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兰淮
但是,传承人不好找啊!!这种本事最要求人的正气和心性,不敢有丝毫马虎,否则,就是在害学这本事的人。
海老只能让自己不去想这事了,和赵正风打了个招呼:“给她配些生恶膏涂抹吧!”
赵正风答应一声,进去配药去了。
“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吃了之后就一直头晕眼花,心跳加速,看不清东西?“海老开始问那妇女一些情况。
妇女这会儿神智变得清醒了些,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我早上出门早,没来得及吃饭,我们同村的莫晓山和我一块儿来的,给了我俩鸡蛋,我吃的时候那鸡蛋有点儿发臭了,可是我当时正好也饿着,又是别人给的不好意思吐出来,就... 就吃了,吃了以后坐车上就有点儿难受.... 下车的时候感觉脚下发软,差点儿摔倒,幸亏一位警察同志扶住了我。”
吴队长点头。没错,他就是那个时候遇上她的。
“还有和你一起来的?”寒阙眼中寒光大作,“他人呢?”
妇女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莫晓山!莫晓山—!奇怪... 刚刚,他还在我后头排着呢....”
人们都在四处探寻,想找到那个叫莫晓山’的人。
小飞此时揪住个人影从后面挤了过来,一把将那人给推到了妇女的面前。妇女看到他很高兴,激动地说道:“莫晓山!!你说这地儿的大夫能治好我,你真说对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啊!”
众人定睛一看,这莫晓山不就是刚刚那个一直在找茬挑事儿,试图煽动周围人情绪的那男人吗?原来他们俩认识啊。
“你姓莫....”海老一直在观察这男人的脸,“莫通,是你什么人?”
莫晓山脸色微妙地变了变,“我不认识什么莫通。你们抓我干嘛?我犯了什么法?”
年轻人,你用‘血内金’给别人吃,硬生生把人家不会传染的‘硬皮病“变成了“传染性硬皮病“,还故意带到我们这儿人多的地方来闹事,你说你犯了什么法?“海老直接揭穿他“你别急着否认。你这一手,来自于‘祝由科里的“禁术.... 可能是跟着莫通学,难道他没告诉你,‘祝由科里的禁术“是轻易不能用的吗?一旦用了,没达到目的,你自己,也会生病的。”
莫晓山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知道什么祝由科,更不知道什么禁术…”
“你不信可以看看你的胳膊肘,“硬皮病“一般都从胳膊肘“开始发作,发作时皮肤会由一小块钱币开始渐渐地变硬,继而发黑,最后就像爬满的杂草一般,一夜间遍布全身.. 你害这位女士不成,现在,你也会得,上和她一样的“硬皮病“的。”海老的眼睛往他的两条胳膊上看了过去。
莫晓山心中有疑,对海老的话本来他是不相信的,但... 想到这老头子刚刚使出的那些招数看,上去确实不简单,他还是捋起了自己的左手臂,看到那里并无异样之后,笑了起来,“老头儿,你想骗我啊....”
“这只手。“海老指向他旁边的手。
莫晓山笑着把右手的袖子捋起来..... 我可不是被吓.....
