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 第266章

作者:西十危 标签: 快穿 系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市区就是容易堵,开了大半天都没走出去多远。不是在推车清道,就是在打丧尸。

三四十人,只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引来大群丧尸,零星的几个丧尸还是能处理的。

一路上还算轻松,也就偶尔碰到其他车队的时候会精神紧绷一下。

苏还娜的丈夫变异了,爸妈也没了,就剩下一个上高中的儿子在发烧。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天不算好,下午下起了雨:“太堵了,走不出去了,今晚得挑个住所。”

她没提走夜路的事。

晚上可是丧尸的活跃期,就是想找死也是那么找死的。

是下雨了,玻璃窗都扫的是水。

槐玉澜摇下车窗,他们动静不小,要扎营得尽快,天阴了,丧尸们都活跃了起来。

到底是远离了点城区,建筑都没那么密了,主干都堵死了,他们没走高速,这是片独栋居民区:“挑一家。”

随便挑一家还是挺简单的,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死人比活人多。槐玉澜精准地报出了厨房和卧室有仨丧尸,苏还娜带人花十来分钟处理了下变异的屋主。

晚上七八点左右,疲劳了一天车队总算是能休息了。

尽管他们尽量安静了,丧尸还是被引来了十来只,它们不知疲倦,不知死活地在撞门,砰、砰砰砰,像是有人在用脑袋倒立地走。

陈幺没下车,但看见了。

丧尸和人一样,脑袋被砍下来是会流血的,腥臭的血一下子喷得老高,他心跳也飙得老高,晚饭都没胃口吃。

槐玉澜在看地图,他们占了个主卧,还算清静:“睡不着吗?”

陈幺坐起来,他头发滚得乱糟糟的,虽然很不好意思:“有点。”

是在害怕吧。

槐玉澜又有些内疚,应该准备眼罩的,或者他那时候多注意一下陈幺,叫他不要往外看。

他见陈幺脸色发白,真的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一下:“和我一起睡?”

就是在夜里。

他仍然能看得很清,陈幺好像呆了下,然后缓慢却坚定地摇了下脑袋。

不行。

会激动到昏死的,陈幺坚决拒绝。

他还带着自己的狗窝,脑袋一扎,被子一卷,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槐玉澜安静了下。

他是有欲望的,越隐忍,越难克制的情欲,他很想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但这事不能被陈幺发现,等他缓过神……触手已经纠缠住了陈幺的手腕的。

他看到了。

他可以制止的。

触手不但被制止,反而越发的猖獗,雨声越来越密,它不断地分裂、疯狂地生长,触手涌动,翻腾不休。

他不是什么绅士。

一直都不是。

那些触手虽然很柔软,但陈幺只是睡了,还睡得不安稳,他有要醒的趋势……一只墨绿色、已经成熟的触手钻了出来,它在陈幺面前停住,抽出、痉挛,它顶端开出了一朵嫩黄的花。

安神、催眠。

陈幺睡着了。

触手在开花后就枯萎了,槐玉澜也感到了切实的痛,但他不在意,他看着触手编成的柔软毯子将陈幺带离了狗窝。

陈幺在他怀里几乎不占什么地方。

他很轻,又很瘦,漂亮得不像话,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碎掉,槐玉澜其实也会难过,每一次陈幺不回应他,躲他,他都会难过。

难过后就是止不住地欲念,那些翻腾不休、屡禁不止的欲念,想抱他、亲他,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他指腹有些薄茧:“别怕我。”

“我不是什么坏人。”

第199章 末世苟命日常(14)

陈幺可不知道槐玉澜在说什么鬼话, 十月份,雨一下好像就开始降温了,他睡的时候还感觉有点冷, 梦里好像都有那些鬼玩意。

他嗅到了花香。

不安、恐慌, 那些情绪迅速淡去。

一夜无梦, 好眠。

苏还娜拿着槐玉澜标记好的地图:“他们醒了没?”

张春晓今年刚二十,大三, 她离家近, 看情况不对就回家了,好消息是她回家得早, 没被堵在大学城, 坏消息是她爸妈都变异了。

她砍死了她爸妈。

自闭、抑郁,她跟着苏还娜:“还没。”她声音很轻,“我没听到动静。”

老李热锅热几遍了, 他凑苏还娜跟前:“要不去喊喊?”

