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爷
龙渝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秒回。
【没有。师父的曲子我收的很好,不过之前看到,有人把您的曲子PO到了一个音乐网站。】
停了两秒,又发过来一句。
【有人抄您的曲子?谁这么不长眼?】
看不到表情,也能想像到他的语气有多阴沉。
月淮懒懒。
【大概是有点不长眼吧。扔着吧,不用管。】
发完,把手机按熄,偏头看一旁的男人,“有小提琴吗?”
宴忱已经给程墨回完信息了,也在刷微博,顺便到月淮的微博里看了看,看见评论里面并没有什么污言秽语,又退出去。
“有,想要什么样的?我有贝亚特的。”
贝亚特是十七世纪著名的小提琴手,每首拉奏的曲子都是自谱自曲。
当年,贝亚特开演奏会,每场演奏会都是空前绝后的盛况,一张价值百金的门票被炒到几千金,还一票难求。
演奏会结束,他亲自制造,且用来弹奏的小提琴被炒到天价。
不过贝亚特这个人很神秘,每次演奏都是黑衣蒙面,因此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容,而且只开了五场演奏会。
再之后,他就消失了。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因为谱不出更好的曲子,不愿意再露面,也有人说他得了抑郁症,失去了演奏的能力。
贝亚特的那只小提琴是他无意间在O洲黑市看到的,拿钱买了下来。
上面有贝亚特的专属签名。
月淮:“……”
他手指顿了顿,问他,“你是他的粉丝?”
不然怎么知道这么多?连他只开了五场演奏会都知道。
宴忱勾着唇,桃花眸闪闪的,没否认,“他拉的曲子很动听。”
动听到,他的心弦总是被拨动。
月淮:“……”
就挺意外的。
宴忱转移了话题,桃花眸凝着他,“现在能告诉哥哥,你突然要小提琴干什么吗?”
月淮语气挺平淡的,“就拿来玩玩。”停了停,“顺便明天打狗用。”
他对季清雪那狗屎一样的拉奏没兴趣,但是抄他的曲子,不行。
&
这头。
月意泽上完补习班回到了家。
季晓臻躺在摇椅上,腿上盖了条薄毯,看见他回来,坐起身,“小泽回来了,吃饭了吗?”
月意泽把书包交给管家,笑了笑,脸挺好看的,“妈,我吃了。”停了一下,“管家伯伯,能麻烦你拿一下医药箱吗?”
季晓臻微愣,“你要医药箱干什么?”
月意泽晃了晃手,不怎么在意似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弄伤了。”
季晓臻紧张起来,快步走到月意泽身边,“让我看看。怎么伤得这么重?”
月意泽的手挺白的,右掌的下面,被蹭伤了一大片,上面还泛着血迹。
看起来挺触目惊心。
月意泽笑了一下,“没事,小伤,处理一下就好。”
季晓臻皱起了眉。
等管家把药箱拿来,她拉着月意泽在沙发上坐下,拿碘伏帮他消毒,责备他。
“也太不小心了,马上就期末考了,影响考试怎么办?”
月意泽温和的笑,安抚季晓臻,“小伤,不影响的。”停顿了两秒,“对了,妈,我把请柬给弟弟了,他说明天会过去 。”
季晓臻捏着棉签的手一顿,语气带着惊喜,“真的?他真的答应会去?”
自从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她难受的厉害,几次想找月淮,但是都找不到人。打电话不通,去学校,也碰不到。
她想去顾家找人,偏偏又不知道地址,让私家侦探查,也查不出来,就像顾家一家的踪迹被人抹了似的,也是奇怪。
月意泽点头,“妈,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
季晓臻高兴起来,脸上都不由扬起了笑,“妈妈只是太高兴了,有点不信。你把请柬给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了?”
月意泽神情略一迟疑,又恢复如常,“没说什么,就……就是把请柬接了。”
季晓臻敏锐地觉出不对,皱了下眉,心中升起猜测,“月淮是不是给你脸色了?”停了一下,脸上突然变了色,“你的伤是不是他弄的?”
