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兰淮
在客厅坐着的徐未然回头见到岳琅山这样子,指着他不客气的嘲笑起来:“别告诉我你又被人给埋坑里了啊。”
(本章 完)
第三六二章 三儿的择偶标准
岳琅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见他笑的这么开心,将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的枯树叶朝徐未然丟了过去,“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
“怎么,你老爸埋的你啊?”徐未然躲开他的‘枯叶攻击“,笑嘻嘻地换了个离他更远的位置。
“别提那个疯子。”岳琅山没忍住,差点儿喊破了音。
“他又要你干嘛啊?”徐未然很想同情岳琅山的,可是看到他这副衰样儿,又忍不住想笑。
“还能干嘛,就是不放过我呗?”岳琅山破罐子破摔,走到沙发旁边刚准备坐下,芳姨大叫一声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层防雨布,垫在了岳琅山要坐的沙发上,“先生,坐这上面。”
岳琅山额头上青筋跳动了起来,“我他妈在自己家还要受气?”
“沙发套是我才洗的,先生不知道洗一次多费工夫吧?”芳姨辩解了一句后,强行地把防雨布给铺好了,“要不您就赶紧上楼换衣服去,要坐就坐这上面,没有第三选择。”
岳琅山嘴里嘟嘟囔囔述说着不满,结果还是顺了芳姨的意思。
这个家里,三个人,两男一女,掌管了他们胃的芳姨,其实才是最大的那一个。
岳琅山累的不行,在沙发上坐下后踢掉了拖鞋,就地就把脏袜子脱在了茶几旁边。
徐未然瞥眼看到了他这小习惯,在心里把他和他家大哥对比一下,还是他大哥好啊!
“你爸不会又想用你来威胁我大哥吧?”徐未然想起上回这位的亲老子把儿子拿出来当谈判工具,逼得他大哥送了他两颗‘九龙吐珠1勺事了。这一回,他又想要什么了?
“不是。他这次,是逼婚。”岳琅山刚刚瞟到了了徐未然嫌弃他乱脱袜子的小眼神,心想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是嫌我了......于是把本来不打算和徐未然说的话顺口也说了出来。
“毛线?”徐未然傻眼儿,“逼婚?他不是不管你这个嘛,怎么突然又逼你了啊?”
“还不是你!”岳琅山数落他道。
“哈?我可不背锅啊,我又怎么着你了?”徐未然笑眯眯地选择不接招,想和他吵架发泄郁闷啊,抱歉,他今天可不想顺别人的意。
“还不是他见你帮阿阙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想让我也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结婚!把家业交给儿媳妇去打理!”岳琅山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你,没事儿你把寒家发展的那么好干吗?”
“哟!岳大先生不是最讨厌我的吗?怎么突然这么看得起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徐未然得意地笑出声来。
“你适可而止一些啊。赶紧做一些败家的行为出来给他看看,免得我真要被逼着找一个你这样的......那样的话,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岳琅山对徐未然的态度倒始终如一,照样看不上他。
“哈哈,你越是不想要什么越是来什么。三儿,我祝你,肯定找一个比我更厉害的。哈哈哈哈!下回见到岳大先生我肯定给他提建议,像我这样持家有道,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战场守得了边疆的......最最适合你啦!!”
“去你的,别咒我!”岳琅山和他这么瞎打屁两句,倒是没之前那么的烦闷了,四下里看了看:“阿阙呢?”
“他今天做了场大手术,累着了,睡觉呢。”徐未然指了指楼上。
“以后别让他做那种什么大手术了,他是你老公你得心疼他。”
“听这口气搞得好像他是你老公似的。”徐未然吐槽他道,“你也识相点儿啊,我男人,我难道还没你心疼他吗?”
岳琅山站起来按按手腕,“行行行,我不跟你多说了,_天_夜没睡,我也去休息了。”
“我熬汤呢,你要喝不?”徐未然还是关心他的。看在他这么可怜又倒霉的份上,怎么着也得有点儿同情心啊。
“留着我起来再喝。”人家都表达好意了,岳琅山也不会真那么不识好歹,扬声说一句,带着一地的泥土朝楼上走去。
晚饭只有徐未然一人吃,其他那几个都已经进入甜梦中,叫都叫不醒了。徐未然一直看着给他们熬的补汤,凌晨四点才在客厅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徐未然被电话铃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摸了电话问一声,对面竟然是那位院方负责人打过来的,他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自己还在发懵的脸,认真听对面那人来电之意。
原来是因为霍骁一整晚都没有醒过来,医生们检查了他的生理机能都还是好好的,有点儿拿不准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贸然再做别的检查,就请负责人来问一问。
“我家那两位师父也还在睡着呢。估计要睡上_天_夜,你们耐着性子等等吧,这是正常现象。”徐未然给对方吃了一颗安心丸。
院方负责人听说两位师傅是一样的症状,猜想可能和当时那种电场环境有关系,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还是客气地问道:“如果寒先生和郭老先生醒了,可以请二位来一趟吗......”
