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舟茶
荣胥猛的合住了掌心,还没干掉的墨水瞬间被模糊成了一团。
“诶!我的字!”
池寒皱着脸拿笔头戳了荣胥两下,然后不解气的又戳了两下。
“我好不容易写的!我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写我名字!”
荣胥别过脸去,他的手掌紧紧握起,指尖发白。
冰冷的墙壁从接触点迅速将寒气蔓延开来,勉强压制下一点点烦躁。
池寒甚至还想伸手过来拉他的手。
荣胥绷着脸,抬手将人推远。
他闭着眼靠在墙边,不断调整着呼吸,那笔尖落下的感觉一直消散不去,燎原的火从掌心一路烧到心口,又渐渐有着往下的趋势。
荣胥一手捂在腹部,喉咙滚动。
好难受……
***
池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荣胥,自从他在手上写了自己的一半名字后,荣胥就不许他再靠过去了。
荣胥对他严防戒备的样子,就算是哪天桌子上多出条三八线估计池寒也不会意外。
对于此,池寒甚至求助了网上的热心网友。
于是某育儿贴吧出现了这样一个帖子:
楼主:求问大家,孩子突然青春期叛逆了怎么办?!
一楼:能具体描述一下吗?比如他做了什么,或者你做了什么?
楼主:我没做啥啊,我就是让他在我手心里写他的名字,然后我又在他手心上写我的名字,结果写到一半他就不让我写了,非捂着肚子趴着不说话。
二楼:……
三楼:……
四楼:……
楼主:???
五楼:建议楼主左拐去同城恋爱吧。
六楼:+1
七楼:+2
八楼:+10086
九楼:谢谢,kdl
……
池寒:“……”
果然网上人说话都不靠谱!
第23章 看书
暑假的脚步越来越近,教室里的人心也越来越浮躁。
池寒最近的生活过得非常充实,白天坐在荣胥旁边学习顺便被投喂,晚上抽空完成一两个定制单子。
原本干瘪的钱包越来越充盈,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小富。
要不是池母打过来电话,池寒还真就把这俩人忘在脑后了。
池母原本以为自己会听到儿子的服软道歉,结果对面的人听起来日子过得还更滋润了!
“下午你们学校教导主任给我打电话了,你这次的成绩我也和你爸爸说了,考得不错,继续努力。”
池母一副平淡的口吻,但那股得意劲儿却藏都藏不住,估计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人显摆过了。
“你这次想要什么奖励?你爸爸那边准备送你一辆跑车,我已经给你账户解封了,转了一百万过去,想买什么自己买点。”
池寒懒洋洋的拿起小剪子修剪绿萝,不太在意的“哦”了一声。
跑车?一百万?
池寒打了个哈欠,拨弄了几下翠绿的叶子。
他昨晚的那笔单子就不止这点钱了。
池母:“……”
她忍了忍,原本是想心平气和的说,可她早就颐气指使惯了,张口就带了训斥:“你这是什么态度?!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不是我和你爸,你以为你可以这么舒舒服服的长大?因为我们你少受了多少罪!”
池寒“啪”的一声把剪子丢在桌子上,电话那头明显一静。
“你想要我什么态度?”池寒唇角带笑,眸子发冷,“想管了就给点钱,不想管了就几个月不闻不问,你就是养个野草也得去浇浇水吧?”
不等池母说话,池寒接着说道:“哦对了,你的那几张卡还是继续停了吧,里面剩的那点儿钱,还不够我明早的早饭,没什么事情就挂了吧,以后也别打了。”
池母尹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挂断的界面,一度心梗发作。
这个伶牙俐齿的人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池寒吗?!
喘气了半天,池母直接黑着脸给助理打去了电话:“去,给我把池寒所有的卡都停了,房子也给我腾出来,不许他住!”
助理怯怯的答应了。
池母扶着额头,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气。
行,不是有能耐吗?
那就自己养活自己吧!
***
池寒虽然是打算搬出来,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还是被撵出来的。
池母这次是铁了心的想给他个教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让他拿走,除了他房间里的书本和衣服,还有地下室里的翡翠切割机和雕刻机。
不过这也足够了。
池寒下午请了个假,在网上找了个正在招租的小别墅先住了进去,毕竟他的机器还挺大的,一般的住宅楼可能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管家承担起了收拾房子的任务,池寒把自己的机器收拾好了就接着去上课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好死不死的又遇见了教导主任,现在的教导主任已经和原来那副高傲的模样截然不同。
“诶……池寒同学!”
池寒装作听不见,加快脚步往前走。
“池寒同学,我去和其他老师商量了一下,荣胥他可以转到三班去,就在一班的对面,这样总行了吧?”
教务主任跑起来后面的头发几乎盖不住脑门,好多路过的同学都忍不住捂住了嘴。
怎么办,看见一个飞奔的电灯泡要忍住笑实在是太难了!
池寒原本还觉得看教导主任变脸挺有意思,但时间久了,就像是踩了口香糖一样恶心。
甩都甩不掉。
“老师,我说了很多遍了,除非荣胥和我同桌,否则我是不会转班的。”
池寒说的一脸真挚。
他就是在为难教导主任,因为他是不可能抛下荣胥自己一个人走的。
说实话,一班的师资力量的确很好,如果他去了在学习上确实也会省去很多力气。
但这些跟荣胥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诚然,高考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不过也就只是遗憾而已。
但荣胥不一样。
在池寒的心里,荣胥早就不再是一个单薄的纸片人了,他是池寒愿意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原因。
如果错过了,那现在所有的东西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池寒有些凉薄的看了看周围热闹的人群。
说白了,这些人怎么样,怎么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教导主任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难搞的学生。
昨天校长还专门找他谈话,说是一定要让池寒转班,哪怕是强迫性的也要转。
可人家宁愿连书包和桌子都不要了,都非要待在十九班。
教导主任顿时感觉自己头上残存的头发,更加岌岌可危了。
于是他给池寒的母亲打去了电话,今天一看,好像什么作用没起,反而还更加抵抗了!
不行。
还得再想想办法。
学校出个省级状元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教导主任眼睛一转,决定换个方式。
于是在晚上下课之后,他把荣胥约到了主任办公室里。
“荣胥啊,”教导主任倒了杯茶,脸上又恢复了那股子高深莫测的模样,“有时候,你也得考虑考虑别的同学的发展嘛,学生还是学习最重要对不对?”
荣胥视线落在膝上,神色冷冷的,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如果不是这个人说要和他谈谈关于池寒的事情,他根本都不会跨进这个房间一步。
教导主任看着荣胥木讷寡言的样子,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啧,果然跟荣家主母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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