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 第6章

作者:墨水芯 标签: 强强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白溯闻言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便认出是柳氏身边的人。

知道去这一趟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定还要被罚跪祠堂。便慢条斯理的吃着手里的包子,又喝了一口白粥,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王嬷嬷看这个架势,眼皮跳了跳。想着这么个残废竟然还拿乔,心里不屑,脸上也难免带出些不恭敬,出声道:“世子爷,侯爷在正厅等着您那,您看您是不是……”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让这老嬷嬷冷汗直流,觉得自己在刀尖上走了一遭似的。

那一瞬间的血腥气可不是她这个常人能抵得住的,映衬着下颚那条长长的伤疤,平白的又多了几分凶悍。

王嬷嬷这才想起这位世子爷可是真正刀尖舔血过来的爷们儿,再怎么落魄,也不是她这样的下人可以作践的。

赶忙低眉顺眼的收了声,只能心里着急希望这位爷可以快些,不要让夫人迁怒了自己。

于是,在外面人的焦急中。白溯比平时多吃了一个包子一只芝麻饼还有半碗粥。这才抹了抹嘴,把桌子上剩下的几个芝麻饼揣在怀里,闲庭信步的向着正厅走去。

白和光不喜欢老侯爷为他选的发妻李氏,虽然李氏知书达理,还为他生下了嫡子,但他觉得那个女人太过无趣,顺便也厌烦了白溯。

李氏死后,他对白溯更是不理不睬,丢给下人照看。后来还是老侯爷看不过眼,接到身边教养。

这些年白和光太过平庸,总被别人同白老侯爷做对比。

早前白溯没出事的时候,更有人感慨说,多亏他嫡子白溯文武双全,可以将忠勇侯府发扬光大,更让他对白溯不喜。

白和光只觉得他这个做爹的还没死,怎么能让儿子爬到头上。这个白溯生来就是克自己的,在他身上没体会到半分儒慕和做父亲的威严,却不想想自己从小又是如何对待白溯的。

还没进到厅里,白溯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侯爷的谩骂以及柳氏看似安慰,实际火上浇油的虚伪话。

真是乌烟瘴气,白溯心道。

刚走进房门,一只茶杯就砸到了他的脚边。

白和光一脸怒色指着白溯斥道:“逆子,你这个逆子!还不快给我跪下认错!”

听到这话,白溯无论是心里还是表情却都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平静的开口道:“孩儿不知错在哪里。”

又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口气,想到昨天在秋宴上因为白溯自己在宁王面前丢了脸。早上醒来又听到柳氏哭诉,看到被修理成猪头的小儿子,差点儿没气到吐血。

柳氏一番添油加醋,把白飞章受伤都归咎到白溯身上。话里话外宁王是被白溯挑唆迁怒了白飞章,才会让他这孩儿这般凄惨。

“竟然还敢顶嘴!”

白和光怒不可遏的抬手就要去打白溯,谁知道却被白溯直接伸手劫住。

青年的左手像铁钳一样卡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痛的他扭曲了一张脸,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就会在对方的手里断掉的错觉。

好在白溯念着终归是父子,也不愿意闹的太僵,还是很快松开了手。

坐以待毙不是白溯的性格,他也断然不会接受这种无理的打骂。不过他也清楚,白和光就算打不了自己,却也不会甘心。

果不其然,白和光抖着手,努力维持着侯爷的尊严,对着白溯冷哼道:“滚下去,去祠堂里跪着。不跪满三天不许起来!既然世子的威风这么大,想必三天不吃不喝也没什么问题!”

说完,白和光就带着柳氏等人拂袖而去,白飞章离开前还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白溯也懒得理会。

让他一个上阵杀敌的武将搞宅斗?他真是一万个提不起兴致。

有那个功夫为什么不看看兵书,想象布防和粮草的事,非要把心思都拘泥在内宅这一亩三分地。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终归是他亲爹,大多数时候他也懒得计较罢了。

