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陶
最后,游玉岁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在霍西陵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比游玉岁想象得还要舒服,没有噩梦,不会因为些微响动就被惊醒,是他重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现在,游玉岁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让霍西陵一直陪着自己睡觉了。
就在游玉岁想要起身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顶在自己的腰上,有一点点难受。
下一秒,游玉岁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一下子便红了脸。
“起来。”游玉岁伸手推了推霍西陵。
霍西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细碎的阳光落在脸上,显得格外漂亮。那一刻,游玉岁有点心动。
被叫醒的霍西陵当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情况,于是他将头埋在游玉岁的脖颈处,紧紧地抱住游玉岁,像一只小狗一样乱蹭。
“殿下,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霍西陵的声音委屈又可怜,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只茫然无措的小狗。
他的下巴搭在游玉岁的肩膀上,动作杂乱无章地蹭着游玉岁,呼出的气息湿热又激烈。
“你!”游玉岁惊愕无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拒绝。
“殿下,帮帮我好不好。”霍西陵可怜兮兮地说道。
没有人可以拒绝一只对你撒娇的小狼崽,就算是游玉岁也不行。
“就一次哦。”
游玉岁心软了,但他却没想到,这一弄便弄了许久,外面福宝公公催促了一次起床后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够了。”游玉岁犹如白瓷的脸上侵出了细密的汗珠,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黏答答的。
坐在床上游玉岁取出手绢嫌弃地将手擦了擦,然后将手绢扔在霍西陵身上道:“给孤滚下去!”
霍西陵心情很好的将那方手绢收好,伸手抱住游玉岁道:“下次我也帮哥哥。”
不需要!游玉岁内心拒绝,甚至开始考虑以后不要让霍西陵上自己床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侯着的福宝公公开口问道:“殿下,起了吗?”
游玉岁瞪了霍西陵一眼,然后对外面的福宝道:“进来吧。”
福宝闻言连忙带着端着热水和洗漱用品的宫人们推开了房门,一进来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麝香味儿。
福宝再拨开纱幔看了一眼床榻,果然是一片狼藉。
游玉岁见此面皮发红不由出声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收拾。”
说完这句话,游玉岁又看了一眼自己和霍西陵闹得一片狼藉的床榻当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是太子,游玉岁强撑着淡然的模样任由旁边的宫人替他梳洗。
霍西陵倒是坦然得很,唯有福宝公公对他意味深长的一笑。
梳洗过后,早膳用的早点也被宫人们端进了外室放在了桌子上。
身穿着红衣的游玉岁漫不经心地拿着筷子夹着点心,一边听着福宝说宫里的消息。
“殿下,关于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福宝公公一边替游玉岁布菜一边道,“大皇子被陛下禁足宫中,暂时未有什么惩罚,至于三皇子那里,陛下已经下旨赐婚,并让谢少卿查明此事真相。”
游玉岁闻言抬眸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霍西陵道:“你怕吗?”
霍西陵闻言拿起筷子给游玉岁夹了一块虾饺道:“我怕什么?”
打晕三皇子的人都是市井中的混混,最擅长易容伪装,只怕是一走出春日宴,他们就水入海中,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更何况,就算谢檀有本事将他们找出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跟太子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谢檀还要为这两个混混做下的事扫尾。
游玉岁吃下了霍西陵夹来的虾饺,然后对福宝道:“继续。”
“只是贤妃的态度让人难以琢磨,似乎是想要拉拢苏家。”福宝立刻将贤妃送礼给苏家小姐的事说了。
游玉岁知道,贤妃向来心眼多,如果不是他爹在后面帮着皇贵妃,皇贵妃也难斗得过他,只怕这次三皇子和苏家小姐的事是要全部被贤妃扣在大皇子头上了。
这样想着,游玉岁看向一旁的霍西陵道:“西陵,你说这次,孤要让他们如愿吗?”
霍西陵低头道:“殿下开心就好。”
对于霍西陵来说,一切以游玉岁的心情为重。
“不着急,不着急。”游玉岁弯起嘴角,“还是等表哥查到什么再说吧。”
福宝见此又继续道:“不过这件事,陛下倒也没有多生气。”
游玉岁表示了解,他爹对儿子们没有多大期望,正所谓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估计也就春日宴办砸了让他心烦一点。
未了,福宝又添了一句道:“陛下说等您身子好一点后便让您去办春日宴,殿下,这可是好事啊!说不定您回宫便能收到旨意了。”
游玉岁闻言,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然后他靠在霍西陵捂住自己的心口皱着眉头对霍西陵道:“我觉得我不舒服。”
对不起,他不想替他父皇无偿工作,他还想活,不想被他父皇压榨到死。
“殿下!”福宝有些焦急。
主持春日宴可是一件好事啊,办好了,太子殿下一定能够在文人中声名大振,怎么能够在这个节骨眼突然生病呢?
霍西陵看着怀里柔弱无力的太子,他突然想到了昨晚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军队攻进了皇宫,东宫破败不堪遍地荒草,而那个骄傲矜贵的太子殿下早已不见,他四处茫茫寻不见。
难道,这就是太子殿下不争的下场?