声音戛然而止。
就见他右手手肘那褶皱的地方,此时正好就有一块五毛钱隐蔽大小的皮肤与周围的皮肤略有不同,感觉那块皮肤凸起来了,而且看上去干燥起皮,隐约从皮肤底下透出一股发灰的颜色来。
莫晓山一口气差点儿没换过来,一点点地抬起脑袋和面前的海老对视,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我没骗你吧。“海老冲他浅浅一笑。
莫晓山“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原地,突然伸手去抓海老,海老-动不动任凭他抓住自己。
“老头儿,你救我!救我一!我,我这不是得了你传染病吧!?不是吧?? ”
“放心吧,你这只是硬皮病’!“海老垂下一双睿智的眼睛看着他,“祝由科的禁术就是这样,如果使用了禁术,不管是陷害也好救治也罢,如果没成功,就会同样背负被害者或被救者的痛苦。你应该是从哪里偷偷看了点儿这本事,有样学样,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后果吧。
“老头儿,你知道的多,快点儿救我!“莫晓山此时已经害怕起来了。他的这个本事是以前看他叔叔做过自己偷学的。他叔叔每次靠着这个都能赚回钱来,三十年前那时候人人家里都不怎么富裕的时候,他叔叔每次出去一趟回来都能带回很多的钱和粮食。后来有一次他叔叔照样出门去赚钱,隔了很久都没回来,再后来... 就一直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了。他们村里都说他是在外面当神棍结果不灵验,被人给打死了。
“我只会这一招而已。”莫晓山对着海老双手合十,哀切地向他表述道:“我这些年一直没什么作为,想起了当初我叔叔,我叔叔就是莫通。他就是靠着这一招赚钱谋生的,就… 就一直用一招来帮人排忧解难,处理问题,还真的在外面赚了不少钱..... 老.... 老师傅,我没害过人的,你救救我吧,我,我不想得的‘硬皮病’!”
“你说你没害人?“海老并不相信,他指着那位妇女道:“你没害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大兄弟,祝由科最怕心术不正,一旦心邪了,祸事就随之而来了。
“老大夫.... 我知道错了,知道了,下次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吧,救我!!”莫晓山又试图去抓海老的手。
海拉并不畏惧让他抓住,“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也传染了吗?”
“不!不是!”
“你这人,心眼儿早就歪了。我早告诉过你,你这不是传染性的硬皮病.... 所以你摸我没用的,还有你也别想再用那禁术去害别人,禁术不能自己给自己使用。你哪怕是威胁去传染给别人,都没有用的。”海老从个人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贪婪、狡诈和阴狠。
难怪能够轻易地下手做这样的事,将一个女人推出来当牺牲品。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害怕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一直带着手套和头巾,真让别人无意中接触到她的皮肤,事情可就糟糕了。
吴队长此时已经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寒先生,你是说,这人故意想要散播病毒?”
“这位女士本来只是普通的硬皮病。但,他给她吃了点儿不该吃的东西,使得她的‘硬皮病“变都具有感染性,他把人特意带到我们这儿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不过,他的行为已经构成恶意散播病毒,危害大众群体的生命健康安全了。”
吴队长从腰间拔出了手铐,“我把他带回警局去。”
“我不走!!老头儿,你救我,救救我!你不救我我以后还会做这样的事.... 到时候那些人可都是你害的!”
吴队长一脚踹在他身,上:“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威胁谁呢?”
我不会救你的。你自己使用禁术,自己该食恶果。看样子,你是知道那禁术不能用用,却不知停手。我要是救你,才是危害他人。现在开始只要你身上一直有这个禁术的反作用存在,你就不能再使用祝由?科“任何的本事。把他带走吧!他身上的病我敢用我老头儿的生命发誓,不会传染。“为了怕造成不安的社会影响,海老还特意发了个誓。
吴队长对海老那是绝对信任的的,“您说不传染就不传染。妈的!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完全可以当成反社会分子抓起来关大牢!简直无无耻、败类!”
此时赵正风从医馆里出来了,手里搅动着一碗浅黄色的药,将那药冨递给了妇女:“你自自己找个地方涂抹到自己身上吧。
妇女转而去看周围,但是没有人敢给她帮助。她可以给自己的手脚涂抹,可是,后背怎么涂呢?这硬皮病可不止在手脚和脸上又的啊。
此时那位史密斯夫人主动站了出来:“我来帮你吧!去洗手间我帮你涂。”
徐未然翻译给了妇女听。
妇女感激地看着她:“你不害怕啊?”
有师傅在,他们既然说了没问题,那就没问题。请跟我来吧!史密斯夫人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也来帮忙吧!!群里走出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我也可以帮你涂!
