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鸡蛋面不加蛋
“什么叫丑??!!你解释解释,什么叫丑?”
“无语凝噎了,这可是陈为止的书法!!那是什么人?是我国现代著名书法家、书画家,一幅画价值几千万上下。”
“建议有病治病,没事别出来丢人。”
“爆笑如雷了家人们,这就是陈亦辞那个‘艺术家’的天才哥哥吗?先是想偷走陈为止老先生的字,然后得逞不了又恼羞成怒说字丑?”
“他哥和陈亦辞一样,没读过书吧,就是个种田的农民,能指望他有什么智商和脑子。”
“这个叫陈亦辞的选手能不能退赛啊,这都已经是对文物和前辈的不尊重了吧?”
“他之前还惺惺作态的在镜头面前摆拍自己看过的书凹人设呢,吐了。”
“还有还有,初舞台的时候念了一大堆艺术家的感谢名单,我当时还以为他多热爱艺术,结果???跑博物馆大放厥词的操作属实让我迷惑了。”
……
听到陈为止的话,馆长捂着自己的心脏,痛心疾首道:
“年轻人,你知道陈为止吗?他的书法造诣顶峰造极,他在书法界的贡献无人能敌,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你不会欣赏就算了,随口就污蔑?”
陈为止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挥挥手谦虚了两句:
“其实也还好,他也就是瞎画画瞎写写,没有那么厉害啊呜呜呜!你捏我干什么!!”
陈为止谦虚到一半被陈亦辞掐了一把,委屈的回头。
馆长:……
他从未见过这么听不进话、目中无人的年轻人。
这下不止心脏病,脑血栓都要气出来了。
幸好这话声音不大,没多少人听见。
馆长给自己顺了口气:
“现在请你立马离开博物馆。”
陈为止刚被夸了几句,心情还不错,指着那副画道:
“你把那副画拿下来吧,不用挂了。”
他想了想,觉得面前这馆长虽然固执了点脾气差了点,但胜在眼光不错,夸的全都是事实,于是他想了想,勉为其难道:
“这样吧,你拿下来,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可以给你现场写一副。”
“你把那副取下来,换我的挂上去。”
不过无论他写不写,都是不允许这幅自己的赝品字画出现在博物馆里的。
那简直是对自己尊严的挑战。
这句话声音一出,不大不小刚好被网友录了进去。
“他认真的吗??是梁静茹给的勇气让他说出“用自己的画替代陈为止的画”这种话吗?”
“梁静茹:勿cue。”
“这趾高气昂让馆长把画取下来的语气,气死了气死了。”
“别和傻子置气,我见过没脑子的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
“馆长脸都发青了。”
馆长这会确实气得不轻,连往日的涵养都没了,扶着旁边的人,指着门外对两人道:
“滚。”
在场的人都纷纷唏嘘:
馆长爸爸也是现当代书法家,因此对陈为止老先生的憧憬之情更胜过旁人千百倍。
馆长平时脾气特别好,性格儒雅随和,现在被气得说了滚字,由此可知被气得多严重。
陈为止难以置信道:
“你真的不要我写吗?”
“你确定要让一副赝品继续挂在这里吗?”
馆长大惊:“赝品?”
他瞪大眼严厉道:
“这幅画从建馆就在这里,中途有无数次国内外专家鉴定,从来没鉴定出过任何问题,你简直是信口开河,张口就来!”
他质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证据说这幅画是赝品!?”
陈为止被吼得有点发懵,掏了掏耳朵,还有点小委屈:
“证据……证据就是,这幅字不是我写的啊,所以是赝品,有什么问题吗?”
馆长:???
第15章
陈亦辞在旁边听这两人无效交流了半天,走到馆长和他哥中间,把两人分开,面对馆长,煞有其事的编造道:
“我哥其实不是不尊重老先生,相反,他特别喜欢陈为止老先生。”
看着馆长一脸“你在说什么国际笑话”的惊愕表情,陈亦辞面不改色继续编下去。
他悄悄把馆长拉到一旁:
“您别介意,我哥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有点问题。”
馆长半信半疑看着陈亦辞。
陈亦辞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在田埂里被牛角顶过脑子,从那之后脑子就不太好使了。”
馆长回望陈为止。
看上去挺标志的一个小伙,不太像啊。
不过从他刚才的一系列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来看,确确实实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过去。
陈为止回过头正好对上馆长怜悯的目光,疑惑的歪了歪头:
“?”
馆长回过头,叹了口气:“行吧。”
算了,看在他是个傻子的份上,搞出的这么多事情,也没法和他计较,只能自己自认倒霉。
陈亦辞见时机成熟,继续第二部 分的胡扯:
“馆长,其实你不知道,我哥是陈为止的狂热粉丝,狂热到什么程度?他经常幻想自己就是陈为止。”
馆长瞳孔地震,心里立马闪过陈为止刚才的各种异样表现。
一脸批判的说这幅字是赝品、然后自信满满的说让自己来写。
还有……当时自己在他面前称颂陈为止的时候,他一脸谦虚实则暗戳戳满意的表情。
还有各种细节,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
……
馆长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自己居然和傻子对线了半个小时。
这傻子还有点疯狂和偏执。
幸好没出什么事。
陈为止转过头,正对上院长充满恐惧的眼神。
陈为止:“?”
他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看了看自己身后。
莫名其妙。
馆长缓过来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你哥这个……这个这个,精神问题比较严重啊,你得带你哥去专业的精神病院或者去看看心理医生,不能……这个,随便的把他放出来。”
陈亦辞连声称是,立马开始第三部 分胡扯:
“我知道,我不是没拉得住嘛。”
“但是我哥真的对陈为止老先生了解很深,可以说是最了解陈老先生。”
“从生活细节到为人,特别是陈老先生的书法流派,行文习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馆长挥挥手,心道一个小傻子,没经过专业训练,能有多了解,都是自我高潮。
陈亦辞坚持不懈道:
“不信您可以问问他,只要是有关陈为止的,没有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馆长摆了摆手:“你还是带你哥去看病€€€€”
陈亦辞握着馆长升到一半的手,恳求道:
“您试试。”
馆长甩了半天甩不掉陈亦辞的手,心里烦躁。
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两人再闹下去了,想要速战速决结束这个闹剧,想了想扔出了个问题:
“陈为止送给郑元河的那幅图,画了什么?”
陈为止没答话,反而看着馆长反问:
“郑元河是你什么人?”
馆长哼了声,认定他答不出来,杵着拐杖点了点地,不耐道:
“你管是谁呢。”
馆长姓郑。
而郑元河则是他曾曾曾曾祖父,他父亲是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