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耳猫猫
忽见玉离笙蹙起了眉,好似有些难受地捏着眉心。
立马特别狗腿子地跪行过去,许慕言昂着脸道:“师尊别生气,生气伤肾。”
他见玉离笙没反应,便悄悄站了起来,绕到师尊身后,主动给师尊捏肩。
“其实,弟子的确不是单纯送书来了,弟子这几日闭门反省,痛定思痛,决心要当师尊座下二十四孝好徒弟,师尊让弟子偷鸡,弟子绝对不敢摸狗,师尊让弟子站着,弟子绝对不敢坐着,师尊……”
“跪回去。”
“嗯???”
许慕言狐疑自己是听错了。
他都这么跟玉离笙表明心迹了,结果还让他跪回去……
主要他又不像檀青律,皮糙肉厚特别耐打。他这细皮嫩肉的,膝盖挺疼的。
便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打消玉离笙罚他跪的念头。
没等许慕言多想,玉离笙便摆了摆手,好像挺疲倦的样子:“算了,你退下吧,为师乏了。”
乏了?
这个时辰?
许慕言心道,难不成昨夜玉离笙又私底下行了什么事,遂才把精力都耗干了,青天白日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这就开始乏了?
再想想那书架上的玩意儿……许慕言懂了!
看不出来嘛,这小寡妇天生合欢骨,连流的汗都是香的,虽然早脱离了过去的炉鼎身份,但身子还是那般饥渴。
保不齐他这边一走,师尊立马就要取出那柄玉,再行些不可言说之事。
许慕言忍不住暗暗啧舌,对此事颇有那么几分好奇,道了句:“既然师尊身体不适,那就多喝热水。”
遂拱手退下之后,又猫着腰潜了回去,藏在窗户底下,借着草丛隐蔽身形,探头探脑地往里头望。
就见玉离笙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白衫一尘不染,雪白干净,一手捏着眉心,神情有些痛苦。
也不知是不是热的,随意将衣领扯松了些,隐隐露出点雪白的皮肉。
胸膛处一颗圆润的美人痣隐约可见。泛起莹莹粉色。
不争气的眼泪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许慕言屏息凝气,喉咙艰涩地吞咽着口水,心道,师尊的皮肤也太白了吧,哪有男人生得这般俊美,还腰细腿长的,一看就挺好生养的。
怪不得原文里有那么多人想让玉离笙生孩子,这身段,这模样,不生几个孩子,的确挺可惜的。
不过他没有偷觑别人自|慰的癖好。
既然知道玉离笙私底下喜欢那些玉石,他倒是可以不动声色地投其所好了。
便寻思着,回头也给师尊弄点好东西来。
许慕言揣着手手,抬眸望天,见太阳正好,寻思着万一有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跑来偷看,那怎么办?
索性就准备飞身上了殿顶,一边晒太阳,一边帮师尊望风。
哪知他脚下要死不死的,踩着了枯枝,当即咔擦一声,周围寂静得很,显得这声闷响异常的清晰刺耳。
殿内很快就传来了玉离笙低沉的声音:“是谁在那儿?还不赶紧滚出来!”
糟了!被发现了!
许慕言一不做二不休,赶紧身子一矮,脚底抹油就要开溜,正鬼鬼祟祟地往外逃。
迎面就撞上了一堵墙。
好巧不巧的,他这大脑门子啪叽一下,又撞到了玉离笙的腰腹之下。
要死不死的,居然被玉离笙抓了个正着!
不过只是瞬息之间,许慕言立马反应过来,伸手往后一指,满脸气愤地道:“师尊!有人偷看您撸……”
那个管字差点脱口而出。
许慕言急中生智,忙又道:“有人偷看您撸头发!”
“哦?”
玉离笙微微一愣,好看的眉头都蹙了起来,似乎怎么都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贼喊捉贼,当即便道:“那你且说,是何人偷看本座?”
“是一个色胆包天的臭男人!身量差不多这么高!”
许慕言比划着,满脸气愤道:“我原本要下峰的,忽然想起上回在石洞里,忘记跟师尊道谢了,哪知折身回来,就看见有人躲在窗户底下偷看!我想把人抓了,再交给师尊,结果被他给跑了,气死我了!”
他描绘得声情并茂,脸上的愤怒都恰到好处。甚至还对着玉离笙描绘那狂徒的身形。
末了,许慕言气得往后一指,言之凿凿道:“狂徒往这个方向……额。”
手指蓦然戳到了什么东西。
他戳到了啥?
感觉还挺硬的。
许慕言的喉咙骤缩,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直到听见身后传来重明君的冷笑声,才唬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往玉离笙身后一跳。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狂徒色胆包天,偷看奉天长老睡觉……还恰巧被你给撞见了?”
