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兰淮
对方一脸的惊讶,“您怎么知道?我们市是煤炭市,我们那个镇子几乎一半的男人都是下矿的。”“你这也算职业病了。“冷三师伯笑道。
“我们镇上有位老大姐前段日子去你们T市去治病,说你们的本事很好,我们那地方的人还半信半疑呢。今天-见,还真是名不虚传。“这位十一号病人满意地称赞道。
“等等,我来把一下脉。“那姓柯的有点儿不敢相信,-定要自己来证实一下。+-号的病人大大方方地把手伸过去。
柯代表把了一会儿脉之后: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晴不:。“你确定和他们不认识吧?"
这话问的,冷三师伯当即就翻脸了:“你这人心胸实在太狭隘了。怎么着,我们看出来了是什么病,你就怀疑有问题?
这人可是第三者随即抽取的,提议这么做的也是你们,难道我们还能未卜先知,知道今天你们来这里要特意用这样的方法来为难我们,从而提前做准备吗?
姓柯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闭上了嘴巴。倒是那姓张的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就算是徐老板运气好,说对了吧
冷三师伯气结:“什么叫运气好?”
徐未然拦住了自家师伯,“是!我运气好!行了,那咱们赶紧看看接下来我的运气还会不会继续好下去嘛。
此时就剩下那位八十九号病人了。对方主动走,上前来,徐未然观察他的面相,发现他面萎少华,神疲乏力,形体消瘦
眼下两片乌青且目光迟钝。
冷三师伯心中异常紧张。这位的病症比较复杂,因为体征表现不太明显,很多病症的体征都与此又相通之处,单单靠望诊是望不出来所以然的。
果然,徐未然皱起了眉头。他这样的体征表现提供的可供判断的信息范围太小了,他要求看对方的舌头。
这位的舌头和正常的舌头颜色差不多,徐未然回头问冷三师伯:“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他的舌头比刚刚那两位的要大一些,胖一些?“
冷三师伯正要回答,那两位异口同声:“诶?不能帮忙的啊?”
徐未然悻悻地笑了笑,将脸转向到这位病人的脸上,重新观察他的舌头来。发现他的舌面比较湿润,而且纹理细腻,给他一种这条舌头格外的娇嫩的感觉,舌头边缘稍微有一些牙齿的痕迹。
他脑子里晃过了一些文字信息,被他给抓住了。
只是光是这些显然不够,徐未然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呢?
“徐老板,你这样的问法他就差不多告诉你答案了,不带这样问的啊。“姓张的出声干预道。
徐未然在心里骂了他们一句;往这位病人的身边靠近了一些,准备死马当活马,自己也摸一摸这位的脉搏。反正他也
看不出更多的问题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来,鼻子轻轻地动了动。是药味儿。
这位病人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可能因为他常年吃药的缘故,能够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药味儿。关键是这个味道,徐未然感觉很熟悉。
他凑近了再在这人的身边用力地嗅闻了几下,脑子里开始搜寻关于这种药香味的记忆。
见他满面愁容:那两位代表心中暗喜。刚刚那个高血压冠心病患者可能真是这家伙误打误撞,撞上了的,对中老年人来说,这是一种普遍性的病症,十个里头八个可能八个都有高血压,算不得什么。
但这一位,绝不可能再有什么误打误撞。
“徐老板不用勉强啊,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姓柯的还出言嘲讽他。
“闭嘴!“徐未然呵了他一声。怎么这么聒噪! ?
