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耳猫猫
只要跟玉奴举案齐眉,恩爱一生,再弄个孩子出来,他应该就能回家了。
“凭什么?”玉离笙冷笑起来,语气嘲弄道:“你有什么本事,让他给你生孩子?你才多大,你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生孩子么?”
“我已经很大了!”
许慕言跟愣头青似的,傻不愣登地解开腰带,当着玉离笙的面,把他那根玩意儿掏了出来,非常自信地道:“你看!我真的很大!你忍耐一下!”
玉离笙:“……”
方才他说的那话,指的分明是许慕言的年龄。一个才十七岁的孩子,毛都没长全,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懒得跟傻子一般计较,玉离笙抬手将人推下了床,寒着脸呵令道:“你真是半点不知廉耻,罚你在此跪上一晚,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
砰的一声。
许慕言毫不防备地滚下了床,好死不死的,又摔了一下后脑勺。
原本他就被磕得神志不清了,这回脑子就越发糊涂了,根本听不懂玉离笙的话,脑海中乱七八糟浮现出的,全是原文里孽徒怎么欺师灭祖的画面。
并且,他认为自己也行!
“反了你了,妈了个巴子的,敢打我!”
许慕言揉着后脑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然后在玉离笙的注视下,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嘴里嘟嘟囔囔的:“给你脸了?给你脸了?居然敢打我!你是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个下场!”
玉离笙原本不想同他计较了,听了此话,便又开口道:“哦?那你说我日后是什么样的下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许慕言现在脑子里不灵光,但凡脑子清醒那么一分,他绝对不敢这般说的。
“你会被囚禁起来,被铁链绑在木架上!”
“被人昼夜不分地玩弄!”
“所有人都视你为炉鼎!作贱你,糟|蹋你,毁了你!”
许慕言说的,全是原文里的故事发展,直听得玉离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霍然起身下床,一把掐住了许慕言的脖颈。
将人狠狠往身后的石柱上一怼,玉离笙冷冷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谁告诉你的,快说!”
“咳咳咳。”
许慕言整个人都被掐了起来,两腿都不连地,在半空中乱晃悠,他其实下一句是想说,“但我永远不会那么待你的”,可话未出口,就被掐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啊,我养了十多年的徒弟,竟然同外面那些人一模一样。我自认为自己这副皮囊,没什么特别的,竟不想连座下弟子,也这般垂涎不已。”
玉离笙忽而笑了起来,眉梢眼角却未曾舒展半分,笑意也未抵达眼底,沉声道:“你也想试一试被人当作炉鼎的滋味?那好啊,师尊就成全你。”
一把将人甩至了床榻上,许慕言的腰腹正好抵在了床沿,磕得他身子弓成了虾子,都未来得及呼痛。
身后一凉,最后一层遮羞布就被一柄长剑挑开了。那玉戒尺啪叽一下滚落在地,玉离笙攥着长剑,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见许慕言挣扎着要起身,反手一剑鞘抽至了他的后腰之上。
只这么一下,许慕言彻底软了腰肢,塌腰耸臀地跪趴在床沿上,嘴一咧,哇的一声就哭了。
第三十一章 师尊喂慕言喝姜汤
“真是可怜,哭成这模样。檀青律如果看见了,一定会很心疼你的。”
玉离笙微笑着,提剑挑起许慕言哭得濡湿的小脸,轻声道:“眼泪要在喜欢你的人面前流,才会有人心疼。你在为师面前流泪,全然无用。”
许慕言哭得稀里哗啦,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只觉得下巴好疼,那剑抵着他好冷。
玉离笙使剑的姿态十分好看,行云流水,优雅无比,即便是打人的动作,也好似焚香抚琴,不见半分粗俗。
抬手一抓,那柄玉戒尺就落入了掌心。
玉离笙盯着看了良久,喃喃自语起来。
“慕言,师尊原是想对你好的,可养了你十多年,你都不曾对师尊有过半分真情。”
玉离笙的声音听起来冷清的像是秋天的霜,听不出半分感情。
“你总是喜欢跟为师作对,为了你的那个宝贝师兄,你一次又一次地同为师作对。”
“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师兄。既然如此,何故又来招惹我?”
“你接近我,只怕又是你想讨檀青律高兴的小把戏,作贱我,就那么让你高兴?”
“我就是养条狗,养了十多年了,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不高兴了,还能杀了吃狗肉。养你有什么用?”
语罢,玉离笙手里运劲儿,攥着那玉尺,狠狠往下连砸了几尺。
一边砸,一边训话,骂他是个孽畜,孽障,孽徒。不知廉耻,品德败坏,欺师灭祖,以下犯上!
