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兰淮
徐未然得知了四宝和无脉症患者单独说话的事情,没有再把他说一顿只是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让他自己回房间休息。四宝回到房间,在家里玩儿的三宝悄悄地打开了房间的门,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安静地打量他,“弟弟,你有事可以和我说哦!四宝回头看了看她,知道他这位小姐姐到底和他心有灵犀,知道自己是心里有事
他朝她点点头,三宝这才把整张脸露了出来,笑着推门而入。四宝将遇到那个求真者'的事告知了三宝,三宝听得眼睛闪闪发亮,精准地抓住了重点,“这个人对咱们家很了解嘛四宝皱起脸颊来坚定地嗯’了一声,“我要抓住他!我帮你!"三宝义气地拍了拍四宝的胳膊。
两个小魔怪‘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他们俩从出生就在一起,之前没有回家前基本上做什么都是一块儿行动的,回家之后因为四宝学习的关系,两人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做同一件事了,可他们还是那么的默契,三宝不会问他为什么要自己行动,只会无条件地支持他。姐弟俩凑到一起去,开始研究他们的计划去了。丁世舂再度打开了自家后院的小屋,这一次他刚打开门就捂住口鼻往后退了了好几步。
“死了没有?"屋子里那股熏人的臭气仿佛是被浸泡过多日的尸体发出来的气味,只是闻一下,就有一种想要把隔夜饭给呕出来的冲动死寂的屋子里有三分钟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就在丁世春以为里面的人已经死掉的时候,一声微弱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丁世春紧紧地盖住口鼻,谨慎地佝偻着腰身,一点点地往门內走去。“邱德业!!邱老头儿?!"丁世春压下喉咙,对着里头那阴暗的角落连唤了两声
师父!"身后突然传来的动静惊动了丁世春,他捂着心口阴狠地回头瞪了一眼后方。
丁世春的大徒弟左右张望着,蹑手蹑脚地靠了过来,“师父!?”丁世春收回脚步转身看他,厉声呵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到这儿来的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大徒弟挤出一个惶恐的表情来,“是,外面有人找您,药监局的人。丁世春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千巴巴地笑了两下,“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大徒弟的眼神儿忍不住向后面那洞开的小黑屋里扫了扫,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哪里听错了。
丁世春瞪了他一眼:“你很好奇?”
大徒弟赶紧摆摆手,“不,不是,没那回事儿。丁世春半垂下的眼角闪过一丝冷意,“屋子里关着个人,老大,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这儿有些食物和水,你送进去给那个人。大徒弟愣了一愣,又惊讶又雀跃。惊得是师父竟然直接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一个秘密,雀跃的是,师父说最信任的是他,这可比别的任何夸奖都要有力啊。
“师父,里头关的是谁啊?”大徒弟好奇地问了一句。“邱德业!”丁世春笑道,“他对我们有用,老大,这件事,我可就只告诉你了。”
大徒弟喜形于色,“多谢师父厚爱。我这就把东西拿进去。丁世春淡淡地笑了笑,在大徒弟弯腰去拿门口放着的东西的时候,他的眼睛轻轻地压了下来。
大徒弟以为得到了丁世春的青睐,兴奋地端着东西进了小黑屋,丁世春在他身后跟着,耳朵听到了更加清楚的铁索摩擦地面发出的轻微动静。大徒弟不知道里头的邱德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左上角找去。
丁世春靠在门口,一只手还捏着鼻子,但,同时他也屏住了呼吸。邱德业被抓回来之后,他一向视为座上宾的那位归先生检查过他的身体,确定了寒阙治疗癌症的手段,的确和他当时看到的蛊有关。那之后,邱德业就没什么用处了,倒是归先生又给他吃了一颗药丸,并叮嘱丁世春密切注意邱德业的变化。
丁世春心里对蛊同样是膈应惧怕的,他猜测,归先生给邱德业吃的药丸和上次差不多,丁世春不敢靠近,自从喂了邱德业药丸后的这两天,他基本上没有来送食物和水,怕,中途出现任何意外他虽然和归先生是合作关系,可…他从一开始遇到他,就一直在防范他
对方实在是太诡谲了,他明明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对方时,对方还是个六七十的老者的样子,现在,已经成了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的模样。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在悄悄地关注对方身体的细节变化…)正丁世春现在心中警铃大作。
毕竟,归先生手上有的东西,太可怕
“师父,这里很黑啊,我看不清……大徒弟已经靠近声音传来的地方了却还是看不清楚里面的环境,按理说,他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应该能看清楚大致的影子的啊。