“你可别拖延时间啊?“这姓柯的不仅不闭嘴,气势越发地高涨了,“记得要想好再开口,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徐未然沉下脸来,回头默默地盯着他,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行了,少费点儿力吧。不就是想让我快点儿说出他是什么病嘛,我来说就是了。”
“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应该是有失眠、健忘、多疑以及间歇性的焦躁症吧?“徐未然道。不仅仅那两个所谓的代表惊呆了,就连冷三师伯都一副被吓住了的模样。
"... .肯定有问题! !那姓柯的反应过来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
徐未然阴森森地瞟了他-一眼;“怎么?你们觉得我光凭看是没办法看出来的对不对?确实,他这人病症复杂,从他所表
现出来的体征来看,是很难看出他到底是什么病症。不过,谁告诉你们我是光凭望诊看出来的呢?”徐未然略有些得意地说道。
“你自己都说自己看不出他是什么病了,现在能说出来就说明很有问题。“对方不依不饶,“我可不相信你真那么的天才
读几本书就能有这样的造诣?“
徐未然大笑出声,“看来,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们的态度就说明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对不对?"这两人不肯表态,一直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们不用怀疑..我现在告诉你们我是怎么判断的。国医讲究望、闻、问、切..你们不许我问,我又不会切脉,能仰仗的只有望和间。当望诊的效果没那么明显的时候,配合闻,就能很大程度上缩小判断的范围。只不过我的闻嘛,不是简单的闻,我闻的不是病灶的气味,闻的是他身...常年吃药累积下来的药香味儿。”徐未然慢条斯理地解释了起来。
冷三师伯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往那位病人的身边靠了靠,只嗅了一口气,就乐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夫人,您可真机灵。“
“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记东西比较准确。这位病人身上的药味儿,对我来说可是很熟恶的,我正式接触国医,认识到的第一种成药,就是这种药,这药的名字,相信你们大家应该都很熟,叫做一-换金丹。”
八十九号病人惊喜出声:“海一您真是神了!我吃换金丹吃了有十来年了,现在还天天吃呢。只是我怎么闻不到我身上有换金丹的药味儿?
“你闻时间长了当然自己闻不出来了。“徐未然解释道。
姓张的和姓柯的上前分别嗅了一下这人身上的气味,不得不承认,这人身上确实有一股药味儿,但,他们并不能确定这药的气味就是换金丹。
“我不相信你能凭药味儿就确定他吃的是换金丹”。“他们俩试图强词夺理。
“那是你们的事。我只知道,我赢了!”徐未然望着他们微微地歪起了脑袋,"我赢了,你们得履行协议。如果不履行,我就会告得你们倾家荡产,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财力!”
(本章 完)昨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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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八章 啼饥寒
目送着那两位气急败坏的代表离开,徐未然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收了起来。
冷三师伯松了一口气,“这第三个真的是您运气好啊,如果不是您恰好知道换金丹,而那个人又是常年吃那种药的,
您可能真没办法确定他最后的病因。他那样子,凭体征最直接的反应应该是心脾两虚,就算能看出他有失眠症状,其他那些健忘、多疑和焦躁是没办法看出来的。
“健忘、多疑是结合了他的舌相判断的,那人舌头比一般人的大,而且嫩,这是很奇怪的一种舌相,我记得这种舌相一
般和不寐症有关,而这种不寐症时间长了之后就会影响人的记忆力和精神力,甚至会引发一-些小小的精神.上面的问题...
冷三师伯缓缓地点头,“没错,按照国医来说,这确实是国医里头的不寐症。您连这方面的书都看过了?"
“我大哥自己记录的近现代的常见病案手札里头有这些信息,我前几天刚好翻到这一本笔记。“徐未然觉得这-切似乎都是有些渊源的。就好比换金丹吧,当初他和寒阙结婚后没几天他第一个正式接触到的国医药丸就是这味药,谁能想到有-天他竟然会因为这药的味道,解决了自身遭遇的难题呢?
