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灵魂互穿了 第97章

作者:惗肆 标签: 娱乐圈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他抬手沿着时洲的发际线,一点一点地触摸安抚着。

幼时记忆中的触摸突然重现。

兴许是生病的缘故,时洲一时没忍住鼻尖的酸涩,“别摸了,谁教你的?”

盛言闻没听他的,举止动作越发温柔,“你以前和我说过,自己小时候生病就是被人这样哄着睡觉的。”

“……”

时洲闭眼阻止眼中水雾弥漫,低闷了一声。

这个安抚手法和那首摇篮曲,都是他对于亲生母亲的为数不多的残存印象。

盛言闻敏锐感知到怀中人低落的情绪,还以为对方是因为生病难受,“别哭,乖乖睡一觉好了。”

时洲极其小声地轻抽了一口气,没再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确认时洲陷入了昏睡,盛言闻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怀抱,轻手轻脚地翻身走出了卧室。

卧室的门重新合上。

睡在客厅角落里的两只狗狗听见动静,立刻打起精神。

盛言闻抢先一步制止,“听话,都不可以叫,你们洲爸在睡觉。”

芝麻傻愣愣地将快出口的叫唤憋在嘴巴里,只轻飘飘地泄出一声气音,“嗷呜~”

盛言闻挨个揉了揉脑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不到三秒的等待,电话那头就响起了笛安的声音。

“言闻,我就猜到你今晚会给我打电话。”

盛言闻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直接提问,“安姐,时洲这次广告拍摄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笛安就知道瞒不过他,轻叹着先询问,“时洲人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强忍着没和你说?”

盛言闻一听见笛安这话就知道不对劲,眼神迅速一沉,“发烧在睡觉,这次拍摄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有时洲的嘱咐在前,但笛安知道终究是瞒不了盛言闻的,对方不从她这里得到答案,照样会想办法从憨憨那边套出答案。

“负责广告拍摄的总导演是个崇洋外媚的华裔,可能和原先的品牌代言候选人有私下金钱交易,时洲临时顶上估计破坏了他的利益,所以一直明着暗着给我们脸色看。”

笛安简单复述了一边情况,挑重点地说,“大雪天拍戏本来就容易着凉,雷克那玩意儿还临时加戏让时洲下冰湖……”

盛言闻呼吸一窒,握着手机的手背骤然暴起青筋,“什么?”

怪不得会烧得这么厉害!就算是为了拍摄画面,也应该在确保演员身体情况的前提下!这不是故意针对又能是什么?

笛安听见盛言闻变调的语气,继续陈述着广告拍摄中的憋屈事,最后才说道。

“今天是来不及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迪蓝品牌方在海市的分部,总得把我们的态度先表明了。”

盛言闻忍着怒气,“应该的,辛苦安姐了。”

笛安回答,“我不辛苦,你这两天要是没通告,多照顾照顾时洲,这孩子体质本来就寒,稍微冻着点就感冒发烧的,这回肯定又要折腾受苦了。”

盛言闻哪里舍得让时洲受委屈,“我知道,会照顾好他的。”

两人简单又沟通了两句,挂断电话。

盛言闻紧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他忍了忍,还是是从茶几最下方的抽屉里翻找出一盒已经积压了个把月的烟,点燃一支后迅速走到了露天庭院外。

烟雾萦绕间,盛言闻还在因为笛安的复述而怒火翻涌。

冰天雪地里赤身下冰湖?

没作品实绩的小演员,不配合就是耍大牌?

他好不容易盼回国、一直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人,结果在别人的眼底口中成了刻意指责、针对的存在?

“……”

大半支的香烟燃成了灰烬,盛言闻的眼神越发沉得可怕,他拿起攥得发紧的手机重新拨打出一则电话。

夜风吹过,电话那头被人接通。

“喂,言闻。”

“靳哥,还没睡吧?”盛言闻重重地弹了弹烟灰,简明扼要,“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靳松是盛言闻最开始的经纪人,如今也是盛娱文化的创始人之一。

多年的合作相处,让靳松一瞬就发觉了盛言闻外露的怒意,“怎么了?”

