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户子君
江荇之收回目光,“自然满意,多谢游阁主了。一共多少灵石?我付给你。”
“不必,若没有你们,游某恐怕还拿不到自己的本命剑,这便当做是小小谢礼。况且关于开设宗门一事,之后也还要向江兄请教。”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收下面具,两人很快告别游苏青。
他们出了贵客堂往下走,前方是狭窄陡峭的楼梯。钟酩走在前面,江荇之落后他两步。
江荇之看着前方那道宽阔的背影,心头一动,忽然“嘿嘿”两声飞扑下去——哗啦!
衣衫在空中翻飞。
钟酩听见动静回过头,正看见江荇之朝自己扑过来。他心头一跳,想也没想就转过身飞快地伸手将人接住,一把搂在了怀里。
噗通,江荇之稳稳当当地被人正面抱在怀中。
他本来是想跳到墟剑的背上,没想到对方回身回得这么快,他一下愣住。这会儿他正搂着对方的脖子,双腿跨在了那精壮的腰身上。
看见面前的男人眼底逐渐幽深,江荇之心头咯噔一下!
哦豁,不小心把进度推过了头。
两只手掌抬着他的大腿,钟酩盯了他一息,忽而转身将人往楼梯扶手上一抵——“啊…阿座!”江荇之后腰刚好卡在木质扶手上,两人身前严丝合缝地嵌了进去。
江荇之被这力道撞得往后仰了仰,顺势搂紧了钟酩的脖子。
一只手垫在他的腰后帮他稳住了身形。
钟酩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而来。楼道里本就被遮挡了一半的光线,钟酩高大的身躯笼在身前,江荇之整个人都藏进了他的阴影中。
对视间,气氛慢慢变得灼热而浓稠。
江荇之心头也跳得厉害,他攀着钟酩微微动了一下,搂着他的手突然收紧,“江荇之。”
低哑的声线叫着他的名字。江荇之脸上轰然一燥!他感觉到了:和对方那又急又重的心跳一道传来的,还有掩不住的情动。
这是墟剑……
脑海中只要一冒出这个想法,江荇之就心动得不行。
他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腿,下一刻,那只有力的胳膊便把他往上一提——两人的脸瞬间离得很近,是比上次在山阶前还要贴近的距离。
江荇之回想起那个未遂的吻,不由又期待了起来:这次能不能亲亲?
他在脑中想着,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是一副怎样的情态。
钟酩紧盯着他的脸,情绪被这人撩拨得厉害。他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压着那股火哑声问,“你不推开我吗,江荇之?”
推什么推?墟剑你还行不行的……
江荇之心里嘀咕着,手上还是欲拒还迎地推了一下。
这一下还不如不推。
钟酩手背青筋鼓起,指尖抖了抖,那股火苗终于轰然冲破了桎梏——他俯身对准了江荇之泛红的耳垂一口咬下!
“嗯…”江荇之背脊一挺,想扭头又被强势地锢住。
钟酩衔着那耳垂,简直气得牙痒痒。他齿尖磨着细肉,呵出的热气蒸得那耳垂至耳根都蔓延出一片绯红。
他又爱又恨,又嫉妒又满足,“江荇之,你是不是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钟酩内心:你到底在想什么!
江荇之内心:他怎么还没对我用强的?(小脸通黄)
第52章 忍无可忍
江荇之也没有故意想要撩拨, 他完全是情难自已。他被钟酩掌着腰,衔着耳垂,像是落入虎口的猎物任人揉搓。
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连同大脑都宛如浸泡在热水中。
混沌的思绪间,江荇之都佩服自己居然还能思考如何拿捏进度:他该说“是”还是“不是”?
但他都这样了, 是不是还不明显么?
江荇之就搂紧了钟酩的脖子, 埋头往人怀里躲。
钟酩低头咬着他的耳朵磨了磨,又像是舍不得把人咬疼一样,含着吮了一下。紧接着松口, 在耳根处落下轻吻。
正吻着,他就感觉到江荇之往自己怀里躲的动作。钟酩顿了顿, 心头那股火顿时烧得更旺——哪有人是这样躲的?简直像是自己送上门。
他没听到江荇之的回答, 但对方这动作却像是承认了。
承认自己喜欢他。
钟酩酸得整个胸腔都在抽动,他按着江荇之轻颤的脊椎,咬牙切齿地问, “你不喜欢墟剑了吗?”
他问完又忍不住恨恨道, “喜欢他这么久, 说忘就忘了?”
