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娇
“这是……家宴吧?”若非沈顾年随口一提,徐朝安还真不知道,这竟然是家宴。
“我们来参加,是不是有些唐突?”柳轻鸣眉头轻锁。
庄素吃惊,夸张的哇了声:“花师姐居然有这么多亲人呀?”
这羡慕的小眼神,看的花非花有些局促。
“也……还好。”花非花对家族成员还真的不了解,只知道这次夜宴,两位大伯会参加,其余的都是旁支。
花家因献祭之事,直系家族人丁凋零,一眼望去三三两两坐的,几乎都是女性,男性要么是还没来,要么,就是没有。
思及此,花非花垂眸看着手中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花馨蕊站了起来,隐晦的扯了扯花非花的袖子,望向门口。
众人也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两名中年男人,背手而来,身后跟着三三两两的男女。
只见原本座席闲聊的花家人,全部站起来,神色都带着几分不安,毕恭毕敬唤了声:“二城主,三城主。”
沈顾年挑眉,他以为城主只有一人,没想到居然是三分堂。
这气场倒是摆的很足嘛。
不过也一眼便看穿了在场人的身份。
坐在右下席的,都是旁支,称呼花非花的大伯跟二伯为二城主与三城主。
而坐在右上席的,称呼为伯父啊叔父什么的,是直系家族成员。
左上席空出的座位,是特意给两位城主留下的。
古时候男尊女卑,男左女右,花家这迂腐的规矩,还真令人不喜。
不过让沈顾年觉得有意思的是,主位上有三张座椅,既然两位城主坐在了下方的左上席,那么主位上的另一个位置,又是谁的?
“城主到——”
一道高昂的声音响起。
沈顾年终于能一睹花非花父亲「吃朱雀」的风姿了。
“靠!”花馨蕊冷不防低低骂了句。
沈顾年这一桌人,一致看向她。
花非花脸色也有些难看,原因是花非花的父亲出来,身后还带着另一位容貌妖艳的女人,落座在左侧。
徐朝安疑惑:“馨蕊为何如此生气?”
沈顾年挑眉,没想到徐师兄与花馨蕊这般熟络了,直呼名字了。
花馨蕊直言直语,眼神不满的扫向与父亲一同出现的女人,深呼吸,缓慢道:“是我爹的二房。”
沈顾年觉得,她生气的真正原因,应该是父亲同二房一起出现,还让二房坐在了理应只有正室才能同坐的位置上吧?
这无疑是在家族里面,直狠狠落了温远红的脸面与地位,也相继的提高了二房的身份。
“咦?”沈顾年注意到,花非花的父亲容貌,竟然比两位大哥还要尽显老态。
思及此,他忍不住悄然侧身问:“师兄,他这是,天人五衰了吗?”
花非花的父亲,也是一名元婴修士,容貌理应不会再有变化,正常修士肯定也会往天人五衰方面想。
要么,就是修为晋级失败,遭到反噬,修为止步于此,会慢慢像凡人一样老去。
即墨卿眸色晦暗,冷眼轻笑:“天道,又岂能容他,寿与天齐?”
顿了顿,他解释:“年年应该知道,天道轮回吧?”
沈顾年颔首,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地府,掌控轮回的是天道,身死道消的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凡人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因此,花非花的父亲,现在最怕的,应该便是死亡吧?
他是参与分食朱雀的提倡者,也是罪魁祸首,一旦死去,天道的惩罚,魂飞魄散在所难免,怕就怕还会有无边无际的惩罚在等着他。
沈顾年目光在花家三位城主身上徘徊,发现三人面色都显出了老态,猜测道:“分食朱雀的人里面,他们都有份,花非花的父亲,食用最多?”
即墨卿眼神微凉:“他是贪的多。”
沈顾年嘶了声,嘀咕着:“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朱雀是神,吃了神,除了提高修为,恐怕还有他未知的惩罚吧?
