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皇子是团宠 第88章

作者:青绒球 标签: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清穿 穿越重生

“儿子被人弹劾了,不露面也不好, 儿子不能都让皇阿玛担着, 做个躲在皇阿玛身后的胆小鬼,那样没有担当!儿子要做个有担当的人。”

康熙:“……”

可真是能够絮叨。

爱去就去吧。

反正也出不了大岔子。

胤祚住在宫里头, 倒不用如宫外的大臣一般摸黑就要往皇宫这边赶。而且也不需要他在外头等,他还没走近,就有太监领着他去后殿去了。

胤祚边跟着走边道:“我还想在外面站会儿, 看看外面那些大臣呢。”

领着胤祚的太监很殷勤对胤祚道:“也没什么好看的,等会儿入了大殿也都能看得到。万岁爷心中惦记着六阿哥, 担心六阿哥受了寒。”

“六阿哥先用碗热汤, 暖暖肚子。”

一碗热汤下腹,又吃了几块点心,也的确舒服了许多,然后也就差不多到了时辰,胤祚这才去了外面, 又和大家一起入了大殿。

胤祚第一回上朝哎,就是为了好奇心才非要过来自辩的,于是虽然人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但是小眼神却免不了左瞅右瞅。

胤祚还想瞅一瞅左边的大臣手里的纸条上写的啥, 这位大臣是不是在临时抱佛脚, 怕忘了等会儿在朝上要说啥。

但就在胤祚瞅啊瞅的时候, 站他前面的他四哥突然扭头瞪了他一眼,哦,不瞅了不瞅了,胤祚挺不明白他四哥是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康熙出来了,胤祚和大家一起行礼,早朝终于开始。

胤祚初时觉得这早朝好威严,他也肃穆站那里站的板正,但是听啊听,却觉得他们扯皮扯的好生絮叨。

胤祚抬起袖子,挡着嘴,打了一个静悄悄的哈欠,他今儿起床起的早了。

康熙坐在上头,看见那矮下去的一块儿,臭小子正眼皮上下黏连,呵,臭小子非要来,新鲜劲头儿一会儿这就又过去了吧?搞不好还能再被御史弹劾一个御前失仪。

“刘御史不是要弹劾六阿哥吗?六阿哥今儿也来了,你们就当面说说吧。”

胤祚都要昏昏欲睡了,听到终于轮到了自己,精神一震。

刘御史弹劾的还是那些事儿,就是六阿哥钻研奇技淫巧,不务正业,又说六阿哥开商铺敛财,与民争利,还说六阿哥带动了京城骄奢淫逸之风。

一番慷慨激昂,将胤祚给喷的有点懵。

康熙坐在上面,见着胤祚被人给喷呆了的样子有点儿想笑,就说不让他过来了吧?御史的嘴巴一个比一个尖利,不好招惹。

康熙正要替胤祚说话,但胤祚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刚才他只是不适应刘御史那种似要咬人的愤慨发言作风,似是他罪大恶极而已,是不是有点浮夸了啊这位大人?

胤祚:“皇阿玛,现在是不是该儿子说话了?”

康熙:“嗯说吧。”

胤祚看向那位大人:“刘御史,我们一条一条说啊。你说本阿哥钻研奇技淫巧,你挺看不起本阿哥弄这些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奇技淫巧了?”

“那自鸣钟看时间很是方便,难道不好?对了,还有望远镜在你看来也是奇技淫巧了,但是你去军营问问那些武大人看他们喜欢不喜欢,承认不承认?”

“哦,还有玩具,你硬要说奇技淫巧好似也无不可,但是有人喜欢玩,本阿哥就喜欢做,一般人还做不出来呢,又没有妨碍得了谁。”

刘御史觉得六阿哥有趋向于无赖的模式,于是向皇上震声道:“启禀皇上,六阿哥本该多读书,而不是沉溺于外物,玩物丧志,也坏了京城风气。”

但是皇上却说了:“六阿哥书读的不错,闲暇研究点儿别的,刘御史你也别迂腐地扣帽子一口一句奇技淫巧奇技淫巧的。”

“正像是六阿哥说的,不也不错,不也挺有用吗?朕当时嘉奖六阿哥和十一阿哥在望远镜上的改进之功的旨意,看来刘御史是没听过啊?还是觉得朕当初嘉奖错了?”