重明君冷眼盯着许慕言的脸,眸色宛如风刀霜剑,冰冷刺骨。
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拆穿了许慕言的谎言:“本座方才过来,并未发现任何人。”
“可能……可能……”
重明君:“可能被他跑了?就猜到你会如此说,放肆!”
“不!我没想那么说的!”
许慕言脑子一抽抽,在被当成狂徒与被重明君弄死之间,选择了后者:“我是想说,师伯怎么就不能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狂徒呢?”
“你找死!”
重明君怒而抬手,作势要一掌劈下。
“师兄何必动怒?我都不在意,师兄何必在意?”玉离笙将人拦住,神色自若得很,淡淡道:“想来就是孩子之间无聊的小把戏罢了,不必介怀。”
许慕言一听,暗道,原文里不是说小寡妇脾气不好么?谁敢偷看他睡觉,就把谁一脚踢下山。
怎么会给他求情……难道说,小寡妇也觉得玉石那种死物,没什么意思,想借用他这个活物用一用了?
哇吼!
“横竖是你的徒弟,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莫对座下这帮弟子太过心慈手软,否则早晚有一日,他们要爬到你的头上来!”
许慕言:不是爬到头上来,而是爬到玉离笙的床上来。
这个师伯一点不懂事儿!
第二十一章 人家喝酒都知道整两个菜!
当然,这种道德沦丧,品德败坏的话,许慕言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二十四孝好徒弟,就得像弹簧,能屈能伸,该硬就硬得像棒槌,该软就得软得像小绵羊。
既然师尊有那方面的需求,其实要是主动过来好言好语,求一求他,给他揉揉肩啊,捏捏腿什么的。
许慕言自认为心地善良,天真无邪,怎么舍得拒绝小美人呢?
可是师尊宁愿玩那些死物,也不愿意玩他,这事就有点离谱了。
“师兄,你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玉离笙开口询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想起你素有寒疾,如今虽才入夏,但你的寒症仍旧时有发作。”
说到正经事,重明君总算把目光从许慕言的身上移开了,自衣袖中掏出一个乌青色的小木盒递了上去,“这是我熬了几夜,才炼制出来的丹药。可暂缓寒疾发作时的苦楚。”
“多谢师兄,让你费心了。”玉离笙的语气淡淡的,抬手接过了小木盒,“说是寒疾,不过就是一点小毛病罢了,难为师兄还记挂着。”
许慕言探头探脑的听着。
其实这个寒疾在原文里提到过几次的,最先出现时,是在玉离笙刚拜入缥缈宗时,据说是他幼年被人推下山崖后,摔断了一双腿。
鲜血将周围的白雪都染成了红色,尚且年幼的玉离笙硬是拖着一双断腿,在雪地里爬。
原文里还描写他爬行后的雪地,像是被蛆拱过一样,遍地都是鲜血。
据说正是因此,落下了点寒症,但并不严重,只是阴雨天气会伴随着四肢酸痛罢了。
真正厉害的,还是他当初被师门洗刷干净送到魔界的那几年,受尽了常人所难以承受的苦楚。
自那之后,就极畏寒,一年四季都躲在房里不出来,有时候大夏天的,还在屋里点个火盆。
山中的弟子私底下议论纷纷,虽然对玉离笙的过往知晓的不多,但不约而同都觉得他是个有点失心疯的病美人。
就是这样一个怕冷的人,在原文里为了救狗比徒弟的性命,寒冬腊月的,竟然一身单衣跪在雪地里求药。
想一想就气得人蛋疼。
“我前面还有些杂事,今日便先行下峰了,等空暇了再来看你。”
重明君如此道,余光往许慕言身上一瞥,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忍不住呵斥道:“你还不走?愣在这做什么?该不会是想留下吃个晚饭?”
许慕言正在想事情,冷不丁一听,下意识地问:“啊?可以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的吗?”
“你在想什么好事儿?”重明君很明显连气喘得都比平日里粗了,“倘若你再敢惹你师尊生气,我便……”
“师兄。”玉离笙及时出声道:“我找慕言还有事,便让他在此多待一会儿。”
如此一来,重明君反而不敢多言了,待人走后,许慕言搓着手手,心道,师尊这应该是铁了心要借他的黄瓜一用了。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师尊什么时候要用,玉离笙已然转身回了书房。
书房……书房好啊,书房妙不可言啊。
书房里别的没有,各种型号的毛笔应有尽有,要是玉离笙能吃,镇纸也不是不能用。
许慕言揣着比较忐忑的心,尾随着玉离笙回到了书房,见玉离笙又倚靠在书架前的椅子上,修长的脖颈跟玉似的,白腻得有些发光,迎着阳光一照,让他无缘无故联想到了上好的羊脂。
深呼口气,许慕言闷头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想了想,又把门给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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