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兰淮
徐少爷手痒痒了,就总是想搞点儿破坏才舒服呢。
徐未然进驻寒家第一天,高姿态打了好些人的脸,打破了山上常年的沉寂。
徐未然好了伤疤忘了疼,面对寒阙铺好的床铺,点燃的熏香,还有已经替自己准备好的睡帽,他忘记了洞房之夜的教训,野猫似的翻身扑上床去,拉开被子自动往里钻。
问他为什么不扭捏两把,装个样子?
扭捏个毛线啊?两人床单都滚过了,又进行了这么深入透彻的了解,也达成共识统一战线,不就是睡一张床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寒阙见他这么的大方,心底真是有苦涩又开心。
徐未然把睡帽带好,大帽子把他的头发都压在了脸蛋上,衬托的脸更小了,配上那灵动的大眼睛,软萌的很。
寒阙心中蠢蠢欲动。自己的老婆能看不能吃,哎!!
“上来睡啊!”徐未然还主动邀请寒阙上床。
寒阙盯着他那双清透的眼神,在心里连连叹气。
怎么和别人就能谈恋爱,偏偏看不上他呢?
他真的……没魅力吗?
寒阙坐上床,和徐未然并排靠坐在床头,徐未然摸出手机来开始打游戏。
寒阙拿起了一本书。
过了一会儿,徐未然跑下床去了,在自己的行李包里摸了半晌,摸出一袋子糖果来,抱着跑回床上,从里头拿了一颗糖递给寒阙,“吃吗?”
寒阙为了得到他的欢心,接了过来,“吃一颗就够了,别吃太多,不然牙齿会坏掉。”
“我是烤瓷牙。”徐未然把自己那雪白整齐的牙齿露给对方看了看,“瞧见没有,不会坏的。”
“你是饿了么?不然那我让他们送些宵夜来。”
“我就是想吃糖了。”徐未然老实地表达道。
寒阙看着他那副对糖果垂涎三尺的样子,“吃吧吃吧!”
大不了他从别的方面找找办法。
徐未然笑了起来,“大哥你真好说话。要是卫……他早就骂我啦。”
“他骂你你听吗?”寒阙合上书来问道。
徐未然含糊地点头。听一点点哒,比如就只吃两颗不多吃。
“你为什么听他的?”不听我的呢?
这个问题徐未然没有考虑过,他遵从自己心中的答案到:“因为他是我男朋友啊!”
“男朋友??”寒阙感觉自己被突然扎了一刀。
“前任,前任!”徐未然说着低头去翻找糖果包,“嗯?我的大白兔呢?我记得我放了很多大白兔在里头的,怎么……全是巧克力啊?”
“是不是拿错了?”寒阙见他这么沮丧,心下不忍:“你喜欢吃那个牌子的糖果,明天下山去买多一些回来就是了。”
他没办法骂他呢!虽然知道骂了人家也不会在乎。但,他就是不忍心指责他。
“你人太好啦!”无形中,这小子不知道给他老公发了多少张‘好人卡’了。
徐未然随便挑了一颗巧克力,打开包装纸一下丢进嘴巴里,用力一咬,顿时炸毛:“是酒心巧克力……”
所谓‘一口倒’到底犀利到什么程度,就是眼前这样的了。
酒心巧克力里头那带点儿酒精的糖果一化掉,这家伙就有点儿迷迷糊糊了。
寒阙拿起他给自己的那颗糖果打开包装闻了闻,扶着额头哭笑不得。
“未然、未然……”寒阙扶住他软绵绵的身体,“你还好吗?”
“呔——!”徐未然一把推倒寒阙,自己翻身骑在人家身上,毛毛虫一般蠕动了起来,“——我没、没醉……”
寒阙眯着眼睛打量他有些失焦的眼神。这叫什么来着——‘酒不醉人人自醉’。
“美人儿!!”徐少爷的脑回路似乎和那天晚上他与卫武威闹分手后喝醉酒的当下重合了,“又、又是你啊!!怎么每次喝酒……都能遇到你啊?”
寒阙的眼神暗了下来。这小子,为什么单单记得那天晚上?他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有卫武威的影子,但是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出来的当下,他的内心还是不可免俗地妒火中烧起来。
“美人儿……你、你嫁给我吧!”徐未然主动捧住寒阙的脸,啾着嘴巴像小色鬼一样凑了过去。
“咱们结婚了。”寒阙收起刚刚那一瞬间自己心中的不快,耐着性子对他说道。
“诶??结、结了吗?”徐未然拍拍自己的脑子,很努力地回想片刻,点点头:“对的对的,我结婚了……”
“那!!!嘿嘿嘿……”徐少爷发出猥琐的笑声,身体重重往前挺了挺,“那,就能够合法地做羞羞的事情啦。”
“很合法。”寒阙一本正经地迎合他。
“那还等什么……美人儿,我来啦!”徐未然饿狼一般俯下身去,啃住了寒阙的嘴唇。
寒大夫双手圈住他的腰,这时候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像他外表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腰部暗暗发力,一个旋身,将急吼吼的徐未然给反压在了下面。
“……夫人既然这么热情,为夫可不能不解风情呢!!”
寒大夫,您心里头偷着乐呢吧!!上天都在给您制造机会啊!
