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小桑
景孤寒不信!
“我们十几年的情谊,怎么可以你说断就断!”他死死地扣住青年的腰身,眼眸发红。
“钟延玉!你是不是以为朕不计较,就能够肆意妄为?!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朕的附属子民!”
男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那封休书一字一句就像他脑海中紧绷的弦,而如今钟延玉却又亲手把弦扯断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一切他企图隐藏的害怕和怀疑全都是真的。?
第六十五章 他不要对方视他为君王,他想要成为对方的爱人
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处凸起一条跳动青筋。
“钟延玉,这些日子,朕真的是给你太多恩典了,就不该纵容着你……”
他猛地拉下青年的腰带,扯开红袍衣襟,粗粝的手指抚摸上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不顾青年的挣扎,将他狠狠压制。
“你个混账东西!今日就让你瞧瞧朕的厉害……”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景孤寒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他侧过脸。
冷酷俊美的脸上出现一道红痕。
景孤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底下的青年,那人充斥仇恨的目光像把尖锐的利刀,扎在他的身上,还使劲搅动了几下,让他的心破碎得不能再碎。
他不明白——
明明他们曾经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为何演变成现在最痛苦的感情?
他如今整个心脏都因为钟延玉而跳动,脑海里面全是少年的身影。
而对方却视他如仇人……
“延玉……朕不想要这样的……”景孤寒崩溃地看着他,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还是喜欢朕的,对不对?”
钟延玉撇过脸去,却被男人掰了回来,亲吻上他的红唇。
“延玉,求你了,不要恨朕好不好?”不可一世的帝王低下头颅,不断祈求。
钟延玉冷眸看他,趁他不备,终于挣脱开了人。
“陛下今日失态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离得景孤寒稍远了些。
总有人傻傻的认为,烧成死灰的爱情还能重新燃起,殊不知那只是欺骗自己的谎言。
“陛下放心,臣就算对你没有感情,也会忠于大颂,您会是臣一辈子的君王……”
就算今生轨迹发生了点变化,可景孤寒是个明君这一点却不会改变。
他将会缔造盛世华年,成为千古一绝的贤元景帝——
钟延玉垂下眼帘,在边关他也听到过景孤寒的丰功伟绩,无论是减免赋税还是兴修水利……景孤寒在民间的威望很高。
但景孤寒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很想问清楚钟延玉究竟如何看待他的?
他不想要对方仅视他为君王,他想要成为对方的爱人……
“延玉,朕不是不应允你的要求,可是你明知道朕不想和你分离的。”
他上前拉住少年的手,仿佛这样,对方才不是遥不可及的人。
“那陛下想如何就如何吧。”他抿了抿红唇,甩开了手,大步离开。
冰天雪地,让人冷得发抖——
景孤寒红了眼眶,如坠深窟——
江心月在梧桐宫内,气愤地掌殴宫女,“你个下贱奴才!连皇上过来乾清宫之时都不知道立即过来禀报一声。”
宫女被打了好几个巴掌,她知道江心月这是拿自己在泄愤,“娘娘,不是奴婢不禀报,是皇上的人拦住了奴婢。”
江心月又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没用的东西,还找借口!”
她的面孔狰狞,想到这次过去半点好处没有捞到,还被禁足了这么久,连掌管后宫的权力都被夺去,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能够失去实权?!
熙嫔那个贱东西!说不定现在正在嘲笑着她呢。
景孤寒为了钟延玉的事情,特地走了慈宁宫一趟,听说出来的时候,连太后都不敢反驳他。
夜幕降临之时,外面的风雪越加大了,钟延玉联想到边关战士,上一年他做玉副将的时候,因为这风雪还生了好大一场病。
那时候,各位将军和副将送来了毛绒垫子,还有各种各样的护具。
他都能够想到一个个大老粗的男人,嘴上骂他,私底下却偷偷让人多买了些护具给他的样子。
“徐公公……”联想此处,他叫了人。
徐沉走上前,“娘娘有何事吩咐?”
“我记得过几日便是年了,我最近绣了些东西,你帮我送到钟府去。”
都是些手套,护膝,围脖之类的,他给父兄的最多,剩下的便是些帮过他的将军们,到时候大哥应该会派人送到他们手上。
徐沉看了看近日钟延玉忙活出来的东西,不由得笑道:“娘娘好手艺。”
“比不上宫里面的。”钟延玉有自知之明,只是普通水平。
而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走了过来,在徐沉耳边低语。
徐沉闻言,十分错愕,他震惊的目光落在了清冷少年身上。
“怎么了?”钟延玉蹙眉,好端端的,对方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陛下.体谅娘娘思家心切,说……娘娘若是想回去钟府看看,便让侍卫们准备好马车,护送娘娘回去……”
徐沉都有点结结巴巴了,皇帝真打算妥协,让人回钟府?