“等吧,时候,也快到了。”即墨卿丹凤眸冷然落到温远红身上。
沈顾年这才察觉到,温远红的视线,似有若无的望向这边,起初他以为看的是花非花跟花馨蕊。
但并不是,她看的,是即墨卿。
思及此她手中的朱雀血,恐怕这宴席过后,温远红会邀请即墨卿一聚。
庄素趴在桌面,叹气道:“好无聊哦。”
本以为会是什么好玩的宴席,怎料竟然是家宴,除了花家三兄弟交谈,其余人附和几句,整场下来的气氛,并不活跃,还有些冷寂。
徐朝安跟柳轻鸣也觉得场面的气氛并不热络,只是低头夹菜。
花非花本就话少,二花馨蕊似乎因为父亲与二房一起出现的举动,闷闷不乐,低头不停喝酒。
直到夜宴散了,徐朝安跟柳轻鸣先离去,后庄素也觉得无聊,跟着回去了。
花非花站起,想要送一送他们,结果被一直忽视的父亲,唤住了脚步:“非花,你过来。”
花家大伯跟二伯,一齐看了过去。
那些早已经离席的家族弟子,瞧见这架势,反而加快脚步离开。
这时,沈顾年敏感察觉一道来自花家大伯二伯那边投来的阴鸷视线,下意识扭头,却没找到是谁。
这令沈顾年,缓慢蹙起眉头。
第249章
沈顾年并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充满恶意的眼神,到底是谁?
这时,花非花与父亲的交谈,若有似无的传入耳边,无非是那些父亲关怀儿女的场面话,由花非花父亲说出,知道真相的沈顾年,觉得尤其可笑。
“回去了。”即墨卿这时站起,拉起沈顾年的手腕转身就走。
沈顾年没多说,跟着他走,只是才走了两步,即墨卿便停下,眼神瞥了眼花家大伯二伯那头,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冷笑。
沈顾年莫名觉得他这个笑,有人要倒霉。
果然,两人才走出没多久,沈顾年就听见花家那头传来慌乱的叫声,似乎是有人突然倒下,失去了意识。
“谁?”沈顾年直问。
月色下,花家的庭院的月桂树,四季开花,渡上了一层月光,很是漂亮,像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
即墨卿嗓音的调调有些慵懒:“邪修,应是冲着庄素来的,只不过看年年的眼神,师兄很不喜欢。”
即墨卿虽然不能轻易出手杀人,但给予惩罚,就算在场都是元婴期,甚至是大乘期,都难以察觉跟阻挡吧?
不过,即墨卿说那邪修是冲着庄素来的,又对自己不满的,沈顾年想到的只有食尸老祖。
思及此,他一脸紧张:“糟了,庄师弟有危险!”
即墨卿还来不及出声,就反被沈顾年拽着跑了。
第一次用跑的方式去救人,这令即墨卿感觉新鲜,便也没提醒小师弟,可以飞……
还有就是,庄素身边,还有柳轻鸣。
嗡——
一柄长剑划破夜空,沈顾年只看见一道黑影被一剑从中间劈开,连声音都没有,就这么躺在地面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
柳轻鸣面无表情收剑,望向跑过来的沈顾年,疑惑:“你跑什么?”
沈顾年面色凝重:“师兄发现了邪修盯上了庄师弟,我担心就跑过来了。”
柳轻鸣面色古怪:“御剑飞行,不是更快吗?”
沈顾年傻傻的看着他:“对,对哦。”
靠,他怎么忘了可以飞,还绕了那么多路,直接飞早到了!
“呵呵……”即墨卿掩嘴低笑。
沈顾年:狗男人,为什么不提醒他?
在柳轻鸣跟徐朝安面前犯蠢,沈顾年非常厚脸皮,脸都没红。
徐朝安站在柳轻鸣身后不远处,庄素面色有些白的盯着地面的尸体,毫发无伤。
沈顾年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这种控制尸体的术法,我只知道一个。”徐朝安这时出声,面色也不是很好:“食尸老祖。”
柳轻鸣颔首:“在尸控术法方面,食尸老祖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庄素低着头,幽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谁也看不清他神色。
沈顾年问:“他真的那么厉害吗?为何要叫食尸老祖?难道说他吃过尸体?”
徐朝安看过不少记录邪修的卷宗,道:“这个就未曾得知,只知其性格凶残,以活人练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一己私利屠杀一城百姓,当时卷宗记载的修为是元婴中期。”
“现在如今,恐怕已经进入元婴大满。”
元婴大满,距离大乘只是冲不冲击的问题了。
“就没人杀的死他吗?”沈顾年皱眉。
徐朝安叹息:“食尸老祖从不以真身示人,很难找到,元婴期的修为,在正道修士里面,也寥寥无几。”
“邪修修炼的功法,都是旁门左道,若是灵气鼎盛之时,邪修怎敢这般猖狂。”
沈顾年也知道,自从灵气因死气开始出现枯竭后,正道修士的修炼速度减缓不说,邪修的修为反而突飞猛进。
“食尸老祖,是冲着庄师弟来的。”柳轻鸣双手抱胸,眼神斜斜扫了眼地面逐渐腐化的尸体,道:“这具尸体的修为,是金丹中期,只是不知为何,在与我打斗之时,突然修为大降。”
否则,柳轻鸣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其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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