“师父,我用手电筒了啊!"大徒弟回头向丁世春请示丁世春稍微往外退了几步,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大徒弟摸索着掏岀了自己的手机,借助手机屏幕的光往前方的墙角照了照,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丁世春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因为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按照归先生给的药丸的爆发速度,两天时间…应该会有可怕的变化吧大徒弟此时心里一个突突,刚准备把手机屏幕发出的光转向其他地方突然听到头顶上方发出了响声,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抬头,顺势也将手机举了起来
手机屏幕发出的白光刚刚扫向头顶,大徒弟就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他还来不及看清上面是什么,突然掉下来一坨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感觉到脸上那种触感好像是无数活物在蠕动,他伸手抓了一把,借着手机光看了·眼,后脊背一直到头皮整个都麻了起来。
虫!虫
这家伙发出的尖叫声媲美女高音。
在光的照射下,那些虫子见缝就钻,很快就顺着大徒弟的五官七窍,钻进了他的脑袋中。
丁世春在他喊出第一声的时候,就赶紧把门锁上,急匆匆地跑开了,像是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他现在不敢去想,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大概可以猜到…正是因为他一早有猜测,才会让自己的大徒弟进去试一试的。反正,大徒弟从不听话闯进了这片禁地之后,就已经,不能留了。丁世春毛骨悚然地靠在后院大门上,做了几个深呼吸,他的小腿肚正在不停地抽搐,一抹脑袋,一手的冷汗。
归先生这两天不在,丁世春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他内心突然生出一抹无力的后悔来。
当初,就不该……被对方说的那些给诱惑了的。这世上真正的奇迹能有多少?无奈他活了这么多年,越活越看不开,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想抽身都来不及,未来他会怎么样,他现在……真不知道“师父!?"丁世春正想的入神,突然耳边再度传来一声呼唤,让他想到了不眀生死的大徒弟,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惊恐地转身,手指缝之间滑出根粗长的银针来,正要动手之际,他看清楚了身边人的脸,惊魂未定地做了个急促的呼吸,用力吞了好几口唾液,“老四,是你啊丁世春的四徒弟被他刚刚这一瞬间的反应也给吓住了,“师父,您…怎么了
刚刚恍神了,别你吓了一跳。”丁世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敷衍地说道“大师兄说来叫您,外面有重要的客人要见您。”你大师兄告诉我了,我现在就去。"丁世春说着,颤抖着手腕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大师兄呢?”四徒弟好奇地左顾右盼。
让他去办别的事了。"丁世春见他的眼睛往后院扫,不悦地哼了哼,“都说了后院不许靠近,你们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啊。不悦地哼了哼,四徒弟被他这态度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了,主动上前来搀扶丁世春。丁世春锁上院门,脚步深浅不一地朝着医馆'走去。这家伙前段时间也曾经受邀鉴别了一批仿制药物,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之之前没有寒家的时候,和药监局合作成药最多的就是他,哪怕现在寒阙声名大噪,丁世春还是有自己以往的经验累积,时常会有各单位重要的官员来找他,商量一些事情。
丁世春进到会客室,见到来人之后,略有些吃惊。因为这次来的药监局客人,不是他以往一直打交道的那一位。
“和秘书!"丁世舂也认识这一位,这位算是之前那位和他交情匪浅的官员的对头,丁世春心中重重一沉,直觉感觉今天不是什么好兆头。丁老先生。今天我是来向您询问一些情况的。"这位被叫做和秘书的中年男人依然十分客气。
丁世春赶紧招呼人重新上好茶,“一向很少见到您,有些意外罢了。
“老谭被双规了。“和秘书再开口,对丁世春就是一记重击,“他的事情都由我来接收。正好,我们在整理他过往的一些工作记录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我特意来问问您。”
和秘书说着,向身边跟着的手下打了个眼色,对方将一本文件交到他手和秘书翻开第一页,将一张票据交到他手上,“这是七年前,你给和秘书开的一张支票的复印版本…”
丁世春心里大骂娘,脸上却还得保持不动如山的微笑“我吗?”他故意装傻,“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了?丁世春说着伸手接过那票据,扫了一眼,“抱歉,我没有开过这东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和秘书笑着说道:"“银行的兑现记录里确实有这记录,不仅这一张,我这里还有第二张、第三张…丁世春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变化,不过眼神里的光晕减淡了不少。…老先生,我们来…就是为了查清这些私人汇款,是怎么一回事的?
