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男主重生了 第185章

作者:斫染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系统 穿越重生

正要上前关心的闻英等人顿时愣住,这师徒俩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空娴长老倒是淡定,一副“我早有所料”的模样。

袁不术则一脸震惊,想说话却又因被符咒定住,说不出,憋的脸都红了。

他看出谢惊鸿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会这么的……不正常。他和千面才是主上的忠诚下属啊,主上怎会敌我不分?

不过,说不定主上只是在与这些人虚与委蛇?想到这,他又眼神期盼地看向谢惊鸿。

然而谢惊鸿压根没理,确定林空鹿没事后,他便拎起剑和鸡,去不远处的溪流边杀鸡炖补汤。

林空鹿:造孽,那逐影神剑不是用来杀鸡的。

不过他见不得血,干脆转头不看了。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无心打坐,都假装闭目,实则眼睛留一条缝隙偷觑。

谢惊鸿炖鸡时,直接催动功力用真火,所以没一会儿就端着炖好的鸡汤回到林空鹿面前。

也不知他哪来的碗和汤勺,非要亲自舀汤,一勺一勺吹凉了,再喂给林空鹿。

林空鹿实在尴尬,但谢惊鸿眸中乌沉沉的,见他不喝,便垂眸黯然,轻搅鸡汤,也不说话,只是眸中情绪越压越重。

“叮,黑化值 0.1。”

林空鹿:“……”这特么也值得加?

他也是无语了,看一眼四周,见其他人此时都闭着眼打坐,应该没注意他们,便干脆妥协,睁只眼闭只眼地任对方喂了。

谢惊鸿眸中的情绪瞬间转为喜悦,紧抿的唇也泄露一丝笑意,温声道:“师尊多喝些,这汤对你身体有好处。”

嘶!偷偷透过眼缝围观的几人忙闭紧眼,险些被酸掉牙。

栖华真人看到这,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林掌门欠的因果是情债,唉这这……

袁不术则傻眼,给仇人炖鸡喂汤,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阴晴不定、阴郁冷沉、不苟言笑的主上吗?

他心中暗忖,就算是做戏,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何况主上还有喜欢的人,此次来秘境也是为帮那人解蚀心蛊。

难道是林掌门对主上做了什么,使主上失了心智?

袁不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待晚上谢惊鸿来揭去符咒,审问他时,便传音道:“主上可还记得自己是魔宫之主,魔尊墨玄?”

谢惊鸿冷声道:“自然记得。”

但说完他却一愣,他是记得,可今日为何从未想起,更未意识到?

等等,他既是魔尊,又怎会与师尊在一起?还一直留在苍玄宗?

茧丝的毒显然已渐渐消减,记忆中不合理的部分开始冲突,使他神情有片刻茫然。

袁不术见他还记得这些,不由暗松一口气,又传音道:“主上,我是您的下属袁不术,您来秘境是为了替您喜欢的人寻赤蝎王解蚀心蛊……”可不是来替仇人师尊炖鸡汤的。

谢惊鸿再次怔住,是了,他是来秘境找赤蝎王,替师尊解蛊,怎会认为自己是来找神髓草替师尊淬体、安胎?这些记忆明明一直在,可今天为何像失了智般,一直没想起来?

还有神髓草,明明是师尊想为他寻找之物,当时他们在妖洞……嘶!

谢惊鸿忽觉头一阵剧痛,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他去过妖洞两次,也被雌蛛困入茧中两次。不,准确来说,只有前一次是真实,而另一次……是梦?

他在梦中变换多个身份,最终以徒弟这个身份与师尊结为道侣,甚至有了孩子……

谢惊鸿忽然僵住,可这如果是梦,那他和师尊岂不是没合籍,更没有孩子?

可能是毒素仍有残余,影响并未完全消失,他忽然觉得头疼更剧烈了。

袁不术见他神色不对,忙紧张传音:“主上,您没事吧?”

谢惊鸿眸中情绪几变,渐渐冷静,沉淀为浓重的墨色。

他忽然看向袁不术,目光微冷,薄唇轻启:“你刚才说你能解蛊,可是子母蛊的解法已经研究出了?”

