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阔以鸭
不过,这时候紫沙机敏跳起来一口撕咬在它的肚子上,母棕熊吃痛的低吼一声,柏沅清趁机松开獠牙,再一口咬住它结实的背。
这时候,正和两只小棕熊周旋的谈晚星和厄里斯瞧见,毫不恋战的果断回头对付母棕熊……
母棕熊显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一头棕熊是无法摆脱狼群的,狼狡猾,也聪颖,团结,更好战。当公棕熊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它的两个孩子受了伤,母棕熊也在缠斗中慢慢的、体力不支的跪下。
风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转瞬之间,母棕熊脚下的地方已经在和四头狼的缠斗中泥泞不堪,全被自己的血侵染。
它身上都是血窟窿眼,血流如注。最后,还是撑不住了,但依然用尽力气挣扎拖住狼群,看着公棕熊和孩子逃离危险之地,才轰然倒下。
猎杀完母棕熊,狼群没有丝毫懈怠,死死咬住棕熊身体,警惕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边发出沉重剧烈喘息。
这种高度集中的警惕,使一双双狼瞳充满了野性,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也有种震撼的美感。
待确定公棕熊离开不会再回来,他们开始享用起自己的夜宵了。
吃饱餍足,柏沅清和部下将母棕熊尸体埋进了雪地里,下次来享用。冬天寒冷,在零下几十度的冰雪里,肉质不会损坏,能保持许久。
他们才不会想将这么大块东西拖回巢穴,太麻烦了,一路留下的血迹肯定还会引来更多猎食者。
埋好食物后,几声欢快的狼嗥响起。
几头狼互相友好的互相蹭了蹭,表示再一次并肩作战又活了下来的兴奋,丝毫看不出来两个小时前在这儿发生了如此血腥暴力的一幕。
他们原路返回,都以为回去能睡个觉了,走着走着柏沅清突然嗅到了不对劲。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他们来时的方向飘来。
因为是风向缘故,那股血腥几乎是扑面而来。
狼群抬起脑袋,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不是臭棕熊血的腥味。
而是狗血的腥味,很浓。
柏沅清刚觉着这血嗅着很香,琢磨着尝尝狗肉也还不错,却感觉这味道有一丝熟悉。
下一秒——
不对。
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双狼瞳锐利幽深盯着某个方位。
遭了!这血的味道是……
柏沅清想到了被他藏在土洞里的“备用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公棕熊:你吃了我老婆,我吃你老婆,咱俩扯平。
柏沅清:扯尼玛,给爷死。
还是要说一下:除了有名字的动物会用“他”“他们”来形容,其他没有名字的会用“它”“它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主要是好区分(没有瞧不起其他动物的意思
第5章 我也不是狼妈妈啊
被臭棕熊追杀的路上,楚俞后爪爪受了伤,还不小心踩到了滑山坡,滚进了半山腰的荆棘刺里。
几根粗砺尖锐的棘不客气刺进了他的皮肉里,血顿时淌了下来。
楚俞做人时最怕疼,这会儿却顾及不了了。
因为他是被三只棕熊追杀到这儿的。
半小时前,他睁开眼,发现柏沅清和其他狼不见踪影,以为自己露了馅被抛下了。
转念一想,又觉着不会,便在附近寻找柏沅清。
他前一秒离开土洞,后一秒三头臭棕熊就来了。
楚俞虽处于幼年期,嗅觉听力却是一等一的,在棕熊离自己有好几公里的射程,就敏锐发现了危险靠近。
白天他闻了棕熊的臭味,所以很快分辨出来对方是头成年棕熊。
潜意识告诉他:
逃,马上逃。
马不停蹄的逃。
楚俞当然不会傻乎乎去蜉蝣撼树,那可是力大无穷身形魁拔的棕熊欸,还是三头,一熊掌可以把他拍成狗肉酱了好伐。
三头棕熊也不是傻熊,它们刚和狼群恶战了一场,逃生时闻了熟悉“敌人”和幼崽气味。
公棕熊刚死了老婆,正气头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棕熊沿着楚俞身上的血腥气追了过来,嗅着地面残留的血迹,发现了困在荆棘刺里的楚俞。
