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耳猫猫
又一个修士倒了下去。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修士选择自刎而死,都不想落入魔人手中受辱。
许慕言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一个又一个稚嫩鲜活的少年,倒在了他的面前。
而这一切,并不是结束,仅仅是开始而已。
魔尊两年后才会被玉离笙反杀,也就是说,他还要统治修真界两年。
而在这两年中,无论是修真界,还是人间,都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得安宁。
但还有一部分修士,并没有来得及自刎,便被魔人擒住了,夺了兵器按跪在地。
包括许慕言,也被魔人粗|暴地夺掉剑刃,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了一起。
只有极少几个修士,跪下来求饶之外,其余人都显得很有骨气,宁死不从,甚至还破口大骂那些求饶的修士。
许慕言一声没吭,在这些人中算是最为冷静的。
他们好像一群待宰的小羊羔,被绳索捆在一起,由魔人推搡着赶至了魔界。
再以姿色身段,被分为几批。
姿色身段最差的,充当魔界最低贱的炉鼎,犒劳魔界大军。
姿色身段中游的,便五花大绑送到魔界的南风馆去,供魔界比较有头有脸的魔人享用。
至于姿色身段脱颖而出的,则被拉过去洗刷干净送到大殿,供魔尊享用。
许慕言不知道自己现在生得美还是丑,但他从那些魔人看他的目光便知道,自己现如今的模样不仅不丑,也许还十分俊美。
他同五个俊美少年一起,被魔人拉了下去。
而后带到了魔界后山的一个冷池之中,用剑刃逼迫他们脱了衣裳跳下去,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被抓来的修士,哪一个不是玄门正道的弟子?
还有些是家族中的嫡系子弟,哪里肯受此等羞辱,自然不肯。
可不肯的代价,便是直接被一剑刺死,就连尸首也不能幸免,被魔人拉下去喂狼。
这招杀鸡儆猴一使出来,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哪里还敢说什么。
只能默默褪下衣衫,走进冷池中沐浴。
许慕言长这么大,都没去过公共浴池,也从来没跟这么多美男一起沐浴。
更别说是脱了衣服泡在同一个池子里了。
当即就忍不住面皮一红,咬牙安慰自己,大丈夫就应该能屈能伸。
这有什么的,反正现在这具身体,原则上来说,也不算他的。
都是男人,该有的东西谁没有,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但即便许慕言如此宽慰自己了,还是不肯褪下亵裤。
见左右的魔人走了过来,许慕言“啊”的一声尖叫,假装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摔至了冷池中。
其实他水性不错的,从前还跳入池中,帮玉离笙抓蛇来着。
但他特别会装,跟个大青蛙一样四脚朝天,不停地蹬腿,溅起了大量的水花。
一边在池里挣扎,许慕言一边大喊:“救命,救命啊,我不会水,快救救我!”
那些魔人见状,便收了兵器,站在岸上冷眼旁观。
还是许慕言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拽出水面。
许慕言也很从善如流地起身,一边咳嗽,一边道谢。
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各自默默将自己洗干净。
别人有没有里里外外洗干净,许慕言不知道,反正他只随便洗了洗,也没太当回事儿,难不成等会儿还有人检查他洗干净了不成?
上了岸之后,魔人便送来了一盒羊脂,放在了几人面前,冷漠无比地道:“今夜,魔尊要享用你们,先自行准备好,也能少吃些苦头。”
顿了顿,可能还是为了杀鸡儆猴,魔人又道:“魔尊有过人之处,曾一夜弄死数名炉鼎,不想死的话,就听命行事。”
许慕言:“……”
羊脂又是羊脂!
他现在只要一看见羊脂,两眼一抹黑,就想晕死过去。
正暗暗想着,如何才能避开这道关卡,直接逃出去寻找玉离笙。
哪知也巧,那看守他们的魔人,不知为何,突然肚子疼,也顾不得看着他们涂抹了,捂着肚子就跑了。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他们五个人了。
“跑不跑?现在没人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条死路,何必还要受魔尊的欺辱?”
“我同意,我宁死也不肯受辱!”
“可我们现在手无寸铁,又被关押在此,如何才能逃出去?”其中一个人低声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来一招声东击西,假意大喊有人逃跑了,等外头的魔人冲进来,我们便抢夺魔人手中兵刃,然后杀出一条血路来!”
