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月星
但这个要求又好像并不过分,在生气拒绝和答应之间林行之产生了犹豫。
楚昭察觉到了林行之的态度,并展开诱惑,“本王的脸很嫩很滑,亲着一定不错。”
“要不王妃你就勉为其难地试一试?”
“不要脸,”林行之小声道,滑就算了,他承认,可是一个大男人说自己脸嫩就过分了。
林行之看着楚昭那俊到能勾人魂魄的脸,不仅不嫩,脸皮还很厚。
当然,看着也确实很好亲的样子,林行之越发动摇了。
楚昭也趁机抛出杀手锏,“要不换本王亲你,就亲嘴巴,重重的……”
话音未落,楚昭就感觉脸一热,软软的,还有点湿,是林行之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下。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结结实实。
以至于楚昭还愣了片刻。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林行之本来还有些害羞,但见楚昭半响没反应,又有些不高兴了,道:“是你自己说要亲的。”
“是我,”回过神的楚昭展露笑颜,“就是王妃亲太快了,本王都没能好好感受下,要不……”
“不行!”楚昭都没说完,林行之就果断的拒绝了,并且开始赶人,“时候不早,王爷累了一天该回去个歇息了。”
反正亲是不会再亲的!
林行之眼神坚定。
行吧,今天往前迈了一大步,虽然回味太短,但戾王殿下也满足了。
楚昭起身,摸摸林行之的脑袋,“那本王就先走了,你这几日安心在家歇着,旁的一切有本王。”
“好,”林行之点头,模样有些乖巧,并叮嘱楚昭,“你要小心。”
林行之目送他离开。
不过楚昭走到门口后又突然倒了回来,林行之疑惑眨眼,“还有什么事吗?”
“有,”楚昭简短地说了一个字,俯身,在林行之脸上亲了下,又飞快离开,只笑容满面地给他留下一句话,“忘记亲本王的王妃了。”
直到人走,房门被关上,林行之都是懵的。
他愣愣抬手触碰被楚昭亲过的位置,楚昭也亲的很快,其实并没太大感觉,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林行之总觉得他脸上被亲的位置,麻麻的,酥酥的。
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来的感觉。
林行之没生气,亦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点高兴。
心也跟着怦怦跳,像揣了只小兔子在怀里。
等石砚兄弟二人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林行之红着脸面带笑意的样子,石砚胳膊肘拐了他哥一下,问:“哥,你看少爷这样像不像思春?”
石墨充满疑惑,“可戾王殿下不是刚刚才走吗?”
石墨想不明白,便采取了最直接的反应,询问林行之,“少爷,要不要我现在去把戾王殿下追回来,你们再说会儿话?”
石砚积极补充,“做想做的事也行,有我们守着,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您跟王爷的好事的。”
林行之:……
林行之顺手就抓了个枕头扔过去,“好你们兄弟两,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笑话你们少爷我了!”
石砚接住枕头为自己辩解,“不是少爷你自个儿舍不得王爷走吗,我们都是为了少爷您着想。”
石墨点头附和。
然后得了林行之一个白眼。
主仆三人闹了会儿,石墨才开始说起正事,关于他这两年在外游历发生的事,以及那位神医。
林行之醒来时见过神医,他还是被对方一针给扎醒的。
神医姓诸葛名神通,一听就不是个寻常人。
看模样三十出头,甚是年轻,据说石墨说,他这神医之名是从晋北军中传出来的,在民间反不如军中有名望,若非林行之特征说的详细,还知道其叫什么名字,石墨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人。
诸葛神通是游医,长年四处游历替人看病,有战争时也经常去边关,军中人鲜少不知道他的。
而诸葛神通与楚昭早就认识了。
林行之问:“那他可知王爷中毒的事?”
石墨道:“知晓,不然他也不会随我来京城,诸葛神医说,他这两年一直在替王爷寻找制作解药的药材。”
林行之闻言,顿时有些紧张,“找到了吗?”
石墨摇头,“诸葛神医说,还差两味药材,其中一味只有月夕国有,三年才成。”
可月夕国早已覆灭,曾经尸横遍野,更被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如今杳无人烟,连草都不愿再长了。
而楚昭与月夕国的渊源,林行之想着,目光微沉,同时涌出强烈的恨意,是针对建元帝那个狗皇帝的。
“狗东西,当年死的怎么不是他!”林行之怒骂。
石砚和石墨都没敢开口,等了好一会儿林行之才慢慢平静下来,问石墨,“那缺另一味药材在何处?”
