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芍药不苦
而他还算比较幸运的,在另一边,虎岩直接饮下了那杯掺着鸦血的水,并且在喝完之后,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件事情十分不妙。
然而更不妙的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虎凤又做了些什么。
这代表,他对待虎凤,失去了信任。
作者有话说:
劳动节快乐!!我好像迟了对不起
第44章
牌子不会回答问题
而景深这边, 鸦东打着寒战,瑟瑟发抖。
他甚至不敢看一眼自己的翅膀成什么样了,只想给两人解释自己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过来救人的, 我的任务就是用鸦血来救人。你应该中了毒。”
被指着的景深坐直了身子,清明道:“不可能。”
虎凤唯一的毒瓶被虎岩摧毁了, 而且如果他真的中了毒,异能也会净化。
倒是他手里的鸦血。
陆沉给他解释道:“鸦血致哑。”
他手碰到景深的喉结那一块, 感觉到手下的皮肤不自然的抖了抖, 轻笑了一声:“如果服用的量足够大, 会直接失去声音,呼吸都会很困难。”
景深往后躲了躲,正好撞进陆沉的胸膛,他不自然地又向侧边躲去,却发现自己成功了。
明明是自己要躲的, 但是现在不自在的也是他自己。
陆沉怎么没有像以前一样,而是让他躲了?
景深有些失落, 但还是专注于正事:“那个人大概率是要报复我, 而不是所谓的解毒。”
鸦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解释着自己并没有害人的意思。
如果他知道虎凤让他过来害人,他一定会直接拒绝。
心里开始埋怨这个编假话的客人。
陆沉看向他, 目光中的寒意又让他打了个冷颤:“是谁让你来的?”
鸦东咬咬牙,选择了不说。
他们是有职业操守的,不管虎凤再如何过分,他们也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最主要的是, 透露信息后他们也会遭受惩罚。
景深皱眉, 他知道有很大可能是虎凤, 但是也不想在没有凭据的情况下说话。
陆沉先瓷瓶中倒入某种草灰,对着鸦东:“你是鸦部落,谁的手下?鸦槐?”
鸦东慌乱道:“我不是族长手下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部落成员。”
不然也不会被派来这么远的任务。
此时,陆无忧被陆沉招了过来,小狼原本还想冲着景深撒撒娇,一转头看见了桌子上的乌鸦。
“呃……”他知道这事情不简单,对着鸦东道:“那你们族长的命令你是否遵守?”
鸦东点头:“自然,我是部落成员,但是族长现在不在这里,我们只能向族长汇报任务情况。”
还有一个他们毕恭毕敬的存在,不过这个就不用向他们透露了。
陆沉从空间中翻出来一个晶石牌,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
鸦东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又仔细地瞅了瞅,接着就变成兽型,想要向陆沉行礼。
族长曾向他们都说过,如果看到这个牌子,就算是族长自己也要行礼。
拥有令牌的人,是鸦部落中地位最高的人。
这下他就能痛痛快快说了:“是叫虎凤的雌性兽人!”
并且交代的事无巨细,从虎凤在鸦部落买了多少东西,到她刚才吩咐的话。
接着开始吐苦水:“她骗了我们,我们真的是想过来救人的。”
他们……
景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闷,像是在砸地,应该是很愤怒的人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接着是敲门声。
虎岩走了进来,满脸涨红,但是说不出一句话。
连比划带写,景深终于明白虎岩的意思。
他说,自己突然哑了,他怀疑虎凤。
景深指着桌上的鸦东和小瓷瓶,向虎岩展示人证和物证:“就是虎凤。”
这个小瓷瓶虎岩也认识,就是虎凤用来装鸦毒的。
被景深治好嗓子的虎岩,抑制不住愤怒,第一件事就是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将虎凤所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
虎凤若是只害景深,他明白不了具体情况,但是虎凤连他都敢下药,让他一下子恐慌起来。
虎凤自然不甘,但是在虎岩说明原因后,所有人都和虎凤拉开了距离。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屡次下毒的人呆在一起。
虎岩最终还是念着旧情,没有说出让虎凤离开之类的话,只是说自己为了表示惩罚,不允许大家给虎凤分配猎物。
虎凤直接和他吵了起来,闹了个不欢而散。
虎凤气势汹汹地回了自己的帐篷,但是从那以后,她每次出帐篷,都感觉有视线明里暗里盯着自己。
景深知道会上虎岩会说什么,就没有去参与大会。他关注的点是那块神秘的令牌。
为什么令牌一拿出来,鸦东就什么都肯说了?