许慕言眼泪簌簌往下掉,头疼腰疼腚疼,四肢百骸都疼,跪趴着动都动不了。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压根听不懂玉离笙在说什么,只听见“师尊”“师兄”“作对”等字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不仅不求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骂玉离笙是个小寡妇,骂他刻薄,骂他脾气古怪。
落在玉离笙眼中,就是那传闻中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玉奴……呵,好些年都没人敢唤我玉奴了,记得那些曾经唤过我玉奴的人,一个个全死了,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里。”
说到此处,玉离笙又开始笑了,慢条斯理地道:“我用剑割开他们的喉咙,将他们倒着吊起来,慢慢放血,一直等血彻底流干、流尽。”
“他们不是视我为炉鼎么?我便将他们绑在木凳上,强行灌下魅药,让世间最脏最贱最粗鄙之人凌|辱他们,让他们知道,究竟谁才是人尽可夫的荡夫。”
“我自认为这一身皮囊,没什么特别的,时到今日了,连你也不肯放过我。”
“慕言,你也想试试,被人囚禁起来凌|辱的滋味么?”玉离笙低笑道:“只要你想,师尊都会满足你的。”
许慕言压根听不懂,只知道身上好疼,头好晕,好想睡觉。
可是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一直不肯放过他。
他很难受,以至于根本顾不得廉耻了,当着玉离笙的面,就扭成了蛆。
玉离笙见了,冷笑道:“为师竟不知,你对这种事情如此饥渴?也罢,我既是你师尊,自然事事都得言传身教。”
语罢,竟收回了长剑,走近些才半蹲下来,一手摁紧了许慕言的腰,迎着烛光,那手指纤细雪白。
许慕言“啊”的一声,那眼泪落得更凶了,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难受,跟驴子似的,下意识地尥蹶子。
那只不安分的脚踝,立马就被玉离笙一手攥紧了,扯下衣衫上垂落的腰带,往那嫩白的脚腕上一缠,随手就绑在了床腿上。
不仅如此,玉离笙又逐渐增了一指,直到四根手指齐展成扇,才笑道:“别急,等下给你时间好好哭。”
许慕言哪里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罪,嘴里骂骂咧咧,硬气得很,可眼泪珠子却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直到玉离笙收回了手,重新提起了长剑,连剑带鞘,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许慕言才扯着嗓子,大哭出声。
滚烫的鲜血溢满膝间。
“呜呜呜,好疼,好疼啊!哪个天杀的,居然拿刀砍我!”
许慕言呜呜咽咽地哭,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的脑子很浑沌,连任何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浑身软绵无力,不一会儿就热汗淋漓,吃痛的叫声,渐渐在玉离笙的逼迫之下,化作了沙哑的低吟。
痛并快乐着。
只是可惜,许慕言翌日醒来,怕是就不记得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了。
“……你还未弱冠,原是要在你弱冠时,为师要给你取个表字,不如现在便替你取一个?”
玉离笙笑容不减,手里仍旧攥着长剑,力气不减只增。
直到鲜血将许慕言膝下跪着的地毯润透,那地毯是白色的羊毛所制,鲜血又那般红艳夺目,远远看着,好似雪地里覆盖着一层红梅。
又似雨后的海棠花,娇艳欲滴。
许久之后,玉离笙才又道:“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夜下见慕言,雪色相映合。雪同血,映雪,许映雪。你觉得映雪二字如何?”
许慕言现在哪里知道什么雪啊,血啊,映的究竟是雪,还是他滚烫的鲜血。
他想挣扎,摆脱。
可玉离笙死死摁紧了他的腰,不准他擅动分毫。
“你那么喜欢檀青律,想来他也喜欢你。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倘若他知道,你私底下那么贪吃……他还会喜欢你么?”
“这个世间,没人会喜欢一个残花败柳。”
“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骂为师什么?他们骂为师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你想变得和为师一样脏,好继承师尊的这些污名?”
许慕言猛地一扬后颈,嘴巴张得很大,发出了类似于小兽的嘶吼声。
很快又重重趴了回去,泪水和热汗早糊了一脸,长睫上都垂着泪珠,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难为你给师尊送来这姜汤了,”玉离笙端了过来,见乌漆麻黑的一碗,眉头蹙紧了些,余光瞥着一眼埋头哭泣的少年,又笑:“怎么,你想喝?”
许慕言未答,哭得浑身一抽一抽的,眼皮非常沉,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很累很累,好想蒙头大睡一觉。
“也罢,你想喝,师尊便亲自喂你喝下。”
玉离笙满脸慈悲的笑意,可动起手来,异常的狠辣,竟也不管许慕言浑身哆嗦,硬是摁紧了他的腰。
将那剩了半碗的姜汤,强行灌入了他还在流血的嘴里。
全然不顾耳边凄厉的哭声。
第三十二章 慕言觉得自己一鸣惊人
只那么一刹那,许慕言又蓦然清醒,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的弹簧,飞快往上一弹。
可玉离笙的手劲儿非常之大,硬是将人禁锢在了方寸之间。
许慕言这次疼了有好长一会儿,才呜咽着哭出声来,惨兮兮地叫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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