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卷猫
“那那也可以回来,加利哥哥只有一个脑袋,有必要拿两块毛巾吗?”
“知道了,下次我不给他就是了……”
“伊萨这次已经很伤心。”
“那你要怎么办嘛!”希诺不敢相信自己偷情似的逃出基地,居然要为一块毛巾哄这头龙开心!
伊尔萨微眯起眼,低声开口:“莉娜会咬加利哥哥肩膀。”
“嗯?”希诺一脸茫然:“咬?”
“就像那那咬伊萨耳朵。”
沉默了片刻,希诺听明白了伊尔萨的意思,顿时脸色泛红。
伊尔萨歪头催促:“可以吗?”
希诺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没有过这类经验,但这些年多多少少见过些民间流传的“画册”,他知道爱侣间咬肩膀之类的举动,一般是发生在……魂石回忆里那种事的过程中。
伊尔萨迫不及待地开始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那那咬哪边?”
“不要!”希诺临阵脱逃转过身!
“为什么?”伊尔萨失望极了。
“咬肩膀很奇怪!”希诺心脏狂跳。
“加利哥哥肩膀上就有红痕。”
“那不一样啊,他和莉娜已经到了那种程度了,就跟你爸爸妈妈差不多才可以那么做。”
伊尔萨露出惊讶的神色,思考片刻,走到希诺面前,顾不上尊严地低声请教:“加利哥哥是如何争取到那种程度的?伊萨该怎么做?”
希诺羞耻得嗓子发干,他抬眼看着这头雄龙,哑声喃喃:“这个是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某一天,你对我真的到了那样的地步,我会接受的。”
伊尔萨定定注视着他,半晌,痛苦地请求:“能不能说简单一点?伊萨通用语不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伊尔萨也有一天会承认自己的通用语还不够标准吗?”希诺觉得自己不该在伊尔萨这么着急的时候嘲笑他的通用语,赶忙抿嘴忍住笑,严肃地回答:“没有什么很深的含义,你可以理解为……到该发生的时候自然会发生,我们俩都不需要做任何努力。”
伊尔萨对这个回答完全不满意,但他不想在追根究底地向希诺求教了,他莫名觉得在这种事上无知会显得很没面子,得找机会向阿布索伦打听。
伊尔萨眼神忧郁地看向一旁树梢上的鸟群。
“你生气了?”希诺紧张地问。
伊尔萨回头看向他:“那伊萨和那那在什么程度上?伊萨最多可以要什么?”
希诺又忍不住想笑,看吧,这头龙就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的,“我可以咬一口你的耳朵,好吗?”希诺歪头冲他笑。
伊尔萨眼睛一亮,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看出希诺也在试探他的需求底线,说明这件事还能讨价还价。
希诺发现这头龙依旧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只好补充道:“可以两边各咬一下。”
伊尔萨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注视小精灵,低声开口:“伊萨上次没有亲完。”
希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上次那个吻进行到一半,就被他惊恐地一巴掌打断了。
伊尔萨微微偏头眯着眼睛发起进攻:“伊萨知道不一样了,那那不会咬狄卡罗和泰伦的耳朵,不是么?伊萨现在可以那么做。”
这头龙很懂得一击必杀的战斗诀窍,他一瞬间收起了起初带着委屈的温顺,变得气势逼人,这样的落差让希诺措手不及,心跳加速,莫名感觉他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希诺没有回答,但他下意识舔了下双唇,吞咽一口,想让这个部位变得触感更加湿润和温暖。
而这个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回答,下一秒,伊尔萨就俯头吻了他。
似乎是想弥补第一次给伊尔萨造成的伤害,希诺笨拙而全心全意地对待着这一次,让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回忆起那种从水中刚爬上岸边的沉重感,像是把自己完全交给伊尔萨处置。
