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兰淮
女人的儿子看到了小钢炮一般冲过去推开了那人的手,并张开双臂拦在了帘子外面。
里头那动静持续了约莫有十几分钟,外面的人看的渐渐也没了兴致,压根看不到里头在做什么啊!他们。
“你们这儿在干什么?”此时,病房外面传来了声响。
女人垫脚看了一眼,见是几位多管闲事的病人叫来了值班医生,医生来查房了。
她赶紧跑出去,拦住了医生,“王医生,没什么,给我丈夫擦身体换衣服呢。”
“怎么门口聚了这么多人?“医生怀疑地问道。
“医生,他们请了个大夫来给她老公治病呢。”被小孩子拦下来的那位病患此时开口吆喝了一句。
女人回头瞅了他一眼,再次拦住了那位查房医生。“王医生!王医生... 您别误会,我就是请人家帮我丈夫看一看的,没什么的。
“里面的人快出来!!这里不允许有病患私自治疗的行为!”
“王医生.... 求您了,这个我自己负责,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不会撒谎的。
“叫保安!“王医生不理会女人的哀求,“保安呢,快过来!!”
徐未然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外面那动静,心里有些急。
烦死了!!要是打扰到他大哥害他大哥受了伤怎么办?
寒阙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只要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就好像和周围的一切都隔离了。
寒阙的手一动到那人的腹部肚脐以下的时候,徐未然想到了他刚刚的叮嘱,把手中的塑料棍慢慢地伸了过去,看准时机,在他的手掌稍微抬起一个空隙的时候,用力将棍子戳进去,使了吃奶的力往,上挑。
寒阙的双手被塑料棍强行从病人的身体上给挑起分开,在他举起双臂的同时,徐未然棍子的方向横向扫出去,拦腰将寒阙的身体往后扫退两步。
寒阙后退两步,好像从一种吸力里头挣脱出来一样,倒吸一口凉气,静静地在原地站着待了二十几秒钟,才吐出身体里的浊气,扭头看向徐未然,冲他僵硬地笑了笑。徐未然用棍子再碰了碰他,“没事了吧?"
寒阙点头,“没事了,你做的很好,时机和角度掌握的刚刚..... "
“你们这儿到底在干什么--!”
帘子‘唰“一下被拉开,那位王医生在保安的帮助下,进到了病房,一把拉开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帘子。
徐未然和寒阙同时回头淡淡地瞅了对方一眼。
寒阙的身体让开之后,又有一双视线正茫然失神地盯着医生的声音传来的方向,还在进行意识的自我连接和反应。
女人就跟在王医生的后面,试图拦阻她,帘子被拉开的一瞬间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过去,随后... 她看见了一双熟悉的已经许久未曾睁开的眼睛,正懵懵懂懂地盯着自己......
“老公--!!!“女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唤,两步奔了过去,半跪在了病床旁边一把搂住了床上男人的脑袋,“你醒啦!你醒啦!!你总算醒啦!”
徐未然替寒阙将他带的酒精湿纸巾打开仔细地替他擦拭每一根手指头,连手腕都不放过。
寒阙笑了笑,这孩子真聪明啊!看了两次,已经知道这是他必不可少的流程。
酒精正是绝缘剂。
那女人关心着自己的老公,徐未然的心思也放在他的老公身,上。他生怕刚刚那种操作会有什么后遗症,仔仔细细检查了寒阙好几遍,差点儿没翻开他裤腿去查看他的腿
“我没事。“寒阙被他逗乐了。
“没事我们走吧。”徐未然想带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刚刚那场面他光是在一旁看都觉得很刺激,很耗费心神。
“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医生也发现病人苏醒了,觉得很离奇,想要上前去检查对方的身体,那女人推开她,“别碰我老公!你先别碰他。
王医生当场就黑了脸。
女人百感交集地看向寒阙,“大夫.... 谢谢您,谢谢,谢谢!您先别着急走,我老公这是醒了?还会不会昏过去?还有,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寒阙想起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善后,“可以在把帘子拉起来吗?"
