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木栖
回了趟江家,江景辞可能是打击受大发了,整个人都处在极低的气压里,每个毛孔都在往出冒冷气。
虽然少年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几个大字,但裴斯越还是壮着胆子安慰了几句。
不然真把主角受气出个好歹,这剧情还怎么走。
“人生的经历总是世事无常的,天堂到地狱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失败是成功之母。”
“面对困境,我们要努力战胜它,身为祖国的花朵,我们要磨炼自己的意志,你说对不对?”
裴斯越并不擅长安慰人,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几句积极向上的话。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说还好,说完之后,江景辞竟然转过头凶了他一句。
“闭嘴。”少年像是忍无可忍,额头上的青筋都露出来几根。
裴斯越立马闭嘴,心里猜测这小崽子可能是叛逆期到了。
-
江家别墅距离裴家距离很远,黑色商务车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裴斯越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车终于停稳那一刹那,他猛地惊醒。
“两位少爷,外面风大,将衣服都扣好再下去吧,”李叔扭过头叮嘱了一声,看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疑惑道:“您们还有事?”
裴斯越揉了揉脸,下一秒,那张嘴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李叔你先回去,江景辞今天惹我不快,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李叔呆滞地“哦”了一声,心想这小阎王又要犯浑了。
裴二少确实又要犯浑了,原文中的他因为白向忻和江景辞多说了几句话就兽性大发,将江景辞死死地按在车里玩儿起了车。震。
车。震之前必有前戏,原文中的裴二少非常的简单粗暴,直接一把撕破了江景辞的校服衬衫。
再后来......可能是作者担心被锁,并没有描述后来的具体过程,只是描写了一下黑色商务车是如何在寒风中猛烈晃动的。
裴斯越犹豫了一下,思考着撕衬衫这个剧情要不要走。
毕竟每次更改剧情之后的脱力感不太好受。
“你做什么?”可能是沉默的时间太长,江景辞有些不耐地蹙起了眉。
裴斯越把心一横,一个饿虎扑食将江景辞扑倒了,然后把自己的衣领使劲一拉,“刺啦”一声,校服衬衫破了。
谁的衬衫不是衬衫,只要是撕衬衫就行。
江景辞完全没想到裴斯越突然来这出,他倒下去的同时,还下意识地伸手护了对方的后脑勺。
“你......你撕衬衫做什么?”少年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裴斯越的锁骨上。
两个人在黑暗中贴的很近,突然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钻进了裴斯越的鼻孔。
裴斯越倏地坐了起来,拎起扯破的衣领扇了扇风:“没事,突然有点热。”
江景辞:“......”
又等了半晌,裴斯越一看没有渣攻语录再冒出来,立马接着往下走车。震剧情——
“少年,蹦迪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辞:我不会,也会。
—
第15章
有那么一瞬间,江景辞觉得自己被耍了。
可看到裴斯越一本正经的表情,以及突然抽风一样胡乱舞动的身体,他又觉得被耍的好像是裴斯越自己。
“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年神色再度冷下来,一只手按住了裴斯越的胳膊,用得力气不小。
轻微晃动的商务车立马停了下来。
裴斯越被捏得脸一皱,在心里忍不住哀嚎——老子为了闪避你被欺负的剧情玩命车。震,你竟然还在问我做什么!
可若是站在江景辞的角度上一想,自己的这一系列确实有点像精神病患者。
得想个合适的理由才可以......
裴斯越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表情凝重地看了窗外一眼:“最近有狗仔偷拍,我们做个戏给他们看。”
江景辞并没有像四周瞭望,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是么?”
裴斯越心虚地“啧”了一声,将自己的外套扣好,打开车门准备溜,“快走吧,你不嫌冷吗?”