这一行人的主心骨就是苏还娜, 最起码看似一切都是她的安排:“看样子还得下雨, 天一阴, 那些鬼东西都活跃起来了。”

丧尸还在拍门,但人们都习惯了, “不能让它们一直闹下去, 找许大哥他们, 把它们收拾了吧。”

丧尸对声音敏感, 动静一大就容易吸引一堆来, 放任不管就会越聚越多。

老李提起那些玩意还是后怕:“我昨都差点被抓了。”他这个人有时候就寻思不明白,“那个……他不是很厉害, 昨天怎么没出手。”

苏还娜看了一眼老李, 老李顿时讪笑。

“他是你爹还是我爹。”

苏还娜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 “现在都应付不过来,我们迟早还是一个死。我们有事才能指望他。说不好听点,队里没死人,没死太多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李不吭声了。

老李也四五十了,苏还娜也没继续说他:“春晓,叫人。我们得把外面的玩意收拾了。”

她吐气,“速战速决。”

张春晓的情绪低落,对外界的反应都有点麻木,但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悲伤:“好。”

经过了几天的磨炼,他们行动迅速,清缴很快就开始了。

用棉服杂志硬纸板自制的盔甲,在大多数时候,还是有用的。人只要反应过来,形成一定的规模和组织,前期的丧尸是构不成太大的危险的。

在细雨里奋战,杀完丧尸的一行人挟裹着腥臭和煞气,甩了一地的血水。

车队也有老弱病,他们是没有砍丧尸的力气的,敬畏、胆怯,生理性的厌恶和艳羡,种种情绪翻涌,但没人说话。

短短几天,就已经有了阶级的划分。

首先就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人一多,客厅里吵了起来。

刚砍完丧尸的人血性未消,极度亢奋,兴致勃勃的吵了起来。

苏还娜一走神,笔尖在笔记本上拉开长长的一道。

她下意识朝主卧看了眼,没有狠人镇不住场子,但显然,在主卧里休息的人太狠了。

她很担心会惹怒他们。

陈幺是被吵醒的,说来也怪,昨天看了那么恶心的画面,他一觉睡醒还能神清气爽。

还有,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睡爽了就开始担心时间?

几点了?

他们是不是还要赶路?

陈幺腾一下翻了起来,看到槐玉澜才安心。

他总怕会被丢下。

槐玉澜已经洗漱过了,他坐在轮椅上,哪怕是瘫了,看起来还是温文尔雅的:“醒了?”

陈幺有点不好意思,槐玉澜现在不方便,他应该照顾他的,但他好像睡得太过头了:“嗯。”抓了下头发,“我们……不走吗?”

槐玉澜见陈幺盯着头乱毛,手下就有点蠢蠢欲动,想抱着给他梳头发:“车队汽油不多,我们得去找加油站。”

陈幺不是很关心这个,他踩着拖鞋:“你洗漱过了吗?”

洗漱还是没问题的,觉醒后,就是下半身不能活动,他还是可以自力更生的。

槐玉澜坐在轮椅上都显得很高大。

给手机充电显然有些麻烦,手表又成了抢手货。

之前穿衬衫没露出来,换成了短袖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机械表相当的贵气:“洗漱过了。”

陈幺在他心里良善又热心,“你是想帮我吗?”

“……”

陈幺觉得槐玉澜瘫了后就离不开了他了,可事实上,槐玉澜现在还能顾得到自己,他好像永远那么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不能说你我看你不需要帮忙吧。

睫毛一耷拉就容易显得冷淡,他又装没听到。

槐玉澜也安静了下,他把手交叠在一起,微微垂下眼帘,“饿了吗?”

陈幺穿着很宽松的T恤和工装裤,他就比较单薄,头发却很浓密,漂亮得像个活偶,这次他说话了:“吃什么?”

老李手艺就不错。

好馋。

吃了几天的猫粮,他脑子里就剩下炫饭了。

槐玉澜总算发现陈幺的兴趣了:“我还不清楚,出去看看。”

陈幺刷牙都有劲了。

特殊时期,他是不讲究那么多的,但洗脸盆里也不知道是谁倒的水,倒都倒了,他又洗了下脸:“车队的水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