“没有。”这次, 江荇之终于埋在他脖弯里小声开口, “没忘。”
呵出的热气像是燎原之火灼烧着他的理智,钟酩又将人从怀里捉起来,捏着江荇之的后颈皮,把他牢牢锢在自己和楼梯扶手之间。
两人面对着面,江荇之脸上明艳动人, 如红霞漫天——是他作为“墟剑”时从没见过的神色。
“没忘?”钟酩眼神凶狠,手却还仔细地垫在他背后,怕人硌着, “没忘,那你心里装着他,又在和我做什么呢?”
江荇之,“……”
墟剑怕不是完全分裂了。
他在心底咆哮:当然是装着你!在和你做恩恩爱爱的事啊!!!
他嘴唇动了动,相当难以言喻。
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钟酩眼中,就像是摇摆不定一般。
钟酩抬手揉了揉他的嘴唇,一时不知自己是该用“柏慕”的身份乘胜追击,还是该立足长远发展,维持他“墟剑”的正宫地位。
江荇之被揉着唇,眼睛都湿润了。
他在心底暗自期待:巧取豪夺的戏码终于要来了吗?
他就垂着眼搂紧了钟酩的脖子,以一副任人揉搓的姿态等待着。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去。这一看,却发现对方目光游移,居然在走神!
江荇之微微睁大眼:搞什么,他都这样了,墟剑却还能走神?
是他没有吸引力了吗!江荇之往下一瞥…也不是啊。
他顿了顿,随即假装不经意地动了动唇。
指尖一热。钟酩纠结的思绪猛然刹住!他刷地低眼看向身前的人——江荇之被他抵着下唇,盈着一双湿润的眼眸把他看着。
他指尖一抖,用力按下,“你……”这个人,是想折腾死他吗!
钟酩现在完全肯定了:江荇之就是在撩拨他。
他死盯着面前的人。
两人对视间,心底像是“啪”的一声轻响,有什么心照不宣的情绪破茧而出。
钟酩喉头上下一攒,江荇之眼底清晰地倒映着他忍耐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勉强压下了那些泛滥的情绪,看向面前的人,“灯灯。”
江荇之被他按着嘴唇,只能发出一声模糊的,“嗯?”
钟酩说,“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清楚,墟剑和我,你更喜欢哪一个?”
这决定了他到底要发展哪条线。
江荇之被他死死抵着,看他一副相当较真的模样,仿佛真的有一个绝世情敌,“……”
江荇之微微凝固:墟剑好像,在脑子里完完全全把他和他的马甲当成了两个人。
他乖顺地点了点头,“嗯。”
·
午时就是考核,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两人整顿。
江荇之回去念了几遍清心咒,考核的时间就到了。他理了理衣衫推门而出,钟酩已经在外面等着。
他走过去,两人对视一眼。江荇之的脸又慢慢变红,他赶紧戴上自己那张银色的面具,“走吧。”
面具只遮住了脸,露出两侧红红的耳尖。一只手捏了上来,钟酩抚过他耳垂上隐隐残留的牙印,“又红了。”
他这调调又酸又甜蜜。江荇之看了他一眼,“啪”地打开他的手,故作严肃道,“要做正事了,别弄我。”
钟酩就收回手,“不弄你,还没等到你的答复。”
江荇之,“……”
他不理解这种自我割裂的执着。但他现在了解了,墟剑的脑子绝对是有点毛病的。
他抬手拉上人的袖摆,“走了。”
…
参加考核的众人已由诛严二人领进了山门,这会儿全都候在了道场上。
江荇之两人戴着面具齐齐出现时,场中所有的视线全都投了过来——有憧憬,有好奇,有紧张,也有犹疑。
江荇之一一扫过场中众人,只见修为境界参差不齐:低至筑基后期,最高者甚至已至出窍。但依照他们选人的条件,应当都各自身怀绝技。
他扫过一眼就和钟酩坐上了主座。
诛严早已按照他的吩咐改口,同众人介绍,“座上两位便是我昆仑神君。这位是雪君,这位是玄君。”
众人便齐声见礼,“见过神君!”
江荇之微微抬起下巴,维持着神秘高贵的气质抬了抬手。玉石轻磕般的声音像是从天上落下,笼罩在道场四周,“开始吧。”
声音如清泉化雪冲过众人的识海,他们不由浑身一凛!神色肃然起来。
第一场考核已按境界分好组,两两进行比试。
江荇之高坐其上,看着下方一场场比试,来者各显神通。
他正看着,忽而感受到身侧传来的视线。江荇之转过头对上钟酩的目光,他一本正经道,“做什么呢,玄君,不是让你来监督比试的?”
钟酩被他抓包,神色依旧坦然,“神识替我看着的。”
江荇之问,“那你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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