“他向我借钱而已。〃丁世春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私人借贷有问题?”
‘确定是借钱?”和秘书的口气显然不相信。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丁世春也变了口气“老谭经手的都是一些药剂药方的管理工作。您也知道,最近境外很大一批仿制我们成药的药物反流通进来,这件事您也参与调查了的。有没有可能,老谭和这件事,有关系?”和秘书的问话充满了针对性。丁世春稍微松了一口气,“和秘书,你问我仿制药和老谭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事儿绝对和我没关系。我丁世春堂国医圣手,对成药本来就有意见,老祖宗喝汤药是有讲究的,我还是青睐于汤药药剂。你和老谭的金钱来往,真不是为了药方的事?”丁世舂大怒:“如果你有证据就尽管来抓我,不要用这种来套路我。我敢和老谭当面对质。”
老谭在受调查的途中突然死亡。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有很大部分的仿制药药方是从他那里泄露岀去的,您和他有私人金钱来往,当然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和秘书见丁世春态度看不出来有异,便也收敛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
丁世春愕然扬眉
出现仿制药的时候他没有怀疑到是药监局自己內部出了问题,以为是那些生产仿制药的公司自己请到了向归先生那样厉害的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曾怀疑归先生和仿制药有关系的事。他记得,归先生最开始就是老谭介绍给他的。老谭现在死了,死的很是时候啊
(本章 完)作者闲话
第五一五章 爆发和回春
丁世春陷入到了复杂的脑力思维之中,他感觉,自己这个老狐狸活了八九十年,到今天才有一种白活里的错觉。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拨弄算盘的那一个,原来,他拨算盘的本事,和别人相比,差得太远哪!
仿制药这件事他压根儿没想到会和自己扯上关系。但,现在的情况是,莫名其妙地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老谭死了!死了就死无对证了,死了,他丁世春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当初给老谭开的几张支票,的的确确是老谭向他借钱周转。丁世春为了和他们打好关系,这些钱借出去也就没抱着对方会还的打算的。现在,老谭竟然被查出来和仿制药有关。以老谭那种谨慎的个性,他怎么可能留下来路不明的支票的影印本?那些影印本难道不是…意留下要将老谭和他做的事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吗??从他第一次借给老谭钱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也就是说十年前就有人在盘算着用这几张支票来坑害他。
丁世舂脑袋开始疼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GET到了一些以往自己忽视了的信息,并且,感觉自己被拖入了早就被编织好的蜘蛛网中,到了人家收网,磨刀霍霍指向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一已经成为被放在案板上的那块肉,已经多时了。
是谁想要瓜分他?
丁世春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归先生。
说老实话,他除了知道对方自称自己为归先生外,就只在两年前,第次见面时,惊鸿一瞥看到过对方的侧脸和手,那后来每次看到他的时候,看得最清楚的也是对方的手,他对归先生的年龄判断正是从手部特征开始的那时的他时常听这位先生讲一些药方药理上的东西,从中受益不少。归先生是老谭介绍给他认识的,这两人在自己之前早就认识,见识过归先生的厉害之后,丁世春这会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归先生在背后操纵这件事。
至于,操纵的目的?
丁世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对方是想进一步地控制他?还是,就像邱家一样,对方也想毁掉他丁家一百二十五年的家业?和秘书见他神色奇怪,对他的疑心越发地重了起来,只是眼下的证据还不足,对方也只能将怀疑藏在心底,等待进一步的调查。丁世春送走了这位和秘书,內心惶恐不安,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归先生,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只是那位先生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是对方主动见他……他该去哪里寻找对方?
