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春
说完以后找补,“你我跟堂兄家里不同,咱家里就我俩,他留堂嫂在家,是家里还有别人,有个照应,你留家里孤零零一个,我总惦记。”
补完了,叶存山发现,这话太直白。
云程不笑话他,也想搬过来。
“好啊。”
吃饭时,叶存山就说等到他休沐,再回去拿东西。
“主要是拿纸,给杜知春送过去,他叔叔要看看纸质。”
所以搬不了多少,反正他们还会回村,只拿冬日里要穿要用的就足够。
家里鸡跟猪,看看是放他爹那边,还是送到叶二叔家。
两人互相换了信息,叶存山讲了纸铺的事,云程也说了家里事。
小家常聊着,一顿饭也吃完。
云程叫他先去温习做功课,他洗碗烧水。
不会做的时候,就让叶存山来。
会做时,云程想分担一些。
叶存山说不急这一刻,跟着他忙活完灶屋的事,去井里打水上来烧。
他记性好,背书快,空闲时间多看看多记记,回来就是做文章费功夫,晚上要熬一熬灯油。
他也会用炭笔写字,跟叶延一样,最初用这个是为了省钱,后来也是方便。
打草稿快,写哪里算哪里,回头再誊抄,冬日里还能搬个小桌坐床上写。
有他陪着,云程也能静下心来写字。
洗漱过后,夫夫俩在炕上摆个小桌,面对面坐着,桌角摆一盏油灯,对着埋头写字。
云程是在写小说开头,不会写的字他就空着,或者写谐音字。
一个开头在他脑海中构思了快一个月,落笔后手速跟不上脑速,他越写字迹越飘,写到后来,都成了波浪线。
叶存山只听着笔尖触纸的沙沙声越来越密集焦躁,抬眸看云程,发现云程小脸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一丝急躁,那手还写得飞快,刷刷几下,一页就写完。
叶存山放下笔,拿过云程摆在一边的稿纸,细细辨认后,发现云程不是在默背三字经,温习功课,而是在写小说。
他一阵无语,“你怎么想到写这个?”
云程有干活摸鱼的习惯,能分心跟他讲话,“我有想写的故事,所以就写了。”
叶存山越发一言难尽,“你想写的是这种故事?”
云程尴尬而不失礼的笑笑,“咱们不点评对方的小说内容,好吗?”
不然今晚会打架的。
一阵沉默后,叶存山指着纸上几个空位,问云程:“这里是漏了什么字?我给你补上。”
云程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一个个吐词清晰极了:“赘婿,入赘,软饭男。”
叶存山:“……”
真是连蒙带猜也能猜出来,就是想不到他家这个甜软小夫郎会写这种东西。
什么赘婿在媳妇家给人端洗脚水,忙活一天不能上桌吃饭,家里儿子都推他瞪他:“我没有你这种废物爹!”
叶存山恍恍惚惚下床,研墨誊抄今天的功课,写完检查,发现里面混进去了几个赘婿。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知道云程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这难道是云程臆想出来的婚后生活?
叶存山重新誊抄了一遍功课,仔细检查确认无误,放桌上晾着墨迹,等着明日带去书院。
再到床边,云程也写完开头,放下了笔伸懒腰,使唤他:“叶小山,快来把桌子搬下去,过来给我暖被揉肩。”
于是叶存山有了答案。
这原来是他的婚后生活。
端洗脚水是他。
暖被揉肩伺候人也是他。
这一晚,云程被摁着亲了好些回。
最后被磨得都要哭了,“我不是说了吗,这个赘婿是个大佬啊,他很厉害很强,是商业帝国的王啊!”
什么东西。
听不懂。
叶存山只觉得他哭得好听。
一边想再听他哭两声,一边又舍不得。
就这一下的犹豫,被云程带着委屈劲儿踢了一脚。
要不是云程那点子力气不够,他就跟文稿里的赘婿一样,被媳妇踢下了床。
叶存山:这还不是我??
云程超委屈。
叶家男人都是什么毛病,小说而已,为什么要代入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榨干自己给读者老爷送上万字章(ps:快转点了,我没来得及检查错别字,等下万一我找到错字改,显示更新,我会挂上捉虫字样,看过的就不用再点进来了
大家晚安呀~
明天见。
第29章 我有一个朋友(小修)
叶存山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说:“可是那个赘婿就是很像……”
云程打断他的话:“你还记得你写过的书生吗?”
叶存山瞬时哑了声,表情凝固。
云程气性上头,也不嫌弃冷,拢着被子坐起后,跟人掰着手指算,“神女、狐妖、县令家的千金,你书院还藏着一个……唔。”
话说一半,叶存山就捂住了他的嘴,不愿再听,光速滑跪:“我错了。”
云程的力气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两手并用都没办法把这只大手从嘴巴上扒开。
他一着急,舔了下叶存山掌心。
叶存山哪见过这阵仗,立马松手了。
云程问他错哪儿了。
叶存山说不该松手的,被云程骂色胚他还笑,“我又没碰别人。”
云程不上当,“别想转移话题。”
他就说了,他俩不能聊对方的小说内容,这是要闹矛盾的。
叶存山非要踩雷。
他以前没个恋爱经验,也不知道跟对象吵架要怎么收场。
就等着叶存山主动说个错处,他就顺台阶下。
结果叶存山不仅不认错,还把他抱到了床尾。
中间腾空那一下,他都以为要被叶存山扔下床!吓得他抓着人衣襟不放。
叶存山给他把被子重新裹上,跟他商量,“咱们今晚睡这头吧?”
云程懵着,“为什么?”
“因为床头吵架床尾和。”
漏了夫妻二字。
云程给他气笑了,脸上热意滚烫,也不知是怒意残留,还是害羞。
他说不睡这头,“这头放过脚丫子,臭。”
根本就没有味儿,就精神上受不了。
他自己挪了窝,叶存山跟着蹭过来。
闹这么一下,被子里那点热气都抖没了,贴着炕都觉着冰冰凉。
叶存山不继续闹他,抱着人给他捏胳膊手腕儿,再认错就诚心多了,“是我想岔了,我以后不提了。”
云程气消了,也问他这个故事怎么样,“你想往后面看吗?”
叶存山不想,他觉得憋屈。
于是云程懂了,掐他腰。
别人腰上都有软肉,痒痒肉。
叶存山浑身都硬邦邦的,捏都捏不动。
被子里再次回暖后,云程也迷迷瞪瞪睡着了。
依稀听见叶存山说他明天去问问其他同窗的意见。
羞耻劲儿上来,云程有一瞬清醒,但很快被倦意包裹,又进入了梦乡。
早上两个人没生火,叶存山起早出门买了素馅儿包子跟肉丝面。
云程起床正好吃,他让叶存山以后别来回跑,“我起来就自己去了。”
这也不远,出了巷子拐个弯儿,走不了几步路就是正街,有很多人摆摊。
昨晚买的米酒还没喝完,叶存山倒了一杯,来不及热,就喝冷的,叫云程看了直皱眉。
知道他要踩点去书院,就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