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木栖
捋清思路的裴斯越心情顿时轻松下来,他将投影仪关掉,去冰箱拿一盒冰牛奶压惊。
一边嘬一边给裴音发信息:你同学他哥到底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怎么?被那帅哥叫了几声宝宝,二哥要婚内出轨啦?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虽然但是......我赞同!
裴斯越无语:说正事
裴音这次回复得有些慢,然后发了好长一段语音过来。
原来陆沨并不是从生下来就是这样,相反,他的智商要比绝大多数人要高,从小到大不仅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对于掌握任意一种技能都有种超乎寻常的天赋。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上帝收回了他人际交往的能力,使他的前二十年都处在一种自闭的状态中。
陆沨的家人担心他请私教的话会加重他的病情,便坚持让陆沨上正常的高中,尽可能多和同龄人相处。虽然陆沨并不能独立在学校学习和生活,但经过周围同学的友好帮助,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那时候的他就像一张白纸,单纯得像个年幼的孩子,可随着人际交往的加深,使他一点点地恢复了正常,逐渐明白了人类的基本情感的表达——喜怒哀乐。
终于在大学毕业的时候,陆沨几乎可以与人正常相处,而且在毕业晚会上,他还和同学们出演了舞台剧。
就是因为那次演出,让陆沨喜欢上了表演,他沉迷于体会剧中人的另一种人生,体会不同身份的人的情感表达,这让他原本贫瘠的世界变得鲜活多彩起来。
虽然陆沨因为生病的原因上学时间晚,但他还是在二十二周岁这年以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艺术表演学院,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
事情的发展原本应该越来越顺利,可就在不久前,陆沨养了十四年的狗病逝了。这件事给陆沨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也让他好不容建立起来的认知出现了些差错,这也就有了对方拉着裴斯越喊“宝宝”的那一幕。
“不过陆沨应该还是很喜欢你的,毕竟他的家人曾经找来十几条和原来那只一模一样的狗,他也没叫其中一只宝宝,”裴音在电话里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哥,你和那个叫宝宝的狗还挺有缘。”
裴斯越冷笑一声:“有缘什么?我比十几只狗都要更像一只狗吗?”
裴音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了解完基本情况,裴斯越的心里更加有底了。
陆沨的病是能慢慢治好的,而且他已经考上了电影学院,成为影帝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看来剧情线偏得还不是太离谱。
唇角刚刚扬起个笑容,江景辞回来了。
江景辞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除了去学校上强基班,就是有事外出,要不是他每天早上都要把自己亲醒,他都怀疑这小崽子是不是和小女生约会去了。
今天他们一起从医院回来,江景辞一声不吭地再次出了门,裴音还笑着调侃他二哥自己老婆都离家出走了都不知道哄。
裴斯越心想他不就是见义勇为了一次吗,用得着生气?
而且他见义勇为是为了救那小崽子的未来老公,小崽子不知道感恩,还敢和他闹脾气。
“干什么去了?”裴斯越现在心情好,决定不跟小屁孩计较,宽宏大量地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厨房有剩下的,让阿姨帮你热一下。”
江景辞瞥了他一眼,冷着脸没说话,钻进浴室飞速地洗了个澡,直接往裴斯越身边一趴。
少年脸朝下,头发支棱八翘,薄荷味的淡淡香气混合着潮气,一点点在空气中蔓延。
裴斯越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对方的肩膀。
嗯?这个触感有点硬,好像是比从前结实了不少。
江景辞好像是有点累,就那么静静地趴着,裴斯越不想浪费如此谈心的好时光,便用心良苦地开了口:“你觉得今天咱们在医院遇见那个人怎么样?”
江景辞终于偏过了头,但眉毛确实拧着的:“什么怎么样?”
裴斯越想要挽回一下主角攻在江景辞心中的形象,便细细数起陆沨的优点来:“就是那个叫陆沨的人啊,首先他身高很高,长得非常帅。”
江景辞眉心跳了一下。
“而且我听裴音说他的家境也不错,只不过他家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国外,所以国内知道他的人才不多。”
江景辞的眼神开始变暗。
“虽然陆沨这个人看着有点傻乎乎的,但现在的社会,最珍贵的不就是纯真吗?”
江景辞忍不住了:“闭嘴。”
裴斯越一箩筐夸人的话才说了几句,就被某少年非常没有礼貌地打断了。
“怎么?”他自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这小崽子怎么听不进去呢,“我哪里说的不对?”
哪里说的不对?
江景辞烦躁地想着,这人说了半天有说对一个字吗?那个男人哪有像他说的那么好?
而且在他们两个的床上,这人竟然口口声声地念叨着另一个男人?
看出江景辞表情中的不屑和愤怒,裴斯越表示纳闷:“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陆沨被他描述得那么好,难道这一波操作没有卖出安利?