“到时候再说吧,他们要去我打电话给你。”徐未然说完就挂了电话,起身去一楼洗手间洗了把脸,想起自己还在小炉子上煨着汤,赶紧跑厨房去看,厨房里已经一屋子的浓香。
徐未然尝了一口自己的大作,将汤从炉子上端下来,放到一旁,想了想,反正也醒了,干脆做个早餐吃。
他在锅子里翻到了昨天炖的肘子,还剩大半个,想了想,打算给自己来个烂肉面。
正做的时候呢,郭兴师伯和冷三师伯睡好了下楼来了,见他们家掌家夫人下厨,自觉地坐在小吧台前不肯走了,等着一块儿吃。
徐未然先给他们俩一人盛了碗汤,两位师伯喝了一口,惊为天人,不等徐未然嘱咐,连汤带料地下了一大碗,自觉去盛第二碗。
“夫人哪,手艺真不错啊!比我老婆做的好多了。”郭兴师伯掩住嘴巴趁着没有外人小小地诉个苦。
“回山上我就去告诉郭夫人去。”徐未然这边下着面条,顺便打趣他。
“郭师兄说的可是真的......我们这些单身汉以前年轻的时候最向往的就是去成家了的师兄家蹭饭,想着嫂夫人做饭总比咱自己做好吃不是?结果呢......去过郭师兄家一次,就再不敢去第二次了......”冷三师伯在一旁附和,“嫂夫人刺绣手艺堪称一绝,可这一双巧手就是没办法用到厨艺上。还没郭师兄自己做的好呢。”
“行了行了,我老婆,我说两句就行了,你跟着掺和啥啊?”郭师兄不满意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当心我回去告诉我老婆,叫她再不给你做衣裳了。”
“哎,可别!自打我大师兄遇到个整天给他做衣裳的病人后,这山上穿最寒酸的就变成我了。单身汉的苦你们是不会懂的,山下那些买的衣裳我穿不惯,就喜欢以前那种老布料自己做的,可不得继续劳烦嫂夫人哪!”
“说起你大师兄,他是什么态度嘛,我看那个女病人给他送了几套衣服了吧,每回都算着他下山坐堂的时间来,来了就带一套衣裳,还不带重样重色儿的。”郭兴师伯好奇地八卦起了冷大师伯来。
“我大师兄那种木头人儿......问他十句话回答你八句都不错了。我也问他怎么想的嘛,如果觉得还行,就收拾收拾嫁了吧......”
“啥?”
“不,不是,娶,娶,娶!我看那女人还不错,温婉大方的,我大师兄也不是没想法,不然,每回来也不会专门留个特别号给人家......就是这俩都不戳破那层窗户纸,我在前面听得火急火燎的,都想替他俩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该问的都问了。”冷三师伯说起这事儿,揉了揉心口,“这老了老了,来桃花儿了吧,也不知道赶紧抓住了,错过这最后一次桃花,以后可就真再也不会有了。”
“谁说不是呢......”
两位老师傅还感慨起来了。
徐未然在灶台后面听得直想笑,把煮好的面捞进拌好料的碗里,送到两位聊嗨了的师傅面前。
两人一吃这面,眼睛齐齐发亮,顾不得再聊什么老年黄昏恋了/呼啦啦1也暴风吸入面条。
岳琅山是被香味儿给吸引起床的,下了楼,见自家那两位连同寒家两位老师傅一块儿坐在厨房里,每个人面前都搁着个空了的碗,正集体发呆地盯住了他们面前的徐未然,而他刚刚闻到的那股勾人馋虫的香味儿正是从徐未然正在搅拌的锅子里散发出来的。
“吃什么呢?”他自觉坐过去,等着也给自己来一碗。
“秘制烂肉面。”芳姨舔着嘴角的酱汁,“这是我最近五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一碗面了。先生,不要错过哦!”
岳琅山就是为了这一口吃的醒过来的,可还是得装出挑剔的样子:“你们可别是哄着他的吧?我看这卖相,一般般嘛。”说着,这家伙自己给自己拿了个空碗。
徐未然一把将他面前的碗抄走,“一般般可以不吃的,我还打算留点儿肉等我大哥和郭老醒来了给他们做呢。”
岳琅山吞了口唾沬,为自己刚刚的多嘴懊恼。这特么的香味儿都往他脑子里钻了,能不好吃吗?都怪这张臭嘴,该打!
深谙自家先生个性的芳姨还是把碗给挪了过来摆在岳琅山面前,“徐少啊,叫他尝尝,尝一口,打他脸!”
“那他今天可得变成个猪头脸。”徐未然自信满满地说道。
岳琅山心满意足地吃到了那一口浓缩了全部精华的烂肉面,为了能再多吃一点,老老实实向徐未然赔礼道歉,“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这手艺,厉害!”
