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漱流央
“仙女。”
应仕浩:“?”
“这天下上最美丽善良的女人。”
应仕浩:“……”他拱了拱手,“惭愧,不知二公子可否详细些说明?”
“她是世间一切美的化身,善良、光明、美丽、高贵,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她万一。她的紫衣是夕阳最绚烂深沉的一抹紫。她的玉箫是人间皎洁凝聚,一曲余音绕梁生。她的星眸是亿万星辰凝聚,眼中星河灿烂。她的面纱,轻柔似舞,遮掩着她不属于人间的脸庞。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应仕浩:“……”然而他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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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鬼畜了:)
原谅我一生放纵不羁爱变态爱奇葩爱奇怪的人,没有最鬼畜,只有更鬼畜,请仙女们自带避雷针,不喜望跳过白俞环副本。
明日值班,后天见。
第190章
【瞬移一次】
夜深人静, 旁边麻烦的男人终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谢涵也终于有空,解开系统难得的慷慨之物——查探奖励,便见虚空中一个按钮样物件, 下方注释四字。
瞬移?
谢涵摸了摸下巴,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那岂非可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帅首级?
“系统,这瞬移有没有什么限制?”在和修文系统磨合的近一年里,谢涵已深知其尿性, 用之前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宿主可以查询下方说明书。】
——瞬移一次, 点击使用, 可瞬间传送您至百米外任意一处。如需指定地点, 请于脑海中冥想(如冥想不够准确,将随机投放)。实乃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必备, 祝小仙男体验愉快哦~
百米?也就是三十长。
也行。
谢涵好心情地把这个奖励收起来。
之后两天,尚算平静。唯一麻烦的就是——
大抵聂慎不是真正女人的缘故, 一天就月事已尽, 之前磕破的脑袋也渐渐长起来。于是, 这个麻烦的人又开始找事, 主要集中在多方探听他身份上。
“若我没猜错,那玉壁怕是梁公想要。你不是应家的人,莫非是梁公手下?”
谢涵:“也许罢。”
“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知道梁公要这玉壁, 特来抢夺。难道你是雍人?”
谢涵:“有可能。”
聂慎:“……雍国不该消息那么灵通。你是楚人?”
谢涵:“我好像真有楚国血脉。”
聂慎:“……”
冷不丁,聂慎突然喊道:“绛姝?”
谢涵没有丝毫迟疑,“何事?”
聂慎:“你是绛姝?”
谢涵:“是。”
聂慎:“你会弹琴?”
谢涵:“会。”
聂慎:“你是猪吗?”
谢涵:“不是。”
聂慎:“你是梁人吗?”
谢涵:“不是。”
聂慎低头沉思。
又是一日, 一番斗智斗勇还没过去, 忽然传来声响——应仕浩要见聂慎。
嗯……
谢涵觉得来传话的牢头,声音仿佛有一些耳熟。果不其然, 等人走后,牢头揭下脸上的大胡须冲他眨眨眼——白亦秋。
暗处不起眼的一角,一个大汉背着个人影走过来,应小怜还是那娇媚怯弱的样子,对白亦秋挥挥手,“奴有些私房话要与姐姐说,劳烦白小爷了。”
“包我身上。”白亦秋雄赳赳气昂昂地拍拍胸出去望风。
应小怜坐在谢涵对面,蹙眉担忧,“几天不见,姐姐怎的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无碍。”谢涵慢条斯理,“用不了几天应能出去了。”
“也是。”应小怜点点头,“姐姐的亲哥哥都来了,想必很快就能救你出去。”
“亲哥哥?”谢涵一瞬想到什么,语气飘忽。
“齐二公子涓现正暂住应府上,姐姐不知?”应小怜观察着他神色,发现对方确实不知情的样子,心情好了起来,“那姐姐要不要妹妹帮忙传个话?”
“……不必。”谢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深吸一口气,方道:“聂惊风假作被俘,带了一队人马潜入应府。另有一队人马埋伏在应府外。我猜他是要搜集应府泄露了多少燕国秘密后,再动手除叛。”
接着,把自那日二人一面后发生种种和盘托出,应小怜若有所思,“那么多武士潜伏入府,竟然还没被发现。”
“应仕浩原是聂氏家臣。他当初来白俞环带的人马都是聂氏的人,这些年来虽然被除的差不多,但总有些漏网之鱼。”这是谢涵这两日从聂慎口中套出来的。
“不过应府有家兵五百余人,我倒不知凭几十人,他要怎样除叛。”
“听他露出的些微意思,恐怕是想傍晚井水中下/药。”
“不妥。应老爷怕死的很,他吃的东西从来是让别人先试了。”
“所以他下药是下的使人两个时辰后开始困倦,随后昏睡如猪的药,然后杀人放火。”谢涵觑着应小怜五官,“你要否救应仕浩?”