有了这两位女性的主动站出,周周围这些看了一场詞剧的人,心里也没有最开始那么的紧张害怕了。
“估计是看人家寒先生家才开业想来趁机讹钱的。“他们们开始讨论起了莫晓山到底是什么来路。
“说不定也有商业打压呢。”
“只是这样的人真的好可怕。他到底用什么方法能把那女的从不传染变成传染。哦,我明白了,师傅们从那女的手指头里拔出来的那黑血…很有问题啊。”
我们得庆幸现在没有祝由科…这样的本事,看得人毛骨悚然。
怎么还怪到治病的手段上去了。就算算是西医也能一边治人一边害人,什么东西都有正反阴阳两面,不能看到不好的一面就认为它一无是处。为什么那么多老祖宗留下来的本事都没能传承下来,我们也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本事是死的,关键键是掌握它们的人哪!!“这是那位博学的老者正在趁机教导身边这些年轻人。
心怀正气,不偏不倚,多多地审视自身,而不是怨天尤人,
无论是对过去还是将来的未知,我们都得学会既要懂得畏惧,也给留有尊重。
(本章 完)
第二九九章 宠出来的购物狂
莫晓山被吴队长亲自给抓去了警察局。
那位不幸中又夹着大运的妇女涂抹好药膏后,重新被领了出来,她脸上的那层黑色硬皮在浅黄色药膏的浸润之下,肉眼看上去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质地坚硬的感觉了,好像被水浸泡过度的皮肤,表面上出现了一些皱巴巴的痕迹,也因为这样,让她看起来比刚刚更丑了些。
听她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女人,不会超过四十岁,可,看她此刻的样子,她就像个皱皮老太太,不过,这样的丑却没让这位女性想着再度遮住自己的脸,因为她感觉自己这长了十几年的‘硬皮’,看了无数医生吃了太多汤药的病,唯又这一次.... 会有希望治愈。
她拿着开好的药方跑去对面济怀大药房“抓药去了。
因为大多数病患看完病后都会就近在“济怀“抓药,今天大药房这里也有从翠峰药材铺“调过来的专负责抓药的人,给那位梁经理减缓了不少的压力。
因为‘硬皮病“患者带来的一场紧张氛围,就这样被海老一场玄乎的祝由科治疗法给轻松化解。
办公室里,杨昌润正在兴致勃勃地和人打电话谈论着亲眼见到的这种本事,见到“宝雀失夫进来,挂断了电话,兴冲冲地说道:“我刚刚也查了一下,看来这祝由科还真是有不少的传奇故事被记录了下来呢。那位海老看。上去像个严肃的老学究,刚刚治疗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庄严又神秘,还带着点儿小热情。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寒阙在想事情,没有怎么认真听他说话。
“你和霍白聊天呢吧?他今天很忙吗,怎么没见他来?“徐未然接了杨昌润的话,问起了那个爱凑热闹的霍老大。
那家伙一向都爱往他们这儿跑的,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没来。
“我这不也觉得奇怪呢嘛,刚刚打电话过去,听他那边的动静他应该还在床上躺着呢吧,有气无力的。刚刚我差点儿以为他哭了!”
徐未然笑了两声,“他?他别把别人弄哭已经很好了。他哭什么?”
“不知道啊。我就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过了一会儿还骂人了。”杨昌润也觉得霍白今天反常,“他骂“小狼崽子“咬人!说他自己可怜,是东郭先生。
.... 不是在骂鸡冻哥吧?”徐未然是站在霍奇东那边的。霍白那个二百五,哪天让人给拆开卖了自己都不知道还给人数钱呢,要不是有鸡冻哥给他压阵脚.. 哎!