许慕言听罢,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且不说他们现在正身处魔界,不知魔界中的地形。
便说外头的魔人千千万万,就凭他们五个人,根本插翅难飞。
还不如勇敢一些,舍身取义,服侍魔尊之时,趁机要了他的命。
当然,许慕言不想当活菩萨,所以不想舍身取义,也不肯劝说别人舍身取义。
但就这么坐以待毙,肯定不是办法。
如此,许慕言便勾了勾手指,等人都凑过来,才低声道:“我看不如这样吧。”
众人道:“愿闻其详?”
“听天由命,随机应变。”
“……”
许慕言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听天由命,随机应变了。
众人沉默了片刻,也都没再言语。默默地穿好衣裳,好像待宰的羔羊,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复杂。
很快,又有魔人进来,见他们穿戴齐整了,便将几个人赶猪似的,往大殿中引。
周围十分昏暗,左右悬浮着鲛人烛,泛起了阴绿诡异的光芒。
紫色幽莲宛如爬山虎一般,盘踞在了整座宫殿的墙壁上,一直蔓延至了头顶。
五个人被赶进来之后,魔人便呵斥他们跪下。
许慕言一向认为,男儿膝下有黄金,便硬是不肯跪下,其余人见他如此,也都很硬气。
可后来见魔人抽出长剑,要劈过来了。
许慕言赶紧跪下来,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苟就苟,起码得先见到玉离笙才行。
他一跪,其余四个人也不敢硬气了,即便再不情愿,也伏首跪下。
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很诡异的气味,厚厚的帷幔遮掩着正上方的主座,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形。
可还是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哭声,好似被人堵住了嘴巴,不能大声喊叫出来。
动静奇大无比,可没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自帷幔中丢出了什么东西。
众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望了过去,便见是一个少年,被人五花大绑,衣衫不整。
隐隐能看见衣衫下面,淤青发紫的指痕,必定是让人反复把玩所致。
嘴里堵着小衣,已经咽气了,临死前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恐。
一旁的魔人见怪不怪,魔尊凶勇,嗜荤如命,一天怎么说也得玩死几个炉鼎。
当即便有魔人将尸体拖出去喂狼。
许慕言咬紧牙关,心脏噗通噗通乱跳,心道,等会要是他晚节难保了,就赶紧撞柱死了拉倒,省得活着受尽屈辱。
哗啦一声,帷幔从里面扯开,先是探出了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大手,随即才露出魔尊冷峻,不苟言笑的面容。
“都洗刷干净了么?”
一旁的魔人恭声道:“回魔尊,已经洗刷干净了,这五个是其中容貌身段最为出色的,还请魔尊享用。”
魔尊随意瞥过几眼,好似在挑拣什么货物一般,而后伸出一根手指,在五人之间徘徊。
许慕言心里默默祈祷,别挑我,别挑我,别挑我。
可他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
魔尊的手指径直落在了许慕言的身上,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慕言艰难地吞咽口水,已经在挑选最适合他撞的柱子了,不卑不亢地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周,单字一个演,我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是个道士……”魔尊嗤笑道,“本座对道士没什么兴趣,来人,拖下去剁成肉泥。”
不对,等等,为什么别人都是拖下去喂狼,就偏偏要把他剁成肉泥?
这也太不公平了!
许慕言霍然站了起来,决心不再受人欺辱,往一旁的柱子上急奔而去,作势要一头撞死。
哪知魔尊却隔空掐住他的脖颈,把他提溜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烈性子,很好,本座喜欢你的性格……”
魔尊冷笑着,将人一把丢下台去,许慕言顺势翻滚了几圈,再度被魔人擒住。
“但烈马容易伤人,把他带下去,套上铁锁,关到地牢里,不给他吃喝,什么时候求饶了,再放他出来。”
魔尊一声令下,许慕言就被魔人强行摁住拽了下去。
将他拖拽至了阴暗潮湿的地牢,从上面上取下一个铁环,往他脖颈上一扣。
之后魔人将他推倒在地,从一旁的火盆里,拿出烧红的烙铁,二话不说直接冲着许慕言的胸膛烫了过来。
许慕言“啊”的一声惨叫,烧红烙铁直接燎了他的衣衫,贴着他的皮肉发出一阵白烟,还伴随着滋滋的声音。
整个地牢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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