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有其父必有其女哈哈。」
“别弄,一会蛋糕被你弄坏了。”
宋稚就是吓唬她也没用力,很快收回手,看思琪继续画自己。
等小人画完后,宋稚努力憋住才能不笑。
「还不如上一个。」
「那俩红脸蛋堪比猴屁股。」
宋稚拍了拍思琪的肩膀,“小姑娘,你之前画得真不错,难为你了。”
思琪扒开宋稚的手,“你烦不烦。”
她就是想让自己的小人更像女孩,谁料到一个红脸蛋点成了这样。
“不过。”宋稚看着蛋糕上的画,“你这个人的位置不对。”
宋稚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就他的经验,这种一家三口的蛋糕,孩子都会在正中间,分别牵着两个大人的手。
“我才不想当你俩的电灯泡。”
「这孩子太上道了。」
「小天才就是不一样。」
即便思琪的小人没有在正中间,离他的位置也有一点远。
宋稚从她那里抽回奶油,在“小思琪”的手上涂了涂,让思琪的手和他另一只手拉在一起。
“喂,你干嘛!”
“嗯,这样就行了。”
既然是一家三口,要手牵手才对。
「救命,宋结巴好暖啊!」
「他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
“你干嘛把我的手画这么长,为什么不画你自己?”
“我傻吗?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长手怪?”
“那我凭什么就要变?”
“凭你尊老爱幼。”
思琪:“……”
“对了,你姓什么?”宋稚突然问她。
“干嘛?”
“你太丑了,我写上名字和你分开。”
“谁会在蛋糕上写名字?”思琪觉得她小爸爸确实有病。
宋稚催促她,“快点。”
思琪卡了一下,“你写严思琪好了。”
「哈哈要跟严老板姓吗?」
「思琪好会哦。」
宋稚没说话,在思琪的小人旁边写下三个字。
“你为什么要写宋思琪?”
“明显宋思琪比严思琪好听。”宋稚沾沾自喜。
“神经病。”
「哈哈哈这是在抢女儿吗?」
「宋结巴还挺讲究。」
「宋思琪确实更好听。」
*
蛋糕摆在餐厅,晚饭过后,思琪兴冲冲给宋稚翻衣服。
两期节目下来,宋稚积攒了不少衣服款式。思琪它们摆满一床,终于选择中一件令她满意的,“就这身了。”
“送个蛋糕为什么还要换衣服?”宋稚坚信这孩子的脑回路越来越有问题。
“听我的准没错。”
没来由的自信更不可理喻。
“这件是你爸的衣服。”
这孩子竟然连区分衣服大小的能力都没有了,这件睡衣严淮哥哥昨晚睡觉还在穿。
“我说了听我的准没错。”思琪边催他边关上卧室的门,“你快换,我去看看爸爸回来没有。”
宋稚嘴上不同意,但也依照她的意见换好了睡衣。
可自己穿了这件,严淮哥哥晚上穿什么?也没经过对方的同意,万一他不高兴怎么办?
还是发条短信吧,宋稚翻出节目组配备的手机。上次住鬼屋,严淮哥哥给他这个号打过电话。
消息还没发出去,思琪就着急敲门,“快点快点,爸爸在外面了。”
宋稚消息没发出去,急忙收回手机。
思琪插好蜡烛,把蛋糕托给他。
前者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冲他摆摆手,“你低点。”
“干嘛?”
思琪点起脚尖,帮宋稚解开睡衣上面的两颗钮扣,又点着蜡烛,随手关闭房间的灯和所有摄像头,把他推回卧室。
“你就坐床边,外面有什么声音都别出来。”思琪叮嘱道。
“你干嘛去?”宋稚双手托着蛋糕。
“我去睡觉啊。”
“你不吃蛋糕了?”
“晚上吃甜食不健康,我睡了。”思琪把他按到床边坐下,“来不及了,晚安小爸爸。”
宋稚还没搞清楚,卧室的门就被思琪关上。
整个空间只剩下他手上的蜡烛还亮着三盏烛火。空间瞬间安静,宋稚却萌生出没来由的紧张。
他听到房卡刷开的声音。
是严淮回来了。
第42章 奶油
严淮把车停在别墅门口, 他打开右侧车窗,透过半透明玻璃,可以看到点着灯的客厅和卧室, 还有思琪探出的半个小脑袋。
大约半分钟后,房间的灯被熄灭。
严淮拔下汽车钥匙,整了整袖口往别墅走。早上离开前, 严淮已经提前预知今天的任务,他开始期待家中的一大一小到底能带给他什么惊喜。
严淮站在门口, 掏出房卡刷开。周围漆黑一片,他并没有开灯,摸黑缓慢往里走,空气中弥散些香甜的奶油味。
循着味道,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房内仅亮着三根烛火,却能吸引人全部的目光。
暖黄色火光上方映出宋稚怯生生的脸, 随着火焰摇摆的方向, 一层一层烙进严淮按捺不住的心。
这是他所经历的最美风景。
“你、你回、来了。”
他的小结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手忙脚乱,猛的从床上站起,并拢双腿停在原地,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飘。
顺着奶油香气的发源地,严淮走到他面前,视线落在蛋糕的三个小人上, “你和思琪做的?”
“嗯。”
此刻的宋稚最怕被问及送蛋糕的理由, 谁知道那小屁孩成天想些什么。
严淮哥哥一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只怪自己没好点子,否则也不会接受这种馊主意。
“我可以许愿了吗?”窳喜严淮的手贴上宋稚的手背。
“?”宋稚怔愣几秒。
严淮哥哥也太给面子了吧, 竟然还顺着他们发神经。他肯定猜到这是思琪的主意,不和小孩一般见识。
宋稚感激涕零, 点了点头。
严淮双手交叉合十,闭上眼对着蜡烛许愿。
借着烛火,宋稚的视线停在他喉结、嘴唇还有眼睛上。
宋稚碰过他的喉结,也吻过他的嘴唇,但他的眼睛,会是什么样的触觉。
“在想什么?”
宋稚走神的间隙,严淮睁开眼,“我可以吹蜡烛了吗?”
“嗯。”宋稚很想问对方许了什么愿,却觉得自己没有帮他视线愿望的资格,问来又有什么意义。
蜡烛吹灭,周围陷入黑暗。
“要开灯吗?”严淮问他。
“别、别开。”
自己穿着严淮哥哥的睡衣,还被思琪解开两个扣,看起来就像偷穿别人衣服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变态狂魔。
虽然他在对方心中也没高大伟岸的形象,但绝不能有摆烂的心态。只要耗到严淮哥哥去洗澡,再神不知鬼不觉脱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