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兰淮
都怪那个徐未然啊!介绍的什么破书,害他一直看到后半夜,看到感情真挚的片段时,还不争气地掉马尿了。
大家看得没错。咱们的小三同志呢,因为曾经身体虚弱的关系,一度很是伤感抑郁,读的书也都偏向忧郁文艺类的书籍。小时候还时常跟着书中的主人公一样感叹自己的命运,妥妥的一枚‘伤春怀秋的文艺少女心“,哪怕如今都三开的大叔级人物了,私底下看到个救助动物的小视频也能被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寒阙老说他泪点低’。确实,和寒阙那种从来不哭也不让别人看懂他的性子比起来,岳小三儿可以说算是非常的情绪化以及感情充沛了。
这也是他很久没有读书的其中一个原因。他怕自己看着看着,就看哭了,要是不凑巧被他的手下或者员工给撞见了.. 想死的心都有啊!
此刻,岳先生就有-种想要死一死的感觉。
他在心中强行安慰自己--没事儿,岳伯以为我生病呢。
岳伯下楼去厨房寻找医药箱,厨师芳姨拿着把剔骨刀无声无息地站到他背后,吓得老人家差点儿心脏病发作。
“您干吗呢?"
“先生哭了... 装生病呢,让我给找药,我在想家里还有维生素片吗?“在这里,不得不为睿智的管家大伯点一个赞,不愧是优秀的老员工了,对自己家的主人的脾气性格和习惯,了解得十分透彻。
“等等,我那儿有钙片,给他拿两颗吧。“芳姨也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吃了药的岳小三,仍然没有睡觉。和大部分熬夜看小说的各位一-样,这丫也是个要看就要看完的个性。
眼看着读书器。上的进度条显示已经快要到结尾,岳茛山强行给自己打了点儿鸡血,振作了精神。
快看完了!!!再坚持一会儿,看完了再睡吧。
然而,悲催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徐未然正抱着寒阙的一-条胳膊依偎在人家的身边睡得呼噜声震天,他那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继而欢闹的铃声炸翻了整个室内一-这个 feel 倍爽~~~倍爽~~
寒阙在手机响第一声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皮,默然地盯住了徐未然的手机。
见这么大动静怀里这小子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寒阙不得不伸手过去将手机拿了过来,定睛一看:这特么不是阿山的电话号码吗?
深更半夜的,眼看着天都快要亮了。打个毛线的电话啊?
寒阙微微眯起了眼神,按下了接通键。
岳琅山的声音急切而委屈:“徐未然,你特么故意耍我是不是呢??
“岳小三儿,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寒阙开启了他的“冰冻模式’,隔着话筒开始向对面故意找茬儿闹事的岳食山狂喷冷气。
“怎么是你?“岳琅山没料到接电话的不是徐未然。
“我老婆就睡我旁边儿,你说怎么会是我?”寒大夫隐隐约约中开始磨起牙来。
“徐未然呢!叫他接电话,我倒要问问他..... 为什么发文只发一半,不发完整啊!”老子特么的都看了一个晚上了,还以为已经看完,结果看到最后一页才发现,压根儿不是
完结版啊,
“他睡着呢,明天再聊吧!“寒阙一听就是这么点儿破事儿,果断地掐了好友的电话,顺便关机。
很快的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寒大夫面不改色地继续关机..... 将两台手机都丢到床底下后,这位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搂着主动在睡梦中朝他投怀送抱的老婆,继续梦周公去咯。
(本章 完)
第八十三章 你得长点儿心
前一天收回了学务,但同时也损失了一部分学徒,寒阙一大早就在查看这些学徒的来历资料,确定他们门背后有没有更复杂的背景。忙完了这些回了一趟他和徐未然的家,小餐厅里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
宽婶儿捧着鲜榨果汁从小厨房走出来,见到寒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寒少爷回来了。您起的真早啊,不像我家少爷,这都快九点了还不起床。”
正说着,徐未然穿着睡衣,带着睡帽下来了,走到楼梯口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已经自动在抽抽了,“香蕉牛奶煎饼...
一溜烟儿跑下楼朝着餐厅狂奔而去。寒阙捡起他掉在地上的睡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跟着走了过去。
徐未然双手捧着一块煎饼仰着脑袋往自己嘴里送,一口就把那块煎饼全塞进了嘴里,边咀嚼边比大拇指,“就是这个味儿!”
