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木栖
但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当他意识到那人想要将自己推出去的时候,他恨不得将那人狠狠揉碎在怀里,让他这辈子都不能逃离自己。
他承认他气得发疯。
裴斯越被突如其来的贴额头搞蒙了,还没等他感受到一丝温情,只觉得耳垂一阵痛。
“啊啊啊啊江景辞你这个狗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咬咬更健康.jpg
第43章 警察局一小时游
狗崽子咬了人之后, 心气儿终于顺了。
就仿佛裴斯越的耳垂是什么绝世神药,咬一口便能平心静气,修身养性, 多咬几口甚至还能益寿延年。
“现在高兴了?”裴斯越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冷眼看着少年,“好端端抽什么风?”
江景辞又露出了一贯的笑容,他坏心眼地伸手弹了一下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倒打一耙道:“你的皮肤也太嫩了, 我还没用力就红成这样。”
有时候这小崽子不讲理起来,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但裴斯越自诩是宽容稳重的家长,他冷哼一声, 决定不跟小孩子计较。
“没看到陆沨吗?”他问, “他的病还没好全, 不会是又走丢了吧?”
江景辞摇了下头, 冷不丁地问:“你喜欢他?”
裴斯越一愣。
原文中的主角攻对裴二少同样深恶痛疾, 江景辞对于裴二少的报复也几乎都经过他之手。在小说的后半段, 裴二少被逼无奈决定铤而走险, 在某个宴会上想要拉着江景辞一起自焚, 也是被主角攻拦了下来,为此裴二少还差点被溺死在海里。
陆沨和江景辞一样也是存在不确定因素的人, 将来都有可能受原剧情的影响对他展开报复。
裴斯越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让这两人回归原剧情,相互扶持地永远走下去。
“到底喜不喜欢?”江景辞半晌没有得到回复, 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开始降温, “就这么难回答?”
裴斯越心想你个小傻子, 宁拆一座庙, 不毁一桩婚, 我只会祝你们百年好合, 怎么可能撬墙角呢。
“不喜欢,”他非常认真地回答,“我不会喜欢他的。”
江景辞终于被这堪比发誓一般的话取悦,整个人不再那么紧绷,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推动轮椅向外走。
“又干什么去?”裴斯越算是见识过了这小崽子的阴晴不定,担心他又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江景辞声音懒散:“去找找那个傻子。”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一个服务员小姐姐听到动静后探着身子瞧了两人一眼,顿时又红着脸缩回休息室去了。
裴斯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别叫他傻子。”
因为这个傻子将来病好了以后是你的老公啊!到时候你肯定会痛恨那样的自己的!
江景辞脾气很好地“哦”了一声,竟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走到酒店的自助餐厅附近,裴斯越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只不过眼前的画面有些热火朝天,让他和江景辞同时钉在了原地。
陆沨正在打架。
也不是,准确的说应该是陆沨单方面殴打别人。
也不知道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犯了什么错,陆沨有力的拳头接连不断挥到他脸上,直到把那人打得满口鲜血,跪地求饶。
周围用餐的客人们被吓得连连后退,有人甚至直接报了警。
难道原剧情的咸猪手被陆沨遇到了?
“呜呜呜呜我错了大哥!”被打的男人抬起一张肿胀的脸,吐出一颗被打掉的门牙,“我真的是初犯啊啊啊,我,我不知道那位坐轮椅的是您的朋友啊呜呜呜——”
裴斯越听出不对,立马喊了一声:“陆沨!住手!”
酒店的保安正好赶了过来,他们将陆沨和被打男一起按住,凶巴巴地问话:“怎么回事!公共场合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吗?!”
揍完人的陆沨站起身,又变成了黏人的大型犬,眼巴巴地望着裴斯越所在的方向。
江景辞主动走了过去,按住了保安的肩膀:“先把我朋友放开。”
保安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眼,嗤笑了一声,粗着声音吼道:“是你朋友就可以扰乱公共秩序吗?我要把他们都送到警察局去!”
江景辞也笑了,他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猛地发力,力道大到保安的脸瞬间便扭曲了起来,龇牙咧嘴地喊着“疼疼疼疼”。
“哪来的小屁孩儿来这里闹事!”另一个保安看到自己同伴那么丢人现眼,顿时大声地嚷嚷起来:“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报警了我告诉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裴斯越挤了好半天才挤进去。
其中一个保安正要撸着袖子把江景辞拉开,正好看到裴斯越坐着轮椅背对着他向另一边移动,瞬间不耐烦地抬脚踹了一下。
“哪儿来的残废!这个时候还跑过来添乱!”那个保安踹完轮椅,嘴里骂骂咧咧,“现在人看热闹真是命都不顾了!不长眼睛的吗!”
