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攻嫁我为妻后 第5章

作者:草木栖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路程行驶到一半的时候,裴斯越迷迷糊糊间听到孟伯在对江景辞说着什么。

  他挣扎着醒过来,就见孟伯从一个黑漆漆的书包里拿出五六本高中练习册,一股脑儿地全部塞到了江景辞的手里:“下午六点之前做完。”

  裴斯越觉得身体热热的,连脑子都慢了半拍:“......做完什么?”

  孟伯看出自己少爷的不在状态,但还是认真回道:“下午七点要回学校上晚自习,我在让江少爷按时帮您完成作业。”

  哦,裴斯越想起来了。

  原文中,渣攻和主角都是高中生,虽然碍于身份地位并不需要寒窗苦读,但作者还是给渣攻强行按了一个“我虽然是个学渣但我会完成作业”属性。

  只不过渣攻将主动改为了被动,他要求江景辞每天帮他完成作业。

  裴斯越直接被气笑了。

  江景辞如今还病着,下午要帮他写作业,晚上还要去学校上晚自习,这身体恐怕是熬不住啊。

  裴斯越瘫着脸,内心琢磨了一番,干脆让江景辞去自己的卧室写作业。

  孟伯以为少爷又要搞什么新花样欺负人,便也没有多问,匆匆离开去厨房安排晚饭去了。

  裴斯越坐着轮椅在前面,江景辞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进入卧室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

  江景辞似乎并不惧怕单独和渣攻共处一室,他兀自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神色竟然稍稍松弛了些。

  也是,原文中的裴斯越将江景辞迎娶进门,就已经将对方的尊严死死地踩在了脚下,江景辞还怕什么呢?无非就是些皮肉之苦,他但凡还没死,就受得住。

  “又搞什么?”静了半晌,江景辞终于开了口,声音虚弱沙哑,眼神里却并无惧意。

  裴斯越张了张嘴,原文里的渣攻语录又秃噜了出来:“今天来搞搞你,你说好不好?”

  太他妈羞了,裴斯越说完便紧紧闭住了嘴巴,操作轮椅进洗手间冷静冷静。

  洗手间的灯是感应灯,人一进来便自动亮起舒适的暖光,洗手池的高度特意调整过,裴斯越坐在轮椅就可以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上半身。

  不得不说,渣攻拥有一副非常优越的皮囊,只不过因为内陷儿里太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

  但眼下他的身体莫名持续发热,这让他原本白的瘆人的皮肤透出丝丝红晕,死气沉沉里终于透出些活人气儿。

  裴斯越对镜欣赏完,洗了个澡才终于平复了心情。

  他鬼鬼祟祟地靠近门边,听到外面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上学期间的江景辞一直是个学霸,渣攻让他帮忙写作业,一般都是自己先认真做一遍,再给渣攻誊抄一遍。

  裴斯越想了想,本想说学个屁的习,先好好睡一觉把病养好,可话到了嘴边,则变成了:“少在那儿装模作样,给我进来把自己洗干净了!”

  江景辞一直平淡的眉毛终于一点点蹙起。

  “还愣着做什么?是想让我叫人把你扒光吗?!”

  裴斯越生无可恋地念着台词,一张脸涨成了猴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辞:这个人渣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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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可能是剧情太过羞耻,裴斯越在结束了渣攻语录了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体越来越燥热,整个人像是在烈日下面炙烤着,刻意调低水温都没有用。

  不仅如此,他的神智也跟着有一点点迷离,身体感官变得极为敏感,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搭在额前,一颗颗水珠顺着后脖颈向下流,触感冰凉软润,所到之处带来了阵阵酥麻。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裴斯越有点慌,双臂猛一使力想要把自己撑着站起来,可他忘记了两条腿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咣当”一声连带着轮椅一起侧卧在了地上。

  裴斯越:“......”

  临近深冬,北方的寒风总是存在感特别强,声势浩大地擦着玻璃而过,室内都能听见“呼呼”声。

  江景辞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后背上有点发冷,风似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又偷偷摸摸地钻到了他的骨缝里。

  他觉得裴斯越变得有些危险。

  之前裴斯越的心思全部放在白向忻的身上,对他无非就是冷嘲热讽,外加身体虐待,最多挨顿打,皮肉之苦对他来并没有任何威慑力。

  可现在,这人渣却把歪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忍受那方面的对待。

  江景辞的牙关一点点紧咬,下颌绷出锋利的弧度。

  他不怕这个人渣来硬的,大不了同归于尽,可若是他敢对自己用药来阴的......

  正想着,浴室突然传来一声不小的动静,是某种金属狠狠撞在墙上的声音。

  人渣摔倒了?