就在这一瞬间,伊尔萨出现一种异样的亢奋,他睁开眼睛看向沉醉其中的小精灵,紫瞳里充斥着骇人的攻击气息。
这种感觉和电浆带给他的杀戮冲动有点像,却又好像完全不一样,那种仇恨激起的战斗欲,让伊尔萨想要毁灭一切所见生灵,而此刻的冲动是让他想要把这只精灵与外界的一切隔绝开来——完全的、彻底地占为己有。
伊尔萨从来没对希诺产生过这种蛮横的需求,这近乎失去理智的一刻,让他慌忙放松了手臂的力道,他怕自己冲动之下勒伤希诺。
就在这一刻,原本主动向他索取的希诺手臂忽然垂落下来,唇齿也不再滑动,他像是忽然之间无声无息地昏睡了过去。
伊尔萨控制着力道,小心翼翼地把突然瘫软的希诺接入怀中,那种初次发生的冲动还在控制着他的身体,沉默了很久,他都没有开口问希诺为什么忽然停下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怀里的精灵睡得很沉,不安感迅速让他从那种古怪的状态中脱身。
“那那?”伊尔萨轻轻拍了拍希诺脸颊。
没有回答,希诺居然因为这个吻突然昏睡过去。
伊尔萨没有这方面经验,可他见过莉娜和加利接吻,就算更加激烈漫长,莉娜也没有半途中睡着过。
担心希诺出了什么问题,伊尔萨赶忙抱起他飞回了城堡,匆忙请来入驻联盟的奥威贵族医生来查看治疗。
结果是希诺的身体一切正常,看样子似乎是太累了,奥威族的医生建议伊尔萨抱他回客房好好休息一会儿。
伊尔萨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吻为什么能让精灵半途累成这样,但希诺确实看起来一切正常,呼吸也很平稳。
不久后,狩猎的几头龙纷纷回到城堡,都在抱怨伊尔萨和希诺提前离开也没说一声。
伊尔萨说希诺狩猎累坏了,所以先送他回来睡觉,几头龙也没有多想。
然而直到晚餐时希诺还在睡觉。
这时候五天的探访期已经结束了,按照协议,克劳德该带着希诺回岛了。
然而伊尔萨坚决不答应。
因为克劳德用了很粗暴的方式依旧没能叫醒希诺。
伊尔萨变得紧张起来,不断催促奥威族人反复检查希诺出了什么问题,可始终没有结果。
奥威的祭司也该离开联盟了,他们想要委婉的提醒:依照契约不论如何希诺都该离开了。
但没人感说出口,因为伊尔萨的状态已经变了,完全没了平日里不拘小节的漫不经心。
祭司们犹豫再三认为还是保命重要,便主动提出希诺可以在睡醒后再离开基地,他们则遵守协议先行离开。
然而,想走也不行,伊尔萨不准他们走。
伊尔萨跟希诺一起长大,知道希诺睡眠很浅,大概是小时候逃亡造成的毛病,在稍微吵闹的环境下都很难入睡,可现在,希诺被反复摇晃大声呼喊都醒不过来。
伊尔萨怀疑这三个祭司对希诺动了手脚,即使逃出联盟范围,祭司们依旧能察觉希诺跟他有了亲密举动,于是故意用巫术让希诺昏睡过去。
“我们又不是奥威族,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为首的祭司一脸为难地看着伊尔萨。
伊尔萨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熟睡的希诺,低声开口:“等那那醒了再走。”
祭司婉拒:“让您的丞相大人多留一天,已经违背了契约条款,我们三个身体无恙,有什么理由也违约留在联盟呢?”
“等那那醒了再走。”伊尔萨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
一个祭司急道:“谁知道他要睡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回去晚了会收到责罚!”
“那就让那那快点醒过来。”伊尔萨侧眸扫向三名祭司:“最晚等到明天太阳落下,那那还不醒,伊萨会让你们长眠。”
几个祭司顿时火冒三丈:“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精灵突然昏睡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您不能因为他体质脆弱就拿我们出气啊!”
站在窗边的几头龙也都惊讶地看向伊尔萨。
大家都神色纳闷,不知道一场狩猎怎么会让希诺累成这样。
几个祭司不想跟这头龙争辩了,起身就准备启程回宫。
“坐下吧。”格雷加尔忽然出声制止:“等希诺醒了一起走。”
“为什么?”几个祭司面红耳赤地争辩:“这精灵自己装睡赖着不走,还要我们跟着一起干等吗?按照契约,我们今晚必须走!”