女人以一种一夫当关之态从地。上站起来,用力地拉住她这边的帘子,‘唰一声又将其给拽了回去,并对她儿子大声喊话:“小光,帮你爸守好帘子!”
女人的话音一下就变了。之前她和人说话都是软声细语的,现在,好像一下子多了一股中气,又像是重新找回垮掉多年的主心骨,整个人都变得生动活泛不少。
女人的儿子用他两只小手揪住了帘子的开缝处,防备地盯紧了医生和保安。
女人则挺起胸膛挡住了那位医生,“王医生,这不是针对你们任何人。我就是为了我老公,我只想让他醒过来而已。”
第一三七章 矛盾陡然升级
寒阙一只手用力按下那男人膻中穴。上方三寸的位置,那消失的银针又从进去的地方冒出了尾巴来,他顺手一抹,就把银针给收走了。
帘子从里头再度被拉开,寒阙的眼神渐渐从,工作时的冷静,慢慢恢复到平常时的温和。
他看向那女人,“他的腿... 需要长达两三年的复健,记得给他找专业的复健机构。”
... 复健了之后,能走?“女人的声线在发抖。她已经做好了最快的打算了的,就像这位大夫说的那样一-不良于行。
“看你们复健的情况吧。好好做,应该可以缓慢行走。”
女人当场就跪了下来,“大夫,大夫,谢谢您!真的万分感谢!
寒阙避开了她的跪拜,他不习惯这样的事,“未然,我们走。
“大夫!大... 请问我们需不需要复诊?去哪里能找得到您?“女人还不想让他们离开,她还要很多事没有请教大夫呢。
徐未然付耐烦地瞥瞥她,发出无声的警告:别再麻烦我大哥了好吗?该做的都帮你做了剩下那些小事自己去摸索啊。
女人被徐未然的眼神给震住了,不敢再开口。
“大.... 诊疗费!?“在寒阙他们走出房门的时候,女人又在身后问了一句。
徐未然打量一下她和她儿子的样子,“今天算是义诊,你们撞,上大运了。诊疗费不收你们的。
那小孩儿穿的鞋都已经洗得发白泛毛边了,问他们要钱,要多少合适呢?多了他们付不起,少了还不如不给。算了吧!
寒阙也是这个意思。他内心还挺满意对方给了他这样一个实验的机会呢,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自验证他的想法.... 结果,很不错,可以记录在他的行医记略里了。
那女人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那位王医生,注意力从刚刚就被已经恢复了知觉的病人的脑波监视器吸引了过去,那监视器上的数值之前有大半年都没波动过了,现在... 正渐渐地朝着正常的数值靠拢,就这监视器反应出来的铁打的证据不断地告诉她一-一个重度昏迷的病人,突然就醒了。
“等等!“王医生出声呼唤他们。
徐未然不耐烦地啧啧嘴,“大哥我们直接回家吧。”
待会儿给华大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就好。
这地方,他是不想再待了。
“请等一等... 找能问问你们到底对那位病人做了什么吗?“王医生硬是追上来,伸手拉住了寒阙另外那边的胳膊。
徐未然盯着她的手,眼神不爽地压了下来,“女士,别动手动脚啊!”
“请一定要告诉我!”王医生并不放开自己的手。
倒是寒阙表情跟着变得不耐烦了,用力甩开对方,“我爱人说让你放开我的手,你听不到吗?
王医生有些恼怒,“你们在我们医院做一-些妨碍我们工作的事情,不解释清楚不能离开。”
“妨碍你们工作?对,是妨碍了你们的工作,帮你们把昏迷了一年多的病人救醒了,你们不能再从人家身。上赚钱了吧。”徐未然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在他和别人客客气气的时候,别人最好能够识相一些,如果不退反进的话.... 那么他绝对不会给对方留任何的情面。
“你怎么说话呢!?“王医生勃然大怒,觉得他们整个医院都被侮辱了。
“质问我说的话之前,先反省反省你自己的话,我也想问问你刚刚是怎么说话的?"
