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剪红线 第792章

作者:狐阳 标签: 快穿 甜文 穿越重生

  白煦愣了一下,转头道:“忘了,你在这里的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说一下,马上就出来。”

  “好。”沈醇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深思,他哥好像在说谎。

  他哥竟然会说谎。

  白煦出来的很快,沈醇将另外一个头盔递了过去笑道:“哥,上车。”

  白煦看着他的笑脸愣了一下,戴上头盔坐了上去:“你带得了人么?”

  “放心吧,保证将你安全带到家。”沈醇启动小电驴带着他转向,平稳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哥,易飞扬说过两天山庭那边会有夜市,想不想去逛逛?”

  白煦扶住他的肩膀吹着夜风,觉得脑袋稍微有点儿晕:“好。”

  他们吃饭的地方离家里并不远,沈醇拐进地下车库时肩膀上撞了一下,他小心停稳电驴扭头问道:“哥,你睡着了?”

  “没。”白煦扶着他的肩膀,觉得脑袋更晕了,“刚才下坡。”

  他这样说着,语气却跟平时不太一样,沈醇脚蹬电驴停好,却不见身后人下车:“哥,到了。”

  一声提醒,身后的人下车还是比平时慢了半拍。

  沈醇摘下头盔下车,将其放进了后座,伸手要另外一个头盔时,却见他哥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将手搭了上来。

  沈醇像捏猫爪一样捏了捏那只手,随即意识到他哥应该是有些醉了,另外一只手伸到他的跟前晃了晃:“哥?”

  白煦轻轻蹙眉,伸手想要去抓,却没抓住,步伐反而微微踉跄了一下:“别闹。”

  沈醇下意识接住了他,帮忙解着头盔笑道:“还说让我不要喝酒。”

  头盔解下放进了里面,他按下车座,扶着身旁的人走向了电梯。

  灯光逐渐转向明亮,沈醇留意着他哥的状态,却看到了他染上薄红的脸颊和半闭的眸,可即使这样,他好像也是认真端正的,跟传说中的醉酒一点儿也不一样。

  沈醇心里好像被什么轻轻扫了一下,仔细去找,又找不到踪影了。

第299章 竹马竹马(8)

  脚步停下,扶着的人朦胧的抬了下头,沈醇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咔嚓一下直接定格:“哥,明天给你看你自己醉酒的模样。”

  白煦反应朦胧,沈醇放好手机拉着他的手臂半蹲身让人趴在了背上,扶住他的双腿将人背了起来。

  白煦虽然反应迟钝,却还知道扣住他的肩膀,将脑袋放好。

  “哥,回家再睡。”沈醇按下了电梯,将人轻轻往上垫了垫,却觉耳朵好像被轻蹭了一下。

  耳朵轻动,他转过头时闻到了近在鼻端的酒气,酒水的味道按理来说是不太好闻的,可是夏日太热了,酒水中还混杂着他哥身上总是带着的很干净的香味,又清爽又温暖。

  脑袋搭在肩头的人面颊微红,刚才蹭了耳垂的应该是脸,沈醇心念动了一下,反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有点儿烫。

  “别,别碰……”白煦蹙着眉头用手握着。

  沈醇扶着他的腿上了电梯时好像听到了趴在背上的人的心跳声。

  他哥其实挺轻的。

  极年幼时候的记忆其实有些模糊,只每次去奶奶家的时候会听到自己幼时的一些事情,比如死活都不肯在奶奶家住,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要哥哥。

  奶奶总笑着说比起自己的堂哥,白煦更像他的亲哥。

  他有印象时他哥就对他很好,更年幼一些应该也很好,所以才会成为了他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的人。

  他会不听很多人的话,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却很听他哥的话,一个是因为他哥是很讲道理的人,另外一个是因为他哥总是以身作则,带着他往前走。

  认真又温柔,从来不乱发脾气,他所养成的那些好习惯都是他哥一点儿一点儿手把手教的。

  幼时学起的字,两个人一起练的字帖,一起拿的奖状,奖杯,同年级的放在一起,就好像他真的在紧跟着他哥的步伐,一步都没有被落下。

  现在却好像第一次发现,曾经仰望追逐的人好像也是需要人照顾的。

  不是没有人说他只听他哥的话,但他就想听他的话,以前是,现在……选择听。

  电梯门打开,沈醇背着人走向了家门口,熟练的打开门时,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人:“叔叔阿姨,我们回来了。”

  “小煦这是怎么了?”白母起身道。

  “喝了点儿酒,又吹了会儿风,醉了。”沈醇换上了鞋道,“阿姨你不忙,我能招呼他。”

  “行吧,他酒量浅,以后还是少喝点儿。”白母安心的坐了回去,看着一个背着另外一个进了卧室,跟白父凑在一起小声道,“醇宝儿还真是长大了,感觉放一块儿都看不出年龄差距。”

  “现在的孩子都长的快,正常。”白父说道,“你还叫他小名,小心他再把你的花给你浇死了。”

  白母掐了他一下:“他那是浇水不小心浇多了,这事你怎么老提。”

  白父:“……”

  关他什么事啊?

  沈醇将人放下来扶在床上,伸手帮他解着有些束缚的领口,却蓦然被人握住了手,抬头时发现那个见床就乖乖睡觉的人正睁开眼睛蹙眉看着他:“别乱动……”

  他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酒后乱性,但这副模样让人看着好想欺负他。

  虽然听起来缺了大德了,但他从小到大缺德的事也没少干。

  “我就乱动!”沈醇松开了他的衣领,手伸向了他的脸颊反复揉搓了一下。

  白煦蹙着眉头伸手去抓,沈醇的手却直接躲开,开始解他的领口。

  白煦往下抓,沈醇就戳着他的腰间呵他的痒。

  白煦抓不住,努力睁大眼睛分辨着眼前的人,疑惑确认着:“醇宝儿?”