“你们走不了。”格雷加尔平静地提示:“整座城堡已经被电浆封锁了,你们强行出门可能会当场丧生。”
祭司们的脸瞬间吓得惨白,转头看去,就见伊尔萨仍旧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注视着那个精灵。
根本没有选择,祭司们只能留下等待。
然而,到了第二天,希诺依旧一睡不醒,奥威医生反复检查了几十遍,始终都没发现精灵的身体有任何异样。
一个祭司的脖子被伊尔萨的尾巴勒住了,如果这头龙释放炎火,他的脑袋会一下子被烧成黑炭。
所有的龙都在劝阻伊尔萨。
“冷静一点伊尔萨!希诺或许是突发某种病症,你不能毫无证据地诬赖奥威的祭司啊!”阿布索伦一手按着伊尔萨的肩膀。
露西亚也急切地嘟囔:“你每次完成任务都那么干净利索条理分明,怎么这个时候忽然不讲道理了?不能因为这几个巫族使我们奥威人你就随便撒气吧!”
“求你别这样,伊尔萨。”赫菲几近哽咽。
格雷加尔最后一个开口:“冷静下来,伊尔萨,奥威的祭司没几个硬骨头,他们被吓成这样都不承认动了手脚,就说明这件事跟他们真的无关,你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如果你怀疑是巫族对希诺做了什么,不如赶紧去找艾登看看能不能看出希诺究竟怎么了,这三个祭司我会帮你看守。”
最终,格雷加尔的话打动了伊尔萨。
伊尔萨抱起熟睡的希诺,解除了城堡的封锁。
出门前,他看向迎面而立的格雷加尔,两头龙面无表情的视线相交。
无需商议,伊尔萨知道格雷加尔会说到做到。
格雷加尔没有做出任何承诺,这个对视就是他对伊尔萨做出的承诺,他会看住那三个祭司。
伊尔萨如今可以利用电浆感知近十里的景象,所以在时停时也不需要停下来观察周围,极限速度下他能在一刻钟内赶到雪鹿边境,然而怀中熟睡的精灵无法承受这样的速度,他只能耐着性子,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找到艾登的庄园。
然而,只有邦尼奶奶独自留在庄园里,说艾登被雪鹿国王召见了。
伊尔萨立即打算带着希诺去雪鹿皇宫寻找艾登,却被邦尼奶奶拦下了。
“怎么好像这个家里只有艾登是顶尖祭司似的?”邦尼奶奶不满地命令:“快把这可怜的小家伙放下来,让奶奶看看他怎么回事。”
伊尔萨想起希诺和他闲谈时那天提起邦尼其实是和艾登实力不相上下的巫族,便匆忙将希诺交给邦尼查看。
邦尼把毕生所学都尝试了个遍,站起身时,已经时第二天中午了,她抬起胳膊,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皱眉看向一脸急切的小龙,问:“那些奥威医生都确定他身体没有病症吗?”
“是,他们说那那一切正常。”
“怪了……”邦尼低声回答:“他身上没有巫术契约被激发的迹象,昏睡应该不是巫族动的手脚,但他没受伤,又没病症,为什么会突然一睡不醒呢?”
伊尔萨问:“有没有会变成这样的禁术?”
邦尼摇摇头:“就算是禁术也需要双方自愿结契,而且契约一旦被激发,我不可能检查不出他身上的异样。”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邦尼一拍手大声说:“对了!艾登说这小家伙身上有跟蓝夜的共生咒!如果蓝夜遇到危险,处在将死状态,就可能激发共生咒,从希诺身上分走能量,希诺很可能是因为忽然流失大量体能无法支撑意识才昏睡过去了!”
伊尔萨猛然站起身,上前一步,震惊地注视邦尼奶奶:“那人要是死了,那那怎么办?”
他已经没有时间追问为什么那那身上会有那什么咒了,火烧尾巴似的盯着邦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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