“我没听清他骂谁呢。骂一声抽一口气,好像他自己受了伤一样,我问他是不是哪儿疼,他又闭嘴当哑巴了。”
“别不是遇到了仇家,受伤了吧?”徐未然脑洞大开。
“要是受伤,霍奇东早就急吼吼地来请师父们了。”杨昌润笑了一下,“应该没事儿。”
“永超呢?“徐未然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永超,问了一句。
“哦,寒先生说让他送一送赵家那一家。他这… 去了也得四个小时了吧,这难道是送到隔壁市去了?“杨昌润吐槽道。
“哈哈,说不定刘阿姨要给我弄好吃的,耽误了一下呢。”徐未然说着,满怀期待地舔了下嘴角。
寒阙此时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徐未然觉察到之后,并没有过去,而是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他能感应到他的内心应该是很烦躁的。这种时候,最好别去打扰他。如果自己帮不上忙只是一味地过去给予鼓励,听多了也会是一种负担。
他最能明白心情抑郁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的时候需要安慰,有的时候,反而需要发泄一下内心阴暗的思绪。
好在接下来一切都相安无事。
到了下班时间,师傅们收拾好东西被司机送回了“金香园’,这一次徐未然他们没有跟去。两辆车在岔路口分开之后,徐未然他们的车往家里开去。
寒阙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旁边的徐未然顺手递给他-颗自制小糖丸,他接过来放进嘴里,随后有些郁闷地把脑袋放在了徐未然的腿上。徐未然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想了那么久,现在想通了吗?”
“没有!”寒阙难得任性,“有时候看到那么多讨人厌的嘴脸,我是真的很不想和他们接触的。就像今天跟着莫晓山-块儿踩我们的人.... 我现在想到还是不舒服,他们到底图什么?他们又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是啊!看到别人出了点事,就会忍不住想让人家更倒霉,甚至想看人永远翻不了身,这样的心理很多人都有。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没让他们进咱家医馆吗?”
事情发生在莫晓山那件事解决之后,那些跟着莫晓山一块儿吆喝,还试图冲撞分消毒粉的学徒的人的身上。
寒阙就是被这些人给弄得心气不顺的。
莫晓山闹事的时候,这群人帮着他一起闹。后来莫晓山被证明是个故意来挑事儿的大坏蛋之后,这帮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躲进人群里,还想继续进“宝仁堂“看病。徐未然才不惯着他们呢。他记忆力好,那些人想在他面前伪装起来,简直是痴人做梦。他当场就给一个个揪出来,叮咛学徒,记住这些人的长相,绝对不允许踏进他家医馆半步。
这些人不仅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还凑在一起指责他们医馆小气、‘自私”、‘不够开阔’,没有‘包容心’,称他们自己也是被蒙蔽的,不该为了莫晓山而买单。
徐未然什么话都没说,让小飞他们带人给赶走了。
估摸着这群,人肯定会反过来去黑他们。无所谓了!徐未然现在也不在乎黑不黑的了。他现在也信奉寒阙那种医缘论“,有缘分的自然能产生“联系’,没缘分的,想联系都联系不上,不用太在意。
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让寒阙不舒服了。这个男人远离人群那么多年,别看他表面,上把人情世故都看得通透,可,他骨子里是讨厌看到,甚至处理这样的关系的。他也有着他‘单纯’的那一面。
“回去让宽婶儿给咱们做顿好吃的。我俩一块儿打会儿游戏吧,今晚放松放松。”徐未然的手指头在他的眉毛之间揉了揉。
寒阙觉得待在他身边就已经很放松了,尤其在他自己已经独自发泄过自己内心的阴暗之后。他顺手抱住徐未然的腰,放松了自己紧张了一整天的肢体:“上回咱俩往游戏里充的钱还剩好多呢。是该上去花一点儿了。
“怎么,你打游戏就为了花钱啊?“徐未然笑他。
“其实,我现在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花钱的冲动。”寒阙老实地说道,“我以前不开心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冲动来着,但是山上没有让我去当魔鬼的地方。这些冲动压制着压制着.... 也就,这样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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