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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美呀，哪里伤风败俗了？”
陆深持反对意见，“上电视的时候当然只看得见脸，可拍的时候被那么多人围观，不觉得难堪吗？”
顾宣有些啼笑皆非，“你不会以为拍的时候就脱光光吧？”
这是哪个时代出土的远古人类？
陆深脱口道，“穿一条半透明的nei裤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顾宣本来还想解释人家女演员在拍这种沐浴广告时都会穿着吊带裹着浴巾，根本不存在走光的情况，可他听到陆深这么说，不由愣住。
“你什么意思？”
他怎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蹦进顾宣脑海里，
“你去过摄影棚？”
面对顾宣的质问以及狐疑的眼神，大魔头居然有点怂了，他本能否认，
“我没去，听程放说的。”
顾宣不信，“程哥无缘无故为什么给你说这些？”
陆深临危不乱，“我打电话问他你的情况。”
顾宣眯眼打量他，“是吗？”
程放压根就不是那种嘴大的人，何况他跟大魔头只见过几次，不至于到了一起分享八卦的关系。
就在此时，顾宣突然想起什么。
他记得当时摄影棚里似乎出现过一次小规模的争执，由于他当时全身心投入拍摄，并没有关注争执的原因。
但现在想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陆深，“我是他上司的上司，他不敢不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这话没错，大魔头的人设就是如此专横霸道。
顾宣不知道当年他追丁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想到大魔头曾经为丁遥心伤难过了那么久……
一定很刻骨铭心。
顾宣觉得心口闷得慌。
他沉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浮躁打电话给程放。
“小顾，有事吗？”
顾宣，“程哥，这么晚打扰了。”
隔着手机，顾宣能听到那头小孩子的声音软软地喊着‘爸爸’。
顾宣尽量让自己说的话言简意赅，“我拍广告时陆总找过你吗？”
程放顿了一下，“找过。”
顾宣，“介意我问一下你们的聊天内容吗？”
程放很谨慎地答了顾宣。
顾宣皱眉，“还有吗？”
程放再三在脑中回忆自己方才说的话可有纰漏，确认非常严谨后他才点点头，
“没有了。”
顾宣，“确定？”
程放，“确定。”
顾宣笑了笑，“谢谢你程哥，我们明天回羊城，机场汇合。”
陆深骗他。
程放压根没跟他说自己拍摄的具体情况，陆深是怎么知道他只穿了一条nei裤？
撒谎。
顾宣的心微微凉。
程放，“OK，明天见。”
挂了电话，顾宣站在沙发的一头冷冷看着半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你去过摄影棚？”
陆深挑眉，“程放说的？”
顾宣，“他没说，但你就是去过。”
他没有证据，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去过。
陆深耸耸肩，“去没去过很重要吗？”
顾宣执拗，“你到底有没有去过？”
他并不在意陆深是否去过，他在意陆深为什么对自己撒谎？
陆深就算去过他也不会生气，最多责怪他不爱惜身体，可奇怪的是，他如果去了为什么不承认？
陆深突然夸张地捂住头，“好晕，我的病情好像加重了……快扶我回房。”
这招若搁在平时还挺管用，可搁在此刻，顾宣却不买账，
“别装了。”
他心里烦躁得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真相了吗？”
顾宣面无表情地继续打电话，这次打给了孙摄影，问起摄影棚骚乱的事。
孙摄影也不太清楚，“小顾，我帮你问问。”
顾宣礼貌一笑，“谢谢。”
没过几分钟孙摄影就回了电话。
顾宣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笑脸一寸寸龟裂，但他还是勉强稳住情绪，温和地道谢，
“我没事的，谢谢孙老师。”
孙摄影挂了电话。
顾宣的手机却一直贴在耳边没有拿下来。
此刻，他的心已经跌入谷底。
孙摄影说之前摄影棚来了个陌生男人，工作人员请他出去，他却很嚣张要见他们负责人，后来还是程放去调和，说是陆氏集团的人。
不仅如此，孙摄影还告诉了他一件更震惊的事——
广告被叫停的原因并不是程放说的有空降兵，而是陆氏高层单方面取消，说什么洗澡的画面太过裸露和低俗。
顾宣倏地就想到陆深方才的那句‘伤风败俗’。
呵。
所谓陆氏高层……
就是眼前这位吧？
顾宣想到自己先前还为了不让陆深担心而强颜欢笑。
可陆深呢？
在意过他的感受吗？
“哈哈哈……”
顾宣仰天大笑。
他真是个傻逼。
顾宣突然间的发笑笑得陆深心头毛毛的，陆深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
“宣宣，你怎么了？”
“突然这样子很吓人。”
顾宣也不挣扎，就这么任由陆深抱着，只是他眸中的光却一点点湮灭。
在陆深眼里，他就是个玩具，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从不需要去考虑玩具的感受。
总有一天他的新鲜感会过去，等腻了，就是自己被抛弃的日子。
仿佛一记闷棍猛地敲醒了顾宣。
他在干什么？
为了一个小h书里的虚拟人物伤心欲绝？
真是昏了头。
顾宣晦暗的眼神又一点点变得清明而坚定。
望着眼前男人眉眼清俊，手握财富与权势，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他们之间才认识几个月，还是那样荒诞的开始，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又何必纠缠不休？
顾宣的身体僵硬如石。
不知怎地，陆深被顾宣这样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起来，他忍不住低头去寻找顾宣的唇。
顾宣避开，“你感冒了，别传染给我，我明天还要拍戏。”
冷冷的话语如冰珠般砸在陆深的脸上。
砸得陆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无尽的羞耻感扑面而来。
突然，顾宣的下颚一痛，已经被人狠狠掐住，
“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我今天还非要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