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就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下颌上,整个人顿时就因为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
裴斯越刚刚被踹得向前冲了好几米,虽然没有摔倒,但也吓了一跳,但眼下他顾不得这些,立马回头喊道:“江景辞!”
面对发狠的保安,少年脸上原本带着轻蔑的笑,可当裴斯越也被牵扯其中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眼睛里仿佛滴了墨进去,黑沉沉得非常吓人。
他将那保安打倒之后还不解气,竟又向对方走了过去。
裴斯越担心闹出事来,立马调转方向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少年的腰,“好了好了,我没事!江景辞你冷静一点!你真的想进警察局吗?”
......
然而裴斯越一语成谶,他们一群人都被带去了警察局。
裴斯越:“......”
因为那三个保安情绪过于激动,警察不得不将他们分开询问,裴斯越这才终于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被打的男人并不是趁着醉酒想要调戏陆沨,而是一个随身携带针孔摄像头的偷窥狂。
陆沨离开的房间的时候,正好撞见那人在隔壁房间鬼鬼祟祟,他觉得不对上前查看,对方慌乱之中将手机掉了地上,这才露出了破绽。手机屏幕与提前按在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相连,从那人的手机中不仅能看到裴斯越的后颈,正脸,甚至还能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的腿。
陆沨虽然心里生气,但并没有惊动房间里的裴斯越,他推着那偷窥狂的肩膀准备将人扭送至警察局,没想到那人竟然半路想逃。
于是他们俩就打了起来。
听完这段陈述,警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
警察的对面,陆沨,裴斯越,江景辞三个人老老实实地坐成一排,其中两位眼里还带着打架没太过瘾的戾气。
唯独裴斯越正常一些,他尴尬地冲着警察笑了笑。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警察例行公事地问。
“我有,”江景辞冷不丁出声,“可以销毁那变态的所有录像吗?”
还没等裴斯越反应过来,陆沨也义正言辞道:“他说得对!”
裴斯越:“......”
真不愧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在警察面前还敢这么嚣张!
警察可能和裴斯越心里想的一样,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些事不归你们管,说完这一件,咱们再接着说下一件,”他看向江景辞,“你为什么打人?”
江景辞没有听到想听的回答,就有点不太耐烦了,他后背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捏了捏裴斯越的手背。
“这是问话呢,严肃点,”这些小动作自然跳不过警察的眼睛,“到底因为什么?”
江景辞直接将裴斯越的手握在手心,举起来晃了晃:“因为他踹我老婆的轮椅,嘴里还不干不净,我不打他打谁?”
裴斯越的注意力直接被“老婆”俩字吸引。
这位主角受同学,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误解?
有称呼渣攻为“老婆”的吗?
陆沨同样被“老婆”这个称呼打击到,眼里的光倏地黯淡了不少。
警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拿起笔在本上刷刷地写。写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好了没事了,我们已经通知了你们的家长,等你们写完检查就可以走了。”
门刚一关上,裴斯越就叹了口气。
警局一小时游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写检查。
面前的桌子上平铺着三张纸,只有陆沨正襟危坐地拿起了笔,他一边写一边认真道:“宝宝,我先写,写完帮你写。”
“帮他写完,再帮我写,”江景辞没骨头一样靠在裴斯越身上,还有礼貌地来了一句,“谢谢。”
虽然陆沨心里不太乐意,可他看在裴斯越的份儿上也不好拒绝,便立马奋笔疾书起来。
然而检查只写到一半,刚刚那个警察又走了进来,表情比刚刚和善了一些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他将三张纸拿起来,“那帮人遇到你们也算他们倒霉。”
—
三个人离开警局,一出门就看到裴峥嵘和陆政禾相对而立。
这两位商界大佬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旧仇,都凶神恶煞地瞪着对方。
裴斯越不明所以,小声地叫了一声“爸”。
裴峥嵘这才转过头,快步走过来,弯下腰摸了摸宝贝儿子的脑袋,“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裴斯越笑了一下,“没有,好好的呢。”
裴峥嵘站直身体,又把江景辞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认两个孩子都没事之后才彻底放下心。
“小越,以后交朋友一定要当心,打架斗殴还闹到警察局,这种朋友不要也罢,”裴峥嵘将儿子外套上褶皱弄平整,拧着眉叮嘱,“以后不要跟那种人往来了,知道没有?”
这话显然是说给另一位商业大佬听的,陆政禾确认自家儿子没事之后,也佯装苦口婆心地规劝:“儿子,我们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从来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但若是你的朋友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能忍气吞声,知道没有?”
裴斯越江景辞陆沨三个人都懵逼在当场,不明白这两位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对上火了。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陆政禾的话音刚落,裴峥嵘就凶巴巴地怼了回去:“你说谁戴有色眼镜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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