“您回去以后可得多接触一些病案,多多从实践当中积累经验了啊。"冷三师伯也发现他是个适合活学活用的人才,如果是照本宣科,一步步地传授的话,怕是不会有这么显著的成绩。
徐未然这次凭着自己仅有的理论和见识,三个病人能诊断出两名的病因来,他自己也是信心大增,对学医的兴趣自然
也越发地浓厚了起来。
那两个所谓的代表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敢来趁机搞乱找事儿了。
不管H市国医协会背后是什么人,这群者爷们儿们还算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人,没多久,那姓张的就打来了电话,告诉
徐未然他们已经选定了那个限定十名看诊名额的医馆的具体名字和地址。
徐未然并不在意,说了一声知道了之后,拿出手机来查了一下那个医馆的资料,发现果然是一间地段较差,而且本身口碑就不好的馆子。
对方果然打的主意就是用效益不好的医馆来对冲他们这新开的宝仁堂。
“估计这次能让他们暂时消停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得尽快自己站稳脚跟。”徐末然和冷三师伯商量道。
“知道了,我这这儿多留一段时间吧。”冷三师伯自告奋勇,“您还有别的事儿,先回去。我保证帮您把这儿都给镇住了
徐未然不放心,还是在这儿多待了两天,顺便趁着这两天见了一些H市周边有些名望和地位的人。
这些人是谁给他介绍的自然不用多说,而且,都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徐未然在见面的时候无意中聊起了本地国医协会的事,这些人精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H市国医协会幕后其实是属于北方医派,都归属于均安馆’.我们本地人一般不掺和医派这些内部的纷争,不过,如果是宝仁堂师傅们的话,我们当然得罩着点儿的。您放心,您既然和他们打赌有了协议,我们这边儿也就方便插手了。如果没有这个协议,说实话:还真不好随便就横插一手。”
徐未然知道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不好勉强。他的月的就是希望这些地头蛇在他离开之后帮着震住对方就好,如果有什么大事儿的话,能够提前通知他,危机的时候能伸手护着他的人就行。
徐末然习惯于将事情往坏的地方想,习惯了末雨绸缪,对他来说如果他能想到的事情就势必要提前安排好,宁愿事前花点儿功夫,也比事后反悔害怕要来的好。
等到把这些都安排好了之后,小喻那边又来了紧急电话,说是送回夫家的寒素出了点儿问题,让他赶紧回来。
本来听到寒素,徐未然心里就不太高兴。他根本不愿意再管那女人的,结果随后传来的消息让他也吃了一惊。寒素,自杀了!
徐未然听到这消息时,心里一个激灵,赶紧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邱树人传回来的消息。他说他把寒素送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过了两天她就自杀了。“给徐未然汇报这一消
息的是小喻,“邱树人目前还在寒素夫家那边。”
徐未然微微眯起眼睛,“他留在那边做什么?不是应该把人送到就回来了吗?”
...我让人查过了,邱老夫人昨天去了寒素夫家,今天一大早,寒素就自己绑了根绳子吊死在了她夫家大门上,据说
身上还有被打过的痕迹。“小喻轻声说道,“邱树人没有立马回来,应该是被对方给拖住了脚步留在了那里了吧。
“叫他赶紧回来,不回来就不用再回了。”徐未然一肚子的火气,“寒素已经不是寒家人了,他留在那里算什么意思?你就这样告诉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刻徐未然心里对寒素真是"怒其不争,在寒家的时候这个女的表现的那么机敏聪慧,果敢坚毅,怎么-回到她自己夫家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彻彻底底成了个窝囊丧气的女人,之前胆子那么大都敢弄死他,现在却能让自己被欺负得上吊自杀
果然,是个窝里横吗?
不管她自杀到底是什么目的;徐未然决定都置之不理。
挂了电话,徐未然就开始计划往回赶,定了今天傍晚最近一板的飞机直飞T市。
定机票的时候航空公司发出了气候通知,说是下午开始东北这边最大的冷气团已经转移到了H市周边,受此影响,有可能今天的航班没办法准时起飞,如果不下暴雪就能飞,下了暴雪就得取消航班。
徐未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空发黄,能见度降低,气温也比早上那会儿降低了不少。很多来看病的人见到这样的
情形,有经验的都放弃了排队,早早地趁着暴雪没降下来之前,赶紧回家。
“这.儿..吓人呢!赶紧让他们都回家吧,这再不回,被困在外面可就不好回了。“有经验的本地老人一看着天色,好
心地和徐末然他们说道。
“怎么说?“徐未然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自然要问清楚的。
“看这天色,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是啼饥寒'呢?“本地老人们互相说着话,“这天都黄中发红了,不是什么好现象呢,今天之内必有大暴雪,闹不好...还会有冰灾的。”
徐未然本人对冰灾是没什么大的印象的。只听说过冰灾很可怕。有一年半个国家都遭遇了冰灾,全国各地冻死了不少
老人、孩子还有牲口家畜,冻坏了不少的设备机器,给全社会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这么恐怖的啊?那我这....他还在担心定好的机票。
“指定飞不了了。“老人们说完,也都纷纷打电话给外面的家人,叮嘱他们快点儿回家。
“这都二十几年没遇到这样的天气了,肯定跑不了,这就是啼饥寒',旧社会的时候一遇到这天儿,就是大片大片冻死人的。二十几年前曾经有过一会,就那时候也冻死了不少人。“老人家们说起了古,越说越觉得情况不对,不敢多留,赶紧
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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