前两年,景孤寒因失去皇后娘娘的暴虐仿佛历历在目,如今钟延玉回来,他更是恨不得把人拴在裤腰带上。
皇帝竟然会放他回去?!
钟延玉放下手中护垫,眸色微变,“你们所说可是真的?”
景孤寒真愿意放他出宫?
徐沉有震惊但不会怀疑,这小太监平日都是跟在景孤寒身后的人,况且谁敢有这个胆子假传圣旨。
“娘娘,陛下待您自然是极好的。”
钟延玉想清楚了其中关节,立即令侍卫过来,“你快去备车,我要去钟府。”
转头,他又朝宫女说道:“你亲自把这些东西包起来,我亲自送,不必你们扌喿心了。”
能回去见到爹爹和大哥,他心里面的阴霾散去了些。
钟延玉前脚刚出宫,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的景孤寒就得到了消息。
毛笔在折子上留下一个墨点,打破了整齐有序的文字。
“他竟一刻都不想多留……”
低喃声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
暗卫将头颅低得更低了些,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罢了,你下去吧,把人给朕盯紧了,若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们的脑袋也不用留了。”景孤寒闷声道。
面上看着冷峻,但他心如刀绞——
而此时钟府也得到了消息,没了景孤寒那烦人的玩意,钟延清吩咐管家把钟延玉的院子仔细整理了一遍。
“虽是时间有些匆忙,但每隔段时间,大哥就派人打扫,若是缺些什么,你就让人去库房拿。”钟延清给了自家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家——”
“大哥不必如此费心,让仆人收拾收拾就可以了。”钟延清微微勾唇莞尔,却瞧见钟延清旁侧还有个身着青衣的少年,不由得好奇看过去。
“这位是临白亦,你还记得伯父家的嫡小姐吗?也就是前些年我们去拜访过的,这是堂姐的儿子,论辈分上也是你堂外甥吧。”
他们钟家人丁单薄,出身将门,先前为国家安邦大多战死,是以旁门亲戚也少。
这个伯父都是钟楚荀那一代较为偏远的亲戚了,钟延玉只有点印象,可端看对方年纪也就比自己稍小些,他也说不出这拗口的堂外甥。
“他们家出了点事情,又恰逢最近开春科举,便来钟府住一段时日。”
钟延玉闻言点了点头,“原来是临堂弟。”
“我是钟延清的弟弟,你唤我二堂哥便可。”
临白亦打量了一下钟延玉,不由得微微愣神,钟延清的亲弟弟不是只有一个吗?
他头一次来京城,没见过钟延玉,也不敢多问,只道了声,“二堂哥好。”
钟延玉点了点头,随后去书房找父亲了。
“爹爹。”
“玉哥儿如何,景孤寒没为难你吧?”钟楚荀抬起头来,看了看他。
慈父的目光是掩盖不住的。
“无事,爹爹勿忧。”他微微一笑,扶人坐下,“景孤寒愿意放我回来,起码是好的,但我身边跟着那些人恐怕都是他的眼线。”
钟父闻言,只得拍了拍他的手,“你安心在家里面待着,景孤寒昨日在早朝之时,改了口风,说是那次皇宫出错,你是被刺客掳走的,皇陵里面不是你的尸首,如今将你救了回来,养在乾清宫。”
“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像是要恢复原来你的位置。”
要说不说,既然被发现了,钟楚荀还是不希望玉哥儿隐姓埋名一辈子,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用的。
钟延玉闻言,抿了抿唇,“他想如何便如何吧,但爹爹,孩儿今日是想问你打算将兵权如何……”
熙嫔前几日升了位份,又意外拿了中宫实权,正得意着呢,结果一个宫女匆匆跑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让她的脸色瞬间大变。
“什么?!钟延玉怎么可能还活着!”她失声大叫。
“今日陛下在早朝亲自说的,绝对假不了,听闻那位如今还在乾清宫住着呢。”
熙妃闻言,差点拧碎了手中帕子。
“绝对不可以让他回来!”
哪怕死在了外面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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