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丛
他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应该回顾家别墅吗?怎么来公寓了?
这时,卧室房门打开了,顾观南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醒了?”顾观南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到床头,“帮你煮了面条,吃点?”
沈知北仰着脸呆呆问顾观南:“我们怎么来公寓了?”
“不是你说不想被别人打扰吗?”顾观南在床边坐下,将手掌轻轻贴上了他的额头。
沈知北不解地看他。
顾观南有些无奈:“你发烧了都不知道?”
沈知北一愣,用手背碰了一下额头,确实有些烫,还挺意外的:“原来是发烧了啊,难怪一整天都提不起劲。”
顾观南拿过一旁的毛毯将他裹住:“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知北自从知道自己发烧之后就感觉提不起劲,精神也一下子就萎靡了,也没有食欲。
“不想吃?”
沈知北恹恹点头。
顾观南抚摸着他的脸颊:“我亲手烧的,真的不吃?”
“……”沈知北,“吃!”
顾观南嘴角挑起一些,端过面碗,问:“自己吃?”
沈知北把下巴搭在他的手臂上,仰起脸,表情有些怨念:“难道你连亲手喂生病的恋人吃饭都不愿意?”
顾观南拿起子,夹起面条,吹凉了才送到他的嘴边,冷静解释道:“我只是想你可能不喜欢被别人喂。”
沈知北张嘴吃下面条,眉开眼笑地看着正专注给自己吹凉面条的恋人,突然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骗我了。”
顾观南皱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知北指了指他的右手,满意地评价了一句:“感觉确实不错。”
顾观南微微一笑,继续给他喂食。
沈知北吃得心满意足,感觉精神都变好了,非要下床走动走动。
顾观南也不舍得强迫他,而且屋子里暖气也很足,于是就允许他自由活动一个小时。
沈知北披着厚厚的毛毯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沙拉正在看新闻。顾观南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单手处理文件。
当地的电视台正在报道榕城三日后的一场企业交流会,报道里着重强调了届时顾氏和俞氏的当家人都会出席。
沈知北扭头问顾观南:“你要去?”
顾观南头也不抬:“嗯,政府牵头的,榕城的企业基本都邀请到了,不好拒绝。”
沈知北皱眉:“这么说之楠也在其中了?”
“嗯。”顾观南问他,“你不知道?”
沈知北仰着脸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大概是知道的,薄旭好像跟我提起过,不过当时我在忙其他事,没太在意。
顾观南又问他:“去吗?”
“去呗,”沈知北眯起眼睛,“外界对于之楠的误解好像有些多,正好借这个机会做个澄清。”
顾观南抬起头:“需要避嫌吗?”
沈知北脸一沉,眼神逐渐危险:“怎么,我很拿不出手吗?”
顾观南闻言,视线从他的脸颊逐渐下移到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面还有几天前他们亲密的浅淡痕迹,眼神一下子就变暗了。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那处,他压低声音问:“你觉得呢?”
沈知北眼眸低垂,看了眼那只在自己脖颈间作乱的手,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被顾观南若有似无的撩拨挑起了淡淡的欲念。
他转过身子,双手搂住顾观南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语气有些怨念:“这场病真是不合时宜。”
顾观南也回抱住他,比平时抱得更紧,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沈知北埋在他的肩头无声笑了笑,用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顾观南的耳垂,诱声问:“听说发烧的话可以通过出汗降温,要不要试试?”
环在腰间的手瞬间收得更近了,沈知北得意地挑起嘴角,乘胜追击直接把人压倒在了沙发上,手指摸上顾观南的衬衫衣领就要解扣子,却被顾观南握住了手腕。
沈知北不得不停下,抬头问他:“不想?”
顾观南此刻的表情有些无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搂着恋人的腰又坐了起来,顺便扯过被沈知北甩到地上的毛毯重新将人裹住。
沈知北鼓起了脸颊,眼神逐渐不满:“你真的不想?”
顾观南冷静给他解释:“发烧不能剧烈运动。”
沈知北觉得遗憾,他刚才这一番挑逗先不论顾观南有没有想法,反正是成功把他的念想挑了起来。
他开始后悔刚才没抵住诱惑在顾观南的连哄带骗下将一整碗面条都吃完了,总感觉现在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泄。
“那我们慢慢的,不让它剧烈。”沈知北轻轻挠了一下顾观南的下巴,笑容乖巧又纯洁。
顾观南怀疑地看他:“慢慢来?你确定你喜欢?不会和上次一样开始没多久就求着让我快一点吧?”
