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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夏连忙抱紧杜凡,她可不想她的亲亲男友被别的男人抢走啊,“你,你以后离他远点,你,你是我的。”
高律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解释。
四个人一直玩到深更半夜,赵杉杉输得最惨,喝得最多。
陆夏早就打哈欠了想睡觉,杜凡看她困顿,便催另外两个人,“高律,赵杉杉有点多了,你送一下她吧。”
高律点点头,“好。”
赵杉杉是多了,连走路都走不稳,整个人软成了面条,高律不得不将她背起来,到了赵杉杉的房间,高律对背上的人说,“房卡拿出来。”
赵杉杉主要是懒得动,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是高律在背自己,便故意装醉,高律见赵杉杉不答自己就亲自动手找房卡。
这是个很好的揩油机会,但高律的手很规矩。
恩。
基佬。
实锤。
这一下赵杉杉彻底放下心了,就任由着高律把自己搬过来弄过去,终于丢到了大床上,赵杉杉借着高律弯腰的姿势勾住他的脖子,
“阿律……”
赵杉杉的声音又娇又软。
高律才要扯开赵杉杉纠缠的手臂,却因为这声‘阿律’而微微僵住,只是稍稍愣神就被赵杉杉扯得跌落到她身上,床陷下去。
“如果我是个男人……”
赵杉杉伸手食指轻佻地勾住高律的下巴,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地爬床了?恩?”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由于窗帘没有拉上,外头的夜色漫漫地洒进来,隐约可以看到床上人的轮廓,高律望着一脸醉态的赵杉杉。
她迷离的目光,她蠕动的红唇。
就近在咫尺。
仿佛是无声的邀约。
而她还在用言语勾引挑逗着自己,仿佛是非常笃定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高律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这位大小姐的时候,当年他才八岁,穿得衣衫褴褛,而站在楼梯上的赵杉杉当年已经十二岁了,像高高在上的公主。
赵杉杉跑到他面前将他一番打量,“张姨,这就是你那个乡下来的儿子吗?叫什么名字?”
张姨很紧张,“小名律律。”
赵杉杉拍拍他的肩膀,“阿律,跟我来。”
然后又喊上自己家的狗,那是一只大金毛,当时他很害怕,离那条狗特别远,赵杉杉把他跟狗一起带到游泳池,然后冲狗说,
“阿布,下去给阿律做个示范。”
于是大金毛就‘扑通’跳进泳池里,欢快地从这头游到那头,赵杉杉便问他,“你会游泳吗?”
他点点头,赵杉杉便让他跳下去跟着金毛一起游,然后就蹲着池边看着一人一狗游来游去,眼看着他游过两圈之后,赵杉杉喊他,
“阿律,你累吗?”
他摇摇头,虽然他当时小,但在村里几乎每年都会跟着大孩子下河抓鱼摸虾,赵杉杉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笑着夸他,“真乖。”
从那以后,他就和金毛阿布一样每天跟着赵杉杉打转。
那只金毛很会撒娇,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条狗会做人,但他对着赵杉杉只会脸红,根本不会撒娇,赵杉杉有时候就逗他,越逗他他就越脸红。
可不知怎的,赵杉杉就喜欢到哪里都带着他,跟朋友玩的时候也带着他。
有一次她的朋友嘲笑他是跟屁虫是奴才,赵杉杉有点不高兴,领着他直接就走了还让他不要伤心,说那几个人素质太差,以后不一起玩。
他在赵家待了三年,被赵杉杉安排到她所在的贵族学校,只可惜赵杉杉一年后就升学了,从那以后他也很少见到赵杉杉。
再后来,自己母亲改嫁,他也跟着母亲一起去了别的城市。
……
再见到赵杉杉是半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他当时是受邀参加,不过跟赵杉杉的那帮姐妹都不熟,听那帮女人说什么赵大神又撩到了某个小鲜肉。
他就坐在角落里默默看她,看她这些年的变化。
而很显然,赵杉杉已经不记得他了,大约在她心里,他的存在价值就跟那条叫‘阿布’的狗差不多,高兴的时候就逗着玩玩。
后来玩游戏的时候,赵杉杉刚好坐在他旁边,有一局大冒险赵杉杉输了,旁边人便怂恿她亲一下他。
赵杉杉很不在意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他当时心里很气,为这个女人的浪荡。
后来游戏都没结束,他就走了。
……
赵杉杉突然捏着高律的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咦?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第484章 东施效颦
高律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灼热地盯着赵杉杉,难道她认出了自己?会吗?她还记得自己吗?
赵杉杉敲了敲自己脑壳,“怎么想不起来了?”
不管了。
不想了。
还是继续逗逗眼前的小家伙吧,他看上去可爱极了,“阿律,你觉得我能不能把你扳直?听说这种事只有扳弯的,没有扳直的。”
“要不,我们试试?”
高律此刻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女人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你说你在哪里见过我?”
“说啊。”
他固执的想要知道,她是不是也一直记着他,一直忘不了他。
赵杉杉被高律吼得愣在原地,说实话她不喜欢失控的男人,也没有了继续逗他的兴致,“当然是在电视里看到的,要不然还能在哪里?”
高律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赵杉杉伸手推他,“快起来,你重死了。”
高律撑起双臂,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你真的不记得我?”
赵杉杉有点不耐烦,“我该记的你吗?”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了,姐姐不陪你玩了,姐姐困得要死想睡觉了,你回去吧,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好,晚安。”
高律不但没走,反而重新压了回去,他哑着嗓音问,“你不是想试试我能不能扳直吗?”
“不试了?”
赵杉杉无力地摆摆手,“不试了,我好困。”
边数着还边伸手去推高律,只是她今晚喝得有点多,本身就力气小,现在就更没劲儿了,推了两下都感觉推了座大山。
赵杉杉瞪他,“你干什么?”
高律毫无退缩之意,“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吗?”
赵杉杉,“??”
高律,“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都是你对我吆来喝去?”
赵杉杉,“……”
她有吗?
“我什么时候对你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方的男人堵住唇。
唔。
说好的基佬呢?
男人的吻很生涩却格外用力,仿佛要把赵杉杉生吞活剥了般。
赵杉杉的脑袋还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撩到了?上钩了?扳直了?
“喂!”
赵杉杉用力推他,
“你是狗吗?咬得我疼死了。”
不提狗还好,提起狗就让高律忍不住想到那只总是跟他争宠的大金毛,“我在你这里跟阿布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阿布?
赵杉杉猛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养的那条大金毛,在她十八岁那年老死了,当时她哭得特别伤心,一双眼睛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能消肿。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养过狗。
赵杉杉打量着高律,“你……你怎么知道阿布?”
她的朋友里没有几个人知道阿布,那是她小时候的朋友。
高律心里堵着一口气,提到阿布,她的表情立马就忧伤了,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想起他,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三年对她来说狗屁都不是。
高律气得低头狠狠咬了一下赵杉杉的耳垂,不过他终究是没舍得太用力,
“好好想,想我是谁。”
赵杉杉的脑袋懵懵的,她那么多朋友,怎么会记得他是谁?
等等。
忽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阿律!
她似乎有个童年朋友也叫阿律,只是那小子瘦瘦巴巴的,跟眼前这个俊朗的美少男完全不能比。
“阿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