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小桑
“你下去。”
景孤寒不听,搂住他的腰肢继续亲吻。
青年眉眼如画,哪怕是生气,也添了丝动人,凤冠霞帔更衬得他庄重高贵。
“陛下,皇后娘娘,到乾清宫了。”侍卫或许听到帘子后的动静,不敢说话太大声。
“朕先放过你了。”景孤寒放开了人,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物,随后扶着他下了车辇。
“小心地滑。”
男人趁机搭上他的手臂,身后的宫女太监站定,不敢上前。
钟延玉忍了忍,回到屋内之后,立马差人帮他卸下凤冠。
“皇后娘娘,按照规矩,这些本该由陛下在……在洞房之时……亲自给您解开的……”
宫女们不敢动手。
落在后面的景孤寒走了进来,轻笑一声,“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朕亲自来为皇后解开。”
屋内的人瞬间退了个干净,还体贴地把房门关上。
“还笑?还不快来帮我解开!”钟延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身上繁琐的衣物,扣子交缠,衣带还系了好几个,交叠在一起,他越弄越乱,恨不得用剪刀解开。
他也有些烦躁了,冷眸扫了一眼看好戏的晦气,“景孤寒!”
“好好好,我这就给延玉解开。”景孤寒那双黑眸还带着笑意,无奈地上前,慢慢地解开身后的扣子。
“这衣服是专门设计的,要从后面由夫君打开才可以。”他解释道,俯下身来轻手轻脚的,怕扯疼了人。
“你快点——”钟延玉催促了几句,纤细白皙的手指也动作起来。
不过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头上凤冠上——
衣服解不开,凤冠还是可以的——
景孤寒却按下他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
他的指尖微颤,疑惑不解地看向景孤寒,想抽回来,却被男人一抓紧。
“按照礼制,凤冠也是由朕亲自解开的。”男人磁性嗓音响起,他抬起头看少年。
衣服已经解开了,凤冠更加简单,不到片刻便卸了下来。
他搭着青年的膝盖,仰头亲吻,青年红唇轻启。
“我……我去后池沐浴了,今日出了一身汗。”钟延玉突然推开他,逃避般地不敢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快速跑开。
景孤寒也没生气,抚摸了一下嘴角,眼中是势在必得,时间还够,他们有一晚上时间去深入了解彼此。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陛下,鸡丝肉粥还有其他菜,御膳房都已经弄好了,要端进去还是放在前厅?”徐沉问道。
“端进来吧。”
徐沉一步步踏入内室,却看到只有皇帝一个人在梳妆台,散落的凤冠霞帔,皇后难不成去了后池?
他不敢多看,令仆人将饭菜端好在桌子上,便领着人退了出去。
景孤寒褪去了一身龙袍,从背后抱住人,“延玉,朕帮你洗洗?”
钟延玉推开他,后退了几步,“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他的语气不稳,却被男人堵到池子边缘上,他凤眸微冷。
景孤寒的眼眸含情,瞧见他脸上被水汽氤氲的红色,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就当陪陪我。”
“陛下,这不好。”他丢下一句话,只是语气凌乱,肌肤被热水泡得粉红。
言罢,他找准时机,拿起旁边一件外袍,披着出去池子了。
“延玉,像条泥鳅似的逃避朕有什么意思?”景孤寒幽幽发问,目光停留在对方暴露出的脊背上。
他像个猎人般,有着出乎寻常的耐心。
他的延玉逃不掉的——
没了心之所念,景孤寒也就随便洗洗回去了内室。
而内室里,他的皇后竟然衣衫半解地躺在床榻上,白皙面上泛着一层透红的春色,发丝凌乱。
“过来!”他叫道。
景孤寒快步过去,垂涎欲滴地看着少年。
钟延玉怒目而视,“你在茶水里下了药?”
男人闻言一愣,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合卺酒上,果然已经空了两杯。
“延玉,你是不是忘记了合卺酒本就有鹿血呀?”景孤寒有些委屈巴巴,“你跟我成过一次亲的……”
太子妃的那一场——
钟延玉一愣,羞恼成火,“啪!”地打了景孤寒一巴掌,“那你不早说?”