这是楚俞第一次见到活棕熊,如此危险处境他竟还神游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吃的小熊饼干。
靠,熊熊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啊。
莹白色的月亮挂在天上,如给西岭山披上了一层纱,隐约照亮了陡峭崖壁上的情景。
弱小可怜的楚俞浑身是血困在荆棘刺里,三头棕熊正在想办法吃掉敌人的“狼崽”,为母棕熊报仇雪恨。
“吼——”公棕熊气势汹汹朝楚俞咆哮了一声,带着浓浓恐吓的意味。
楚俞脚脚一软,整只狗恐惧又害怕,不过他不甘示弱,虚张声势“汪汪”叫了两声。
楚俞发出嘲讽技能:臭棕熊,有、有本事你下来啊。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楚俞嘲讽的时候,尾巴夹得死紧。
不得行,真的不得行,对方可是棕熊啊。
如果是狼他还可以伪装,打不过就加入嘛,棕熊要怎么伪装啊。
偏偏臭棕熊像被他激怒了,不怕死探出半个身体来吃他。
呜呜呜我的狗生马上要结束了,我要变成一只废狗了。
正当楚俞感到绝望的时候,忽然——
“嗷——呜——嗷——”一声悲怆而嘹亮狼嗥响彻山谷。
声音带着一股警告意味,如暗夜里的箭矢划破了黎明。
楚俞:欸???这声音是……
下一瞬,柏沅清率领着自己狼群从漆黑的丛林里冲了出来,尖齿利牙泛着冷滲的光,从黑暗里冲出来的时候,那绷紧的身体肌肉使他们有种原始的野性之美。
三头棕熊夹着尾巴再一次溜了。
片刻后,楚俞看到一颗毛绒绒的熟悉狼脑袋出现在了视线里。
楚俞眼睛瞬间亮了。
是柏沅清。
他连忙的“汪汪汪”叫起来。
沅清哥哥,沅清哥哥呜呜呜,我在这儿,你们去哪儿了。
劫后余生的楚俞激动的快哭出来了。
柏沅清:……
有种半夜出去吃夜宵把孩子放在家里的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狼群合力将楚俞从荆棘刺解救出来后,楚俞就眼泪汪汪扑进了柏沅清身上。
呜呜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呀,臭棕熊要吃我,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楚俞嘴里发出“噫呜呜咦”的声音,只恨自己不能讲话,便一个劲儿发抖的往柏沅清身上贴,寻求安慰似的蹭着柏沅清厚实温暖的毛毛。
示意自己真的被吓着了,要贴贴要抱抱要安慰。
柏沅清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原地坐下来,抬起爪爪,把楚俞薅到怀里,低头舔他的脑袋。
柏沅清:没事了,安全了。
柔软的舌劈头盖脸舔下来,楚俞才感觉到了死里逃生的真实。
但楚俞还是委屈,是啊,小孩半夜醒来发现家里没人,又被敌人追杀,怎么会不委屈呢?
况且还受了伤。
只是被舔楚俞还觉不够,他将整颗狗头都蹭去了柏沅清的肚皮里,贴得死紧,嗅到了柏沅清身上的体味才仿佛获得了安全感。
可惜楚俞幼年期的体型还是有点大,要钻进柏沅清怀里,柏沅清前肢就不得不分开,前肢岔在他两侧,圆滚滚的小屁股露在中间,倒也方便了柏沅清,俯下脑袋就能给他舔毛。
就是看起来,特别像一颗藏头不藏腚的小汤圆。
大概其他狼也知道把“备用食物”吓坏了,大家伙有些不好意思地原地踱了几步,然后好奇地用狼爪去戳了戳富有弹性的小屁股,想瞧瞧还活着没。
只见小汤圆害怕的缩了缩,抬起尾巴想要护住自己屁股。
“嗷——”柏沅清对自己的狼群发出不悦的警示,表示别再吓他了。
小汤圆也学他发出闷闷不乐的声音:“汪嗷——”
柏沅清:……
这学的什么玩意儿。
狼群部下:……
乌鱼子,他怎么这么爱撒娇啊,还有没有作为备用食物的自觉?
*
藏身之处暴露,还招惹了棕熊,土洞暂时不能住了。
柏沅清安抚好楚俞后,就率领狼群连夜搬家。
楚俞一步三回头看那个被臭棕熊弄坏的土洞,有些舍不得——这可是他的第一个“房子”啊,都怪臭棕熊,哼。
走了很远,柏沅清发现备用食物没跟上来,他停下脚步,转身,将楚俞落寞神色看在眼里。
楚俞吸了吸鼻子,也不好意思拖整个狼群后腿,一瘸一拐小跑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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