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为了搭配房间主题,浴室没有现代喷头花洒,只有一个竹板制成的木桶。
好在配有恒温器,热水也足够充沛。
宋稚忙上忙下帮接水,一切都弄完毕后,才叫严淮来洗澡。
对方刚进去不足十分钟,宋稚就站在门口守候。和严淮哥哥说好,等对方洗完他就进去搭浴巾。
浴室的光线虽然暗,但照样能一览无余。宋稚难为情,还是从后面搭浴巾好了,总比不小心看到前面强。
光心里想,宋稚心脏就热腾腾的。
他安排规划的间隙,严淮的声音顺门缝传来。
宋稚抱着两块浴巾推开虚掩的木门。
严淮正赤.裸全身浸在浴桶里,只留着半个肩膀在外面。
暗淡空间还能听到流淌的水声,雾气熏的他心思乱撞,脚底跟踩了云彩似的呼呼乱飘。
走进浴室,宋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为了方便人进入,浴桶前面配有两层台阶,但后背的方位并没有。
对方身形高,他必须要走到前面踩在台阶上,才能够到严淮哥哥的后背。
宋稚先来到背面,拿出一块小毛巾搭在他头上。
随后走到正面,站在台阶上展开浴巾,只要严淮哥哥一起来,他就迅速把浴巾搭他身上裹好,保证什么都不想,哪里都不乱看。
可严淮的起身猝不及防,哗啦啦的水声和一丝.不挂的身体完全打乱宋稚预定好的计划。
急忙中,宋稚前倾身体把浴巾搭上肩膀,台阶短小松动,他没站稳,一头扎进浴桶,和光.裸的人撞了个满怀。
为了方便,宋稚已经提前脱掉汉服。纯棉上衣进水过后越发轻薄,他能清晰感受到水温、皮肤的触感,甚至是流管脉络的流向。
“冒冒失失。”严淮搂住腰,防止他呛水。
又羞又囧的宋稚顾不得其他,撑住浴桶边缘从水里爬出,风风火火往外跑。
宋稚浑身湿哒哒,抱头闷在墙角懊恼不已。怎么会有人这么笨,递浴巾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严淮哥哥会不会认为他是故意的?
万一让他不喜欢了怎么办?
「咋送浴巾把自己弄湿了?」
「莫非是…鸳鸯浴?」
身后传来一阵走动的凉风,温暖的浴巾搭在身上,还有一双隔着毛巾帮他擦头发的手。
“蹲在这里干什么?”严淮指责的语气中还藏着点温柔,“想感冒吗?”
宋稚彻底慌了。
之前是担心严淮哥哥挨冻,才主动要求给他递浴巾的,结果正事没弄好,还让帮倒忙。
笨死了。
宋稚猛地起身,也不理严淮,按住头慌忙跑到浴室。
自己在里面磨磨唧唧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被人叫,宋稚才吭吭唧唧出来。
严淮换好睡衣坐在床边,衣服也是搭配古代风格的棉质中衣,床上还摆着件相同款式。
宋稚看自己身上的短袖T恤,又看看坐在这里的严淮。
根本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你睡这里,我去隔壁。”严淮站起身。
这套房有两间内室 ,每间房型规格一模一样。
宋稚把手背到身后,蹭了蹭指节,垂着头没回话。
“第三个任务。”严淮展开一张宣纸。
【隐藏任务三】:牛郎和织女每年七月初七才能相见,今晚并非团聚之时,你们要分房睡哦!