不过一个孝字压着,就算没有原因,忠勇侯一句话,这祠堂他还是得去。

进了祠堂,自然有侯爷身边的下人在外面守着。

他们也知道这位世子爷实际上并不好惹,没故意碍眼到近前去自讨没趣。直接大门一关,便不再去管。只是这三天,是不会有人送水送粮食进来的。

白溯也不会傻傻的真跪上三天。

他先虔诚的给老祖宗们上了香,磕了头。尤其细心的擦了擦祖父的牌位,才直接歪坐在了地上。

摸了摸怀里的几个芝麻饼子,够他撑个三天的,不过肯定吃不饱就是了,但怎么也比他当初在外打仗的时候埋伏在山头饿急眼了啃草根强。

就是不知道边城的兄弟们怎么样了,他们肯定吃不上这么精细的芝麻饼子,有黑窝头管饱就不错了,想想心里就觉得难受。

前阵子他偷偷让人把祖父留给自己的不在账面上的铺子赚下的银钱都送去边疆了,应该够大伙儿吃顿肉的,说不定还能添件棉衣。再过几个月就冷了,军营里的日子怕是会更难熬。

这样胡思乱想的到了晌午,白溯的肚子又饿了,就拿了个芝麻饼出来咬了一口。酥香中带着一点儿咸味儿,落下来的芝麻粒还有碎屑掉到了手背上。

白溯在军营里糙惯了,又爱惜粮食,反正身边没人,想也没想就凑上去把渣子吃到嘴里。

突然,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白溯保持着吃芝麻的姿势,抬头就看到满眼焦急恼怒的宁王一下子闯了进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齐齐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

辰天/白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第008章 残疾将军的逆袭8

昨晚酒过三巡,辰天也喝的多了些,就在皇宫宿下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

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想着去侯府找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出来游玩。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迂回一些多等些日子,只是一来他对爱人真的十分想念,二来昨天在秋宴上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他对白溯示好。

昨天晚上又过了老皇帝那一关,需要担忧的反而少了。

谁知道,等到辰天兴冲冲的到了忠勇侯府,白和光却推三阻四的不让见人。还是他冷下了一张脸,对方才说白溯犯了错,已经被他罚去跪祠堂三天了。

这下可直接戳到了辰天的逆鳞,若说之前他没追到这个小世界,爱人出了什么事,他还没来,无能为力只能懊悔。

可现在他已经来了,怎么可能愿意让他的伴侣受半点委屈,便立刻赶了过去。

也幸好现在的忠勇侯是个不中用的,懦弱无比。否则的话就算辰天是宁王,让他这样闯了侯府,也是足够他被参上几本的。

火急火燎的让009指了路,辰天健步如飞的跑了过去,就怕爱人吃亏。却没想到,推开祠堂大门,看到的会是这幅画面。

白溯此刻还保持着双唇微微嘟起,嘬虎口碎渣是模样。

看清楚了来人之后,他就迅速收回了嘴巴。慢条斯理的把手里的半个饼子重新包好,揣到了怀里,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完全没有的尘土,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要不是看到了白溯通红的耳根,辰天还真当他的心里如同表现出来的这样淡然。

好在看样子爱人也没完全听那个忠勇侯的话,傻傻的跪着吃下大亏,还知道自己带些干粮,这才让辰天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王爷。”白溯轻咳了一声,垂眸对辰天抱拳行了一礼。

明明往日里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可白溯一想到是在宁王的面前丢了脸,心里就说不出的懊恼。还有被他刻意忽略的,隐藏极深的羞窘。

辰天点了点头,眼睛里沁染了些许无奈的笑意,心却早已被爱人这幅模样萌化。

他的伴侣,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

看着明明有些尴尬难为情,还强装淡定的白溯。辰天恨不得一把将人拽进怀里,狠狠的亲一亲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好解一解心头的火。

面上所有的怒意已然消失,辰天凑近了白溯,轻声道:“世子可用过早膳?”

白溯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宁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刚要问出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是忠勇侯带着府里的人赶过来了。

“王爷,宁王殿下!”