“少爷注意点儿吃相。“宽婶儿在为自家少爷的形象着急,虽说这成两口子了吧,,有时候也不要太豪迈奔放了啊。
徐未然没听进去,迅速拈了另外一块饼再度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宽婶儿请寒阙坐下来给他倒了果汁,把另外那盘煎饼放到他面前,“寒少爷,慢用。”
徐未然很快就把自己盘子里的吃完了,眼巴巴地盯着寒阙盘子里的,舔了舔嘴唇。
寒阙笑了笑,又给了他一块。
“少爷,早上不要吃太多甜腻的东西。”宽婶儿劝道:“喝点儿粥吧?"
“牛奶甜粥?"
“白粥。
徐未然撇撇嘴,“您怎么一来就管着我啊!”
“是付小爷说的,我来主要是管着您吃穿的。他说,寒少爷太纵容您,肯定管不住您,您身边需要一个管得住您的。”
把盛杰搬出来,徐未然就无话可说了。
宽婶儿见徐未然见了好吃的只顾吃,也不知道和自己男人好好聊聊,有点儿为他着急。
我们家少爷不是被传最多一年谈五十一场恋爱的嘛,怎.... 还没她这个五六十的老婆子有眼力价?明明寒少爷频频示意,想要和他说些体己话的呢。
付小爷让自己来时是这样叮咛她的:那家伙和寒阙是闪婚,之前没感情基础的,这结婚过日子可不像谈恋爱,任性可不行,您帮着看着点儿他,别让他太大咧咧的不把婚姻当回事儿了。
宽婶儿一见,可不是‘没当回事儿吗?这少爷吃了人家盘子里的一块后自觉去拿人家另外那一块,半点儿不知道心疼人,只晓得顾着自己的嘴,这怎么能行呢?
在徐未然伸出叉子要去叉寒阙最后那块香蕉牛奶煎饼的时候,宽婶儿冷不丁踢了他坐的椅子一下,徐未然手里的叉子掉在了桌子上。
寒阙抬眼看了看此时一脸严肃的宽婶儿,正准备开口,宽婶儿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了:“寒少爷,请您不要这么纵容我家少爷,会惯坏他的。”
寒阙缩了缩脖子,抱歉地看了徐未然一眼。这位大婶儿笑的时候和蔼可亲,不笑的时候.... 也是挺有威仪的呢。
感觉这一款的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和自己一毛一样吗?
作为资深的笑面虎,寒阙自然对宽婶儿生出’了同类的感应,不敢在人家面前再有小动作。
徐未然被宽婶儿用‘慈爱’的眼神盯着,逼着吃了半碗白粥,这家伙吃了两口嫌没味儿,乐呵呵要去拿糖,被宽婶儿两记眼刀一甩,拿糖的手忍不住就缩了回来。
“少爷,您不能再像之前那么痴迷吃糖了。咱们换个别的食物痴迷吧。“宽婶儿语重心长:“当心得糖尿病啊!
寒阙心里跟着一紧张。可不是嘛?以这家伙每天摄取的糖分含量来看,妥妥的糖尿病预备患者呢?
想到这小子吃的多却不胖,寒阙的身体忍不住坐直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徐未然的胳膊。
徐未然被他这动作弄得吓一跳,“干嘛?"
“让寒少爷给你看看,别真吃坏了身体。”宽婶儿在心里连连吐口水:呸呸呸,可别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徐未然耐着性子等他给自己把脉,心中吐槽:这不是得验血糖才能知道结果的嘛,这样摸就能摸出来?
寒阙摸了有五六分钟才松开手指,“是得少吃点糖的。”
“我没病吧?"
寒阙摇摇头。
“暂时是没有,谁能保证以后?“宽婶儿忍不住急了,“少爷,您不小了。
徐未然乖乖点头,眼角却仍然黏着糖罐子不放。他也知道自己这习惯不好,.... 就跟’强迫症“一样,他改不了。
寒阙受不了他这眼神,趁着宽婶儿去拿水果,悄悄把自己吃的煎饼撕下一块迅速塞进他嘴里。
徐未然缩着脑袋飞快地嚼了几口,赶在宽婶儿回来之前咽下肚中,和寒阙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眼角眉梢都在叫嚷着他此刻的得意。
徐未然不喜欢吃水果,只吃了几口西瓜就把剩下的全推给了寒阙。
寒阙一点儿也不嫌弃地照单全收。
宽婶儿在一旁看着这总算在饭桌上有点儿互动的两人,脸上也跟着泛起了笑容。
“我今天下山去处理旧账,你跟我一起去不?”吃完饭,徐未然对寒阙发出了邀请。
寒阙当然是愿意的,“你要处理什么旧账?"