袁不术闻言顿时欣喜,主上记得子母蛊,主上一定是恢复了,他忙欣慰回道:“没有。”

谢惊鸿的眼神瞬间更冷,直接用捆仙索将他手脚困住,起身便走。

袁不术愣住,回神后忙急切传音:“主上,您都恢复了,为何还不放我?”

“等你想出解法再说。”谢惊鸿冷冷回。

袁不术:“……”感觉不对劲,可能还没恢复。

事实上,谢惊鸿已经恢复八九成了。

他神思恍惚,走到正靠着巨石休息的林空鹿身旁,犹豫半晌,终将指尖扣在对方脉上。

然后,他心凉了,没有孩子,可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沉浸在梦中的人很难分清虚假与真实,但清醒后,却能清楚地意识到那都是假的。谢惊鸿不愿相信,不过是心中还抱一丝幻想,想自欺欺人罢了。

他回想那些给师尊炖汤的记忆,虽觉自己像个傻子,但更多却是怅惘和遗憾,甚至想,若都是真的该多好?

若都是真的,他和师尊便是真在一起了,甚至还有个孩子。可现实中,他们只是普通师徒……不,不对!

他记得梦境破除后,他和师尊识海双修了,那时他在识海中将师尊欺负到脸红,无力靠在他怀中,呜咽着一遍遍含糊地喊他“夫君”。

若真是普通师徒,师尊怎会……任他那样?

谢惊鸿的心跳忽然加快,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空鹿。

林空鹿这时刚好睁开眼,正对上他盯着猎物般的眼神,呼吸不由微滞,心脏也漏跳一拍。

谢惊鸿眸中是化不开的幽暗与深沉,缓缓欺身压下,低声轻哑道:“师尊,我心悦你。”

第150章 无情师尊22

林空鹿被谢惊鸿眸中深暗如渊的情绪蛊惑,一时竟忘了言语。

但随着对方越靠越近,他潜意识察觉一丝危险,怕被不远处的闻英等人看见他们的亲密姿态,下意识抬手设下结界。

可这反倒纵容了谢惊鸿,使他更无所顾忌地靠近。

“师尊。”对方的身影虚虚罩着他,仿佛只要轻轻一揽腰,便能将他拉入怀中。

林空鹿感受到一丝压迫,下意识抬起头,神情看似平静,纤长的睫羽却在轻颤。他仍穿着之前谢惊鸿帮他穿上的红衣,银发微乱,清冷中透着艳丽。

谢惊鸿回想起帮他换衣服的那一幕,眸色更深,俯身在他耳边哑声道:“我心悦师尊,师尊是不是……也心悦我?”

林空鹿完全被他的气息笼罩,头皮倏地一麻,但紧接着却察觉不对劲。

谢惊鸿受梦境影响,一直以为他们已经是道侣,恩爱非常,甚至还……怀着一个孩子,怎会忽然表白,又问他是否也喜欢?

他忽然想起刚才闭目休憩时,对方探过他的脉,心中顿时了然。

他偏头避开谢惊鸿快碰到自己耳垂的唇,下意识看向对方的眼睛,问:“你恢复了?”

谢惊鸿明显僵了一瞬,倒不是因自己被梦境影响时太傻太丢人,而是……他想起自己在梦中有个身份是魔尊墨玄,白天时,袁不术也险些喊他“主上”,师尊会不会已经怀疑?

但他转念细想,又不太确定。

他在梦中除了是魔尊墨玄外,还凭空捏造了师兄、师尊、玉简精三个身份,甚至连让师尊怀孩子这种事都能想出,实在荒诞,或许只是他心虚才会多想,师尊并未当回事呢?