霍西陵立马抓住游玉岁的手道:“殿下不想做,我可以帮殿下做。”
话音落下,游玉岁想起了霍西陵会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他想要权势,而他只能给他权势和钱财。
“好,孤答应你。”游玉岁无奈道,大不了他把春日宴简化简化再简化,反正只是为了挑人才而已,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霍西陵听闻他愿意去争,瞬间放心了,然后就拉着游玉岁检查他地身体,一边检查一边问:“殿下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游玉岁:……原本以为你看出了孤在装病,结果……
于是游玉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霍西陵的嘘寒问暖,并且同时按下了霍西陵去找崔宴的冲动。
别有事没事去找崔太医,还嫌苦药喝不够吗?
此时的崔宴也没功夫理游玉岁,他被查案的谢檀抓了壮丁,此刻正在举办春日宴的庄子中帮谢檀辨认迷烟的来源。
“这迷烟,好东西,闻上一点,若无外力,恐怕三日才能醒来。”崔宴在窗户上戳出的洞上轻轻一嗅道。
“来源呢?”谢檀面无表情地问道。
“用料特殊,有几味药市面难买,怕只有世家和皇宫才有那么一点点。”崔宴回答道,“至于另一种迷烟,烂大街的东西,几文钱一包,药效也没那么好。”
随后,崔宴看着谢檀问道:“那你这一晚上查出了什么?”
“查出了两拨人,一拨是大皇子的,一拨是三皇子的。”谢檀看着崔宴回答道。
“那对苏家小姐下手的是?”崔宴问道。
“三皇子。”谢檀垂眸回答道。
崔宴不由想起贤妃对苏家和苏家女的态度,忍不住问道:“你会告诉陛下吗?”
搞快点,他已经忍不住想要看乐子了。
谢檀却道:“我只想让这件事对太子殿下利益最大化。”
崔宴闻言试探着问道:“这还不够大吗?”
“不够,这件事看殿下怎么想吧。”谢檀说完看着崔宴道,“今日你去替太子复诊,问问太子的意思。”
崔宴:……不过工具人罢了。
以为自己不叫崔太医,崔宴就不会来的游玉岁:……
第26章
游玉岁没有想到自己在和霍西陵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最不想看见的崔太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桃树下,一身青衣的崔太医笑得温和,坐在霍西陵身边吃点心的游玉岁面色僵硬。一般崔太医出现,就必定伴随着苦药。
最后,游玉岁放下了手中的点心,神情凝重地接待了崔太医。
相比游玉岁的神情凝重,福宝和霍西陵见到崔太医那可是高兴极了。
“崔太医,您来得正是时候,今天早上的时候,殿下说自己心口不舒服,却不让我们去找您,现在您来了正好可以给殿下看看,有崔太医你在,我们总归能放心点。”福宝公公连忙走到崔宴面前又让小太监搬了凳子过来让崔宴坐下。
崔宴听着福宝的话将药箱放在了石桌上,然后笑着走向了游玉岁,若是他没有猜错,太子殿下恐怕早上又在装病。
“谢少卿担心太子身体,特意嘱咐我让我过来看看,如今看来我来得是正巧,免得让人讳疾忌医。”崔宴看了一眼窝在霍西陵怀里的游玉岁一眼,眼里带着几分戏谑。
抱着游玉岁的霍西陵连忙将游玉岁的袖口挽起,然后对崔宴道:“崔太医,你快看看。”
崔宴闻言不由乜了霍西陵一眼,学武的人,又待在殿下身边这么久,连看不出殿下这病是装的本事都没有吗?果然,关心则乱。
话音落下,崔宴对游玉岁伸出了手,将手指轻轻搭在游玉岁的手腕上。
不用仔细诊脉,崔宴便知道游玉岁无事,可是偏偏他身边有两个人紧张地盯着他。
而游玉岁则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崔太医从不会揭穿他脉象不对。
片刻后,崔宴放下了诊脉的手笑着道:“从脉象看,太子并无大碍。”
话音落下,福宝和霍西陵同时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没事就好。
下一年,崔宴又道:“虽然没事,但还是需要固本培元,我这儿有一个养生的方子,配着我以前开的药一起吃,一天喝两次。”
“我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要喝药?”游玉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崔宴。
崔宴纠正道:“殿下,是固本培元。”
游玉岁:……
“好好好,崔太医快把方子写下来,太子的身体好,咱家做什么都愿意。”一旁的福宝公公道。
霍西陵则是按住游玉岁的手道:“殿下不可把药又倒了。”
游玉岁闻言忍不住磨牙看向崔宴,如果他表哥没有交代崔宴什么要紧事的话,他现在就把崔宴赶出去。
“我一会儿还要为殿下施针,请殿下将闲杂人屏退。”崔宴突然开口说道。
游玉岁点了点头道:“除了小霍,其余人便都下去吧。”
很快,偌大的院落便只剩了他们三个人。
“什么事?”游玉岁收了之前懒散的模样,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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