“外务旧账啊。”徐未然道,“你把家业交给我,我不能看着它们被随随便便放在那儿不管吧。今天先去看看 T 市咱们还在开着的店铺,我那天粗略翻过一遍,还有一家医院三家药房以及五家做药材批发的门面吧。”寒阙冲他傻笑,“我... 不是很清楚呢。”
“你看你,你们一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对自己的东西看的都不紧。你自己不好好看着,别人眼馋心热,怎么不想方设法地偷你一点儿,抢你一-些呢?"
“夫人教训的是。”
徐未然哼了一哼,“今天我带你下山就是想让你看看,自己的东西自己要看住了,哪怕自己不喜欢,在你没有处理它之前那都是你的,就算是毁掉也不能便宜占便宜的人
寒阙紧紧跟着他,都快要黏在他身上了,“夫人说的是。
“知道为什么奶农宁愿把牛奶倒了都不送人,开发商宁愿空着房子也不愿降价卖吗?这就是生意人。生意人面临的是整个市场,他们考虑的永远是怎样控制市场走向,不会去考虑单一个体的想法的。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寒阙听着徐未然说的头头是道,盯着他的脸眼睛都看直了。他老婆.... 认真起来真可爱啊。
“你们家的外务对我来说也相当于是做生意了。那么我势必要用生意人的态度去看待他。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徐未然停下来照顾照顾他的思维,怕他不明白。
“嗯!都交给你,我放心。
“还有一点我也要教教你的。”徐未然当教导员当上瘾了,“以后别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你们家的通病就是这个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寒阙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以后你可以慢慢地教我,这些.... 我都不是太懂呢。”
这要让岳琅山听到了,绝对会朝这家伙扔臭鞋子的。你特么的那叫不太懂,你那心眼儿转的..... 二十几年都没人转赢过你,压根儿也没人看透过你啊!
山_上就连打扫卫生的大妈们经过昨天都已经意识到家主绝不好欺,唯独徐未然这小子,心里认定了寒阙是什么样的,哪怕他自己亲眼见到过他表现出另外- -面,也很快就会把那忘记,只记得自己内心坚定相信的那些东西。
他坚信寒阙是被人欺负的、孤苦无依的、孤单无助的、不通俗务的可怜的大好人。那么,除非现在寒阙突然捅他一刀,否则他对他的印象绝不会轻易改变。
夫夫俩带着‘广正训练出来的精英保镖出门,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 T 市老城区以前最繁华的 CBD 地段。
小喻跟着徐未然一块儿出来的,小唐和小马他们在山上守着,山上的人手三天之内全部换成了徐未然自己的人,等有些人反应过来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该换的已换换的还都是一瞧都不好惹的壮汉们,没人敢去和徐未然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就算默认接受了现实。
“徐少,您看,那就是编字仁富’的药材批发商铺。”小喻指着古街道上一连连着的五间【门脸儿,对徐未然说道。
徐未然眯眼细看,那五间门脸儿现在已经改成了保健品、土特产、旅游物品集中贩售的商铺了,哪里还有曾经的药材批发商铺的痕迹?
“金字号 T 市土特产批发?“徐未然读了读招牌上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嗤笑一声,“我记得这铺面备注上记录的是;转租。这些年的租金呢?"
“这金字号的金是邱家的一个外家亲戚,二十二年来,我们的账目,上从没有收到过他们的租金.... "
“明白了。”徐未然盯着那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商铺:“生意挺好的啊!“
“这里是旅游景点,生意能不好吗?“小喻吐槽道,“光是这五间门脸儿一年的租金,都够在 T 市买套小房子了。现在可是寸士寸金的时代,这地段这么大面积的商铺,现在想找都找不到,金贵着呢。
徐未然给小喻使个眼色,“去!先礼后兵!”
小喻跟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地下了车,朝后面一挥手,跟着的那几辆商务车里分别出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一块儿朝着那热闹的铺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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