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名医系统以后 第53章

作者:流云南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种田 穿越重生

“出主意的是你,动手的却是被蒙骗的军士们,真是栽赃嫁祸的一把好手!”

“若是上官来追究,都是大家的错,你早溜得不见踪影。”

黑骑弯腰拽走奸细的腰牌,对其他军士们:“这腰牌是假的,人也是假的,你们被骗得棺材本儿都没了。”

逃出的军士们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怎么办?

黑骑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都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回虎啸崖?!”

军士们如梦初醒。

“可是,魏仁染上了都没法子。”一名老军士双腿发软地问。

“魏仁能和苏军医相提并论么?”黑骑掉转马头,“快回营!我只当没见过你们!”

军士们迟疑片刻,忽然就想通了,“是!”

三名黑骑分前、中、后,和军士们一起向虎啸崖进发。

……

日暮时分,陈牛坐在营门边左顾右盼,脖子都伸长了,也没看到山路上有半个人影,失望开口:“刘大人,没回来。”

刘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叹了一口气,向食堂走去。

铜钱和赵先机忙得连三餐都是军士送的,偶尔有点时间,立刻跑到营门边看一看。

“五天了,牛哥。”赵先机眼巴巴地望着陈牛。

陈牛叹了口气:“满打满算,五天半快六天了,郑鹰也不知道传个信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保护好军医。”

铜钱玩着手指头,忽然抬头:“小胖,你照顾清明吧,我再准备些东西,去虎啸崖给衡哥搭把手。”

赵先机听了连连摆手:“我,我不行,照顾清明你最在行了。”

“哎,哎,哎!”陈牛一拍大腿,“有人上山来了!”

“谁啊?!”铜钱和赵先机两人凑过去看,等看清来人时,又惊又喜,“苏伯,白姨!”

“谁?”陈牛使劲扒拉铜钱,“你喊他们什么?”

赵先机立刻打开营门冲出去:“苏伯,白姨,你们怎么来了?!”

“年纪轻一点的就是苏太医,年纪大一点的是苏阿伯,很美丽的就是白姨!”铜钱介绍完,兴奋得冲出去。

陈牛一拍脑袋,坏菜了,急忙冲去食堂:“刘大人,大人,军医的父母来了!”

刘钊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军医,哎呀,苏衡的父母来了,苏太医和夫人啊,铜钱和赵小胖像看到亲爹娘一样扑过去迎接了,”陈牛急着拽刘钊起来,“他们坐马车来的,应该到营门边了。”

刘钊手忙脚乱地拄拐杖:“扶我一下,快点!”

陈牛立刻扶刘钊起来,帮他撑好拐杖:“刘大人,军医出诊去了,怎么办?”

刘钊喜形于色的脸庞立刻僵住了,这……不管了,先出去再说。

陈牛想了想:“弟兄们,军医的父母来了,就是以前的苏太医一家来了,该怎么欢迎都有数吗?”

军士们一听,立刻热闹起来:“知道啊!”

留守的黑骑们互看一眼,也站起来:“走,去迎接军医的双亲。”

……

刘钊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正色道:“坠鹰峰营地百夫长刘钊,见过行远兄,见过嫂子,见过苏伯。”

“坠鹰峰营地军士,见过苏伯父、苏伯母、苏阿伯!”军士们整齐划一地致敬、行礼。

苏行远、白霜落和苏伯怎么也没想到,会受到坠鹰峰营地所有军士的列队欢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铜钱和赵先机一左一右地站着,笑得合不拢嘴。

“苏行远见过各位营地壮士,诸位辛苦了。”苏行远见过许多场面,这些,还是能应付的。

“谢各位壮士,多谢你们照顾我家衡儿。”白霜落笑意盈盈福了一下。

苏伯开心极了,什么都不说,从马车里背出两个特别大的包袱。

白霜落补充:“这是绥城城主和瑞和布庄掌柜的一起,号召全城百姓做的,感谢大家驻守边关。每人一双夏履,一双冬靴。”

军士们又惊又喜,但还是很克制地道了谢,在深山老林里这么多年,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被牵挂被感激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又很开心。

“行远兄,里面请,”刘钊拉着苏行远的手,“我带你去看看军医的药舍和医舍,这孩子真是太能干了。”

“哎,好!好!”苏行远跟着刘钊往里走,白霜落和苏伯好奇地一路打量。

刘钊像显摆自家孩子似的,不时指出这里是苏衡让改进的,那里是苏衡的主意……

苏行远听得特别专心,生怕遗漏了一点苏衡的消息,知道他这样专注又认真地在营地当军医,既心慰又自豪。

刘钊在药舍里招待苏家人坐下,亲自烹茶,既开心又惭愧地说起自己逼苏衡保腿的事情:“行远兄,这是我的不对,以茶代酒,向你赔不是。”

苏行远听过以后更高兴:“哪里,哪里,医者父母心,应该的。”

白霜落跟着铜钱参观医舍,听赵先机解说,打量着他俩,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铜钱啊,你是不是长高了呀?个子蹿得好快。”

铜钱一怔:“有吗?”

赵先机赶紧移到铜钱身边,站得笔直,转头一看:“铜钱,你过分了啊,怎么比我都高了?!”

白霜落摸了摸了铜钱的头和肩膀:“不止长高了,还壮实很多,现在不像姑娘家了。”

“真的吗?”铜钱开心极了。

“真的,没骗你,好好吃饭,说不定以后比衡儿还高呢,”白霜落看着他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对了,衡儿呢?”

铜钱和赵先机的笑意僵在脸上,怎么办?说实话吗?

