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季放
原本以为他和俞映会一直这样毫无交集,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俞映竟然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相比起度念讶然的反应,俞映就显得自然许多。她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度念。
“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
度念又是一怔,“跟我?”
俞映点了点头。
她把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垂眸思索了一瞬,才开口道:“傅汀并没有回国,他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
这句话让度念许久才反应过来。
傅汀没有回国,那傅枭说的难道都是骗他的?
俞映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她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跟傅家串通的人不是你,这件事我也正在搜集证据,如果可以的话,会尽快说服傅总放你出来。”
度念虽然知道俞映一直盯着傅家那边的动静,也许会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但他没想到俞映直接确定了这件事与他无关。
听俞映的口气,她应该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他?
俞映不是一直都对他没有好感吗?
像是终于注意到了度念的神情,俞映以为他是在惊讶她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轻轻挑了下眉:“之前傅家那边的人收到了一份假情报,我知道是你做的。”
她说,“上次你手上的那个伤口,也是因为那件事,才被傅家的人盯上了,不是吗?”
度念想起上次去傅枭公司的时候遇见俞映,俞映的视线在他手上停留了很久,原来那个时候,俞映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心底的讶然又增加了几分,不知道俞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意他的。
“你这边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俞映没等度念开口承认,就继续下一个话题。
她似乎是瞒着傅枭过来的,进来后低头看了几次手表,说话的语速也很快。
度念思索了一下,把他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俞映,最后提醒她:“你可以留意一下萧如年。”
听到这个名字,俞映的神色凝重了些。她一开始就怀疑过萧如年,但因为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才没有跟傅枭提起过。
就像度念的事也是一样,虽然她知道那些事不是度念做的,可没找到证据之前,她也不能在傅枭面前说什么。
俞映垂了垂眸,“好,我知道了。”
她又看了一眼时间,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想离开房间,又听见度念说:“谢谢你来告诉我傅汀的事。”
她微怔了一下,转头去看面前那个好看的青年。
度念脸上有淡淡的笑意,神情看起来轻松了很多,外面的光洒在他身上,连每一根头发丝都让人移不开眼。
俞映想起了以前在酒吧见到度念的时候。
那时的度念也像是现在这样,好看得恣意又张扬,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所有人的焦点。可偏偏他到了傅枭身边,就失去了所有原本的样子,只剩下一张好看的皮囊。
现在这个样子的度念,倒又让她看到了点以前的影子。
俞映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推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后,度念在房间里站了一会,还在想刚才俞映说的话。
他这几天一直不敢有动作,只是因为傅枭前几日跟他说的话,他担心傅汀真的跑回了国,被他连累。
可俞映刚才说傅汀没有回国,甚至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
那傅枭威胁他的那些话也就全都不存在,他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安分地待在这里。
度念短暂地思索了一阵,上次他之所以没能离开这里,是因为傅枭用傅汀来威胁他,如果没有被牵绊住的话,他是可以离开这里的。
更别说最近傅枭对他放松了警惕,外面的人盯他也没有以前盯得紧了。
这几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思索过后,度念决定今天就离开。
因为上次的事,他房间的窗户被安装了防护装置,所以这次他打算直接从房门离开。
趁中午外面的人送午餐进来时,度念往外面看了一眼,留意到今天守在外面的人只有两个人,稍微放下了心。
等到了晚上,外面的人进来送餐时,度念用手刀打晕了那人,又躲在门后,等另外一人进来查看时,用同样的方法把人打晕。
他把房门关上,然后解开其中一人的衣服,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了那人的衣服。接着从他们口袋里摸到钥匙,离开房间前锁上了门。
过程比度念想象的还要顺利,他离开房间后快步走下楼,很快就到了大厅。
快要走出大厅的时候,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疑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下来了?不用在上面守着人吗?”
