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耳猫猫
魔尊在关押了许慕言一段时间后,有一天突然又想起他来了。
便又吩咐魔人带他出来,洗刷干净送往大殿。
许慕言万分不情愿,可即便再不情愿,他也没办法。
临走之前,玉离笙靠过来悄悄告诉他:“魔尊特别喜欢驯化烈性美人,你越软,魔尊越没什么兴趣,不仅如此,魔尊特别厌恶举止粗俗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许慕言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点明白了。
虽然他性格不够软和,举止并不粗俗,但他特别会装模作样啊!
等魔人将许慕言带过去时,他才发现,原来被带过来伺候魔尊的炉鼎,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殿中弥漫着很奇异的气味,鲛绡制成的帷幔挡住了许慕言的视线。
但还是能隐约看见,帷幔上倒映的影子。
半倚着的人影应该就是魔尊了,两个炉鼎跪在一旁,给魔尊揉肩,还有两个炉鼎捏腿。
甚至,还有一个炉鼎直接坐在了魔尊的怀里,清瘦的身影上下起伏。
隐约能听见似哭非哭的低吟。
许慕言是个过来人,没理由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好事儿。
心中谨记着玉离笙说过的话,他越软,越粗俗,魔尊越是讨厌。
很快,帷幔就从里面掀开了,探出了半个人影,魔尊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白皙发红的胸膛,先是瞥了许慕言一眼,才沉声道:“小道士,被关押了那么久,可有想清楚?”
许慕言深呼口气,开始表演了。
首先,他得特别软骨头才行。
于是离得老远就开始跑,一个狼狈的滑跪扑倒在了魔尊身前。
两手握住魔尊的手,还没等魔尊勃然大怒,许慕言就开始哭了。
“奴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魔尊怜惜奴家。”
说着,他还故作娇羞地开始嘤嘤嘤。
魔尊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眉头蹙紧,才一抽手,根本没用什么力道。
哪知许慕言就弱柳扶风一般,顺着台阶就往下滚。
滚出好远好远,感觉都快从殿里滚到殿门口了,才堪堪停下。
许慕言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娇嗔道:“魔尊好坏呀,这么用力推奴家做什么!”
够娇软了吧?软到许慕言自己都快往外吐了,这辈子都没这么娇软过。
“你……真的是先前那个道士?”
魔尊狐疑是不是搞错了,之前明明是个性子很烈的美人,他起初对出家人是不感兴趣的,就是冲着小道士性子烈,才肯将人留下。
原本关押小道士,也只是想磨一磨他的野性,结果才关押了这短短一阵子,不仅野性全无,还如此矫揉造作,令人生厌。
魔尊蹙眉,忽然摆了摆手,对左右的魔人道:“将这东西拖出去剁碎了喂狗罢,看着碍眼。”
话音未落,立马从旁行来两个魔人,作势要将许慕言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许慕言一听,这不行啊,要是他死了,那么玉离笙怎么办?
想起玉离笙说的第二招,许慕言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
顺势又打了个滚,在地上扭得像个麻花,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地嚷嚷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伺候魔尊!魔尊大人千秋万代,一统修真界指日可待!”
“魔尊大人英明神武,寿与天齐!”
“魔尊大人挥一挥衣袖,山崩地裂,日月失色!”
“魔尊大人跺一跺脚……啊!”
魔人听不下去,上前按住了许慕言的肩膀,扯住套在他脖颈上的锁链,作势要将人拖出去剁碎了。
哪知魔尊突然抬手道:“慢,将人放下,不要停,你继续说。”
“咳咳咳。”
许慕言被勒得直咳嗽,捂住喉咙咳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道,“魔尊大人跺一跺脚,四海倒流,万人跪服!”
“很好,本座喜欢会说话的舌头。”
魔尊突然来了几分兴致,他一向不喜欢太循规蹈矩的美人,也见惯了各种阿谀奉承,就喜欢搜罗一些新鲜的,特别的美人。
而此刻的许慕言在他眼中,无异于是新鲜的,就如同魔尊初见玉离笙时。
“你叫什么名字?”魔尊沉声问道。
“奴家……”
“还是拖下去剁碎了喂狗罢。”
“等等!”许慕言猛然抬手,大声道,“我会好好说话的!别碰我!”