其他臣子眼观鼻,鼻观心,谁不知道六阿哥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皇上硬说他书读的不错还能怎么办?

而且这位皇阿哥也和别的不一样,不生事儿就行了,你管他是钻研奇技淫巧还是吃喝玩乐呢?

这次的重点也不在于此,没见之前这位六阿哥自己闷头玩这些的时候也没见有人管吗?还是现在风头闹大了,银子赚的也太多了。

刘御史觉得皇上在强词夺理,他哪里敢说皇上的嘉奖旨意不对,但那钟表玩具和望远镜又不是一回事,别混为一谈。

胤祚此时也有话说:“刘御史是觉得我的钟表让京城奢靡之风盛行吧?”

刘御史道:“正是如此!一个钟表价值千两,都可供一个百户庄子的人吃用上一年了。”

胤祚:“刘御史这话说的,好似我少卖一个表,就能多供一个庄子的人了似的。那你也得能说动有钱的人不买表就将千两的银子捐出去供人才行。”

“没有钟表铺,难道还能关了金银铺?钟表是奢靡,穿金戴银就不奢靡了?”

“刘御史你眼界打开点儿,不要太险隘。”

刘御史:“……”

谁说这位六阿哥脾气好,和诸位阿哥公主都处的非常不错的?这叫脾气好?

刘御史不在这点儿揪着和胤祚胡搅蛮缠了,他直击重点道:“那六阿哥解释解释开商铺之事,六阿哥的铺子日入少则千两,多则万两,如此大肆敛财,总归不妥吧?”

胤祚看向刘御史,想了想道:“说明本阿哥赚钱的本事大?”

刘御史被气着了,又转向康熙,喊道:“皇上!”

皇上还能站你那边咋的?康熙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对胤祚道:“好好说话。”

胤祚忙点头:“好好说。”然后对刘御史道:“刘御史,我可没有与民争利,我赚的都是有钱人的银子。”

“他们银子多,反正都要花出去的,谁赚不是赚?谁若是看着眼热,自己也赚去,各凭本事的事情。”

刘御史道:“六阿哥,皇子怎可经商?”

胤祚:“皇子为什么不可经商?又没有明文禁令。不过我知道刘御史你们不可以经商,但是我现在又没有做官,这条禁令现在可管不到我。”

可是经商它与民争利,说出去不好听啊。但是六阿哥说了,说他只赚有钱人的银子,不算与民争利。

但是商贾之事,终究是被人看不起的行当,六阿哥怎么就毫无羞意?

不仅毫无羞意,胤祚骄傲着呢!

刘御史还要喋喋不休:“官员尚且不可经商,皇阿哥更该为表率,怎可从事商贾之事?六阿哥又不缺吃穿,收敛如此巨额钱财,臣不得不问一句……”

康熙不耐道:“行了,刘御史。这铺子也不算是六阿哥开的,而是内务府,所得钱财也交给了朕。”

刘御史怀疑道:“内务府?不是说六阿哥的吗?”

康熙:“你比朕还清楚内务府的事?此事到此为止。”

“对了,还有一事,朕前两日看了户部的账,诸位借国库的银子的账。”

“你们是越借越多,还扎堆借,怎么这么巧?还打了商量一起受穷了?”

“那也不是朕的银子,是国库的银子,朕体恤借你们周转的,周转过来了就去还上。”

“可别让朕知道有谁田产钱财享用不尽,偏还要来借银子!否则朕可要追究欺君之罪了!”

之前还说着六阿哥经商敛财的事呢,怎么忽然说到了借银子的事情?

