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 第23章

作者:尘上 标签: 穿越重生

  “看他笨的,待会儿师傅走了,我去会会他。”弟子压低声音对一旁的人道。

  “我也去。”旁人应和,“站都站不稳,怕不是昨日被玩狠了?”

  “玩得狠不狠,扒了他的裤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

  折墨转身欲朝昭言走去,胳膊却突然被折羽拉住。

  “你还在因为昨日的事生气?”折羽道,“昨晚我去你的寝殿找你,守卫说你不在。我去后山找你,你也不在。你躲我?”

  “弟子面前,注意仪态。”说完,折墨从折羽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不在对方的话题上有丝毫停留。

  “师兄。”折羽察觉到对方的疏离,眉头紧蹙,“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开心,我向你道歉。”

  折墨清幽的眸有了一丝裂痕,他缓缓垂下眼帘,一边往远离众人的方向走去,一边开口:“昨日之事我也想了许久,有些话,说者无心。”

  “嗯。”折羽仿佛看到了希望,美丽的眸亮了下,他紧紧跟在折墨身后,“师兄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前些日子,我听弟子们聊天,还听到一句话。”折墨踩过泥土地,有风拂过他的面颊,带动身后的发丝微微漂浮。

  “听到什么?”折羽见对方和自己说话的语气终于恢复正常,舒了口气。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发现没人了,立刻从身后揽住折墨的腰,举动熟练地将下巴搭在折墨的肩上。

  折墨身躯一滞。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伸手覆盖在折羽落在他腹前的手上。

  折羽笑弯了眸,抱他抱得更紧。

  “我听到他们说,”折墨顿了顿,剩下的话语哽在喉间,出口时有些发颤,“他们说,我长得有几分像折夕。”

  相似的桃花眼,相似的面部轮廓,相似的安静又冷漠气质。

  只不过折夕比他清冽,气场比他锋利,只要站在人群中便是焦点。

  折羽听闻此言,眼眸逐渐瞪大,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像吗?”折墨唇边露出一丝笑,语气温和。他偏头问折羽,眼底的情绪折羽看不透。

  折羽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声音破碎:“像什么,不像。”

  “可我昨夜揽镜自照,看了数个时辰,发现确实有几分相似。”折墨声音安静,比周边擦着树叶而过的风还要静。

  听得折羽五指表情僵硬,笑意再也维持不住。

  “所以呢?这有什么好在意的。”折羽道,“世上长得相近的人数不胜数,好看的脸也就那么几种……”

  “确实没什么好在意的。”折墨握着折羽的手有些发颤,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的茂密的竹林间,却似乎并无焦距,“我不在意,但是你在意。”

  “我也想过,为什么五年前斩杀扰乱寒山秩序的数百修妖者时,我与折夕均受了重伤。尊上与你及时赶到,你抗住修妖者的利齿,率先将我护在了身下。”

  明明你喜欢的一直是折夕,而我与你并无多少交集……”

  折墨眼睛有些湿了,但眨眼之间又恢复正常:“你是,把我当作了折夕,护错了人,对吗?”

  “因为那日折夕的折扇被修妖者击落,不小心掉在了我身边……”折墨深深吸了口山间的空气,又将之缓缓吐出去,“你以为我是他……你一直把我当作他,所以才会在无数次抱着我入睡时,叫他的名字……”

  “够了!”折羽骤然提高音量,打断折墨的话,“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折墨沉默几秒,点头。

  他握紧折羽交叠在他身前已经有了松开趋势的手,下一秒,将它们一点点掰开,挣脱了对方的怀抱。

  折羽站在原地,树叶落在他面庞上的阴影斑驳,显得那张原本阴沉的面庞愈发阴翳:“师兄,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因为一件小事闹成这样,何必?”

  然而折墨唇瓣微张,轻轻吐出了三个字:“结束吧。”

  折羽不可置信地看向折墨:“我不是已经说过,我已经放下了折夕,与你在一起这段时间,除了修炼,我与他再无多余的交流。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昨日不过是帮了折夕没有帮外人,你至于这么跟我闹吗?”

  折墨微微蹙眉,无奈的叹息中夹杂着深藏不露的疼痛。

  “五年时间对修魔者来说并不长。”折墨坚定道,“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若喜欢折夕,我不会强求。”

  五年时间确实不长,但折墨在这世间活了千年,为了报仇跟在尊上身后,冷寂的生活除了黑色符咒什么都没有。

  折羽的靠近给他原本乏味的日子增添了温度,他在对方原本不是给他的好中盲目沉浸。

  折羽脾气骄纵,他哄着。

  折羽数次为了折夕同他争吵,他忍着。

  折羽在他生辰那日陪折夕去山下看花灯,他可以一个人在房间安静地等着。

  他甚至能做到,无数次忽视折羽将他压制在身下时,叫出的名字并不是他这件事。

  而如今他终于愿意听清。

  听清折羽的,心之所向……

  【作者有话说:感谢:夏ovo+1*三叶虫,比心~

  感谢大家的票票,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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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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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羽站在原地看着折墨走远,眼瞳微微发颤,却没有迈步追过去。

  林间午风微醺,拂过面庞时带来的温度烫得人眼睛干涩,因此没办法再直视那人的背影。

  *

  弟子们在原地修行超过一个时辰了,折墨和折夕仍旧没有回来。

  他们往竹林的方向张望许久,还是不见人影,故没一会儿便一个接着一个松懈下去。

  昭言却没停下来。

  今日身体不适不假,手脚沉重,腰酸背痛。但不知为何,似乎有了点聚气的感觉。

  吸进去的气不似昨日那样过了肺部一圈后又跑出去,而是在腹部有了停留。停留那一瞬间躯体顿感精力充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好神奇……”昭言深吸了口气,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喂。”