丁老头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来不及吩咐自己的徒弟,夺门而出。他刚走,就有戴着兜帽的年轻人从对街角落露出半张脸来,视线从医馆的门槛一直移动到屋顶上。
兜帽是岳家影子们的代表。这位兜帽青年正是接了救回邱德业一事的岳家人。他们已经密切关注这个地方有几天了,因为丁世春一直在后院,这几天他们只是确定了邱德业可能被关在这里,却没找到合适机会行动因为徐未然的提醒,这些岳家影子们也比较谨慎,不敢轻易靠近。这次是看到丁世春好不容易离开认为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这才临时采取的行动这人脚步轻盈地踩着屋顶上那长满青苔的瓦片,几个蜻蜒点水之后之后,敏捷地翻身落进了后院之中,刚一落地,站在院子中央就闻到一股腥臭腐烂的味道,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锁定了挂着大锁的小黑屋,年轻人迟疑了片刻后,朝那里摸了过去。
锁对于他们这些受过特训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位影子年轻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在锁眼里头透了透,听到一声哒哒'的响声,锁开了。年轻人取下锁头,伸手犹疑地推开了房门,门刚一开,迎面一道影子朝他扑了过来,年轻人迅速转身,肩头和影子擦碰了一下,就见到一个身体精瘦的男人从里头呼啸着跑了岀来,嘴里呜呜'怪叫着,疯疯癫癫地朝着院门口跑去,只是后院的院门也是被锁着的,男人跑到跟前发现门锁了,用力地以身体去撞击钢板门。
说来也奇怪,这人在小黑屋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跑出来之后被外面的光一照,很快就发出了叫喊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开始只是呜呜叫,马上就演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边叫一边用手去拼命抓挠自己的脸和脖子,一抓之下就是好几道鲜血淋漓的血痕,他却好像并没感觉到疼痛似的,反而叫得愈发地大声。
这叫声让岳家的影子年轻人有些迟疑了,这后院离前面虽然还有些距离,可,刚刚跑出来的人的叫声太恐怖了,肯定会吸引前面的人的。不得已,年轻人只能暂时撒退,返回家中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及时向上面汇报。
他离开的时候,丁世春的其他徒弟和学徒们已经听到了后院儿的动静有些人朝着后院儿的方向跑了过来。
徐未然心里有些惶惶的,这段日子身边发生的事太多太杂了,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不太平。
果然,魏冬的紧急电话打过来,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出事了!“怎么?"徐未然心头重重一沉,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吗?我们家的影子查到了邱德业被关押的地方,不久前潜进去检查了一下撞上了和邱德业关在一起的一个人,回来后就开始嚷嚷头疼,还不断说着银眼前有虫子的话……样的症状不仅是他,丁世春的医馆里已经有十几个人被送到了医院,都是相同的症状,他们会丧失理智地伤害自己,嘴里大声嚷嚷眼睛里有虫
徐未然一连开口说了好几声“完了完了”马上用座机联络寒阙。时6你先把那人隔离起来,记住!最顶级的隔离。有人在他发病之时碰触他的也要隔离。我马上灬…联系何大佬。这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从他在邱德业体内看到那种红虫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没办法安定下来。那个在试探他们的人,敢在他们面前明目张胆地使用蛊,已经是在威胁他们只是,他们没料到,对方憋了这么个大招,这,绝对是二度冲着他们来的
对方,想要他们手上的东西。邱德业那次是对方牛刀小试,没有成功。势必会有下一次的行动。只是,这行动也太肆无忌惮了。他根本不管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也压根儿没有所谓的底线。
徐未然猜对了一些,也猜错了一些。
对的是对方确实是打算物尽其用,利用邱德业做器皿培养出更加厉害的虫来。但,对方没料到的是丁世春的大徒弟会突然被关了进去,打乱了他的培植计划。
培养皿是很重要的一种东西,尤其是在真正的蛊术之中,一开始选定了某种培养皿就不能中途更换的,一旦换了…)果将不堪设想。丁世春这无心一举,改变了归先生的原计划,而岳家影子无意中的开门也使得这一事件进一步地恶化。
事情在向着谁都不可预料到情况下发展的时候,丁世春坐车来到了另外个地方。
丁世春在老谭家的门口,堵住了正从老谭家走出来的年轻人时,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同样浮现出了讶然。
年轻人很快调整了表情,向丁世春礼貌地一颔首:“丁老先生!丁世春则一改之前看这位的后辈目光,脚步往后退了半步,重重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小谭?
小谭的眼神注意到了他的举动,脸上那副文良谦逊的表情瞬间变了好几下,变得邪魅阴森起来,…你,猜到了?