“你们先退下。”魔尊摆了摆手,示意魔人们先行退下。
之后才缓缓起身。
脚下并未穿鞋袜,衣衫不整,宽大的玄色衣袍一直从榻上拖到了地面。
然后缓步行至了许慕言的面前。
许慕言手脚并用,往后不断挪动,一直到后背贴在了殿门上,才终于避无可避了。
他想,如果今日魔尊要动他,那么他就立马咬舌自尽!
宁死也不受辱!
“你叫什么名字?小道士。”
“我……我姓倪……”许慕言吞咽着口水,颤声道,“单字一个蝶,蝴蝶的蝶。”
“倪蝶?”
“对,我就是你爹。”
许慕言的舌头,小心翼翼地伸在了牙齿之间,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只等着一口咬下去,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
哪知魔尊听罢,冷笑着道:“你不是叫作周演么?嗯?”
“周演是我的道号,倪蝶才是我的真名,我还有个小名,叫作阿耶。”
当然了,阿耶就是父亲的意思。
许慕言的灵力被封了,知道以自己的本事,顶多就是靠着偷袭,也许能伤一伤魔尊。
只能暂且先痛快痛快嘴,好在魔族人肚子里都没什么墨水的,竟然也没听出来。
魔尊听罢,蹙眉道:“好别扭的名字。”
“不过,你长了一条会说话的舌头。”魔尊冷笑道,“你模样不如玉奴美,身段也比他差上好些,也就一条舌头还勉强能入本座的法眼。”
许慕言:“……”
他现在的模样也没魔尊说得那么差吧。
脸也很俊的,身段很好。
当然了,他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当然不能跟玉离笙那种修真界第一美人媲美了。
即便玉离笙的遭遇再不堪入耳,再悲惨可怜,但他的美貌可是整个修真界公认的。
这点不可否认。
“听闻,你同玉奴关押在一处,是么?”魔尊冷不丁开口道。
许慕言心惊肉跳地道:“是又如何?”
“玉奴性子太野,桀骜不驯,被本座狠狠教训了一年,才终于让他服软了些,但在床笫之欢上,仍旧不肯服软。”魔尊冷笑着道,“在魔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有谁能让玉奴哭出来,那本座就放谁自由。”
许慕言一听,猛然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原来,这就是玉离笙不肯轻易相信别人的原因么?
为了自由,应该会有很多炉鼎折磨玉离笙,逼迫他哭出来吧?
怪不得玉离笙会说,之前有个秃驴,为了讨魔尊的欢心,而折辱他。
原来玉离笙说的都是真的!
许慕言下意识咬紧牙关,攥紧拳头一声不吭,冷冷盯着面前的魔尊,恨不得食其血肉,啃其骨头。
“你这种眼神,让本座很不喜。”魔尊抬手掐住了许慕言的脖颈,冷笑着道,“区区蝼蚁,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来人,将玉奴带过来,本座要看看,一个出家人,到底会不会为了活命,而残杀无辜的炉鼎!”
立马有魔人应是,然后抓玉离笙去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欺辱别人算什么本事?”许慕言断断续续地道,被掐得面色发青了,“我诅咒你,将来魂飞魄散,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本座!”魔尊仰天大笑,忽然一把将人丢了出去,冷声道,“这个世间能诛杀本座之人,还未曾降世!本座将一统修真界,与天同寿!”
许慕言好不容易才停稳,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
连半点趁手的法器都没有,根本没办法偷袭魔尊。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玉离笙受人欺辱么?
“魔尊,已将玉奴带到。”
“把人放下,你们都出去吧。”
“是。”
魔尊一声令下,魔人立马把玉离笙丢在了地上。
许慕言赶紧爬了过去,将玉离笙挡在了身后,毫无惧色地道:“要杀就杀我,同他不相干!今日,我落于你手,是我技不如人!”
“你竟如此袒护玉离笙,怎么,你二人从前认识?”魔尊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玉离笙的身上,冷笑道,“还是说,小道长曾经也玩弄过玉离笙的身体?”
“我呸!我才不像你们这般龌|蹉不堪!我同他之间清清白白,不曾发生过任何纠缠!”
许慕言破口大骂起了魔尊,恨不得将之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一边死死将玉离笙护在了身后。
魔尊见状,立马起了几分兴致,忽道:“你是出家人,要守清规戒律,若是本座今日破了你这色|戒,你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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