那群大爷大妈们此时也跟了过来,全都是无条件站在徐未然和寒阙这边的,正好,也听到了徐未然和王医生的对话。
“你这个医生哦,有问题啊。人家帮你们治好了病人,你把人家当犯人来审问哪!有没有点儿良心。”
王医生为自己刚刚那话后悔。她就是想留下这两个,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看样子不仅留不下来,还得罪了对方了。
徐未然扶着寒阙直接坐电梯下楼离开了这个地方。路上徐未然给华大妈打了个电话,“我大哥累着了,大妈,我们得回去了,您自己好好养伤。要是再有人找您打听我大哥的事,您就说不知道。”
华大妈听跟去看的友人们说起了寒阙的厉害之处。虽然没看到,但不妨碍他们对过程进行各自大胆的猜想。
反.... 结果是,人家寒大夫把人给弄醒了。如果说华大妈那个是偶然,那不可能这一次还是偶然吧。
在寒阙他们离开后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脑内科“一整层楼的所有人都听说了,某位病患家属偷偷地请了一位国医大夫来,关着帘子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就把一位重毒昏迷的病人唤醒了。
现在,脑科所有当值的医生都在那病人的病房里,除了检查病人的现况之外,也在找人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可惜.. 没一人说得清发生了什么。
回到岳琅山的家,徐未然扶着寒阙上楼硬是逼他躺床上休息。
寒阙拗不过他,便顺着他的意思躺了下来。
“大哥,这个治疗费方法太危险了,以后... 还是别用了吧。”徐未然有些后怕。
“没事儿的。”轮到寒阙安慰他,“我有做好防护措施。所谓熟能生巧,这是我第- -次尝试这样的方法,以前没有遇到合适的实验对象。对我个人来说,今天是有进步的,我很满足。”
听他说满足,徐未然没办法继续劝他别做了。他沉浸在学术研究中那么多年,那都变成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他也早就习惯从研究中汲取进步的力量和对自我的认同以及满足。
“那以后我还帮你。”徐未然劝不动他只好权利支持他。
“当然了,除了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帮我的。”寒阙说道。
那是他最危险的时候,等于他把自己的生命和病人的生命一块儿交到了徐未然的手中。对于他来说,长这么大,只有徐未然能让他这么做。
寒阙为了让徐未然放心,还真闭上眼睡了,见他睡了,徐未然趴在窗边,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最后揉着眼睛爬起来,掀开被子乖乖地躺到了寒阙的身边,跟着一块儿睡去。
这两位在家里补眠,岳琅山那里... 闹得不可开交。
徐未然不过是随口一句小心中奖’,结果.... 就是个乌鸦嘴,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岳琅山看清楚夏倩弄回来的报告,一脸惊恐的表情:“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岳总,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家确实是怀了,你要是孩儿他爹,就赶紧想想怎么办吧。”夏倩就喜欢看他们家老板受惊时的样子,她还特意弄了一张惊吓小公主’的放大版照片,挂在他们家门口呢,进 i门出门的时候都能随时看到,心情不自觉就会变好。
“绝对不可能!!!“岳琅山回答的十分坚定。至于为什么不可能,他打死也不会说的。
“可现在,人家林小姐摆明了是借腹逼... 那妇产科照片是她自己放出去的,估计下一步就是她怀孕的实锤了。”
“友利你昨晚怎么跟她谈的?“岳琅山给自己的怒气找发泄渠道,找到了程友利。
“我照实说啊。说岳总和她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大家逢场作戏,连谈恋爱都不算... 林小姐很虚心地接受了啊。”
“接受个屁!接受了还有这么多铺天盖地的新闻?”
“今天‘视博“和‘朋友圈“两大平台的热搜焦点都是您和关小凤,您和林幼琪,林幼琪疑怀孕.... 这三个热点在抢第一。您还是先解决一个吧,要不,这美人艳福你可是吃不消的。“程友利劝了他一句。
“我和小凤那是被恶意曲解的。林幼珙... 把她叫来我亲自和她谈。“岳琅山头有点儿疼了。以后可不能再随便‘聊剧本“了... 这个林幼琪,太黏人。
林幼琪颠颠儿地踩着高跟鞋特意从关小凤休息室门前经过,显摆了一会儿才扭着腰去了岳琅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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