁,几人都感到有些疲惫。海士璋回内阁看了看今日送来的折子,把几份重要的呈交陛下,他就先行回府了。另外六人却很有默契地没走。史玉喝了两杯浓茶解酒,然后对林燮山说:“国公,明日四院的团拜,不如咱们就一起了?国公和大司农也顺道看看我科学院的研究成果?”
吴绍王:“算本王一个!看不懂‘自然’,本王都无颜面对陛下。”
关明辉:“也算我一个。”
韶平秋:“若国公、大司空和大司农不介意,索性咱们就一道?说来也是惭愧,这‘自然’期刊看得我着实头疼。”内阁七人,可能也就史玉看得不头疼。
林燮山:“既如此,那咱们四院就索性一道了吧。”
史玉:“那好,我这便知会下去。”揉揉额头,史玉说:“不行了,上头了,我先回府。王爷、国公和诸位请便了。”
林燮山:“我也回去了。”
林燮山和史玉都要走,其他人也不多留,都喝多了。几人步行出文庆宫,史玉突然道:“瞧我这记性,我刚才好像让我府上的家奴先回去了。国公若不介意,捎下官一程吧。”
林燮山笑道:“大司农坐我的车回府便是。”
史玉拍拍头:“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关明辉笑他:“大司农府上去岁才刚添丁,这算什么,老当益壮?”
“哈哈哈……”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史玉的两名小妾去年给他生了一个€€哥儿和一个女儿,这事儿在官员之间没少引来“夸赞”。史玉指指关明辉,哼哼:“大司马这是嫉妒,绝对嫉妒了。”老脸也有点红。
这话又引来一阵哄笑。林燮山:“上车吧,我瞧大家伙儿都醉了。”
在文庆宫的宫门外说这些话,太不庄重了。史玉上了隋国公的马车,其他人也上了各自府中的马车。等到车动了,史玉却一扫刚才的醉态,脸上的闲笑也收了起来。
林燮山了然地问:“大司空这是有何话想单独与我说?”
史玉语不惊人死不休:“下臣想请旨陛下,册封顺€€€€€€为皇后。”
林燮山当即拧眉。
史玉:“下臣以为国公会赞成。”
林燮山:“大司空莫要鲁莽。我自然也是愿意看到€€€€坐拥中宫,但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万一陛下和€€€€并无此意,我等贸然上奏,就是不妥了。”
史玉略显激动地说:“陛下岂会不愿!€€€€没有显贵的娘家,又无龙嗣,陛下一旦提出,定会招致反对。可后宫贵主,除了€€€€,谁还够格坐上中宫之主的位置!国公若是怕惹麻烦,就当下臣刚才什么都没说!”
林燮山:“莫要冲动!”顿了下,林燮山低声道:“你当我不愿吗?只是此事总要先问过陛下。过几日我进宫,会先探探陛下的意思,若陛下有此意,我会联络朝中大臣上奏此事,届时自然少不得大司空出力。”
史玉收起了愤怒:“那下臣等国公的好消息。”
林燮山点点头。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他的后宫地位准备发力的卓季紧咬着嘴,承受着在他体内缓缓进出的手指。永安帝仔细认真地给卓季内里的伤上药。上完药,他拉上被子下了床,放下床帐,让人端水进来给他洗手。
虽然内里受伤了,可那个地方异常敏感。疼归疼,但一根他熟悉的手指在里面动来动去的,还是会带给他另一种感觉。张弦端着水盆退下了,永安帝现在床帐,笑看床上的人:“等你好了,朕好好满足你。”
卓季:“等我好了,我也回翔福宫了。”
永安帝理所当然地说:“朕对外说罚你思过,又不是真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朕生气。”
“不敢了。”是真的不敢了,屁股太受罪了。
永安帝拿过手帕擦了擦卓季额头上的汗,口吻淡淡:“可想做皇后?”
卓季给了永安帝一个“陛下你无聊”的眼神,答非所问:“想吃肉,想吃烧鸡,想吃香的喝辣的。”
永安帝也顺着他的话说:“这次叫你记住教训,你以后做事才会三思。元宵灯会,你陪朕去。”
卓季:“我那时候肯定没事了,当然要跟陛下一起去。陛下今年的生日,晚上要在我那儿过夜。”
永安帝:“不去你那儿,朕去哪。”
张弦在外头出声:“万岁,皇贵€€€€€€宫里来人,请陛下前去华阳宫,皇贵€€€€€€有事相商。”
通常情况下没有要事,哪怕是太后都不会来打扰这个时候的永安帝和卓季。皇贵€€派了人过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永安帝也没有不悦,道:“进来,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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