害他口渴喝到酒就算了,还喝了两杯。
景孤寒可怜巴巴地捂着脸,“是我的错,我还让仆从给你准备了饭菜,就在屏风后面,饿了一天了,延玉我们先去吃饭……”
钟延玉被他扶起来坐到了桌子上,心想这个狗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他简单用了点膳食,看到景孤寒吃完还在慢条斯理地擦嘴,而他的愤怒如同压抑的火山,已经泛滥成灾。
狗东西一定是故意的!
“你过来!”
“延玉,这不行,朕不能玷污了你,放心我今晚什么都不做,就乖乖躺在床上和你聊天。”景孤寒亲了亲他的脸颊,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滑过一抹邪恶的笑意。
钟延玉咬了咬牙,“好你个景孤寒!想聊天是吧?”
平常闻到丁点肉味就想扑到他身上,如今看他这样还聊得下去?!
“景孤寒,我真是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了!”钟延玉猛地拉紧了衣服,随后狠狠地将衣带打了个解不出来的死结。
他大步向前,朝门外喊道:“来人!陛下身体不适,快寻柳太……”
他被男人吻住了红唇。
侍卫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方才吩咐什么?”
“没什么,朕无事,皇后不过担心朕。”景孤寒扛着人往床榻而去。
“不是说……说好好聊天吗?”少年坐起身,气喘吁吁,当着景孤寒的面展示了他打的死结。
景狗默默拿出了一把剪刀——
“好延玉,我错了,我就是想逗逗你。”
“若是你叫来太医拿解药,你说他会怎么看待朕?肯定会想怪不得我没子嗣。”
他单膝跪地,虔诚地吻着鲜艳欲滴的红唇,玉白指尖被他十指相扣。
夜幕沉沉,烛火晃动,摇荡的冷风带走了空气当中的潮湿。?
第七十六章 延玉,哪怕不爱他,爱他的钱都是好的
江心月回了自己的宫殿就立即摔了杯盏,“这个贱人!”
先前景孤寒带回来的人就是钟延玉!哪里是什么替身!
如今她眼睁睁看着对方登上后位,怎能不气!
“娘娘,林嬷嬷和徐沉公公正在外面,说是陛下传了口谕。”
江心月闻言,立即整理了一下表情,“你让他们进来。”
此时都将近夜晚了,陛下将她找来有何事?
这封后之日也惦记着她,看来对钟延玉没有多少感情……
她的笑容在徐沉说出口谕之时被击碎。
“陛下说上次江妃娘娘顶撞皇后,不敬尊长,又带人擅自闯入乾清宫内,掌嘴三十,三日之内抄齐宫规一百遍呈交。”
“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这般对本宫?!”江心月瞪大眼睛,起身就想要去找他理论。
“哪有人计较封后之前的事情?!”
几个粗使宫女却上前按住了人,“江妃娘娘,得罪了。”
“啪啪啪啪!”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响起,江心月的两边脸颊很快肿了起来,带着死死血迹。
她从未如此清楚地认知到景孤寒的无情,和帝王的权势威严——
而徐沉看着美人脸上的红痕,毫无怜惜之情,冷冷地说道:“陛下亲自说的口谕,杂家自然不会听错,江妃娘娘难不成想抗旨不尊?”
江妃不敢挣扎了,憎恨地看着徐沉。
“这次只是给江妃娘娘长个记性,下次便不是这简单的惩戒了。”
徐沉说完,领着粗使奴仆离开,林嬷嬷却还站在原地,江妃将气发泄在她身上,“你个狗奴才!还站在这干嘛。”
林英好歹也服侍过显赫一时的先帝妃嫔,如今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受了钟延玉的交代,自然不会怕她。
“江妃娘娘,老奴是昨日查看账册,发现少了去年采办的册子,不知是不是在娘娘手上?里面的五百万两白银花在了何处?”
她目不斜视,端的谦卑有礼,让江心月抓不到错处。
江心月心虚了一下,随后又强硬撑着身起来道:“本宫还需要整理整理,过几日给你。”
“春翠,把林嬷嬷送出去,唤太医过来给本宫看脸上的伤。”她捂着疼痛难忍的脸,假装精神不济的样子,将林英打发了出去。
五百万……
当务之急,她去哪里弄五百万?
山雨欲来风满楼,闪电猛然落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至。
钟延玉听到旁侧一些急促的呢语,他脑袋成了浆糊,不想睁开双眼的,却听到一个名字之时,猛然惊醒,看向了景孤寒。
“豆豆……”男人呼吸急促,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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