  江景辞抬眸,等了半晌才起身去看。

  身为裴家最受宠的二少爷,裴斯越的卧室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家具的棱棱角角全部被打磨成了圆润的弧形,地面上也全部铺满了进口的材料。

  这种材料能减缓人体碰触地面的冲击,却又不妨碍轮椅在上面滑动,都是为了防止裴斯越不小心摔跤。

  可浴室就是正常浴室,在大理石地面上摔一下,必然不会太轻松。

  江景辞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轮椅歪倒在墙边,裴斯越整个人摔在了湿漉漉的地上,刚刚换好的睡衣全部湿透了。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喘。息,原本修长白皙的后颈变成了不正常的红色。

  江景辞站着没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并没有上前帮一把的意思。

  “艹,”裴斯越低声咒骂,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孟庆原你坑死我了......”

  当身体里涌出那种欲望的时候,裴斯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孟庆原突然搞敬酒那一套,原来是偷偷在红酒了下了药,打算好好整一整江景辞,助自己的渣攻行径一臂之力。

  谁成想那杯酒被他给抢了。

  肠子都他妈悔青了。

  “嗯......”裴斯越的喉咙里认不出溢出些许声音,和平日里凉飕飕的声音非常不符,仔细一听甚至有点小动物乞食的意思。

  为了防止自己发出更羞耻的声音,裴斯越用尽全力扯着嗓子说道:“能......能帮把手吗?”

  如果角色互换一下,是裴斯越被江景辞欺负了半个月,遇见眼下这个情况肯定也会袖手旁观。

  但裴斯越现在有点没办法了,身体还难受着,腿上就更没力气,把自己放回到轮椅上几乎不可能做到。

  江景辞冷眼瞧着,也明白了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但在他的眼里,裴斯越和孟庆原就是狼狈为奸,这次只不过不小心砸了自己的脚,自食其果罢了,根本不值得他同情。

  “喂,”裴斯越还从来没有趴在任何一个人的脚底下过,此刻又气又臊,满脸通红,“我还替你喝了一杯酒呢,你就这样对我?”

  这话说得虽然有质问的意思,但语气里实则充满了委屈巴巴,只不过江景辞完全没有听出来。

  少年垂眸看了他三秒,甚至连话都没有听完,转身便走。

  不一会儿,浴室外面又传来了翻书声,那小子竟然又学习去了!

  裴斯越差点把鼻子气歪。

  他吭吭唧唧地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终于靠上半身的力量给自己翻了个身。

  气喘吁吁地靠着墙歇了一会儿,裴斯越艰难地从轮椅上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刚一打开,就看到罪魁祸首的微信。

  猿猿:我的好兄弟呦,我可把你害苦了呦

  猿猿;这个药药性一般,但也够难受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找个姑娘过去救你?

  裴斯越生气地戳着屏幕:老子要跟你绝交

  孟庆原可能正守着手机等消息,立马哭道:实在不行我去你家,把江少爷打晕了送到你床上!

  裴斯越心想您可歇歇吧。

  眼下的场面虽然令人羞耻,但好在受到羞辱的是自己而不是江景辞。

  裴斯越难过地抿了抿嘴,艰难地打发了自己之后,又打电话让孟伯进来帮忙。

  当夜,江景辞被命令贴身照顾裴斯越,好在这人渣在浴室里折腾得筋疲力尽,一沾床便睡了过去,也没有闲工夫再来折磨自己。

  夜深人静,昏黄的小夜灯将整间房间照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道。

  裴斯越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江景辞......”

  正在写数学卷子的江景辞抬了下头,面无表情地扫了床上一眼。

  裴斯越安睡着的时候,白皙的脸庞非常漂亮精致,卷曲的睫毛让他多了一丝孩童般的天真,嘴唇半张,无知又傻气。

  让人根本无法和“阎王”这个形容词联系到一起去。

  但只有江景辞知道真相,这副纯洁的面孔之下是一副烂掉的心肠。

  “哥,哥哥......”睡梦中的裴斯越又嘟囔了一句。

  江景辞专心做题,再也没有把视线分到床上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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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没多久就感受了一次中了药的难受滋味儿,这让裴斯越对于自己的处境产生了更加深刻的思考。

  只要他还和江景辞同处一室,原文中的渣攻语录就要继续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虽然通过经验他可以改变原定剧情,但更改到什么程度却并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比如他把江景辞从器材室中解救了出来,但江景辞还是因为高烧进了医院,这表明有些剧情是无法更改的。

  比如他抢着喝了孟庆原使坏的酒,使江景辞躲过了渣攻的第一次羞辱,这又表明有些剧情是可以更改的。

  但到底哪些可以更改,哪些不能呢?

  裴斯越愁得头发都多掉了两根。

  就这么发愁了几天,裴斯越决定勇于挑战自己的被动身份,主动和江景辞解除婚约。

  说起来原作者也是牛逼,为了突出主角在小小年纪就备受虐待折辱,硬生生把法定结婚年龄设定成了十八周岁,如今江景辞刚刚成年,两家的婚约便有了法律效应,结婚证也早在半个月前就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