迷迷糊糊中,寒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徐未然这行李箱貌似是那位付小爷替他准备的吧,那……这箱中的糖果,就有意思了。
此时在‘泰源湖’,盛杰独自一个人对着月亮喝闷酒,手边就是一盘大白兔。
贱哪!不要怪哥,哥后来仔细想了想,寒阙真是个适合你的良人。既然你都和人家滚了床单,把夫夫之实都做出来了……哥也希望你真能和人家好好过下去。
有时候,男人之间身体的碰撞比语言的沟通更有力量呢。
原谅哥的一片苦心吧!
隔天,徐未然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皮,睡眼惺忪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忆起昨晚,自己又对他那位名义上的老公,好兄弟好大哥做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他竟然……又主动扑倒了人家!如果说第一次他能怪罪到蛋糕和红酒上,那……昨晚上发生的呢,怪罪到一颗小小的酒心巧克力上?
他都不好意思把这个当借口说出来啊!
徐未然决定当个缩头乌龟,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意外地发现没有第一次那么的疼了,而且,明显他被抹过药了。
一想起自己昏睡了过去,是谁给他抹的药,这小子脸‘唰’一下红成了个大番茄。
大哥他……他还真不嫌弃自己呢!
第五十章 奶猫嗅臀(求橄榄枝)
徐未然给自己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厚着脸皮起床了。
寒阙端着给他特别准备的早饭站在卧房门口,就看到那小子裹着大床单,蹲在衣橱前面,一条条地翻着他的小内内。
这丫有个怪癖,每天穿什么内裤要根据他的心情来判定的。心情糟糕就是黑色,心情郁闷就是灰色,难过就是蓝色,有点儿高兴就是绿色、黄色,七分高兴就是玫红或紫色,十分高兴就是大红色,要是哪天穿一彩虹色,那绝壁是高兴到几乎快要飞天了。
所以他的内裤彩虹色的只有两条,一条穿一条备用。
今天穿什么……对他来说就相当于人生的自我剖析,带有哲学性的。
面前摆着灰色和鹅黄色的内内各一条,他的内心此刻也如同这两条内内一样,是复杂矛盾的。
再度扑倒大哥,他有点儿郁闷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丝那么的兴奋呢。
难道我真是变态?
“黄色的好看。”身后突然传来了寒阙的声音,这小子整个往前栽倒,身上裹着的大床单也滑下一半,露出了他柔韧光滑的脊背,带着薄薄的小肌肉线条,一路从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软中带着韧性的腰肢。
寒阙的鼻子有些发痒。他老婆……真漂亮啊!
徐未然‘哼’了一声,手伸向灰色那条,一把抓起,从地上摇摇摆摆地站起来,佝偻着腰身往浴室慢慢走去。
寒阙把早饭放在旁边的藤桌上,拿起床头的药瓶走了过去,打开浴室的门,就见徐未然以一种常人很难办到的姿势,将一条腿轻松搭在自己的脸旁,另外一条腿屈在身前,正用尽全力低垂着脑袋,试图想要去看看他两次受到摧残的小花朵。
门一打开,这小子惊恐地抬起头来,大眼睛里瞳孔受惊一缩,就像是只同样受到了惊吓的猫咪一般。
甚至连他此刻的动作,都很像是一只奶猫正试图闻自己的屁股。
“药!”寒阙在失神了只有半秒钟之后便自然冲对方笑了一下,将药瓶放到马桶旁边的洗手台上。
徐未然保持着他的奶猫闻屁屁的姿势,全身的皮肤在极短的时间内蒙上了一层粉嫩的红色来。
不能动……好尴尬,却还是不能动,动了更尴尬。
不过,好在寒阙表现得很自然,一点儿异样的神色和言语都没有,退出去的时候还好心替他把门给关上了。
门一关,徐未然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总觉得没那么尴尬了。
人家看到的都没觉得怎么样,他一个被看到的尴尬个毛线哪!
这小子把药瓶抓起来,打开之后就着这个高难度的姿势将药仔仔细细地抹了抹,穿上灰色小内裤,裹上床单,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出去见他老公不在,这小子才将憋在嗓子眼儿的那股气悄悄地吐了出去。
藤桌上放着早饭,他过去闻了一下,是牛奶粥和奶黄包,这可都是对他口味的食物呢,这家伙坐下就大快朵颐起来。
吃到了好吃的,又自认为化解了昨晚的尴尬,这小子有点儿想换一条胖次的意思了。
结婚其实挺不错的!哪怕不是爱情,只要有这点温情,就能抚慰他千疮百孔的心。
唯独……不是爱情啊!!
第五十一章 大裁员(大章 求枝)
寒阙在他吃饭的途中进来了,“我去前山工作了,待会儿小喻他们会来听你的安排,你要是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吧。”
徐未然嘴里塞着半个奶黄包冲他摇头,好容易把那口吞下去,这家伙笑嘻嘻,“我今天继续处理昨天的事呢。你什么时候忙完了有空啊?”
开玩笑,他可不会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的。这人对他这么好,他怎么着也得报答他啊。
“五点以后。”寒阙道。
“那到时候你早点儿回来。”徐未然道。
寒阙答应一声离开了,徐未然看见他和岳崀山一块儿从花园穿过的背影,想到自己醉后失态占尽了大哥的便宜,在心里为寒阙和岳崀山分别默哀两秒钟。
小三!你放心,我真不是故意的,绝对没有下一次。你们俩的事我肯定记得的,你别伤心,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啊。
岳崀山走着走着无缘无故打了个激灵,“那个徐未然肯定又在背后叨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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