刚才六阿哥的事情,大家还多是事不关己,甚至是看热闹。但现在好了热闹没看成,现在热闹还跑到了自己头上。

借银子这事大家差不多人人有份,这下大家心都揪了起来。

甚至有人埋怨刘御史,心想若不是刘御史弹劾六阿哥敛财,或许还扯不到这事儿上来。

哦,这件事其实确实和胤祚有点儿关系。

这段时间康熙老大的不高兴,因为自被胤祚赚到的银钱数额给惊了一下之后,他就对京城的许多勋贵还有官员摸了底,发现有些人明明挺有钱还向国库里借了银子。

而且他一查账,发现借出去的银子比他想的要多多了。

好似还冒出了风气,不借银子就证明不了自家清廉。

此风若长那还得了?

而且这些人不是糊弄他吗?

明明是要体恤臣子,却变成了这样的事情,康熙看着那借出去的大笔银子,心疼,对户部的官员发了好大的火,以后再不能随便借出去银子了。

还有那些明明有钱,却还骗他来借钱的,也得让他们吐出来。

康熙想到自己儿子都觉得自己没钱,还小小年纪就巴巴赚钱要养自己,就对那些人更心烦了。

康熙发了火,哗啦啦跪下了一片。

胤祚比别人慢了好几拍,他又没和皇阿玛借钱,他还给皇阿玛钱了呢!所以他又没有惹皇阿玛生气!

但鹤立鸡群的也不好,胤祚于是也随大流地慢慢跪了下去。

好在康熙发了这么个大火之后,朝会也很快就散了。

朝会散了之后,官员往外走,许多官员都添了心事,发了愁,这银子还是不还啊?

在康熙发火的大事之后,大家伙儿对六阿哥的事情也都抛之脑后了。

也就当事人刘御史涨红着脸,挺气闷,一位王姓大人和他走在一道儿道:“你也别较真儿了,无伤大雅的事嘛。”

刘御史生气道:“不是那么回事儿,皇上不该纵着六阿哥。”一个月挣那么多钱呢,流入皇子手中难道是什么好事,银子多了容易做坏事,不安分。

“皇子本来就不该经商。”

王大人道:“你也知道皇上纵着六阿哥了,就别触那个霉头了。再说了京里面哪个王爷手底下还没有铺子了?只不过是没有挂自己的名儿罢了。”

“皇上不也说了吗?那是内务府的铺子。”

王大人对刘御史劝解道:“等这位六皇子真做了什么欺压百姓,有害社稷的事情,你再弹劾吧。”

王大人反正对那位六阿哥的印象还挺好的,玉米番薯让他老家的人日子比以往好过了,只这一事他就对那位六阿哥很有好感。

王大人又说道:“我看你呐还是担心一下别人会不会迁怒你吧,这段时间我看你少不得受些人的冷眼。”

刘御史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大人:“迁怒还要讲什么道理?不过反正你本来就人嫌狗不待见,也不怕受别人的冷眼。”

王大人都怀疑皇上也是故意在此时提起还银一事,大家对刘御史冷眼迁怒,皇上也算是对刘御史施以小戒了。

不不不,不会是这样,虽然刘御史平日里参这个参那个,这回还参到了皇上最宠爱的六阿哥头上,但是皇上也夸过刘御史是朝中不可缺的诤臣。

皇上心胸宽广着,他可不能将皇上给想狭隘了,唉,当了官之后就是容易想的多。

胤祚在下了朝之后,又被引着去康熙那儿了。他第一回上早朝,早朝完了现在和康熙一起回去用早膳去。

康熙在他膝盖上扫了两眼,胤祚拍了拍自己膝盖处的衣服,道:“又没有沾上灰。”大殿里干净着呢。

康熙瞪了他一眼:“谁和你说灰的事儿了?”

胤祚嘿嘿笑:“皇阿玛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跪的膝盖疼?有一点点,现在不疼了。不过站这么久,饿了是真的,我们快点吃饭去吧。”

那就快点儿吃饭吧。

康熙问胤祚:“非要来上朝,现在见也见了,感觉怎么样?”

胤祚道:“就是吵架嘛。”