  昭言思绪被突然在耳畔响起的声音打断,眼睛蓦地睁大。

  昨日那捉弄昭言的弟子在昭言面前停下脚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门,各个身形高挑,面相带着邪魔之气。

  昭言连忙往后退,直到背靠上了树,退无可退,才停下了闪躲的步伐。

  他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和警惕,同一时刻蒙上了一层透明的水雾。

  “你们……要……干什么……”声音发颤,呼吸也不敢加重。

  “你是尊上的人,我们敢对你做什么。”话是这样说,可弟子瞅着昭言颤巍巍的样子,嚣张气焰越盛。

  昨天那般欺负昭言,魔尊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更让弟子们认为眼前这炉鼎在魔尊心中没什么地位。

  昭言缓缓垂下眼帘,不答话。

  “别见外,大家都是同门。”弟子接着道,“今日见你走路步伐不稳,还聚了这么久的气,我们觉得你很辛苦,需不需要扶一下?”

  “不、不需要。”昭言摇头,很怕他们突然伸手碰触自己,拼命缩小身体的面积。

  “怎么不需要。”弟子回头瞅了眼竹林方向,确定折墨和折羽不在,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周边人便逐步靠近昭言,在他们凌乱的步伐声中,弟子接着道:“我们早听闻你是炉鼎,身子虚。刚刚师傅也说了,你体质与我们有差异。

  可我们修行至今,整日呆在这寒山中,少有机会能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所以颇为好奇,炉鼎到底生了一副什么样的躯体,用以承载世间众人梦寐以求的灵气。不如你行行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我不!”昭言被这话吓到了,杏眼一下子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眼前几个距离他越来越近的压迫感很强的黑衣弟子,各个面露不善,给他很不祥的预感。

  “别那么小气,看下你又不会少块肉。”弟子们说着,抬手欲抓住转身想跑的昭言。

  但在他们抬起的手碰触到昭言的胳膊之前,有一股浓烈的煞气不知从何方向冒出,他们反应过来时,胸膛已经被这股带着强大灵力的煞气击中,身体倒退数十米远,倒地同时有鲜红的血源源不断地自口中溢出。

  “尊上,是尊上!”站在队伍中看戏的弟子们惶恐地睁大眼睛,急忙跪地行礼。

  昭言猛地回头,瞥见骤然出现在眼前的萧溯身影的那一刻,一时道不清心中的滋味,哭得更厉害了。

  他潮湿的面庞可怜兮兮的,鼻头通红,但是唇瓣却因为刚才的惊恐褪了色,透露出脆弱的苍白。

  萧溯一把将昭言拉入怀中,伸手为他拭去泪水,声音阴沉得仿佛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本尊不存在?明目张胆在本尊眼皮底下欺辱本尊的人,活腻了?!”

  原先被打伤的几个弟子看见萧溯,忍着身体的剧痛,拼命从地上直起身躯,狗一样爬到萧溯眼前,求饶:“尊上,尊上我们知错了……我们只是同他开玩笑……”

  “开玩笑。”萧溯眼底的阴霾过于浓厚,连带着气场也极端压抑。明明此刻天朗气清,却有着即将狂风大作,乌云万里的窒息感。

  “本尊也跟你们开个玩笑怎么样?”萧溯摊开手掌,火苗自黑色的符咒中窜出,熊熊燃烧,“我看近日弟子们膳食不太好,馒头里爬了虫子,怪恶心人。数量也不够,甚至没一点多余的给本尊的炉鼎。所以本尊善心大发,特地给你们加个餐。”

  此言一出,不仅跪地的弟子们表情突变,就连一旁站着的人也开始瑟瑟发抖。

  “尊上,我们错了,求尊上开恩……”前一刻嚣张至极的弟子,此刻涕泗横流地伸手攥住萧溯的黑靴。

  有温热的黄色液体顺着他黑色的裤腿间往下流,打湿地面的时候,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臊味。

  萧溯嫌弃地蹙紧眉头,一把捏住他的天灵盖,火苗自弟子的发丝开始窜起,烧出的气味是浓烈的污焦。

  弟子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面庞、脖颈、肩膀次第点燃,热浪滚滚。

  剩下的受伤的弟子求饶声更大,他们拼命朝萧溯方向磕着头,见萧溯没反应,就伸手去拉昭言的裤腿:“我们一时鬼迷心窍,饶了我们,求求你饶了我们……”

  昭言脚腕被攥住的时候,吓得他冷不防在萧溯怀中抖了下。

  萧溯因此怒火更盛,一掌劈开他们的身躯,将一切聒噪止于瞬间。

  死去的人身体在众弟子面前自燃,烧到一定程度后,火苗一点点消失。

  衣物的焦味混着熟肉之香,随冒出的热气蒸腾而上。

  众弟子怔怔看着萧溯,有站不住的腿已经软了,跪倒在地。

  “你们的晚餐。”萧溯眼底煞气翻涌,“现在把它们吃干净,一根骨头都不准剩。”

  昭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恐地在萧溯怀中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睫因为泪水黏成一小咎一小咎的。

  “本尊的炉鼎在外受了欺负,这些人在一旁当看客。”萧溯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举动轻柔,“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他们,看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