“帮我查个广告片导演,名字我迟点发你。”

盛言闻顿了顿,本就深不见底的眸底破出一丝狠厉,“这人的底细查得越详细越好,足够身败名裂的那种。”

靳松听见这话,了然于心,“看来,这导演不一定是招惹到你,但一定是招惹到时洲了?”

盛言闻没否认。

靳松直接应话,“行,你等着吧,有消息了回你微信。”

“好。”

……

半小时后。

终于平复心绪的盛言闻推门回屋,结果就听见了床上痛苦的闷哼哭腔,他迅速摸黑走近,打开床头灯

睡梦中的时洲蜷缩着身子难受呻吟,热汗打湿了他额间的碎发,白皙的脸颊正烧得通红,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刚打捞起来。

盛言闻眉心一蹙,自责再起,“洲洲?”

时洲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慢了好几拍才确认眼前的重影,“……盛言闻。”

“我在。”

虽然系统已经用技能点降低了时洲的难受程度,但以往生病时的痛苦心理作祟,让他抑制不住地哑着哭腔,“……我浑身都疼。”

盛言闻迅速收拾一条毛巾将时洲的热汗擦拭干净,一边擦拭着热汗,一边低声安抚,“宝贝,我在这呢,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时洲晕乎乎地被他折腾着,身上的粘腻感渐渐消失,理智夹杂在混沌间时隐时现。

等到擦拭完,盛言闻才重新上床圈住他,“衣服好凉,你刚刚出去了?”

盛言闻确认被子已经将他裹紧,承认,“就出去了一会儿。”

时洲眯眼贴在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衣襟,“……好像有烟味。”

盛言闻难得心虚,“没、没吧?”

他刚刚在庭院里站了许久,又反复洗漱确认了干净才回屋的。

这人怎么生病了,还跟小狗鼻子似的?

时洲无意识地哼唧唧,答非所问,“那你不能抽,我不喜欢。”

盛言闻承诺,“不抽,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不抽。”

抽烟是他前两年才沾上的‘毛病’,有时候下了戏已经是深夜,明明累到极致又想念着国外时洲而不能眠。

抽烟是因为戏中角色需要,也成了戏外排解消遣的唯一途径。

时洲回国后,盛言闻就再也没有沾过了。

今晚实在是心疼太过,又怕控制不住暴走的情绪,所以他才抽了那么小半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累到极致的时洲很快又睡了过去。

盛言闻心弦微松,只是安抚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

一夜昏沉,时洲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了。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卧室地上的两只爱宠,声线还有些沙哑,“芝麻,杏仁,过来。”

“嗷呜!”

两只狗狗立刻凑到床边,来回挤着想要得到时洲的抚摸。

时洲往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两眼,忍不住低声问,“……你们闻爸呢?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盛言闻就推门走了进来,“刚听见动静就知道你醒了。”

他坐回到床边,忽地扣住时洲的后脑勺,凑近贴了贴额头。

“……”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块,鼻尖似有若无地蹭着,仿佛连嘴唇都能轻易贴在一块。

时洲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往后撤,“你干嘛?”

盛言闻勾唇,“测测你的烧退了没?”

时洲匪夷所思地眯了眯眼,“这样能测出来?”

“能,感觉是退烧了。”盛言闻顿了顿,后半句话补上一句打趣,“但刚刚那么一下热度又起来了。”

时洲臊着脸,“瞎说。”

虽然昨晚因为生病只能难受迷糊,但他还是记着盛言闻的贴心照顾,“你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早起看你睡得深,所以不忍心喊你起床,嗯,已经退烧了。”

盛言闻将测温计放回床头,惦记着他空空如也的胃,“饿吗?给你煮了点小米粥。”

小米粥?

时洲听见自家粉丝的昵称,唇侧不自觉地一勾,“嗯,我先洗漱一下再吃。”

盛言闻应话,“刚退烧别淋浴太久,我再去给你弄点下粥的小菜。”

“好。”

半小时后。

温热的小米粥入胃,时洲终于觉得自己彻底舒坦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