“看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再多给你来一点儿吧。三儿,以后看人别光看表面,道听途说,是不是好得接触了解了才知道嘛,就像我一样,哈哈,你们都当我大哥挑了个垃圾股,谁能料到老子是“妖股“,不涨则已,一涨飞天的那种。哈哈哈!”徐少爷心里高兴,忍不住再度“王婆卖瓜“。
岳琅山这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我收回我昨晚说过的话,如果找个像你这样的也没问题,前提是,一定得有你这种好手艺。”
“那你可找不着咯!”徐未然趁机打击他一下。这天底下,他徐未然这种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所以啊!我这就跟岳凉那老疯子说,我就要按你这样的类型找,你不是说你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战场守得住边疆吗?他要是能给我找一个你这样的,我立马结婚。”
第三六三章 探病
这一天,徐未然他们都留在岳家没出门,等到晚上的时候,睡了一天一夜的寒阙和郭老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就见徐未然跑前跑后地给寒阙放水洗澡,挤牙膏,找拖鞋,拿换洗衣物,那贤惠的那样子,让身为女人的芳姨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
等到寒阙洗漱干净下楼来,徐未然就开始给他准备晚饭,除了早上的烂肉面来一碗,还准备了家常小炒和米饭,配上那锅吊了足足一天的补身汤,既丰盛又营养。
那锅汤徐未然就只许岳琅山喝了一碗,无论他怎么死缠烂打,死皮赖脸就是不肯给他多喝。看着坐在餐桌前面,大爷一样享受着徐未然的照顾,神情还有些迷糊的寒阙,岳琅山发觉自己竟然对他这二十年的老朋友生出了一点小小的嫉妒。
寒阙的迷糊症状是在徐未然把那一口汤送到他嘴边他尝了一口过后,才慢慢解除的。喝到了梦寐以求的好汤,汤里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他认定了这就是他老婆做的,于是,寒大夫抖擞抖擞精神渐渐地清醒过来,自己一把抱过汤碗见咕咕洗往肚子里灌上两大碗。
喝完了胃口也开了,把媳妇儿给他做的饭菜全都吃光,寒阙捧着鼓起来的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舒服地再度瘫倒在椅子上。
旁边郭老也吃了不少的东西,一边吃一边也是对徐未然的手艺赞不绝□,同样在这个话题的延伸下提到了自家那个不会做饭的儿媳妇儿。
老爷子老伴儿去的早,以前没儿媳妇的时候,天天盼着儿子赶紧娶一个,最起码家里有个女人操持家务,做饭好吃嘛。谁料到,儿媳妇做饭的手艺还没他自己好。
老爷子吃徐未然做的饭,当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孙媳妇儿一定要找一个做饭好吃哒!
吃1:包喝足,这两位能打起精神来问一些别的事了,郭老第一句问的就是那个病人的情况。
“那家伙也还睡着呢,估计比你们睡的还要久,医院负责人来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看一眼。”
“明天再去吧,我这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还得再回去继续睡。”郭老这一次是真的服老了,他还没有像寒阙那样就身处在电场中呢,身体感受到的疲惫就已经严重成这样,他想象不出来寒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知道刚刚两人下楼的时候,走在他前面的家主是靠扶着楼梯栏杆撑着自己上半身的力量,才慢慢地走下来的。
寒阙的意见也是这样,他坐在徐未然的身边,脑袋都忍不住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又开始犯困地眯起来了。
徐未然看他这一会儿功夫哈欠连天,心疼的不得了,“你继续去睡吧,大哥r寒阙不想说话,双手环住他的腰,轻轻地撒了个娇。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陪你一起睡。”徐未然不用听他开口,都能明白他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到了客房往床上一躺,徐未然就没办法再动了,自己的双腿被人紧紧地拿腿锁住,上半身也被人牢牢环抱着,连想翻个身的空间都没有。
徐未然无奈,只得安心地闭上眼睛陪他睡。
这一睡睡到第三天的上午,徐未然被旁边落地窗照过来的自然光晃在了眼睛上,睁开眼来,身边那个人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在客厅外面的小花厅,看到了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寒阙,放心地走了过去。
寒阙本来是在和岳琅山下棋的,看到他走过来朝他伸出一只手,徐未然走过去在他的掌心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抱怨了一句:“你才刚恢复就做这种浪费脑力的事......是嫌自己之前脑子不够糊涂啊?”
寒阙顺手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丟,在上面抹了一把,向对面岳琅山抬抬下巴:“听到没有,不让玩儿了。”
“你耍赖皮啊,含大雀,我眼看着就要蠃了你说不玩了,不玩不玩儿吧,你还毀了我的棋局......”岳琅山气得直磨牙,“我发觉你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啊。”
“有本事你把棋局复原,我们继续下嘛,最后肯定是我蠃你,信不信r寒阙眯着眼睛笑道。
“老子要是有你那过目不忘的脑子,还用得着多说这废话吗?”
“那要不,我来复盘?”寒阙提议。
“哈?”岳琅山阴阳怪气地哼哼两声:“你当我傻呢!你复原,以你现在这么无耻的样子,我能相信你会完完整整地复原吗?”
“阿山哪!你看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人能满足的了你的。要学会退一步!”寒阙这‘熬鸡汤’的口吻和徐未然的都一模一样了。
“滚!”岳琅山作势要拿棋子砸他。
这夫夫俩一丘之貉,都是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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