石墨:“在皇宫,那株百年赤火草,曾是月夕国公主陪嫁的嫁妆。”
那位公主便是楚昭的母妃。
所以那狗皇帝故意让人制作这种毒药来折磨楚昭,解药不是没有,只是处处与月夕国相关,不仅能勾起楚昭心中的痛,还能让看到希望却无法摆脱这样的折磨。
当真是好歹毒的心。
“那诸葛神医此次来京?”林行之还抱着希望,期待有另外的解毒之法。
石墨解释道:“神医说,王爷所中之毒很伤身,毒发一次便损伤一次王爷的身体,他此次前来是想为王爷封住毒性,他怕解药还没配出来,王爷便先被毒毁了。”
毁了什么,石墨没说,但林行之能猜到,狗皇帝想楚昭死,所以处处都在堵他的活路。
林行之不怒反笑了下。
石墨兄弟两面面相觑,担心他们家少爷是不是被气傻了。
“少爷,你……”石砚唤了他一声。
林行之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个好办法。”
楚昭上辈子没事,到自己死的时候他都好好的,所以他的毒能解,但有别的人中了这样的毒,那就难说了。
林行之吩咐石墨,“你让诸葛神医安心在府里住下,过些日子我想请他帮个忙。”
“是,”石墨立即应下。
没其他的事了,林行之就让他们下去休息,而自己则下床到了书桌前开始写信。
……
翌日,早朝
建元帝是阴沉的板着脸来上朝的,他希望这些朝臣们识趣点,不要提安王府的事。
但显然,没几个人会让他如愿,由前安王妃齐淑荣之父领头,孙雨珊之父附和,拉开了这场要彻查安王给死去的亡魂,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的序幕。
虽然被休,齐淑荣也没想过再与安王和好,可到底是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昨日猛然听到关于楚钦做的那些恶事,齐淑荣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这跟她认识了解的楚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是撞见了楚钦与孙雨珊苟且,也知晓了楚钦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但怎么都想不到楚钦会杀人,还杀了那么多人,甚至险些害死林行之。
一想到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丈夫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齐淑荣实在难以接受,冲击太大,竟当场晕了过去。
齐父想到,他竟然把女儿嫁给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恨自己恨得捶足顿胸,他当时便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让安王付出代价。
至于孙家,则是看到了翻身的机会。
从孙雨珊和楚钦寺庙偷情一事败露,孙雨珊名声彻底坏了不说,就是孙家也受到了影响,孙家女眷没脸出门见人,孙家男丁也屡屡被人嘲笑养了个好女儿,日子别提多憋屈了。
孙雨珊虽被送去做了姑子,可各种流言异样的眼神依旧围绕着孙家,这次安王出事,孙家就意识到这是他们的好机会。
只要将孙雨珊和安王偷情的事说成是被安王强迫的,如果不答应就要死,多少能挽回一些颜面。
孙雨珊虽然毁了,可孙家其他人却会好过很多。
所以孙父附和的很积极。
不止他们,齐王的人,暗中站在太子这边的人,一些中立派纷纷进言,让建元帝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阴沉。
最主要的是,在建元帝想要糊弄过去时,楚昭来了。
让人抬着昨日从安王府密室中搜出来的那一箱兵器,楚昭立在大殿中央,面带嘲讽地看着建元帝,“看来你的人没敢把你心爱的儿子私藏兵器一事告诉你。”
“还是说,你觉得你这些年对楚钦的纵容就能弥补你当年当着他的面亲手将他母妃推出去替你受死的事了吗?!”
第四十八章 渔翁得利
“嚯!”
满朝哗然。
听到楚昭将他深藏多年的秘密当众抖了出来,又看到众朝臣纷纷向他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建元帝也顾不上维持自己身为皇帝的威严沉稳激动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怒指楚昭,“住口,给朕住口!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混账东西!”
因为激动,建元帝脸色泛红,呵斥楚昭的声音也很大,激烈的反应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涉及到这种事,朝臣们虽不敢说什么,可不代表心里不会多想,离得近一些的人还会相互用眼神交流。
这一切都被建元帝看在眼中,就更气了。
与之相比,楚昭依旧淡定,他继续陈述,“显然不可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哪怕你这些年为他遮再多的丑,也抵消不了。”
“哦,对了,时隔多年,皇上大概也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让文妃娘娘替你去送死的,不过没关系,我来替你回忆回忆。”
“那时皇上刚登基没多久,宫里来了刺客……”
“逆子,你休要胡言乱语!”
楚昭话没说完,就被建元帝给厉声打断了,目光还死死的盯着楚昭。
楚昭满眼讽刺,看建元帝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反应这么激烈,在场的朝臣又不是傻子,更何况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其实也不少,只是没人敢提而已,建元帝无疑是在佐证自己的心虚。
楚昭勾起嘴角嘲讽一笑,“行,你当年没当着楚钦的面把他母妃推出去给你挡刺客,楚钦没杀那么多无辜女子,也不恨你,更没想造反,反正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这大楚就是亡在你手中也没人会说什么,不就是改朝换代嘛,百姓也不在乎这坐龙椅的是姓楚还是姓别的,总归也没谁将他们当过人,没人在乎过他们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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