“……”沈知北想去捂顾观南的嘴,却晚了一步,随性趴在他的肩膀上羞愤得不肯抬起头,绝望道,“算了,还是洗洗睡觉吧。”
顾观南抚摸着他的后颈无声轻笑,伸手将他抱起进了卧室。
沈知北被顾观南养了这么久,早已不是之前那个营养不良的小瘦猴,体质也比刚开始强壮了不少,吃了药,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于是,周末还起了个大早的小两口并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被子一盖先进行了一番清晨运动,总算是弥补了昨晚的遗憾。
折腾到中午,两人才终于才从床上下来。
沈知北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等他走出卧室,顾观南已经烧好第一道菜了。
沈知北的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慢吞吞走到厨房。走到顾观南身后,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趴到了他的背上。
正在煮汤的顾观南的动作一顿,腾出一只手往后在他腰上轻轻一碰,轻声哄道:“马上就好。”
“嗯。”沈知北双手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安心地趴在他的背上补眠。
沈存信开门进来就瞧见这么一幕,心情那叫个复杂,清了清嗓子,毫无眼色地出声打破了这一弥漫着粉红泡泡的温馨气氛。
“烧个饭也需要这么黏黏糊糊?”沈存信站在厨房外面,斜着眼看他们,语气酸溜溜。
厨房里,被打扰了甜蜜气氛的小两口果不其然表情一沉,齐刷刷扭头看他,脸上嫌弃的神色毫不掩饰。
“你怎么进来的?”顾观南皱眉,仿佛是在看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我有你家房门密码啊。”沈存信理直气壮,“你给我的。”
顾观南不悦:“你来干嘛?”
“来见我侄子不可以吗?”沈存信盯着顾观南嫌弃的眼神走到沈知北的面前,笑着拥抱住侄子,“知北,好久没见,有没有想小叔?”
沈知北笑而不语,勉为其难伸出手回抱了一下,不过刚抱了一秒就被顾观南拉开了。
沈存信不满抗议:“你吃醋也挑挑对象好吧,我是他小叔!小叔!”
顾观南不以为然,依然用看情敌似的眼神看好友。
沈存信气急,跟沈知北告状:“知北,你看看他!”
沈知北忍笑,安慰地拍了拍沈存信的肩膀,却也没有对顾观南的行为发表任何意见。他把沈存信带出了厨房:“小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当然是吴管家告诉我的。”沈存信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往厨房瞟,第一眼看到拿着锅铲的顾观南他震惊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可震惊过后他又欣慰一笑,凑到沈知北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你把他□□的不错。”
沈知北失笑,却没有否认。
沈存信顶着友谊破裂的压力,厚着脸皮留下来蹭了一顿中饭,并且对于好友的手艺给出了最高的评价。
“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沈存信靠在椅背上揉肚皮。
顾观南对于好友真心诚意的夸奖无动于衷,甚至冷酷无情地下了逐客令:“人看了,饭也吃了,你可以走了。”
沈知北摊着手脚,摆出一副无赖样:“走什么走,我还没谈正事呢。”
顾观南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沈知北就接过话题,问他:“什么正事?”
沈存信问他:“你最近都没回沈家看过吧?”
沈知北摇头,他对沈家一向没什么感情,也从没把那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家,没有必要他一般不会主动过去。
“怎么了?”沈知北问。
“没什么,”沈存信告诉他,“前段时间别墅从里到外已经重新装潢过了,有时间的话你过去一趟,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另外原本的那批佣人也都辞退了,等你住进去之后再挑选一批新的吧。”
沈知北听得一头雾水:“沈家重新装潢过了?我怎么不知道?谁的主意?”
沈存信对着顾观南努了努嘴。
沈知北回头看他:“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顾观南无所谓道:“也不是大事。”
沈知北托腮:“为什么突然重新装潢?”
顾观南反问他:“沈昂住过的屋子,你确定你能睡得安心?”
沈知北笑而不语。
沈存信拍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房子重新装潢过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痕迹了,房间格局也做了大量改变,你可以安心住。”
沈知北点点头,又问:“你有沈昂的消息吗?”
沈存信立即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语气都冷了下来:“听说离开榕城去外地发展了。”
沈知北意外:“离开榕城了?自愿的?”
“那谁知道,”沈存信一摊手,“我也是从一个远方亲戚那里得到的消息。我那个亲戚家就在C市,在C市也挺有势力的,算起来跟沈昂那边的关系要更近一些。不过你也知道的,沈昂自从发迹之后看谁像都是抢财产的,恨不得跟我们这些穷酸亲戚断绝关系。不过前几天我去C市出差,和那个亲戚见了一面,他跟我说前段时间沈昂破天荒地联系了他,说是工作原因带着妻儿搬来C市了,还说以后就在C市定居了,过几天带着妻儿去窜门。”
沈知北越听越意外,当时沈昂宁愿偿还所有财产也要留在榕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应该不可能会主动离开榕城的。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眼顾观南。却见顾观南也正看着自己,目光坦然平静,对视片刻,他低下头无声轻笑。
沈存信说完正事就被顾观南不留情面地赶出了家门。沈知北也没有挽留,站在自家男人的身后笑眯眯跟他挥手。
回到客厅,沈知北拉着顾观南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懒洋洋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拉过他的手要他给自己按摩。
他的身体还有些酸痛,刚才沈存信在,为了不让他看出什么他只好绷紧浑身肌肉端着,最终的结果就是成功加重了肌肉的酸痛程度。
顾观南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腿给他按摩肌肉。他的手法很专业,力道不轻不重也刚刚好。沈知北被按得很舒服,享受得眯着眼睛哼哼唧唧。
顾观南就不自觉想起了早晨的情景,沈知北也是这样抱着自己哼哼唧唧,小猫叫似的,轻声细语又软绵绵,撩拨得他心都痒了。
偏偏沈知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毫无自觉,叫声越来越软,也越来越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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