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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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摸不清昭言鼎腔打不开的根本原因,把一些有益于开鼎的药喂昭言吃下后,便在一旁琢磨药典。
昭言一上午没进食,饿得有些胃疼。
幸好风月有心,让人给他安排了糕点。
昭言道了好几次谢,才坐在一旁安静吃东西,陪风月忙活。
月上柳梢之际,风月接到了一张凭空出现的符咒。
“尊上让你回寝殿。”得到命令,风月对昭言说。
昭言听话地点点头,从石凳上站起身,跟随风月走向萧溯指定的地点。
行至半路,昭言想起什么,缓缓开口:“风月姐姐,你知道什么是禁制吗?”
风月听闻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忍不住笑出声:“干嘛叫我姐姐,我才修行三百余年。你呢,你多大?别把我叫老了。”
昭言:“十八。”
风月惊得瞪大眼睛,没一会儿,她反应过来:“哦,我一时忘了,你不修行。”
“嗯。我不修行,所以对很多东西都不懂。”
“你可以问我啊。”风月发现自己比昭言多活了这么久,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难怪这么小,瘦瘦弱弱的,看起来一推就倒。
“魔尊在我体内下了禁制。”昭言道,“方圆一里。”
“意思是,你距离尊上的距离超过一里,便无法朝更远的地方踏出一步。”风月回话,“届时会有无形的屏障把你困住,你碰触屏障界限,尊上能感应到。”
昭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今天早上有符咒钻进去的地方:“那我该怎么消掉这个禁制?”
“消?”风月笑着摇头,“不可能,除非你修为比尊上高。”
“原来是这样。”
那眼下要离开,除了让魔尊解除禁制,别无他法。
可是……
想起魔尊那张英俊又邪魅的面庞,昭言心中无端恐惧。
魔尊让他痛,他不喜欢魔尊,也不敢求魔尊。
“尊上看起来格外在乎你。”风月站定在萧溯寝宫门前,“你别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这话说的昭言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垂下眼帘,温柔的声音只回了个“好”字。
风月:“一会儿有人给你安排洗浴,我要回去接着琢磨药典。”
昭言刚和风月熟络起来,很不想离开对方,去见一个人让他怕到骨子里的人。
他眼底泛出一丝不舍,漂亮的眼睛耷拉下去,唇角抿着,模样看起来有些倔强。
忍着不跟在风月身后一起离开的倔强。
风月满心只有任务,丢下一句让他好好休息的话,就转身走了。
昭言不得不鼓足勇气,推开那扇花纹古朴典雅的门。
但幸好,室内没有萧溯的影子。
昭言松了口气,在内部侍从的引领下,取好衣物去洗浴。
洗浴用的是木桶,和昭言在古装剧里看到的一样。
“主人,需要我们服侍吗?”侍从提着水桶站在一旁,恭敬问话。
“啊,不,不用!”昭言迅速摇头,拘谨道,“我自己可以。”
“好。”侍从回完话,后退几步离开洗浴房。
昭言听到关门声,才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进入木桶,体会着水纹在身上波动传来的舒适又温柔的亲吻之感时,昭言完全信了,这不是做梦,不是幻想。
他所处的地方根本不是现实世界。
他就是被人拐来了这里,然后当成炉鼎培养。
要是他没有用,他还会丢掉小命。
这样真的再也回不了家了。
昭言沉默地趴在木桶边缘,眼帘低低垂着。
室内的烛光在晚夏钻入室内的风中摇曳,带着他和木桶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动。
虫鸣声清脆,昭言此刻格外想家。
想得眼睛都泛红了。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萧溯的声音猝不及防出现在耳畔,导致昭言身躯在水中猛地颤了下。
他回头,萧溯离他过近的英俊面庞骤然放大在眼底,激得泪水瞬间从昭言眼眶溢出,随即沿着面庞滑落。
萧溯眉头蹙了蹙,正欲伸手帮他拭去,昭言已经自己胡乱抹干净了。
“对不起。”昭言知道自己失态,沙哑着嗓音道歉,“对不起……”
“哭什么。”萧溯捏住他的下巴,抬高他的面庞,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我难受。”昭言学乖了,再也不敢撒谎和搪塞魔尊。
++++++“原因。”
昭言嘴角委屈地扯了扯,声音哽咽:“我不熟悉这里,我没有认识的人。”
萧溯凝视他的眼睛半晌,开口:“今天你都做了什么?”
昭言摇头,眼睛红彤彤的:“和风月一起,她喂我吃药。”
“药苦?”萧溯追问。
“有一点。”
萧溯沉默半晌:“下次我让她给你准备些甜食。”
昭言再次睁大了眼睛。
他实在不敢相信,总喜欢出言羞辱他的魔尊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谢……”昭言的声音因为震惊顿了下,“谢谢,但是不用,这太麻烦了。”
萧溯挑了下眉:“本尊不会对自己的炉鼎吝啬。”
昭言本来转好的心情,因为“炉鼎”二字,又失落下去。
“同样,本尊也不会让人随意欺辱吾的炉鼎。”
萧溯说完,松开了禁锢着昭言的手。
昭言抬眸看向萧溯,眼底有迷惑在闪烁。
萧溯见他这副乖顺又傻愣的模样,忍不住欺近,唇边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本尊给的教训不够?你还是这么喜欢瞒着本尊。”
“什么?”昭言还没反应过来,心抢先慌了。
他欲往后挪动,拉开与萧溯的距离,人突然被萧溯拦腰抱起。
水声作响,大片晶莹透明的液体顺着昭言的躯体流落,沾湿了紧贴着他肌肤的萧溯的衣物。
昭言惊恐地靠在他怀中,手在自己脑子明白过来之前已经开始抗拒。
魔尊蹙眉,落在他腰上的手迅速下移,一巴掌拍在昭言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白皙的肌肤很快泛出巴掌印,粉红粉红的,形状还挺清晰。
昭言被打愣了。
“来,接着推。”萧溯面上笑意未减,声音已充满警告。
昭言经提醒,目光缓慢转移到自己落在萧溯胸膛的手上。
沉默几秒后,他纤细的五指微微弯曲,然后落回身侧,紧握成拳。
“我再问一次,为什么哭。”萧溯将昭言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低沉的声音充斥着不悦与压迫,“实话!”
冰凉的桌面接触到肌肤,冻的昭言止不住瑟缩了下身体。
他想起身,肩膀却被萧溯单手按压住,整个人不得挣扎,不得动弹。
第九章 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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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没有别的……”昭言很怕萧溯生气,很快就乖顺地坐在原地,不挣扎了。
回完话,见萧溯没出声,担心萧溯不喜欢这么简短的答案,便把他今天做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对方听:“早上风月带我走,我们去药室,遇见了风月的师兄。
然后风月看书,我吃完药后,她让人给我吃糕点。
晚上我就回来了,在这里,很想家,不小心哭了。”
“你遇见了折夕。”
萧溯明显对昭言的举动了若指掌,眼下似乎是很满意昭言没有任何隐瞒的回话,按压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不再用力。
而是撩拨似的,沿着肩胛骨游行,勾勒着他肩部的曲线。
昭言的脸瞬间红了。
他纤长的眼睫不自在地轻颤,身躯在对方宽大的掌心下逐渐僵硬。
他断断续续道:“嗯,风月也叫他,折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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