  “嗯,认出是我了?”沈醇笑道。

  “嗯……”他确认以后似乎放心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沈醇看着他安稳的睡颜,手指从他的脸上移开,指尖勾动过他红润的耳垂,一抹嫣红一闪而过。

  沈醇疑惑低头,在那里发现了一颗红的几乎滴血的小痣,藏在耳垂的后面,又乖巧又可爱。

  ……

  白煦醒的时候蹙了一下眉,觉得头有点儿疼,他半起身摸了摸被子,环顾四周确定了这是他的房间。

  昨晚的印象停留在沈醇接他回来的时候,风吹的有点儿头晕,后来就不记得了。

  应该是醉了,沈醇带他上来的。

  睡了一觉,虽然头有点儿疼,但原本沉郁的心情有所缓解,他掀开夏凉被下床,下意识打算换睡衣时,却发现衣服还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衬衫,只是领口被解开了。

  手指在领口处微微停顿,白煦顺着原本解开的地方继续解着扣子,将略揉的有点儿皱,还带着些微酒气的衣服换了下来。

  窗帘拉开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白煦确定自己总共喝的还不到两杯,没想到这点儿酒就足以让他醉了,以后还是不能喝酒。

  门打开时家里一片安静亮堂,高考时间很靠前,他爸学校的课程结束应该是在七月份多一些,他妈也是,至于沈醇应该是出去玩了。

  白煦轻轻松了一口气,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刷了牙,转向厨房时却蓦然看到了正端着东西走出来的人,脚步一下子停住了:“你在家?!”

  沈醇看着他的神色轻轻动了下眉头:“哥,我在家很奇怪么?”

  白煦让自己镇定了下来道:“不是,只是之前以为家里没人,你怎么没动静?”

  “我听见你醒了就在厨房热菜。”沈醇将手上的菜放在了餐桌上笑道,“我体贴吧。”

  “嗯,体贴。”白煦心里微暖,走向了厨房道,“还有什么要拿的?”

  “没了,我们早上都吃过饭了,这是哥你的。”沈醇说道。

  白煦停下脚步,坐在了餐桌前道:“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沈醇转身去冰箱里取了蜂蜜,又去客厅杯架上取了杯子,将蜂蜜以温水化开放在了他的面前,“我查了一下,解酒的。”

  蜂蜜的甜味弥漫,白煦伸手碰了一下,抬头看着少年戏谑的笑意,觉得脸上微烧道:“其实我昨天就喝了一两杯。”

  他跟沈醇说别喝多,别喝醉,没想到自己先喝醉了,作为哥哥不能以身作则,迟早会把弟弟带坏的。

  “吹风容易醉,我知道。”沈醇看着他笑道,“哥你就不想知道你昨天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么?”

  白煦夹菜的手滞了一下,想起了被解开的衣领,其实躺在那里不解开衣领是很难受的,这件事情本来合情合理的,但是醉酒以后完全是断片的。

  他自己的心思平时能够隐藏的很好,也不会刻意去引导沈醇往这方面想,只是想看他健健康康的生长在阳光下。

  但喝醉酒以后就不知道了,万一他借着酒劲撒酒疯,对沈醇动手动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发生了什么事?”白煦力图淡定问道,然而微红的耳廓和直直看过去的神色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沈醇笑意深了一些:“你昨天一下车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还学猫叫。”

  白煦听着他的话刚松了一口气,随即反应过来,神色震惊:“学猫叫?”

  他为什么会学猫叫,他平时没有这个怪癖啊,看来下次真的不能喝醉了,在沈醇面前所有的形象都没了。

  他耳垂上的红晕蔓延,沈醇伸出了手,白煦疑惑,将手边的杯子递了过去。

  沈醇缩了一下手重新伸了过去道:“不要杯子,手。”

  白煦下意识将手放了上去,却被沈醇的手指攥紧,他的心跳微快,却见少年像捏猫爪一样捏了捏,唇角的笑意扬了起来:“其实只是这样,像猫一样把手伸了过来,特别可爱。”

  白煦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该去谴责他的胡说八道,调皮捣蛋,还是该去反应他说的那句特别可爱,只是被握的手微热,好像漫出了汗水,心脏噗通噗通的,好像带着宿醉后的力道,跳的人眼晕。

  脸上红晕蔓延,白煦收回了手握住筷子道:“喝酒以后容易意识不清,所以我没赖在地上不走?”

  沈醇看着他红的几乎滴血的耳垂,眸光微动笑道:“没有,只是走不动路,然后我把你背上来了。”

  白煦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重么?”

  “不重。”沈醇笑道,“轻的很。”

  白煦低头吃着菜,仔细回想,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他背上来的。

  他还记得幼时沈醇走路很慢,总是被牵着走上不远就喊累,要人抱,他那个时候抱不动,就背着小小的他往前走,那个是亲情,看着幼小的他只觉得百分百的纯可爱。

  一晃这么多年,当初的记忆仍在,他却已经到了可以轻易背起他的地步。

  如果能想起来就好了,他怎么就醉了呢?

  “哥你想什么呢?”沈醇问道。

  “在想成绩什么时候出来。”白煦转移了话题。

  少年的骨骼还不像成年男性那样完全长开,或许失却了一份宽厚,却一定足够有力。

  但他的照顾只是对哥哥的,他对他也不能去掺杂什么邪念,只要记得有这件事就好了,只要看着他就好了。

  “嗯?”沈醇听着这十分强硬的话题转移术,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调出那张照片道,“其实我还留了哥你的醉酒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