忠勇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辰天走的太快,他小跑都没能跟上。

白和光虽然年少的时候也被老侯爷逼着练武,可这些年早就疏于练习,肚子上的肉倒是越来越厚。此刻急匆匆的跟过来,便累的气喘吁吁。

辰天被白和光的声音惊醒,脸色才再度冷了下来。

扫视了这里的环境一圈,只觉得这祠堂阴冷,地下连个蒲团都没有,一看就是故意的。爱人就算是不跪着,这秋日寒凉,在地上坐躺个三天,也是要生病的,顿时怒火中烧。

转过头就对着忠勇侯冷哼道:“本王和世子约好了今日同游,只是告别了皇兄后出来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世子。没想到,原来是被侯爷扣在了府里!”

白和光一听白溯竟然早早就和宁王约好了,自己罚他去跪祠堂,他竟然不说。这不是故意让宁王找上门给他撑腰,心里更是愤懑。

只是他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敢当着辰天的面表现出来,只能陪笑道:“王爷,这孩子并未告知臣今日他与王爷有约,否则的话,臣也不会挑选这个时候责罚他。”

“那不知道,世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被罚在祠堂啊?”

这里好歹是侯府,辰天一句话问到了忠勇侯的家事上,摆明着要压他一头。

可白和光性情懦弱,又胆小怕事,却不敢不答。只得压着怒气说道:“这,这个逆子对父母不敬,对兄弟不悌。所以,臣才让他在这儿反省。”

听到这话,辰天不由得看向白溯。见对方一脸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忠勇侯会给他扣帽子,反而觉得更加心疼。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如何不敬父母,不孝不悌。”

宁王的气势逼人,却是让白和光一下子被噎住了话。虽然白溯对他冷淡疏离,却也没有大的过错。实际讲来,还是听柳氏的耳旁念叨他对自己不敬,又欺压庶弟。

但柳氏不过一个妾氏,哪怕他想扶正柳氏,在没成功之前,对方也只是妾氏。若是拿白溯不敬一个妾氏来说话,那当真要让外人笑掉大牙。

所以今天白溯被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白和光迁怒他昨日让自己在宁王面前丢了脸,再加上间接害的自己疼爱的小儿子那副惨样。

可关键白飞章具体怎么回事他还没问清楚,尤其据说出手的人就是宁王。让他说宁王有错,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看着白和光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辰天嗤笑一声:“昨日本王在校场见侯府中人才德有失,竟然为了攀附谄媚不惜丢了忠勇侯府的脸面。

白老侯爷的功绩,本王和皇兄尚且铭记在心,却没想到这侯府的后人……

本王还只当因他是庶子,平日里疏于管教。今日一见,侯爷这治家当真糊涂,如此真的能好好的为陛下办差吗?”

辰天说着,看了一眼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白飞章,也不理想要解释的侯爷,直接带着白溯离开了这里。

白和光看着离去的马车,想到宁王的话,却不由得冷汗直流。他就是再糊涂,也绝对做不出自断后路的事。

忠勇侯府这一代享用的都是白老侯爷打下来的江山,所以他再懦弱,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否则会让外人觉得忠勇侯府可以肆意践踏,后果不堪设想。

转头看向盯着远去的马车眼带怨毒的白飞章,白和光第一次动了大怒,对着他就是一个巴掌,怒呵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昨天在校场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现在事无巨细的全都给我说出来!”

不理会忠勇侯府此刻如何的鸡飞狗跳,辰天和心上人坐在铺着软垫的舒适马车里,倒是舒服的很。

他知道有了今日的敲打,最起码白和光不会敢轻易难为白溯了。

他刚刚主要传递的一个信号就是,白溯是他辰天罩着的。

至于白飞章那个穿越男,这种作精,用不了多久还会继续上赶着来找虐,他不急。

终于可以近距离的和自家爱人一起过二人世界,辰天的心里美的冒泡。

看着对方一身黑衣有些单薄,辰天担心他冷,赶忙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想着之前在祠堂里看到白溯拿出干粮充饥,他又细心的从马车的柜子中拿出了下面的人准备好的点心递给白溯,柔声道:“世子,先吃点儿点心垫垫肚子,一会儿咱们去蜀香楼里用午膳可好?”

白溯闻言点了点头,他向来喜欢辛辣的美味,蜀香楼里的酒菜滋味很好,可是价格高昂,他又不喜奢侈,只偶然去过一次。

心里倒是惦记过那儿的夫妻肺片和五柳鱼,没想到宁王倒是要带自己去那里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