成功完成了摇摇车剧情,裴斯越心情还算不错,正准备松一口气,可刚一开们就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大哥裴顾。
裴斯越老老实实地叫了声:“哥。”
在学校不想碰见裴顾,是担心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江景辞难堪,如今回了家也所谓了,只要裴顾胆敢欺负人,裴斯越就——就在旁边看戏。
裴顾翘着脚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打量了两人一眼,冷声道:“你们俩过来。”
裴斯越对大哥的难缠程度早有耳闻,任命地滑动轮椅向前移去。
走进一看,裴斯越才发现原主和裴顾长得并不是很像。
裴二少的相貌像谢岸玲,雪白的皮肤衬托着极为漂亮的五官,虽然气质偏阴郁,但还是美得张扬跋扈,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而裴顾则遗传了裴峥嵘的小麦色皮肤,五官英气逼人,搭配一副足有一米九的健康体魄,非常有男人味。
只不过眼下这男人有些不太高兴,两条眉毛死死地拧着,浑身散发着霸道总裁的威压。
“哥,好久不见啊。”裴斯越主动露出个笑脸。
裴顾应了一声,突然伸手来拉弟弟的衣领。
裴斯越着急忙慌向后一退,可被撕破的衬衫还是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裴顾直接就炸了,“唰”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冲着江景辞大声质问,“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裴斯越有点懵,裴顾这是什么口气?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被非礼的黄花大姑娘似的。
“哥,”裴斯越语气沉稳,试图让自己哥哥认清谁才是攻,还故意扯了个谎,“那是我刚刚动作太剧烈,不小心撑破的。”
话音刚落,裴斯越就看到江景辞的眼睛弯了一下。
这个小崽子竟然敢笑我!
“你撑破的?”裴顾稍稍冷静下来,可他还是没有相信弟弟所说,“在我的面前,你也要维护这个小子?”
裴斯越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裴顾的经典台词——“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裴斯越瘫着脸不想说话。
“苏特助!”裴顾将注意力从裴斯越身上离开,扬声喊道,“把我车里的奥赛题拿过来!”
来了来了,这场面简直精彩绝伦。
“江景辞,听说你数学挺好?”裴顾高冷地扬起下巴,从助手手里接过一本去年的数学全国联赛的卷子,一把扔在了茶几上,“给你一小时把答案给我。”
裴斯越简直无语凝噎:“哥——”
裴顾立马瞪着眼睛望过来:“没你说话的份儿!”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江景辞都在认真答题。
在这个过程中,裴斯越看戏都看饿了,溜到厨房偷吃了半个小蛋糕。
“好了时间到!”
裴顾就像个教导主任似的,迈着长腿来到餐桌旁边,一把抽过了试卷。
江景辞被莫名其妙抓来做了一小时题,倒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交了卷之后将笔一放,身体非常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表情甚至是闲适的。
相比较裴顾的表情,两个人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裴大哥,您说您一个炮灰,为什么要来主角受面前自取其辱?
裴顾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仍旧板着脸道:“答得还可以,再接再厉。”
为了考察弟媳妇儿,这份卷子他是提前做了一遍的,想要达到正确率为百分百,他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而江景辞用了更短的时间拿到了满分。
但想要让霸道总裁认输是不可能的,他只会继续寻找新的挑战。
-
家长会的第二天,高三生们经过父母的一番爱的洗礼之后,都短暂地收起了玩心,个个摆出一副沉迷学习难以自拔的架势。
但大多数人只是做个样子。
小跟班勉强地背了三个英语单词之后,转过身来冲着裴斯越诉苦:“越哥,我爸昨天被老师洗脑成功,给我念叨了一晚上的学海无涯。”
裴斯越抱着手机打游戏,闻言冷笑一声:“你可以告诉他回头是岸。”
小跟班“嘿嘿嘿”地笑,笑完之后又问:“明天就是圣诞节,有什么安排?”
圣诞节?
裴斯越操纵的小人被人一枪biu死了,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家宴。”
小跟班脸一垮,唉声叹气起来,“元宵节中秋节家宴也就罢了,为什么圣诞节也要和家人一起过?”
裴斯越没搭理他,向班级的最后一排扫了一眼:“江景辞去哪了?”
“好像是被臧齐喊到办公室了。”小跟班道。
同一时间,数学老师的办公室里,臧齐从一摞子书下面拿出了一张报名表。
男人一看到江景辞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景辞啊,学校决定让你去参加全国高中生数学联赛,要是能顺利拿到奖牌,将来选择保送的大学就更自由了!等寒假就要准备去S省参加集训,知道了没有?”
江景辞却没有臧齐那么高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表情有点冷淡。
“有什么困难吗?”臧齐表示非常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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