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爷
月……月淮是神医?
这怎么可能?
月淮已经拿了口罩,戴在脸上,面对众人的眼神,无所谓点头。
“嗯。是我。走吧,进去了。”
后面那句是对钟秋灵说的。
显得特别熟稔。
钟秋灵下意识跟着月淮往病房走,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就这样就跟着进来了。
她是被催眠了吗?
不不不,应该不是催眠,而是这个少年说话的语气和命令的态度,让她很熟悉,熟悉到仿佛老祖宗还在的时候。
所以她才会下意识遵从。
眼前这个少年,不会真的是老祖宗吧?
病房里,月故渊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不像以往的苍白,而是带着死人般的灰青。
懂医的人只要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是病入膏肓,一只脚踏棺材了。
钟秋灵心中一紧,没有多想,拿出一颗药丸,就打算往月故渊嘴里塞。
这药丸是她从拍卖会上买的,一颗一千万,据说能吊命。
她后来还验过成分,确实是救命良丹。
突地,一只白皙的手掌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腕。
钟秋灵抬头,看见是月淮,语气不由自主的放缓,“怎么了?”
月淮把钟秋灵的手腕拿开,又端详了一眼月故渊的脸色,语气散漫。
“这药不能给他喂,喂下去就是催命符。”
钟秋灵微怔,“你怎么知道?”
月淮瞥了钟秋灵手中的药丸一眼,淡淡,“里面也有血神草。”
“什么?”钟秋灵惊叫一声,闪电般的把手收回来,一阵后怕,“这里里面也血神草。”
检验药丸的成份时,她确实发现了有一味药很熟悉,有点像血神草,但是味道很淡,她就以为自己是弄错了。
什么神仙,往这种药丸里放血神草,‘他’知不知道血神草有多贵。
月淮把提前带来的解毒丹塞进月故渊嘴里,又拿出酒精,给银针消毒。
漫不经心的开口。
“下次别这么马虎。”
“是。”
钟秋灵下意识点头,等反应过来,神情不由又恍惚了。
又来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当初老祖宗教她医理的时候,也会用这种慢悠悠的语调让她别马虎。
连字眼都一模一样。
这少年,不会是她家祖宗转世吧?
第217章 直接送礼到月家
月故渊身体里的毒很难治,月淮用了一个小时,才堪堪稳住他的病情。
等他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脱了力。
宴忱斜靠在墙上,正心不在焉地和白老爷子说话,眼角的余光看见,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微垂的桃花眸,盛满了担心。
“没事吧?”
月淮透支了灵力,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很缓的摇了一下头,“有点累,抱我回房间休息。”
白老爷子也顾不上其他,连忙道:“这里就有房间,我送你们过去。”
鹤凌则着急地去了月故渊的病房。
月意泽和白星眠愣愣地站在一边,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事情太出乎意料了,哪怕用了一个小时,他们都没有缓过来。
最终,白星眠先回神,他看向月意泽,语气意味不明。
“月意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是月淮炼的,人也是月淮治的,为什么月意泽竟然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之前,月意泽明明对他说过,月淮是月家的养子,可是一个养子,竟然这么厉害吗?
月意泽满心慌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月淮为什么知道丹药的成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人。
白星眠望着他,声音有些冷,“月意泽,你可害死我了。”
如果不是月意泽给他献药,他就不会给月先生,不给月先生,也不会生出这么一种祸事。
等月先生醒来,他会遭受什么,一猜便知。
说完,白星眠直接撂下月意泽,去找白老爷子了。
这头。
月淮被宴忱抱回病房,躺到床上后,只喝了一口水,就睡了过去。
白老爷子担忧地问宴忱,“小淮没事吧?”
宴忱眸色有点沉,凝神,看了闭眼沉睡的月淮一眼,“没事,只是脱力。”
话是这么说,可是白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叫了医生过来检查。
等确定没有问题后,他才缓缓放下心,叹气道:“这一次可真是谢谢小淮了。”
不然月先生出事,他们白家难辞其咎。
宴忱坐到床边,用热毛巾帮月淮净手,“白爷爷别客气,是淮淮愿意帮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白老爷子怕打扰月淮休息,就赶紧离开了。
门外,白星眠在等。
一见到他,连忙问道:“爷爷,怎么样?人没事吧?”
白老爷子摇头,“没事,就累着了。我先去看看月先生,其他的事,等回去再说。”
白星眠心中不由一沉。
他知道这所谓的回去再说,肯定不会是什么夸奖的话。
月故渊已经醒了,他的双眼恢复了微微的光彩,就能一个高度近视的人,能看见人影。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对于瞎了二十多年的他来说,这足以让他激动。
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罕见的带了喜悦。
钟秋灵坐在他旁边,递了杯水给他,“说起来奇怪,替你治病的那位少年,我感觉特别熟悉。”
月故渊没有看见月淮,他是刚刚才醒的,闻言,抬起眼皮,“熟悉?”
钟秋灵皱着眉,语气苦恼,“就是特别像咱们的老祖宗。”
月故渊捏着水杯的手指,猛的一顿,“老祖宗?”
钟秋灵点头,随后又好笑地摇了下头,“哎,可能也是我想多了,那少年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不可能是咱们老祖宗。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月故渊认同了钟秋灵的说法,也没有再多想。
老祖宗都失踪几百年了,就算再回来,也不可能是个少年。
这个能替他治病的神医,说不定只是天赋过人,学了些医术。
“挺好。”说完,又转头看向鹤凌,“知道对方的姓名吗?”
这个对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鹤凌讪讪地开口,“忘记问了,我现在就去问一下白易山。”
一直着急家主的病情,其他的他完全没有顾上。
恰好,这时候,白老爷子进来了。
听到月故渊问月淮的姓名,他怔了一下,随后笑开,“叫月淮。月先生不记得了吗?他就是上次在宴会上拉奏小提琴的那位。”
月故渊还没开口,鹤凌就插话了,有点愣的道:“月淮?不是叫月意泽吗?”
宴会之后,家主特地让他去给月家送礼,当时他查了一下,月家正经的少爷只有月意泽和月楚河两个人。
所以下意识就认为是月意泽。
白老爷子摆了摆手,“鹤先生会误会也不奇怪,小淮他只是月家的一个养子,听说之前已经和月家断绝关系了。”
月故渊的脸色沉了两分,抬眼,去看鹤凌。
他的眼神有点冷。
鹤凌心头一愣,连忙单膝下跪,“家主,是我的失误,请家主责罚。”
当时查资料,他完全没有多想,听到姓月,就下意识地以为是三表少爷的孙子。
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隐情。
月故渊抿了下唇角,“祠堂下跪三天,等从医院出去,自己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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