至于袁不术,当时只喊了“主”,可以是“住手”,也可以是喊千面“主上”。毕竟千面当时刚好假扮他的身份,所有人都以为千面才是魔尊。总之,在场没有人以为是在喊他,而师尊那时在与千面打斗,或许也没注意到。

谢惊鸿白天还险些要杀千面,这会儿却觉得对方这次假扮他,未尝不是好事。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他从梦境中出来后,师尊并未疏离,甚至愿与他识海双修。这样来看,无论师尊是否怀疑他,事情都没到最坏那一步。

谢惊鸿暗松一口气,他没想瞒一辈子,只是此时不是坦白的时机。

“师尊是不是生气了?我在梦中……”他不着痕迹地试探。

林空鹿见他确已恢复正常,神情却反而微僵,像是想起被徒弟当娘子的尴尬,微微偏开视线,低声说:“你恢复便好,一切都是雌蛛设计,你不过是被它的毒素影响神智罢了,无须放在心上,日后也不必再提。”

他语气听着平静,耳尖却微微泛红,看得出是在勉强维持镇定。

也是,哪个当师尊的在梦中被徒弟这般那般,醒后仍被当成娘子,甚至还被认为怀着孩子时,能不尴尬?不恼怒都是轻的。

谢惊鸿微垂下眸,之前的喜悦消失大半。

师尊这是要退回到之前的界线,与他继续当普通师徒,可……这怎么可能呢?越线后,还能退回去吗?

谢惊鸿不甘心,他又想起不久前的识海双修,那时师尊在他怀中,面色绯红,清冷的眼眸泛着雾气,无声请求地看着他。

若说梦境是假,醒来后是为应付神智尚不清醒的他,那识海双修呢?

“叮,目标好感度 1 2…… 30,当前好感度86。”

“叮,目标好感度 5,当前好感度91。”

0687忽然接连播报,并芯虚补充:“据检测,26到86是之前识海双修时涨的,系统当时被屏蔽,没检测出,事后虽检出,但考虑到男主受毒素影响,神智不正常,骤然涨60可能不是真实数据,就一直没播报,76到91是刚刚涨的。”

林空鹿:“……”骤涨60不真实?骤跌时怎么没见你说不真实?

另外双修居然能涨这么多?这还只是识海双修,要是……那不得直接拉满?

谢惊鸿这时紧抿唇,动作轻缓却又坚定地将他的脸转过来,迫使他目光与自己对视,轻声道:“师尊不要我了吗?”

林空鹿僵硬,似在逃避。

他毕竟是一派掌门,剑道仙尊,本该对徒弟谆谆教诲,爱护有加,怎能……

谢惊鸿却不许,掌心贴着他的侧脸,强势不让转头,低声道:“师尊明明也喜欢我,不是吗?”

林空鹿脸色难看,攥住他的手腕欲拉开,低声轻斥:“放肆。”

谢惊鸿却反手握住他指尖,冒犯道:“这便放肆了?可徒儿记得识海双修时,师尊……”

“闭嘴。”林空鹿急急捂住他的嘴,明知有结界,外面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仍下意识压低声音道:“此事是意外,以后不准再提。”

谢惊鸿眸色幽深,竟按住他的手,在掌心轻吻。

林空鹿只觉掌心像被火星烫了般灼热,急欲抽回。

谢惊鸿却攥住他手腕,将他掌心按在自己心口处,接着又将自己掌心按在他心口,声音低哑道:“师尊明明也喜欢我,为何不承认?”

“胡说。”林空鹿仍是低斥,用力想抽回手,耳朵却已通红。

谢惊鸿死死按着不让,目光追随他的眼睛,认真道:“师尊还记得我们在魔宫时中的情蛊吗?那是子母蛊,师尊中的是母蛊,我是子蛊,子蛊宿主能感受到母蛊宿主的心情,我分明感受到师尊此刻心中是欢喜的,你也喜欢我。”

林空鹿这下脸也红了,可作为师尊,他怎能对徒弟产生情感?他只能咬牙继续否认:“胡说。”

也确实是胡说,心情并不通感。

“师尊只会说这两个字?”谢惊鸿步步紧逼,按紧他的手,嗓音蛊惑:“师尊何不用心感受?你此刻心跳和我一样快,明明也在心动。”

林空鹿终是闭上眼,似有些难堪,又似默认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