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烟
穆皓阳眼瞳黑得发亮,而他的眼尾有些下垂,这导致江谌不止一次觉得,他长了一双狗狗眼。
喜欢你的时候,看着你会眼睛发亮。
心怀愧疚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表现局促,眼神温和。
像打了霜的茄子。
江谌:“……”
这一看就是有坏心思的大狗狗。
江谌:系统,穆皓阳昨天除了我还接触了什么人吗?
101肯定道:没有。
江谌:管他有没有,今天晚上我要去做坏事了。
……
难得,他从橱柜精心挑选了衣服,头发略微打湿,梳理整齐。
江谌打开手机。
有两条消息置顶在上面。
江彦:什么时候回家。
司远:位置定好了,还是老地方。
他刚想关上刚上手机,页面框突然又弹出一条消息。
穆皓阳:江老师今天晚上找你补课行吗?
江谌在键盘上划了两下手指,回复——今天晚上有事,明天吧。
他在系统框里打开任务攻略进度。瞄了一眼,司远好感度70。
这个好感度并不算高,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有距离,却又应该保持适当的暧昧。
刚好这些又是江谌擅长的。
生活不容易!
江谌刚出门,走到校门口。
101道:宿主有人跟踪你。
江谌:能帮我查一下是谁吗?
101:穆皓阳。
江谌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哦~,那我得走慢点,省得他把我跟丢了。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秀丽的江边外景,出租车一路疾驰开到店门口,江谌没出国前经常来这家店吃饭。
回国之后反而少了。
一是怕触景生情,二是这里面菜色都是司远喜欢的。七年的喜欢漫长苦涩,他真正开心过得那段时间,司远还没有女朋友。
司远已经提前到了半小时,看江谌走过来,他提前拉开座位。
“远哥。”
司远神情温和道:“谌谌,从你回来,我还没有好好招待过你一次,你不会生我气吧。”
其实见过几次面,只不过陪在男人身边的不是他。
江谌疏离笑道:“不会,你是有家室的人,还是陪男朋友比较重要。”
司远温情表象消失不见,他瞳孔幽深,叫人看不清他心里想了些什么。
青年知道白棠是他用来慰藉无聊而包养的小情人。
第一次的试探太鲁莽,把人吓跑了。
面对江谌,司远告诫自己:慢慢来,不能再把人吓跑。
毕竟,这小孩一跑就是四年。
要是再把人弄丢,他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耐心。
谌谌乖一点,再乖一点!
不然,他真想打造一个华美的囚笼,用链子锁住四肢,把人关进去。
第34章 迟来的喜欢轻贱如草!
那些疯狂阴暗的念头,像稻草一样盘旋心底,肆无忌惮的疯狂生长,又旁若无人的肆意妄为占领了方寸之地。
疯了。
彻底疯了。
而制造他疯魔的罪魁祸首,依旧无辜不谙世事地看着他……
司远嗓音沙哑,宛若沙罗湖畔刚拨动弦音的大提琴,音调华丽而优雅。掩去了那一身疯子本性!
“谌谌,我和白棠已经分手了。”
江谌有些意外,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他见过白棠的歇斯底里,哭喊着说离不开这个人。
江谌以为他会开心。
但好像……并没有,甚至他有些无法理解,这两人分手的原因:“白棠,他很喜欢你。为什么要分手?”
司远冷静自持。
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变化道:“感情这种事,说不出来的,我不觉得没有感情的接触和交流是一件好事。”
在江谌出学留过那四年里。
白棠像他人生的另一个意外,突然闯进他的生活……
乖巧温顺又听话。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将就了,就可以的!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丝毫不知他做得这些过分行为,司远不止一次想过,折断江谌的羽翼,让他只能依附他而生存。
做一只不用想太多的雀儿。
司远强制不容拒绝地扣住了江谌的手,男人深情道:“我以为你都知道,我对你心意,江谌,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骨子里的强势让他根本容不得青年的拒绝。
江谌:啧啧啧,臭男人!
101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宿主,你在想什么,还不快点答应他?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江谌一脸嫌弃道:只有得不到的才最好,太容易得手的,比路上的野草还让人轻贱,70的好感,他怎么敢的?
怎么敢提这些肆意妄为又胆大的要求。
不得不说司远这个老男人真会玩。
但他江谌也不赖。
江谌抬起头,几秒钟的无措之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他平静地说着拒绝地话:“远哥,我只把你当哥哥,对不起。”
司远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锋利的瓷片割破了手指,他却像没有痛感一样。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到了极致。
他心思晦暗。
恨不得……咬着青年的喉结,让他不堪重负无力反击,只能含着泪珠乖巧喊好。
江谌惊呆了。
他第一次从心里感觉不妙,毕竟司远能徒手捏碎一个杯子……
血都流出来了,这货一点感觉不到疼。
江谌心里乱得狠,菜还没上,他已经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他合上手里菜单,目光直直看向了司远:“远……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情,下次再约吧。”
跑。
这点上江谌没有丝毫犹豫……
饭店门口一阵冷风吹得他头脑更清醒了,江谌问道:穆皓阳那小狗崽子来了吗?
101困顿道:快了,还有几分钟。
江谌道:系统,我告诉你,我现在心里有一个十分胆大又完美的计划,眼下就是实现他的最好时机。
101也算是看清了,这个该死的宿主根本就没有打算听它的,不仅不听它的话,对任务还十分的倦怠。
系统:你开心就好了。
江谌这个傻逼。
江谌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不舒服道:系统,我感觉好像有人再说我坏话。
江谌走得并不快,在街角最醒目的排灯下。
“谌谌……你想去哪里?”
他一抬头,男人那张脸在面前无限放大,司远用力的抓紧了他的手腕,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司远。”
江谌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仅有的两次……是因为生气。
“你放手。”
十五岁,江谌有一块很喜欢的游戏模型,被司远打碎了。那是他第一次,生气地喊了司远的大名,并且发誓“再也不要和这个坏人玩了。”
高三毕业那年,男人谈了一个新对象,那是他第二次生气。
与其说是生气,更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决裂。“司远,你确定要和这个女人谈对象吗?”
那时的感情年少,炽热,轰轰烈烈,仿佛只要男人说一句不,他就能放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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