江景辞撑着床坐了起来,直接被气笑了:“你还问我为什么生气?”
裴斯越眨巴一下眼睛,决定将自己的安利卖到底:“我觉得陆沨这个人还是值得结交一——”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被堵住了。
对方非常蛮横地采取快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咬住了他的嘴唇,与此同时一双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猛地放倒在了床上。
“唔唔——”裴斯越下意识挣扎,可江景辞却像是要报什么仇一样,咬得他直发疼。
这小兔崽子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咬这么狠这是打算吃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裴斯越开始喘不上气的时候,江景辞终于松开了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疯了是不是?”裴斯越被突袭之后毫无反抗之力,这让他觉得有点没面子,“你属狗的?”
江景辞冷哼一声,“属啥也咬你。”
两个人一上一下贴的极近,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裴斯越担心这小崽子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正准备要将人推开。
可渣攻语录总是来得那么出乎意料。
“这就完了?主动献吻就这么草率?”
因为都是穿着轻薄的家居服,江景辞还按着他的手腕,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明显变热的体温。
“那你想怎么样?”少年眼中的怒意消退了些,目光变得有些揶揄,“把你买的东西用上?”
裴斯越愈发感受到身体的不受控制,心想这一个必走剧情有点逃不过去了。
“还记得我上次送你的领带吗?”他无法控制地念着台词,在心里对主角攻道了个歉。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自愿的啊!
“去把衣服脱了,只戴一条领带,”话还没说完,裴斯越自己的耳根先红起来,“自己动会不会?”
深夜总是静悄悄的,空气中涌动着某种诡异又刺激的暗流,冲撞了所有平静。
江景辞的神情彻底变了,他笑了一下,笑容中莫名有一丝邪气。
就像漫画里的反派。
他慢条斯理地将礼盒打开,三下五除二绑住了裴斯越的两只手。
裴斯越:“???”
这个剧情不对吧?
江景辞俯下身来,在刚刚咬过的地方狠狠地吮吸了一下。
裴斯越吃痛之际,听见对方说:“这可是你招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越越:被狗啃了艹
第33章 盖个戳
早上六点半, 裴斯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昨晚的江景辞就像是被惹急了狗崽子,不仅胆大包天地用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还逮着他的嘴又是咬又是吸, 嘴唇本就是肉质娇嫩的地方,被那样蹂。躏一番,眼下简直惨不忍睹。
裴斯越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红肿起来的部分,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崽子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江景辞!”裴斯越从浴室出来, 每说一句话嘴唇都疼得厉害,这让他更加火冒三丈,“你把我弄成这样, 我今天怎么上学?”
就他现在的这张香肠嘴, 任谁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渣攻的脸面往哪搁?
江景辞身为罪魁祸首, 倒是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他吊儿郎当地叼着面包片走过来, 将手里的牛奶递给裴斯越。
“来, 喝奶消消气。”
裴斯越鼓着脸, 凶巴巴地怼了他一句:“我现在要的是消消肿。”
他原本想把牛奶瓶扔到地上以示自己的愤怒,可又觉得犯错的是某人又不是牛奶, 何必连坐无辜。于是他只好接过牛奶瓶,捏在手里狠狠地攥了几下。
以
这一小动作倒是让江景辞发现了, 他将面包片吃完, 用一种通情达理的商量语气说道:“别生闷气了, 我让你亲回来还不行?咱俩都是香肠嘴, 别人就不能说什么了”
亲回来?想得倒美!
裴斯越冷哼一声, “你把我的嘴弄成这样, 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个戳。”
按照原文中的剧情,裴二少发现可以用道具折磨江景辞之后,便每天开始乐此不疲,一到晚上就要按着人尝试一下新东西,不但在江景辞的身上留下了各种痕迹,他还趁着江景辞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
虽然昨晚的领带派上用场了,但使用对象却是错的,裴斯越担心这段剧情不会那么轻易混弄过去,便打算把江景辞也狠咬一口。这么做不但能为自己的嘴唇报仇,还能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拍照片完成必走剧情。
“盖戳?”江景辞嘴角翘着,像是来了兴致,“往哪儿盖?”
裴斯越犹豫了一下。
自己要是咬江景辞身上,那么这枚牙印就不会被别人看到,达不到让别人也笑话他的目的,若是同样也咬在嘴唇上,那么自己的牺牲是不是有点大。
毕竟咬得同时也相当于接吻了。
“咬脖子上吧,”裴斯越选了个绝佳的位置,表情凝重地招了下手,“你自己过来。”
对于盖戳这件事,江景辞倒是非常配合,他老老实实地靠近了半步,为了方便裴斯越下一步的动作,还故意将头向后仰了仰。
少年的脖颈修长,喉结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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