“那自然是要的。”应小怜蹙眉,“他纵虐我千百遍,我亦始终尊敬他如初。没有他,便没有我。我势必要留着父亲的性命。”
谢涵:是这个理,可他为什么觉得听起来这么别扭?
谢涵:“只留命么?”
应小怜睁大眼睛,似乎不解他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天命不可违,妹妹逆天之举能保下父亲一命已是知足。其它的哪敢强求?若是盲了哑了瞎了瘫了……”他泫然欲泣,“小怜也一定会好好照顾爹爹的。”
谢涵:“……我骗了他我是梁公的人,你不要让他说出去。”
“那就哑了罢。”说完,应小怜又摇头,“手却还能写字,还须瘫了才行。”
谢涵:“……”
应小怜看向他,“今日后我会和亦秋在应府游玩几日。关键时刻救出父亲和姐姐的。”
谢涵:“……那可真是谢谢你啦。”说完,他顿了顿,“还有我二哥,以及……”他支吾一下,“以及别让我二哥发现我是我。”
应小怜明知故问,“姐姐不是姐姐,那姐姐是谁?”
谢涵低头翻个白眼,又抬起头,不答反问,“你要怎么做?可须我配合?”
“凭他什么迷药,我剁他一只手,总能醒过来。”应小怜眨眨眼,“姐姐只需关键时刻拖住聂少爷,留我带爹爹逃亡时间就好。至于姐姐……”
谢涵抬手阻止这个凶残的男人说出什么其它话来,“不劳小怜费心,趁乱逃命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城外斌叔处会合。”
应小怜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竟还想要我同你一道?”
说完又一叹,“也是没法子了。现在公子涵知我这些秘密,我亦有公子涵这么多把柄。咱们两个,不搭伙过,离了谁怕也没法安心。尤其是公子涵你,我若不从,怕就要去候月阁买凶杀我灭口了罢。”
最后他总结道:“你委实阴险狡诈。”
这口锅谢涵可不背,他耸耸肩,“我怎知走这一趟会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不怪自己身世复杂。”
“罢——”应小怜又是一叹,既而扬眉一笑,顾盼生辉,“城外车队处见。”
“对了。”谢涵突然想到,喊住人,从袖中掏出一根金针,“麻烦传讯给斌叔,让他们替我找神医党阙。”
自从知道聂惊风是聂慎后,他就琢磨着务必治好对方了,听说过瞎眼将军么?听说过瞎眼国君么?
他总得未雨绸缪,先一步替对方扫清篡位的一些(他制造的)障碍。
应小怜才走没一会儿,聂慎就被人押着回来了。他回来后什么都没说,只幽幽盯着谢涵“看”。
谢涵立刻切“冷淡而不失关切音”,明知故问道:“你回来了?”
聂慎不说话,仍“看”着他,看得谢涵心里一紧,甚至在想应小怜是不是被发现了。方听对方施施道:“再过四天,便是毒发之日,你当真不怕?”
谢涵:“……”又来了。他低头,固执道:“这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总有一些东西值得你拿生命去守候。”
“这天下没什么东西值得我拿生命去守候。”聂慎捏起谢涵下巴,冷然道:“你也要如此。”
正这时,囚室外有所响动,短暂的金戈声后,几道人影疾步而来,为首者——
“你干什么?快放开你的贱手!”紫衣公子拔剑穿过栅栏间隙,挑开聂慎手腕。随即转向谢涵,用重一分就怕吹散了人的声音温柔道:“姝儿,我来救你了。”
谢涵心头一跳,摸摸脸,面纱带着;再往上,眼角画了,眉也画了。
随后,他用绛姝对谢涓多少年不变的冷淡声音道:“多谢齐二公子,只是绛姝在此待的很好。”
谢涓已经拿钥匙打开锁进来了,一进来只见烂地土灰,一只老鼠两窝蟑螂嘎吱嘎吱跑过去,地上干草甚至都没铺满。
谢涵紫裙褶皱凌乱,沾满污泥。
谢涓心都要碎了,“这种地方你怎么能待?跟我走。”他伸手拉谢涵。
谢涵不禁思考是跟着自家二哥然后半路逃脱比较容易,还是跟着聂慎半路逃脱容易。
这一迟疑的功夫,聂慎已长臂一勾,把人从谢涓手上抢了过来,“齐二公子听不懂人话?姝妹说他在此地待的甚好。”
谢涓这才给了聂慎一个正眼——原以为是恰关在一个牢里的登徒子,现在一看——也是个登徒子。
“你休要拿你的脏手碰姝儿。”谢涓拔剑出鞘。
聂惊风勾唇一笑,“这世上敢在我面前动兵器的人可不多。”一脚踢起地上丈二红樱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