度念脚步顿住,听出这是萧如年的声音。
他现在换了一身衣服,还从那两人身上拿了一副眼镜戴上,又把头埋得很低,萧如年竟然一时没认出他来。
度念把头埋得更低,刚在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萧如年也打晕,萧如年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了,走开吧,别挡着路。”
度念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力度,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大厅到了庭院。
庭院里没有几个佣人,度念趁着夜色,飞快地走到了铁门。
虽然从铁门出去会有很大风险,可他知道翻墙出去会唤起别墅的警戒模式,所以走铁门是唯一的办法。
庆幸的是铁门附近并没有人,度念很快就到了门前,按下开门的开关。
沉重的铁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度念深吸了口气,脚步平稳地走了出去,踏出铁门的一瞬间,他没忍住握了握拳。
接近大半个月没有离开这个地方,迈出去的这一刻,竟让他感到久违的自由。
铁门外静悄悄的,只有一辆车停在铁门左边,黑色的车身与夜色融为一体。
面前有两条路,沿着左边的路往下走,就能走到马路边,而右边则是上山的路。
度念迟疑了一瞬,转身朝左边的路走去。
只要到了马路上,就能轻易打到车,到时候就算有人发现他不见了,也很难追上了。
度念这样想着,脚步越迈越快。
经过那辆停在铁门旁边的车子时,车门突然「咔」的一声开了。
度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接着整个人被用力掼在了车上,后背撞上车门的一瞬,传来一阵剧痛。
他下意识想要踢出一脚,却被抵着动弹不得。
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
在度念怔愣的视线中,傅枭抬起手,摘掉了他脸上的眼镜,扔到地上碾碎,唇角勾出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度念,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傅枭碰了碰那张许多天没见到的脸,指腹在上面缓缓擦过,眼中的情绪让人心惊。
度念没想到傅枭竟然就在车中,说不定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在这里把他抓回去。
他厌恶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反制住傅枭按住他的手,眼里闪过暗光,刚想发力,手上就传来钝痛。
傅枭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让他挣动不得。
傅枭以前练过近身格斗,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没有人能伤得到他。
度念双手都被傅枭禁锢住,刚挣扎了几下,就被傅枭直接扛在了肩上。
之后不管他怎么折腾,傅枭都稳稳地按住他的腰,扛着他走回了房子里。
度念又回到了三楼。
傅枭走到房间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上的锁,走进房间。
那两个被度念打晕的人还躺在房间中间,其中一人身上没有衣物,旁边还堆着度念脱下来的衣服。
傅枭周身散发着寒气,把两人踢到了房门外,接着用力关上了房门。
他阴沉着脸,把度念放了下来,扣住他的手腕往里面走。
度念看到他往浴室的方向走,挣扎得更厉害,但傅枭力气大得离奇,竟是纹丝不动地把他拖了进去。
进到浴室后,傅枭就开始黑着脸撕他身上的衣服。
他只觉得度念身上穿着别人的衣服十分碍眼,在铁门外看到度念的那一瞬,他的理智就都被怒火烧尽,只想立刻把度念身上属于别人的东西都扒下来。
度念很快被脱了个干净,莹白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立刻细细颤了起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冷水浇了满身,又被傅枭挤上泡沫擦在他全身,没有放过他身上任何一个位置。
直到度念一身皮肉被洗得通红,傅枭才终于关掉花洒,松开了他。
度念呛到了一点水,侧过头咳嗽了几声,缓过神来就看到傅枭正在脱上衣。
他愣了一下,心里也升上怒气,刚想站起来,又被傅枭弯下腰按住,然后把上衣套在了他身上。
“不是喜欢穿别人的衣服吗?”傅枭往日沉静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声音也低哑得吓人,“敢脱下来试试。”
度念被强行套上了傅枭的衣服,然后又被带着离开了浴室。
傅枭把他禁锢在怀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扔下手机,按住还在不停挣扎的度念。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眼睛像是无波的寒潭,只是手上的力度加大,攥得人生疼。
度念刚才在浴室里就已经察觉到傅枭似乎有点失控,但在看到外面的人送进来一条绳索时,还是错愕地停住了挣扎。
他刚才被按着冲了一会冷水,身上还在打着哆嗦,傅枭用绳子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把他两只手绑在一起,然后把另一头的绳索绑在了床上。
直到绳索绑在了手上,度念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度:“傅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傅枭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两头的绳索都绑得严严实实。
绑好了绳索,傅枭才松开度念。
他俯视了一会有些狼狈的度念,伸出手想帮他擦掉脸上的水珠,被度念撇头躲开了。
傅枭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语气冷冽:“度念,少再给我玩这些把戏。”
“以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安分听话,我就会继续养着你。”傅枭握了握拳,“不要再想着离开我。”
度念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手上的绳索,眸子透出些灰败。
傅枭心里没来由生出一股烦躁和不安。
他明明已经说了会原谅度念以前做的事,还答应了继续养着度念,为什么度念还是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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