丁世春小腿瑟瑟发抖。这人的气质是在顷刻间在他面前迅速转变的,转变的太快,以至于他现在瞳孔都在不停地发颤,从脊椎骨一直到脑袋顶上有一根筋麻痹得厉害,导致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大喘气。∴…挺聪明的嘛。”小谭大大地咧开嘴角,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副面具,假得让人肝胆俱寒。
丁世春在这位长得温文尔雅,和善可亲的后辈伸手摸向自己的时候,呼吸才及时地换了过来,狼狈地退了好几步,并垂下眼角来,声音跟着紧张地发抖:“归…先生
你怎么猜到的?"小谭将手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地问道。…老谭保留的那些支票影印本,最长可以追溯到十年前,所以,肯定是在他身边,而且深的他信任的人才能做到这些设计。估计,老谭他自己都不知道,你留了那些支票吧?而且,他的工作文件,能接触到的也只有你了…,我知道,你是他认的干儿子。你们俩感情很好,他什么都听你的…比对他自己亲儿子都要好。一个人,怎么可能对外人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好的?所以…
所以你猜我控制了他?"小谭,不,归先生呵呵笑了起来,“丁世春,你果然是亏心事做多了,这种弯弯道道花花肠子的东西,你真是了解的很透彻嘛!
“你跟着他来过两次…我,记得你的手。"丁世春又道,牙齿已经在不停打颤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以前就觉得归先生的手很眼熟,之前在深陷危机中,脑筋高速转动,这才让他突然抓住到了脑子里的这个隐藏的重点记忆。
他在来的路上还在抱着期望,希望一切不过是自己想太多了。然而刚刚这人变脸的时候,他才确定不是自己想太多…而是,真的有这样可怕离奇的人。
…你,到底是谁?”丁世春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我明明记得,两年前……你,你不是…这个样子。
归先生哈哈大笑起来,“你很好奇?两年前的我…什么样子?“你那个时候,明明脸很老,手也……都是皱纹。丁世春此时突然又壮起了胆子来,他记得不会错的,虽然只是瞟了一眼,绝对不会错。丁世舂,你想确定什么呢?诚实些告诉我。"归先生的眼睛直勾勾地扎进丁世舂的瞳孔里,仿佛能把他看了个透彻清楚。……你,怎么做到的?”丁世春结结巴巴,却忠于内心,发出了一直让他困扰却也怎么也没办法让他忘掉的这个疑问。归先生再度向他伸出一只手来,这一次,丁世春还是躲开了,归先生笑着摇摇头:“你想和我一样吗?丁世春?
丁世春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回春术—-这世上真的有回春术?不是说笑,也不是杜撰的。他亲眼看到,真实可靠。
这个归先生绝对是懂得某种仁回春返老的本事的人。这个本事,比他能用蛊操控他人,更加让他兴奋。他对操控别人没兴趣他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像这人一样,越活越年轻。…你想和我一样,就得拜入我们的师门。"归先生轻飘飘地回道:“拜师条件很简单……把你丁家一百二十五年的家业,拱手当做供品。同时,你得证明你的决心和魄力!
丁世舂被这个条件给刺激的暂时恢复了理智。将丁家家业拱手相让?也,不是不可以。相比较他看到的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家业,算什么?以后还能再挣。
?证明你魄力的办法只有—个—一那就是,毁掉整个国医系统。确切地说不是毁掉国医,是灭绝它!”
丁世春傻眼了:灭绝国医?可,他学的就是国医啊,包括眼前这位,也是懂国医的啊,为什么…要灭绝它?
“根基毁了,那些依附着根基长出来的枝繁叶茂的树叶,也就能…彻底地被毁掉了
(本章 完)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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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章 破局面(一更)
丁世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一直以为归先生是个野心家,野心家不外乎有几种,要么为名,要么为利,要么名利双收,然而眼前这一位,似乎不为名也不为利,他想灭掉国医的理由,丁世春实在想不出。在现在这种年代,灭绝一种传承了几千年的文化……试问有谁闲的没事做了?
您,是不是深受其害?”丁世春只能找到这个理由。“并没有。我从小学国医,对它很有感情。正是因为有感情才不愿意看着它变成现在这副全是糟粕的模样。”归先生眉目微垂,似乎陷入到了往昔的回忆中。
糟粕?″丁世春疑道,想到这位的本事,他又觉得对方可能是看不上他们这些人的本事,悻悻地笑了笑。
你不懂。"归先生轻蔑地哼了哼,“没人会懂,只有他懂。如果他知道我做的这些,应该会现身的。”
丁世舂听的得更加疑惑了。这人……说的话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正在丁世春和这位暴露了真实身份的归先生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归先生突然回过神来,左手的食指和中呈麻花状缠在一起,他凶神恶煞地剜了丁世春一眼:“你做了什么?”
丁世春傻眼:“我?我什么都没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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