月意泽拧了下眉,摇头,“当然不是他,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就是不小心 。”
季晓臻有些生气,“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你是好心,也不看他……”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月淮的身份,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月意泽手指蜷了一下,笑,“妈,弟弟人挺好的,学习也好,认识的人也多,大家都很喜欢他,你不要再对他有偏见。”
季晓臻抿着唇,没吭声,过了会,转移了话题,“我让人订了礼服给你,你去试一下,如果不合身就告诉我,我再让人给你换。”
明天的演奏会,会来很多名人,除了粉丝,都时候所有人都会穿正装出席。
月意泽点了下头,突然又道:“糟糕,穿正装的事,我忘记告诉弟弟了。妈,我的礼服挺多,要不然你新订的那身就先给弟弟用。”
季晓臻叹了口气,“还是你懂事,如果月淮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知道真相后,她其实很矛盾,一边觉得月淮是她亲生的,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接纳他。另一边,又觉得月淮太不懂事,太上不了台面,这样的儿子有不如没有。
如果……月淮也像意泽这样懂事知礼就好了。
月意泽笑了笑,没说话。
季晓臻叫来管家,让明天把礼服给月淮送过去。
&&
翌日。
月淮去上学。
中午的时候,听到老师说外面有人找。
他抬眸,朝外面看了一眼,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外面,是月家的管家,手里提着一套礼服。
看见月淮,微微弯腰,语气却并不显得尊敬,“三少爷,夫人听说你晚上要参加演奏会,让我送您把礼服送过来。”
月淮单手插兜,扫了礼服一眼。
礼服是纯白,裁剪流畅,布料看起来很昂贵,但并不是他的尺码,小一码。
他懒洋洋的,“不需要。”
管家皱了下眉,口吻显得不悦,“三少爷,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耍性子。你知不知道晚上会来很多上流社会的人,你不穿礼服,会被人笑话的。”
最重要的是,月家也会被笑话。
大家会笑话月家不会教人,养出一个不知规矩的养子。
月淮眉间闪过一抹冷,耷着眸,肆意的匪,“上流社会的人和我有关系?还是说,你想教我做事?”
管家想起曾经被月淮踹了一脚的事,后背顿时一疼,嘴唇抿出刻薄的直线。
“少爷不想穿就算了,我会回去如实禀告夫人。”
月淮冷嗤一声,没理,直接转身,回了教室。
背影肆的不像话。
管家觉得月淮太不识抬举,在心里重重地冷哼一声,又提着礼服回月家了。
季晓臻约了美容师,正在做保养,听说管家回来了,让佣人把他叫了上来。
“礼服给他了吗?”
这个他指的是月淮。
管家双手交叠,规矩地放到小腹上,“我送过去了,但是三少爷没要。”
季晓臻狠狠皱眉,“没要?为什么?他不知道晚上是什么场合?”
管家恭敬地回,“我说了,还说晚上会来很多上流社会的人,但是三少爷说……”
“说什么?”
“他说上流社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还反问我,是不是想教他做事。”
季晓臻气得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扔了,额角青筋直跳,“他到底懂不懂事?”
她好心给他送礼服,让他晚上不丢面子,他竟然还说这种话。
到底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因为从小在乡下长,所以这么没有规矩?
管家没敢说话,停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夫人别生气,三少爷是乡下来的,不懂上流社会的事,也是正常。”
上流社会的事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都是有讲究的。
像月淮这种,乡下来的,不知道规矩,不懂这里面的深浅,也是正常。
就是,到时候会被人大肆嘲笑而已。
季晓臻头痛的不像话,又气又难受,“你再送一次,他要是不听,就告诉他,演奏会就不要参加了。”
管家正要应是,外面传来脚步声,月楚河走了进来。
“妈,出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管家恭敬地叫了声大少爷,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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