铜钱立刻转移话题:“白姨,我们去药舍里坐坐吧,看看小胖新做的屋中屋,可厉害了。”

“也行。”白霜落心思如发,察觉到了异样。

等他们走进药舍时,刚好听到苏行远问:“衡儿人呢?他去哪儿了?”

刘钊的笑意凝在脸上,注意到铜钱和赵先机拼命使出的眼色,一咬牙回答:“军医接到虎啸崖营地的求救,出诊去了。”

“什么?”苏行远一怔,“出诊?”

*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啊,好想追剧啊。

第086章 从新病人开始

虎啸崖营地, 苏衡在医舍外的悬崖边站着,蓝嘴长尾雀还站在他的肩膀上,大猞猁蹲在他的腿侧, 一起欣赏着夕阳余晖将整个无当山染得一片绯红, 高低错落的山峦, 美得令人眩晕。

只是, 鼻翼边充斥着山风吹不净的尸臭味儿,耳畔听到的是医舍里病患痛苦的呻/吟,还有樊诚气急败坏地无能咆哮,有那么一瞬间, 他真想就此离开。

在营地里转了大半日, 什么线索也没找到,却看到魏仁高热还想拉着自己一起死,以至于现在有任何人靠近,都会控制不住地慌张。

原来, 上下五千年, 古今中外,人性这玩意儿就没变过。

苏衡长叹一口气,脑海里小红人和小蓝人又斗得不可开交, 离开还是再坚持一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问题, 而是留在这里时间越长,他染上疾病的可能性越大, 最后,会不会连自己都赔在这里?

“喂, 军医, ”郑鹰穿着全套防护装备, 从大树上倒挂下来, 效果堪比灵异片,“发什么呆呢?雅公子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离我远点,”苏衡觉是今天的神经得到了超负荷的锻炼,已经麻木了,竟然没被郑鹰吓到,“滚回马车上去监视那些军士。”

“哈哈哈……那个,他们都跑光了,”郑鹰有些幸灾乐祸,“连林地里的那些军士一起,往山下跑了。”

“……”苏衡觉得自己已经木了,“樊诚干什么吃的?当初鹿鸣涧营地,陆百川一人独守营门的!”

“切,樊诚能和陆百川比?能和刘钊比啊?”郑鹰安慰想要拍一下苏衡的肩膀,手快碰到前,又缩了回去,雅公子的眼神……他不想看到第二次。

“陆百川可没被军士们捆在立木上,扒了衣服,揍得浑身是伤。刘钊半死不活地得在医舍躺半个月,营地的军士们还是一切如常。”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郑鹰毒舌起来毫不留情,知道樊诚能听见也一样。

樊诚听得清清楚楚,只觉得脸很疼,越来越疼,因为他清楚地看到绿眼猞猁一直蹲在苏衡腿边,蹭他的手,完全不看郑鹰。

这一刻,樊诚满脑子都是“区区虎啸崖百夫长竟敢偷袭运宝司兽兵?”像一道道晴天霹雳,震得他只想找块石头撞死。

运宝司啊,守护大邺户部钱财进出的神秘所在,还执掌着传说中精锐黑骑。

猞猁是兽兵,那苏衡是……

在运宝司前面,只是正六品的太医院院判又算什么东西呢?院判家庶出三公子魏仁又算上哪根野草?

樊诚双腿一软差点摔下山崖,他到底有眼无珠地惹上了什么样的人物?

“军医,上次你不是写写画画,就有主意了吗?”郑鹰觉得苏衡难得这么消沉,有些奇怪。

“我本来以为是鹿鸣涧一样,是蜱虫咬伤,但是检查下来不是。又不能确切是不是疫病,”苏衡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只能对症治疗,找不到病源,就算库房里堆满了药,也有用完的时候。”

“军医,”郑鹰眼尖地发现苏衡手腕上的纱布,“你的手怎么了?”之前苏衡训练黑骑时,明确说了,在疫区受伤是很危险的事情。

“没什么。”苏衡瞥了一眼纱布,已经彻底消过毒了。

“我看看,”郑鹰一把抓过苏衡的手腕,“你受伤了?”

“魏仁高热想拖着我一起死,下嘴咬我,我躲得快,猞猁冲出来咬了他,咬破了一点皮。”苏衡轻描淡写地说完。

“魏仁在哪儿?”郑鹰很久没气得成这样了,急着把魏仁大卸八块,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必须让他见识一下运宝司黑骑的手段!

“关医舍呢,郑鹰,听我说,”苏衡忽然有了想法,“先冷静。”

“冷静个屁啊!”郑鹰急红了眼,“那个下三滥,什么狗屎玩意儿?!还咬人!他要拉着你一起死,你还让我冷静?!”

苏衡突然提高嗓门,“听我说。”

郑鹰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又令人敬畏的苏衡,一时忘了回嘴。

“我们来晚了,看不到病人最初的样子和进展,义庄的尸体和墓地里的尸体都腐败得太快,什么线索都没有。现在最好最有效的法子,就是找一个新病人,从里到外仔细观察。”

“有什么症状,用什么药,就拿他试。也许能找到线索,”苏衡说出想法,“不是为了魏仁,是为了整个营地的军士们。”

“你是说检查魏仁?”郑鹰听懂了,仍然憋着一肚子火,“说吧,要让我怎么着他。”

苏衡想了想:“我觉得虎啸崖营地,比鹿鸣涧更容易发生虫叮咬染病的事情,因为这里不修剪野草,不喷洒驱虫药,军士们不常清洗,机会更多。”

“你还是要找虫咬伤?”郑鹰上次虽然没全程陪,但观察得很仔细。

“对,所以,”苏衡略有些恶劣地想,“我们先去扒了魏仁,看他身上有没有虫咬的痕迹,盘问他最近去过哪里,再去对比医舍那些病了数日的军士,也许能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