“我感冒怕传染你。”严淮又加一句。
“哦。”宋稚终于应下一声。
我又没那么弱,才不会随便感冒。
*
深夜,宋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严淮哥哥烧刚退,洗澡又让他挨冻,会不会加重病情?而且发烧很容易晚上反复。
宋稚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他蹑手蹑脚来到严淮房间门口,屏住呼吸探出半个头。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熟,他慢慢悠悠往里走。
宋稚半蹲在床边,弯腰等了有三五分钟,确定没发现后才慢慢站起来。他掌心小心翼翼去贴严淮的额头,并不烧。
他稍微放心,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又在床上翻滚将近一个小时,仍旧难以入睡的宋稚又鬼鬼祟祟跑过来。他再次摸严淮的额头,确定不烧,又帮他掖好被子。
这次宋稚胆子大得多,干脆坐在榻边,借着窗扇投来的月光,看床上熟睡的人。
上弦的盈月映在左侧,却给右侧投出一片暗影。
夜色都遮不住他英俊的面庞,却能顺着窗,闻到一阵海棠花香。
宋稚终于有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打算回房睡觉。
担心惊扰熟睡的人,他轻手轻脚起来,却被一个挣脱不开的外力托住腰身,往翻转往床上带。
宋稚被卷入被团里,身后是炽热的胸膛。
温暖的呼吸喷在脑后,耳垂被咬住,逆着皮肤纹理厮.磨。
“既然不怕感冒,不如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宋稚:是他非要跟我睡的,才不是我想睡。
这次的房间名字不刺激,就不让大家猜了。
预告下次的房间很刺激,记得提前压房赚红包么么啾~
宝贝们晚安好梦,明天见么么~
第27章 花魁
出于本能防御, 没搞清楚状况的宋稚扭动身体挣扎。
“别动。”耳根传来的命令声制止他的行为。
昏暗逼仄的空间能无限放大感知,宋稚被湿热的触感惊得发抖。
严淮的声音丢了些往日的沉着冷静,“还是这么敏感。”
宋稚头皮发麻, 用力咬住嘴唇来遏制蠢蠢欲动的生理反应,周围的空气都被迫突兀紧张。
直至被折磨到大脑空白,搂住他的胳膊才放松下来。
惊魂未定的宋稚深呼吸, 身体蹭过胸膛,慢慢转身。
严淮的气息刚好喷在额头, 他视线停在对方喉结的咬痕处。借着光,他发现了渗血起皮的痕迹。
宋稚莫名窃喜却也自责,藏在被团中的手指蜷了蜷,终于从里面伸出,在伤痕处轻轻碰了一下,“疼、疼吗?”
严淮喉结轻微轮动, 握住他的指尖,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声音顺着气流漫入耳蜗,宋稚心思颤抖,视线范围内只能装下泛红的伤痕。
他抿住下唇,开始自我洗脑。
又不是没亲过,再亲一下也没关系吧。而且, 也不是自己想亲, 是严淮哥哥让他亲的。
严淮的中衣领口略微展开,脖子到锁骨的区域一览无余,那圆颗痣在夜色中引诱他的眼。
他们躺在同一个枕头上, 上面带着股清淡的桑叶香气。
宋稚的舌尖抵住上颚,向靠近严淮的方位逐渐移动。外侧手掌搭上肩膀, 他稍微凑近偏头,待鼻息间喷出呼吸能传回他脸上时,宋稚轻微合眼,对着那块红到发紫的咬痕,极其小心地吻下去。
他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还有喉结滚动的轨迹。
紧张的指尖扯偏了严淮整齐的衣领,连同按捺不住的心。
嘴唇在喉结处停留三秒钟便离开,可始作俑者并不甘心。
手心的汗浸湿了棉布衣领,这次的吻比上次要重几分,宋稚能体会到似曾相识的触感。
原来上一次偷偷吻上去的,也是这里。
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每次的行动都要比前一次更加大胆,只要没有人制止,他就可以继续肆意妄为下去。
“别亲了。”
直到浑身发抖的宋稚被人握住手腕,从对方的衣领扯下。
被阻止的宋稚只剩下失落,他咬住嘴唇,上面还带着喜欢人的温度。
手掌被人按在心口,迷惑人心的嗓音沿着唇边蔓延至耳廓,“不怕感冒?”
“不、不……”宋稚被下了盅,只会拼命摇头。
床幔被人扯下,将明月阻隔于夜色外,独自在清风中摇摆。
下蛊之人撬开他的唇,疯狂占据全部口腔,夹带桑叶气味的吻,顺着紧贴的唇缝向里蔓延,流转于唇齿间,连呼吸都不肯放过。
*
第二天早上。
根据节目组要求,所有嘉宾需身着房内的主题服装来一楼大厅。
宋稚一袭白衣跟在严淮身后打喷嚏,没走几步,后者就要停下来帮他擦鼻涕。
「嗷呜老公也太宠了吧。」
「呵,也不看感冒谁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