陆沉纵容地看着他拿着令牌翻来覆去地看,只提醒道:“在这里,这个角是尖的,翻动的时候小心划伤。手被划到会疼。”
明明自己胳膊上有着那么大一条伤疤,还关心自己的手被划到会疼。
而且这块代表着地位很高的令牌,没有自己的手伤重要。
在心中思考这些的景深,暗暗唾弃自己,但还是不由感到开心。
陆无忧发觉没事了,便回自己的小卧室睡觉,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两只乌鸦在证明无辜之后,景深给他们分配了一个小住处。他们虽然有错,但重点在虎凤蒙蔽,所以还要问过受害人虎岩意见后再处置。
现在的重要事项,是研究手上的这块牌子。
上面刻着一些兽人的文字,不过体型比较奇怪,所以需要研究很久。
陆沉看他研究牌子上瘾,不由得在一旁提醒道:“牌子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会回答问题的是人。
景深脸微微红,放下牌子,面带期待地看向陆沉:“那你是谁?”
陆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何很想欺负他,于是道:“是一只可爱小垂耳兔的主人。”
景深的期待感落空,瞪了他一眼。
他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十分神秘,但大狼不告诉他还是让他十分的失落。
他装作不在乎的模样转过头,随意道:“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睡觉了晚安。”
陆沉轻笑一声:“好。”
然后被泄愤的小垂耳兔咬了胳膊。
景深理直气壮:“我睡着了,这是在梦游。”
陆沉眸色转暗,动了动喉结,理直气壮的小兽人,真的很想欺负一下。
他笑了:“刚才不算认真回答,重来。”
景深别扭道:“我不想问了。”
他还是很想知道的,但是又怕陆沉像刚才一样。
陆沉将侧身背对着他的小垂耳兔转过身来,拍着他的背,开始给他讲,声音低沉,宛若某种睡前故事。
景深仍然闭着眼睛,但是嘴里时不时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天色已经很晚了,陆沉很乐意将自己的经历,给小垂耳兔当睡前故事听,“鸦槐曾经来过我们部落,以换盐队的身份,帮了我个小忙。我之后经过他们部落的时候,顺手帮他打退了侵略者。又给了他一笔元素石,指了条路。他就给了这个牌子。”
这是自谦的说法,陆沉对鸦槐是救命之恩加上再造之恩,所以无论陆沉想知道什么消息,鸦槐都不会隐瞒。
陆沉说着说着,想到景深刚才翻看牌子的模样,道:“你喜欢吗?我知道这种石头是哪里开采的,你要是喜欢我们明天可以去,然后给你做手串。”
对于鸦部落来说,做令牌的石头能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是他们最喜欢的一种。
景深摇摇头,警惕道:“不要,你是不是跑题了?”
实在是被逗过太多次。
陆沉忍笑:“不是,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绝不隐瞒。”
他是想和景深分享自己的生活,只是一直没得空。
景深眼睛微亮:“好,那你什么时候会回遗部落?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件事情一直扎在他心中,他一想起来就疼,怕陆沉离开自己,但是又觉得回部落是对于陆沉比较好的选择。
陆沉思考:“什么时间都行,你想去看看?”
景深猛摇头,手下攥紧了兽皮被:“不是这个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就离开这里。你在这里呆这么久,你父母会想你的吧。”
陆沉握住景深的手,将略又些凉的手放进他的兽皮被中,温声道:“我亲生父母消息很少,是陆无忧的父母,我的养父母将我养大的。我现在已经成年,隔半个月回去完成一下部落任务就行,其余的时间都自由支配。”
景深抿抿唇:“抱歉。”
是被遗弃的小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